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望着王胜消失的方向,王尘笑了笑。
几秒后——
“不对。”王尘脸上的笑僵在脸上,忽然,他发现早已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不过几个呼吸,王胜喘着粗气,停在了他的面前。
“混蛋。”王胜脸色铁青,骂了一句,王尘这时已经看到,就在王胜刚刚退回来,远处出现一男一女,正是柳奇司马晓月两人。
“哼。”转眼,两人已到身前,王尘不及反应,那司马晓月扬了扬手里的一根红绳,脸现蔑视。
“果然。”王尘瞥眼看见王胜脸色泛红,真是血气上涌,怒火攻心之状。
司马晓月走到一边,露出了瘸着腿的柳奇,柳奇一瘸一拐,发出刺耳的撒地声走上前,朝着王胜看了看,接着仰头走到一边,神色极其嚣张。
“他也太嚣张了。”王尘在王胜耳边低声道。
咔嚓一声自王胜衣角传出,一块碎片迎风飞到空中,哗的一声,碎成粉末。
王胜的拳头,紧紧握住,一丝鲜血自拳缝流出。
“都尉大人来了。”
“他——”王尘不甘,还要再说,身后一人突然叫了一声,并拉了拉他。
“不要吵了,站好。我们走。”程海骑着一匹马,跑到谷口发话,在场一时万籁寂静。
接着哗哗几声,众人都是高手,速度飞快,几个瞬间,早已排成两列。
哗哗,哗啦——
刺耳的撒地声不甘地响起,宣告还有一个人在道路上挣扎。
“我——”柳奇脸色痛苦,迎着几十双目光,看见程海发黑的脸,脸色愈发痛苦,神情更加郁闷。这个时候,柳奇不得不解释一下,对于程海的莽撞,柳奇亲身经历过,一旦发飙,后果不可设想。
望着一脸诡笑的司马晓月,柳奇拉长了声音,企图得到一条足以让莽汉无语不能发飙的说法。
“好了,你来骑马。”谁料程海突然粗声开口,惊得熟悉他的人一脸的傻呆。
“啊,这个。”柳奇发了几秒的愣,忽然瞅见程海的不耐烦,一个回神,从已经下马站在他眼前的程海手里接过缰绳,一个翻身,就要上马。
“哎呀。”柳奇两脚腾空,刚要坐好,脖子突然一晃,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爆发,就要翻下马,摔到地上,程海瞬间一动,在柳奇的腰间一搭,柳奇便觉被一股大力支撑住身体,顺势伏在马鞍上面。
“多谢都尉大人。”柳奇坐好后,脸色发红,向程海道歉。
“好了,走吧。”本来按照程海本来的性格,此时早已动怒,对于柳奇这样一无是处的小兵,不打骂已是他的极限,但让周围人傻眼的是,程海竟然朝柳奇点了点头。
程海回到谷口,大手一挥,领先走去,看也不看已经低声议论的人群,大步流星,霎时转过拐角,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哎呀,柳奇那混蛋竟然没有被打骂,还骑上了程海的马,难道程海糊涂了吗?”柳龙领着一群人站在最前方,这时便有一人开口。
“废话,程海头里只装着一根筋,谁不知道。就是将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按今天的事情发生的概率,说不定他也会做。”一人当即答道。
“胡说,程海都尉那是大仁大义。”
不合群的声音随即响起,柳奇一喜,心想总算有人和他想的一样,不由面露喜色,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时柳奇才发现,一声火红的司马晓月身后跟着不少的人,刚才的话正是她身后的一人说的。
“放屁,程海大仁大义,你个傻瓜,怎么不说他还知道怕死。”柳奇眼神刚瞟过去,司马晓月突然娇喝道,那人似乎不敌,本来站了出来,这时早已躲进人群,不知所踪。
那面本来要反驳的卧龙会人员,一听这话,当即大喊道:“就是就是,那个程海就是大傻蛋,就是死了也是撞墙死的。”
“就是”“就是这样”
几声就是、就是的附和刚起,柳龙喊声住口,脸色阴沉,骂道:“你们这帮混蛋,竟敢胡言乱语。”又向司马晓月抱拳道:“司马大小姐,还请不要听他们胡说,那帮兔崽子根本是放屁,还请司马小姐不要在意。”
司马晓月笑道:“可是,刚才我可亲耳听到有人再说都尉大人的坏话哦。”柳奇发现,说这话的时候,司马晓月的两条俏眉彻底弯了,不知所以的人一定以为这美妞在发情,但柳奇心头却狠狠一挑,不由想起了刚才的一幕。
“柳奇,我们好久不见哦?”司马晓月拉住柳奇的手臂,笑道。
柳奇不觉,便轻声道:“我们好像刚见过不久,就在前两天我来的时候。”
“哦,是哦,你看我怎么这么笨。”司马晓月俏皮笑道,并拍了下自己的小脑袋,转眼却突然道:“哎呀,你的脖子好白呀。”
柳奇一愣,司马晓月的小手突然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我给过你一块玉佩的。”这时司马晓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柳奇却丝毫未察觉,还点了点头,道了声是。
