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雨中
程旭收刀后，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和程林告辞而去。
出了这个胡同，走在已经行人不多的街道上的时候。天空却下起了零星的小雨。雨水降落到地上，地上慢慢的湿润起来，慢慢变得滑腻起来。跟随的仆人撑起了雨伞。
黄色的雨伞在细雨里缓缓移动，街道两旁的人群也已经疏散。有的商铺仍在开张着，有的半开半张，想是刚要关门一样。而一些店铺已经关门。
原本并不热闹的街道变更冷清了。
程林背着他新得到的“人刀”整个人也精神了。程旭和程林并排而行，现在的程旭反而没有来时的话多了。他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事。只是微微低头按着直觉行走。
他们穿过几条胡同，过了几条大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反而是雨越下越大，程林这个时候却关心起来，刚才取刀时的那所院子里的火炉了。他只是有一点好奇，这么大的雨，那火炉他们该怎么处理。不过他并没有回去要看他们会如何的打算。
所以这个疑问在他心间一直是个谜。这也只是他心里的一个调味剂。他知道人生有很多这样不可知而又明明会感觉，留在心间一个不会牵挂的迷。在安静的时候会记起，在嘴边留下一个神秘的微笑程林他们行走在雨里，这雨看起来很急，但落在伞上的时候却又只有柔韧的啪啪声音。接着顺着伞面滑落而下，连成一线。
程林伸出手接这从雨伞檐边滑落的，连成一条线的雨水。
雨水清凉，在程林手指间流淌。他用手接着这雨水，心里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和发呆一样，他突然不愿意思考。一切事情都抛在脑后，进入一个他自己的世界。而他身体也没有停止行动，他没有刻意的追着这连成的雨线。但这一刻，他的行动始终保持着刚接雨线的情形，没有一丝差距。
风吹动，雨线倾斜的流落过程林的拇指。天空下着的雨飘落在程林手心、飘落在大地。空气里票了一层迷蒙的雨雾。
淡淡的朦胧，一切在风雨中，蒙上谜一样的色彩。偶然飘落的树叶随着风雨，降落大地，融进地上泥泞的水里。行人踏过不曾注意，他们曾把一颗树叶踩进满是泥土的水里。
程林他们同样不会在意这些，他们踏过泥泞的路，慢慢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一切很平静，在雨天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然而，在这雨里，同样也有人向他们一样，穿梭在这雨中。
程林他们走到另一个街道的时候，他们从街的这一头走，而迎面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大雨冲洗着地面，街面上显得干净异常。只有雨滴不停地落在地上汇集一起的雨水里。溅起点点的水珠。
程林他们的对面也行来一个人，这人头戴一个斗型的竹篱，一身的蓑衣遮掩了他整个身体。完全看不清他的人。只是他的身体中一股无形的杀气，腾腾而起。程林他们走在他的对面，仿佛他们已经成了这个人的目标。让程林他们心间如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不由得提防起这个人。
这人行走在雨里，经过程林他们身边的时候，程林只感觉，一股冰冷。仿佛这雨已经变成冰水，冰凉的让程林打了个冷战。
这人经过，周围一片宁静。程林他们也早已停了下来，暂时让到街道一旁，无声的提防着这人。
静静的只有雨水降落的“唰唰”声，这人的周围很是清晰，迷蒙的雾气在他周围似乎都凝成了水滴。
这人经过程林他们身边的时候，明显的感到气氛不对。这人气势虽足。但明显的太过于做作。明显的有一点外强中干。
“他在提防我们”程林心间响起一个声音，似乎是出自于直觉的。但是他并没有想要趁火打劫的意思，他也不会这样做。所以，尽管他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也提防着这人，这人不找他麻烦，程林也不想都找麻烦。
雨中，这人影刚走出程林他们没有多远，忽然气息猛的一变，周围原有的那种杀气一下子散了，只感觉空气里一阵轻松。让人心头一松。
然而，程旭的心间却是一紧，他的气势猛然攀升。让在他周围的人吓了一跳。不由得都各自退了两步。程旭的这一举动，顿时也让程林心中一个咯噔。背后刀猛的抽出，横在众人面前。
一切无声。大雨中众人看到的只有地上躺着一个身形。他一身的蓑衣看不清他的面容。众人不由得一愣，好一会儿才清醒。但是程旭却更加小心，不敢有丝毫放松。他的气势仍然不变，盯着地上这人，没有冲动的上去查看情形。
程林心间也明白程旭的这种举动。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横刀防范。等了好大一会儿。这人影没有动静。程林他们开始慢慢靠近这人。
一切很平静。走的近了，众人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刚才那种沉重的气氛，一下子无影无踪。雨中一种若隐若无的气息弥漫开来。淡淡若明的体香飘散在雨里。让人不由得放开神经，心里一阵轻松。
这时，在场的众人明明的感觉到，这躺在地上人是个女子。程旭这时候也放下心神，和众人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躺在雨中泥泞的这人身边。程林也同样的走进，和程旭一起把这人搀起。
竹篱遮盖了他的面容，一身的蓑衣在雨水中，身上已经完全的被雨水侵湿。但这些程林他们没人在意。扶起这人程林看了看他的哥哥程旭，他们似乎心灵一下子交融。程林没说什么。弯下腰来由程旭扶着背起这人，旁边的仆人想上去帮忙，可是他们却被程林的眼神阻止了。
程林背起这人明显的感到这人身体很轻，经常和小喜在一块的他，更加确认了这人是一个女子。
他不由得心里怪怪的，但看到这人仍然昏迷。自己又已经把她背在身上，他也不好意思在吧她放下来。于是，就这样的背着这人向着他们回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