血燕首先发动攻击,血燕舞动两把双月弯钩刀,刀身嵌有血饮凹槽。血燕一刀划出,气贯长虹,血芒漫天。吴姜轻履拂尘,潇洒浮动,如蛇扭躯,如龙盘舞。血燕的双月弯刀被拂尘的四两拨千斤,引到旁处,吴姜找到空隙,身形变换不定,拂尘瞬间延伸,将整片天际遮蔽,眼见血燕就被笼罩其中。
散魔血燕虽比吴姜低上一个级别,但散魔素来比散仙强横,因而双方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血燕收回双月弯刀,魔元力源源不断的灌入双刃,双月弯刀凹槽逐渐闪现妖异的血芒,莹莹流动,气势攀升。
血燕将双刃一合,双刃合二为一,化作一把利刃刺刀,贯气上抛。原本被拂尘遮蔽的天空,被巨型刺刀捅出一个窟窿。血燕从洞中腾出,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这些年为了躲避散魔劫,老魔我很少这麽痛快了,哈哈——再来——”吴姜长老也不废话,拂尘一收,法决连连变换,“冰——封——天——地——”天空在次阴沉下来,寒风骤起,周围大量的水元力凝聚,向血燕包裹而去。
血燕也不是被动挨打之人,火元力法决施展,瞬间一道火元力屏障形成,将水元力阻隔在外。水火元力碰撞之间,光彩夺目。赵坤掌门见此,不再迟疑,带领门人出阵迎敌。
“血色魔君,今日就将你的头颅留在此处吧。”赵坤非常记恨血色魔君,要不是他的威*利诱,好好的无极门弟子怎么会堕落如斯。
赵坤上来就连连下死手,血色魔君不得不暂避锋芒,边防被攻击一边寻找空隙,一贯杀人如麻的血色魔君,并不会被赵掌门的猛烈攻击,弄乱阵脚,一时间二者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低。
此时的王道荣也加入了战团,为了可以更加熟练虚无法决,王道荣身披青空神袍与分神初期的高手战在一起,王道荣虽然可以借助少许神袍威能,但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过度施展。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因而王道荣只能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袭一下,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在众人之上,散仙吴姜与散魔血燕还在交战,呼风唤雨,雷电交加。
“血燕老头,还想继续闹下去吗?”吴姜拂尘缠身,指尖凝力,向血燕击出气机锁定。“嘿嘿——吴姜老道,别以为气机锁定高一筹便可胜我,痴心妄想。”血燕散魔毫不理会吴姜的“假慈悲”。
双月弯钩使出,急速旋转,渐渐化为无形消失空中,再次出现已经在吴姜面前。吴姜指化万千,拂尘浮动,在无人驾驭之下,将双月弯刀拦截在外。血燕的一举一动都被吴姜气机锁定,出招的一瞬间吴姜就可知晓,这就是气机的奥妙之一。
吴姜一直压制血燕的攻击,但渐渐地吴姜发现,血燕的气机时有时无,飘忽不定。这才发现血燕浑身黑气环绕,对气机产生了顿悟。
“轰隆隆——”天空变得异常压抑,真元魔力像是真了魔一般,不听调动暴躁不堪,一副大难临头的景象。“这是——”吴姜心中惊讶于血燕的突破,更吃惊于血燕的天劫来临。
“难到这是天——劫——”王道荣不误惊讶的张开大口。“哈哈——吴姜老儿,真是多谢你的帮助,若不是你,老魔我还不知多久才能跨出这一步,今日便先饶过无极门,老魔择日还会再次光临;告辞——哈哈——”血燕化为一团黑气消散于原地。
“小心!”一声暴喝,将失神的王道荣拉回现实,只见疾驰而来的赵月,挡在王道荣的身前,一道流光穿入赵月锁骨,洁白的长裙顿时变得殷红。
吴姜也缓过神来,见有人出手偷袭,雷霆震怒,仙元力流转,黑袍人魂飞魄散。赵月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飞出去,王道荣一把抱住赵月,含情脉脉的说道:“赵月,为甚么这么傻。”
虚弱的赵月满目含情,眼中噙着盈盈泪花。吴姜长老将赵月的伤势稳住,一道道仙元力为赵月滋润伤口,不多时,赵月伤口便愈合如初,只是身体仍然虚弱,需要好好调理。黑烟来得快去得也快,黑夜再次恢复宁静。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血燕逃离渡千年第三劫,无极门仍然处于危险时期。无极门大殿中,赵坤掌门高居首位,太上长老吴姜高居上位,商讨门派将来如何面对多事之秋。
“朱轩何在?带上殿来本宗要亲自处理。”大殿中谁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尤其是朱长老仿佛苍老了许多。而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无极门弟子们,性情难免激动,心境难免波动,赵坤刻意为弟子多发放一些龙咽茶,用以平心静气。“禀——报掌门,朱轩师兄打伤几名师兄弟逃跑了。”
片刻,一位弟子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向赵坤禀报道。“什么!这个孽徒,派人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赵坤气急,本已心中决定给朱轩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却没料到朱轩宁顽不灵,心中大怒。
而在此时的一座无名山峰上,一位身着无极门破烂道袍的身影,正急速地在山巅上跳跃翻腾,真元流动急速,像发了疯一般不要命的飞驰。“王道荣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在人影跌落山崖的一瞬间,被一位黑袍人救走,三转两跃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此刻的王道荣可没心思在意这些,感悟“生死之道”的王道荣,再也不会违背真心,放弃一段美好的爱情。“人生就要活得精彩,哪怕像流星一样轻轻划破长空,只要它闪亮过,就从不后悔。修真修的是明镜真心,不能被天地事物困扰和束缚,要毅然只在自己天地的一切。”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王道荣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语重心长地说道。“没关系,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赵月说话带有哭腔,也许是幸福来得太快,一时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