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任你是仙家法宝,还是神兵利器,也熬不过我的血刀。”
在一个明显的闺房中,柳奇完成了一项庞大的工程,等到屋里的光线昏暗的时候,柳奇终于割开了那条奇怪的红绳。
柳奇从床上跳下来,将手里的绳子随便扔在床上的一个角落,然后亦步亦趋的走到门边,倾耳听外面的动静,等确定屋外在没有一只蚂蚁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双手握着刀,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投入屋外的黑暗中。
片刻后彻底消失在黄昏中。
江都城,司马府,柳奇蹲在一座假山的后面,伸出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院子周围全是极其雄伟高大的院墙,墙上更有一圈圈的神秘光晕。
正中一道宽旷的大门,一队整整齐齐的护卫把守,另有一队甲胄之士,在门口附近来回巡逻。威风凛凛,一派庄严肃穆,间隔中没有一个交头接耳之人。
间隔半个时辰的样子,就又会出现另外的两对护卫,一队把守在门口,一队巡逻,竟然连一直苍蝇也进不来。
柳奇亲眼看见宽厚的大门外,用洁白的石块砌成的路,没有一个人,很是冷清,藏了老半天的柳奇,只见出去进来的全是穿着统一制服的家丁仆人之类,而且还会被仔细地盘查,周围再也没有一个别的什么人,就算路上偶尔经过的路人,也被门口的膘肥体壮的护卫吓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这可如何是好?看墙上的光晕,只怕跳上去就要遭遇莫名的攻击,只能从门口逃出去,但怎么才能逃出去?”
柳奇将护卫间的换防间隔仔细计算,发现竟然没有丝毫的漏洞,一班一班,很是整齐,很有规律,柳奇找不到丝毫可以出去的时机。
柳奇看着门外已经模糊的路面,心里着急,“虽然,我的法力在那根红绳离身后,又恢复过来,可是,看这种森严的守卫,又如何逃出去,只怕人没逃出去,命倒先丢了。”
正在柳奇暗自发愁的时候,府中忽然起了一丝喧哗,凝神听去,似乎是正堂的位置。
柳奇心道:“不知道怎么了,吵得挺凶的,这人的火气倒是蛮大的,村里的柳大也比之不上,不仅声音没有这人的大,气势也是不足,而且差距巨大,几乎没有可比性,不在一个等级啊。”
一会儿的功夫,柳奇就发现,吵闹的地方传来一声大吼,似乎是镇住了众人,吵闹当即制止。
柳奇心里失望万分,本来指望这突然的吵闹能大一些,吸引走门口的护卫,他好乘机逃生,既出乎意料,但也在柳奇的猜想中。
心里不甘的柳奇正在暗暗懊恼这个突然的大吼声,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它前去的目的地,正是柳奇不久才逃出来的那个院子。
而且仔细听去,柳奇发现,来人只有一个,而且是一个女人。
“难道是那个蛮女?可是声音和之前离开的不一样啊。”柳奇暗暗猜测,同时伸出头,看向路边正喃喃自语的女子。
“这下可怎么办,小姐藏了个男人在屋子里,如今被老爷发现,可要命了。”
过来的女子没有注意到,就在路边的假山后,藏着一个人。她的声音中满是紧张,一个人急步向前而去。并逐渐消失在柳奇的视线中。
柳奇看着离去的女子,只见其身着一袭雕花的红色裙子,身形妖娆,身段风流,走起路来,身随意动,一副潇洒倜傥。
“这人是谁,听口气,倒是个丫鬟之流,不过嘴里说的那个‘藏着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我?”柳奇皱起眉头,苦思起来。
半天后才惊醒过来,“我倒是瞎担心了,再说那个魔女被他老子如何了,又与我何干,活该的!而我现在,自己都脱身不得,还是早思妙计,逃命要紧。”
再说柳奇正藏在假山中,苦苦思索脱身之策,可就片刻的功夫,他又被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惊醒。
凝眉看去,只见一群人正向这个方向行来。里面男女老少,童子丫鬟,一个不少。
柳奇看见,之前困住他,戏耍他的魔女也在其中,不过此时的她却不见当时的俏皮,一张小巧的玉脸紧绷着,眼含怒气。一双手死死攥着,一对柳眉下眼睛瞪着,怒气十足地看着身边的青衣俊俏男子。
人群尚未过来,柳奇就感觉一股凶风迎面无声无息吹来,击打在脸上,一阵生疼。
柳奇一惊,知道人群中有几个高手,因此不敢懈怠,运起从孟老儿那知晓的闭气法门,将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心脏的跳动也被抑制缓慢,丝毫也不敢动弹。
