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红袖添香
大雨下了几天，树上的树叶被洗刷的翠绿翠绿的。然而空气中却雾蒙蒙的。像是上了一层雾。太阳也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了，让人分辨不出是早上还是下午。这个时候虽然难分辨，但是自然会有人知道已经是快要到掌灯时分了。
此时，程府上下刚刚用过晚膳。
天气阴暗，房间里也模糊起来。丫环“小喜”来到少爷房间里的灯台前，轻柔的吹燃火种，点燃房间里的灯，整个房间里顿时亮堂了。
又在灯台上拿起一个莲花状的灯，点燃后，轻轻地放在书案上。然后，悄悄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灯光下全神贯注的少年。
“问道天心有几许，普照灵台亦空明”。程林读到这句的时候，心中似乎有一种明悟。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悟到了什麽。心间只是存在一种朦胧。总有一丝迷雾让他无法了解。
在这几月里，现在的程林在“小喜”的帮助下，已经了解整个程家上下，也完全看懂了这个世界的文字。可是一些太深奥的东西他还是有些不懂。
而能够学习文字，这是他前世一直奢求而不能拥有的。所以他很努力，沉醉在书本里记载的奇闻轶事中，每每让程林流连忘返，向往之极。
如果在前世，不，前世，可笑，对他来说已经不再有前世。那是他这一生都不愿去想起的。
时间过得很快，小喜看着屋外黑漆漆夜。感到一丝凉意，又看了看还在看书的少爷，忙走向里屋一个房间。不大一会儿，拿来一件长袍，轻轻地为自家的主子披上。
似有所感，程林抬起头看着小喜为他披上长袍，袍子似乎还带着一丝热气儿，很温暖，很温暖。这一刻，他很迷恋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活。
“深夜里小喜埋头认真的教他认字，天凉了，给他披上暖袍……”
昏黄的灯光下，小喜被少爷看的有些害羞。脸颊升起淡淡红润，有些慌乱的为少爷披上长袍，而后慌忙的退到一旁。
小喜退到一旁站好，心里怦怦直跳。她发现少爷整个人都变了。如果说几天之前的少爷是一块石头，那么现在的少爷就是黑夜里的珍珠。这是一种气质的蜕变。而少爷看着她的时候，她感到一种迷恋的温馨。内心甜甜的流淌着一种温暖。
灯光映照得温室里，少男少女的情怀，懵懵懂懂。有一点渴望，有一点慌张。可内心难言的喜悦涌现脸庞。不经意间在彼此的空间里流淌。
“哼哼”一生轻笑，像是内心的湖泊，被喜悦的雨水灌满，小喜阻挡不了，这汇集成的喜悦洪流，满面的笑容流溢而出。似乎不知道要把这喜悦的洪流存放到何处，有些慌乱的想找人分享。不知所措地偷眼看了看自己家的公子，见面前这个“人儿”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噗嗤”存积的喜悦洪流，像似找到了宣泄的闸门，再也无法阻挡。满面的笑容喷涌而出。内心的湖泊澎湃起伏。
小喜满面笑容慌乱的逃出程二少的房间。只留下“咯咯”的笑声响在程林的心间。
在美人逃离的一瞬间，程林有一种想拉住她的冲动。但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
这是不是内心的一种矛盾，他现在并没有去想。因为这一刻他神情呆呆，心在小喜笑声中荡漾。
程二少呆呆的望着小喜儿逃离的方向。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他心中不由得豪气顿生。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而他的内心一种责任感，悄悄的扎下了种子。
片刻的温馨之后，程林是精神奕奕，上进的心理，大有一种无畏挫折的气势。重新翻开书本，继续他的攻读大业。
深夜，星月无光，漆黑一片。程府的走廊里，一点亮光缓缓的移动，来到一所房屋前，看了会儿灯火通明的房间。然后又匆匆的走向一片黑暗。过了好大一会儿，亮光又反了回来。来到灯火通明的房间前。
房间的门轻轻的被打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被打开的房间里的一切都那么的明朗，清楚。
这个时侯，才看清提着亮光的主人。只见她身上披着一件蓝色梨花袍，袍子披在两肩。露出袍下穿着的一套粉红衣衫。她双手端着一个朱红小圆盘，灯笼吊在托盘下的一个挂钩上，盘上放着一个金边大花碗，碗里冒着腾腾热气。再看这人容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丫环小喜！
“少爷，天不早了，你要小心身子。先休息下，吃点夜宵。”小喜一手把托盘下的挂钩和灯笼一起拿下来，一手托着托盘平放在书案的一角。
“小喜，这是你做得，嗯，真是很香呢！”程林不客气地，连同托盘一起拉自己身旁。豪无水准的夸赞道。
程林正想着怎么饿的这麽块？明天下午一定要吃得撑着走，省得大半夜的肚子不争气。刚想完，没想到就有人来给自己送饭来了。他那里还会客气。也不顾美人在旁，狼吞虎咽起来。
一碗香喷喷的热汤面下肚。浑身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身体的关节噼噼啪啪直响。舒坦之极。
小喜见少爷吃的开心，脸上挂上甜美的笑容，再想到程二少刚才那豪无水准的夸赞，似乎一种天大的欣喜，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充满整个房间。
“嗯，真好吃，小喜，天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个？明天再收拾好了。”程林吃的舒服后有些尴尬的端着碗筷对小喜说道。
“少爷你也要早点休息，不要太劳累了。这个碗筷我还是收拾一下好了，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小喜来到书案旁，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接程林正在端起的碗筷。
程林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那好吧！我把这本书看过后就休息了，只剩下几页了。”
小喜接过碗筷，他们手指轻轻的碰触。“你也别太劳累。”一个声音温柔的响起。
小喜捧着碗的手微微一震，然后，轻轻地移开两人相碰的手指，低着头连点了几下，脚步欢快的逃出了房间。
程二少抬起手，用鼻子深深的嗅了嗅两人手指碰过的地方，然后，带着一脸的笑意看完了剩下的几页文字。
一夜好梦，口水直流。丫环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被褥潮湿一片。
“难道少爷的病还没好，你看被子湿了。”一个丫环小声地和同伴嘀咕道。
“不会的，看现在少爷好好的啊！我看看……嗯，这么小一片，不像是尿床，没有臊味，倒是有一种怪味。难道是……”一个看似经验老道的丫环看过后，恍然所悟的道。
“是什么？”
“这个？呃，这个，少爷长大了吗？呵呵！快走吧！以后你有了男人就知道了。”
“啊！是那个……这么湿，难道少爷睡觉不穿睡衣。哪……？这事要不要告诉夫人？”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