“那玉佩哪去了啊?怎么不见你戴着啊?”说这话的时候,司马晓月的语气很轻。
“哦——你一定藏起来了!”她指着柳奇,娇呼了一声,脸上露出惊喜,并挥了挥拳头,似呼在为她能想到这样一件事而欢呼。
说这话的时候,柳奇只是盯着眼前晃动的小拳头发呆,并没有发现,司马晓月将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接过一根被递过来的红色绳子。
当然他更不会发现,那绳子在下一刻已经动了起来,绳子的另一头在地上像蛇一样慢慢爬动,直到将他包围。
这一切发生只在瞬间,柳奇还盯着眼前舞动的小手,嘴角露出几滴水迹,眼神呆呆的,眼里之剩下那可爱的小拳头。
听完司马晓月的欢呼,柳奇觉得不能欺骗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便诚实地点头道:“不是,它被我扔到一个地方了,虽然——”
柳奇的话没有说完,身体便是一紧,回神后傻傻地看着熟悉地红绳,已经将他五花大绑。
司马晓月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道:“你把它扔了。”
“不是……”柳奇企图解释,可司马大小姐并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辩解,一个手刀砍到柳奇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柳奇的脑袋便昂了上去,任他如何却是,也不能将头低下哪怕一丝丝。
因此,他更看不清,之后司马大小姐到底在他身上怎么折腾的。因为火凤乃是仙器,有着一些特殊的能力,柳奇丝毫感觉不到脖子下面的状况,一时失去了知觉。
等红绳松开,化作一条丝带缠绕在司马晓月的腰间,柳奇身子一晃,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同时一股刺骨的疼痛自右腿传开,不到片刻,浑身冒出了冷汗。
那一刻,他不仅知道他的腿折了,更知道这位大小姐一旦笑起来,要人命呀。
现在看着眼前似乎要重现刚才的一幕,柳奇心底有些安慰,决定一定要看着那位躲起来的仁兄,和这位大名鼎鼎的卧龙会会长,看着他们受到虐待,受到折磨。
“呵呵,那卧龙会的会长果然是个傻瓜,还想解释,嘎嘎嘎。”柳奇在心底狞笑。
“司马小姐说笑了,这帮兄弟年幼根本不懂事,还请不要见怪才好。”柳龙嘴上说这话,心里不无嘀咕:“鸳鸯会的这位会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素日根本不见人影,也不知脾气如何,虽然见过一两面,倒没有深交,也不知性情如何?”同时嘴里说道:“弟兄们年幼,做事难免有些冲动,口中虽然不伦不类,但心肠不坏,并没有冒犯都尉意思,还请司马小姐不要见怪。”
“哦,是这样哦。”司马晓月叹了口气,道:“那就没事了,程都尉大人听见后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啊?”柳龙明显不解,不过眨眼有些惊奇地望着这位故作可爱装的红衣女子,被旁边不远的林一风拉了一下,才回过神。
“咳咳,这个司马大小姐见笑了。”柳龙当会长有几年了,咳嗽一声,道:“这初次见面,我的这帮弟兄们还没有见过司马会长,倒是我的不该,不如这样。”柳龙话音一转,道:“我让弟兄们献上五十颗血魂石,聊表歉意,若司马会长还有什么差遣,他们也一定不会推辞。”
柳龙心底叫了一声,“那程海可是个莽夫,被他听到这些议论,非发飙不可,到时搅得我卧龙会鸡犬不宁,可就不好了。”
柳龙想罢,挥手招近一人,低声道:“将我们的血魂石在大树下捡来,单独准备五十颗。”
那人应了,带着几人离开,朝谷口旁的那颗唯一的大树下走去,同时从一些队伍中走出一些人,向大树下走去。
“司马会长,你看可好?”柳龙指着司马晓月,向身后的介绍道:“这位就是鸳鸯会的司马会长,你们还不见过。”
这时卧龙会还在为柳龙低声下气,赔礼道歉的行为感到不解的众人,一时全都明白过来,抱拳同声道:“若有差遣,誓死完成。”
卧龙会众人士气不弱,虽然被人抓住把柄,但还是坦然面对,没有丝毫退缩,同时在心底暗道一声“柳龙会长真是好会长,被那程海抓住,可要了命了”。
司马晓月没有丝毫推辞,笑了笑,说道:“好吧,你们的诚意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今天就当是警告,以后,可再也不要了哦。”见众人点头称是,司马晓月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柳奇,说了一句。
“你们就当个开路的,给他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