柳奇知道,这些人中的高手必然敏感,闻风而动,只要露出一丝的破绽,必然遭到无情地打击。“到时候,只要发现我,只怕一切真的会玩完。小命都没了。”
柳奇不知道如果自己别人发现,会发生什么,但他绝不相信,这些人会丝毫无损的放了他这个不认识的人,幸运的话,一顿毒打了账,不幸倒霉的话,性命彻底了账了。
“漫天神佛保佑,弟子柳奇,在此纳头拜上。但凡是听到弟子祈祷的仙佛,万望保佑弟子一命,日后定然焚香塑像,日日膜拜。”
柳奇僵硬的身子中,包藏着一颗不甘沉沦死亡的心灵,默默地祈祷。
“嗯——”
一道疑惑的声音突然在路边响起,吓得正在闭气祈祷的柳奇心脏狠跳了几下。
不过柳奇知道现在的情形特殊,一个不好,魂归九幽,命丧黄泉,所以他很快反应过来,重新凝气,努力使自己跳动的心平缓下来,直到心跳缓慢到再缓缓就要缓过去的时候,柳奇才控制住,再也不敢乱想,凝神听着外面的声响。
这个突然出声吓得柳奇胆战心惊的人,从声腔的苍老和语气的苍老,柳奇知道这个人必然是上了年纪的,又从这声与之前的断喝相差不多的疑惑声,暗自觉得这个人正是魔女的父亲,这个城府大院的主人。
因为只有这一府之主,才敢在府中断然决定一切,也敢突然止步,抢先发声。
这时,一声明显也是老人的声音道:“司马兄,怎么,你也察觉到这儿有股不对劲了吗。先前我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到司马兄疑惑的样子,我已经能肯定了,这个地方先前的时候一定来过陌生的人,空气中更是留下一股陌生的气息。”
听到这儿,躲藏在假山中的柳奇瞪着眼睛,心里暗骂一声:“老匹夫,多事。”
一个威严恰似府主的声音接道:“不错,正是如此,可不知现在那人在哪,老夫竟然感应不到丝毫的不对,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当真怪事。王兄可知道原因?”
先前的老声接道:“论起法力法技的雄厚,我是万万不及司马兄的,但若是谈到这天下的奇闻异事,秘籍法宝,我倒也能谈上一些,不至与漠漠无闻。”
“呸,老匹夫定是洋洋得意,老鼠尾巴翘天上了。”柳奇心里又是暗骂,但心里的担心丝毫不减,生怕被那人说出些什么,找进来,那就糟了。
不说柳奇在心里骂这老匹夫之类的话。在那人说完后,一个年轻的声音道:“那是,王师叔的见闻在我楚国,那都是出了名的,号称千年不出门,万事心中留,人称晓生王,足见王师叔在天下人心中的分量和影响。那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那个颇具威严的声音接道:“正是。”
姓王的老头笑了笑,说:“最近传言,有穷山穷奇开奇会,最后却被一个人类彻底搅乱,最后更是引出了一位顶尖的高手,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最近传得最厉害的了。”
旁边的年轻人紧接着说道:“正是,我最近在城里也听到了许多关于这件事情的传言,最后我在守卫边境的田将军那得知,这件事情却是真的。”
接着又说:“那时就惊了我一身的冷汗,心想这个人类当真大胆。连这有穷山脉附近的一十八城中,也没有一个人这么的大胆,敢跑到有穷山去放肆。”
“不过,晓峰我是很佩服的,心想能在传说中的兽尊的手里逃出来,修为定然惊人,于是我心里对这个神秘的人很是敬仰,恨不能找出来,拜他为师。王师叔可知道那个搞乱大会的人类是谁吗?若是知道,还请告诉侄儿。侄儿找到后,定然感激不尽。”
老头听见年轻人这么一说,心里一动,“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那么大事或许就真的定了。”不过可惜他也是不知道,心里也是一叹,暗自可惜。
而躲在假山中柳奇听见这话,一颗心脏急剧跳动了几下,差点露出了响动。王姓老头正要接言,一个女子的声音却横生差了进来。
“王师叔只怕也是不知道的,这个传说中的神秘人法力非凡,来无影去无踪,似乎没有一个人见过。”说着冷笑连连。
“晓月,不可无礼。”司马老头即府主呵斥一声,脸上现出一丝怒气,不过他盯着女儿脸上的倔强和眼里的不屑,突然一阵落寞,接着也不再说话,想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这个绑了柳奇的红衣女子正是这府主之女,司马晓月,一旁的年轻人却是司马家大公子,司马晓峰。司马晓月正要再说,王姓老头却是突然打断了她。
