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破不立
众观战之人一走，整个演武场的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演武场也显得宽阔了一些。程林清楚的感受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上一次就是这样，当家人要碰他时，也是这样被一个人阻止了。他躺在地上看不到这人容颜。只能听到这人说话声，如今，就在刚才听到母亲的声音，而他母亲叫这人老祖。他那里还会不知道，这是父亲经常提起的程家现在的掌舵之人。他虽然一直没有见过，但却是久闻其名。
一百年间这位老祖，一直是整个程家在晚云城的代表。在外人眼里那是晚云城的第三强者。而他是程林这一支程家的人，所以程家在外之名都是以他们这一程家为中心。
在别人眼里这是无限荣耀。但要是在程家内部，却是排在倒数的。在程家内部人看来，得到这一代表，只能算的上山门待客、待童，是没有什么出息的。
他们要听从家族的安排，每十年一次的晚云大赛，必须只能拿第三的名次。同时负责家族在外的一些其他事情。总之，只能算得上一个跑腿的人。至于那些程家之人做些什么，这事情程林并没有资格知道。只有进入长老会的人才知道一些事情。
此时，寂静的演武场没有一丁点声音发出，就连那爱动的风，也都停止了。似乎是被老者的威严震住了。不敢出来玩耍了。
程林无心他想，他身体僵硬。一股股的电波似乎在身体里乱串。从脚底骨骼处直窜到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毛孔。而现在的程林感觉不到他身体在怎样变化。
是麻木吗？不！他只觉得他的心间被一种痛苦堵塞。一种折磨把整个内心都填满，形成一个坚硬的外壳。自己被包围在中间，无从着力。
时间对现在的程林来说，简直是犹如蜗牛爬行。很慢，很慢。他只觉得这是一种煎熬。内心不由得出现种种记忆片段。
“啊~~~~”他内心狂喝，挣扎。
是要摆脱，还是就此在记忆里永久沉沦，永不清醒。
是要蜕变，还是永不放弃，追求内心深处的完美生活。
他不知道该如何，变得茫然无措。
前世，今生的双重记忆重叠碰撞。
内心在痛苦中挣扎，想摆脱这如地狱煎熬的缩锁。
奋力，奋力，他只有在痛苦里不停地奋力撞击。
“咔，咔，咔。”像有鸡蛋的蛋壳破裂。
是内心的那一层外壳破裂，还是整个心都疲惫的支离破碎了。
不管如何，一切轻松了，心破碎，永远解脱，壳破裂，挣开缩锁。不管怎样都是一种解脱。放下了，放下了。留恋？不留恋？这世间一切都已不在去想。只留在心间一道清泉。
就在这一瞬间，程林忽然感到整个心变的轻松了，一道清流在心间静静流淌。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其人，火其书，庐其居，明世间之道以道之。”一道声音好似来自远处，优雅清凉好似一道清泉冲洗去他心上的尘垢。让他心间豁然开明，一种明悟无可言表。
程林静静的躺在地上，他身体上空有着淡淡白雾，也许是晴天的缘故，他身体上的雾气和那天在雨中的雾气并不相同。只见在他的身体周围有着淡淡彩光流转。雾气在空气里并没有像雨天那种潮湿的气息。雾气在他身边翻腾着，翻腾着。淡淡的彩雾型成一个漩涡，汇聚在他额头的上空，一道透明的丝线笔直从上空连接在漩涡中间，最终钻进他的额头。不留一丝痕迹。
程老祖此时静静的站在一个屋顶，观察着整个院里的动静。他看着下方翻腾的彩雾，不明所以，找不出头绪。但是他却知道，他这个子孙正受着莫大的好处。他这一程家，已经很少出过天才，被一直任命守护着程家大门。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怪才，他怎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要好好守护这个子孙，让其能改变被守门的命运。
“刚才那位就是程家老祖，当真了得。”一个声音响起，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程老祖震得翻了几个跟头的王清。他说过这话，想起刚才的无能无力，心里不由的敬佩不已：“都说这程家老祖已经半只脚踏进刀神境界。果然不同凡响。”
“这位就是程家老祖，达到刀神境界的人。嗯，果然如仙人降临。刚才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而来。果然厉害。”姚盛等人更是心惊不已。
这群人被程老祖赶出演武院后，在离院子二十米处停下。他们各自心里都在犯嘀咕。对程老祖敬佩不已。有几个练刀之人更是激动的流了泪水。
“呼~~”深呼吸，平息心间的激动。带着一抹敬畏，望着站在屋顶上白须飘飘如仙人一般的老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内心的激动慢慢平息。他们这才想起那程林为何会突然晕过去？众人不解，同时都看向程林的母亲。
李香琴被众人凝视，她毕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现在又担心自己儿子情况，对此她低头沉思。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程林原本没有并没有达到刀师之境，那刚才他那一刀？
“难道……“她情不自禁的说出这两个字，且没有再向下说起。再想起前些时候也是老祖出面阻止。心里顿时放松了很多，满脸带上了欣慰。
“难道什么？”她这两个字说出，众人的眼光变得更是诧异。
“哦，我想是林儿要进入刀师境界了吧！”程母望着众人诧异的眼神，平静的回答道。
“刀师，程林不是已经有刀师境界了吗？你说这话……啊！怪不得！”道是和程林对过招的王清猛然醒悟到。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刚才看程林招式功力，依然已经达到刀师境界了。本来我还奇怪，程林不是失忆了吗？怎么现在他的功力已经到达到了这种地步？”说话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来做客的姚家兄弟中的姚忠。他似乎对程家很是了解，如今见到这般情景，内心很是复杂但仍然面不改色的道。同时有这一疑问的，还有姚盛和几个今天来做客与程家友好家族里的来人。
“这个……林儿他清醒也不过一年时间，清醒后他一直没有出去过，只是在家勤练文武。我们也不愿林儿再出什么事儿，就让他一直静养，观察他是不是病情完好。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宣布。大家莫怪！”李香琴听到众人疑惑于是他抱歉的道。
“那如今，程林现在可完全好了？”一个胖胖商人模样的人问道。只见他一身肥膘，说起话来浑身的肥肉颤颤的抖动。脸庞上永远一副颤抖的笑容。
”白大哥费心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林儿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以前的事情他不记得了。唉~~”说着她轻叹了一声。
“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程林可还是刀士七段的修为。就算一年勤练，他也不可能达到刀师境界啊？”另一人看他们竟然把话题绕开拉起了家常，于是不等肥膘说话他急忙插口问道。
“什么？之前他还是刀士七段？”一个声音惊讶的道，显然这人是远道而来的姚家之人。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林儿不是刀师境界。而是刀客巅峰。这一点我想这位大哥应该知道了。”程母眉头一皱话锋一转，向王清一挥手道。
“是的，程林的确是刀客巅峰，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能发出刀芒？”王清也是眉头一皱低头沉思道。
众人听了，静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