“侄女说的不错,这个人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最后我在院主那得知,黑角地中的白衣胜雪白天财在那一天到过有穷山,他的实力超穷,那个力抗穷奇的神秘说不定就是其本人,不过也是无可考证,这人却是非常的神秘,就连皇城中黑角地也常常不见人,所以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他本来是不打算说的,这等机密涉及到院内院主,便是需要禁口的,但今天说出来,他却是左右思想过了。“胜儿的事情只要能得到司马晓峰的支持,可能便已经大了不少,婚只怕也能在这几天定了下来。”
“传言司马剑因为妻子的枉死,心中抱愧,管不了女儿,今儿见了,果然如是,不过这司马晓月从小就和他哥哥一起生活,对他的话想必会听个几分。”
老头心里暗暗打着不为人知的算盘,一双眼睛盯着司马晓峰,果然当他说出来白天财后,司马晓峰的眼睛就亮了。一副见了媚女的色狼的样子,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真是遗传了司马剑痴法的风格。”
老头心里自得一笑。
司马晓月看见自己的兄长如此的不堪,竟然口水都留了出来,赶紧说道:“子虚乌有而已。”
王姓老头一笑,再不解释,只是看着司马晓峰,一脸的笑意。
司马晓峰正要问话,一旁早已不耐的王胜当即打断,他知道如果再让他们说下去,今天的事情只怕会生出变故。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走吧,不用在这耽搁了,这事情以后再说不迟。”
“慢。”司马剑却是接着打断王胜,说道:“王兄还是先说说刚才的事情如何,老夫也很想知道这儿究竟来过谁。”
听到这个权倾一方的霸主开口,王胜当然不敢再说,脸现尴尬,退到一旁。
“看这种隐秘的手法,当可以比得上我焚香院的潜息*了,不过里面的血腥味很重,却不是我院弟子,不知是谁。”王姓老头当即在空中抓过一把风,放到鼻子前问了问,皱着眉,疑惑地说。
司马剑见到如此,大手一挥,也不再纠缠,当下带着众人前往女儿司马晓月的院子。
一旁假山中的柳奇听见人都走光了,才呼出一口气,心里暗叹侥幸,接着又盘膝恢复一阵,等全身的法力凝聚才收回手站起身。
“看我的法力粘稠,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突破,那是便是天师阶。我的实力当又会达到一个高度,以后只要达到地阶,就可以敢许多事,也能救回盈盈。也不知道盈盈现在在哪,有没有受苦。”
柳奇收拾好心情,整理好身上所有的东西,将一些累赘之物全都扔进戒指,身上之穿着一身从院子出来时,打一个仆人身上扒来的衣服,伸出头,看向外面。
“好了。果然和我预料的不差,这些护卫并不是死人,见了家主,心情却是兴奋了起来,本来整齐的队伍,外表看起来任然整齐,但都放松了心情,各自交谈了起来。”
柳奇发现这次正是他逃出去的最好时机,只要错过,只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柳奇凝神静心,仔细看着两队人马的行动,脑子以最快的速度运转,死死地盯着门口。
“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柳奇看见巡逻的一队错过门口,门口守着的也是各自交谈,不管进出的人们,知道时机已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柳奇当即无声地跳出去,混在一队要出去的仆人中间,向门口的方向行去。
“兄弟,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已经走到门口,正要出去时,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柳奇看去,正是其中一个年纪和他相当的仆人,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是——”柳奇却不知如回答,看看任然没出去的身体,他知道,一个回答不好,就要功亏一篑,身陷囹圄了。
“全府上下听令,紧闭府门,守好各个交通要道,一旦遇到陌生人,围起来,一个也不能放过。”
正在这个时候,司马晓月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大吼,声震八方,正是司马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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