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晨间对日舞
程汶引姚盛等人住进程府。一面推脱有要紧事要忙，一面派人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如此，一切安排妥当。只等事情进展如何了。
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这本是程家讲学堂讲课十分。但是程林并没有去讲学堂，而是在程家的演武院中练习着他的刀法。
根据家族惯例，十七岁以后除了负责讲课的人以外，任何程家年龄满十七岁的人，都不允许再进讲学堂。所以程林已经不能再去讲学堂了，而这个演武场成了他每天毕来的地方。
此时，程林不停的挥舞着他手中的那把人刀。刀光滚滚，如车轮旋转。他所舞动的刀法，和那天他父亲所演练的刀法完全相同。只是他父亲舞动起来，刀光形成的圆圈看不到一丁点空隙。而他舞动起来，声势虽然不凡，但毕竟和他父亲相差甚远。他舞动起来，刀光如车轮滚滚，刀影重重，只看这声势在同阶中他的刀法已经万中无一。
他不停的演练着。渐渐的天亮了起来。
“晨间对日舞，光芒照吾身。闪闪摇金辉，团团滚玉轮。声势荡晨露，凝水绕刀身。”
刀是好刀，人如刀，刀如人。
艳阳初升，金光四射。晨间所有事物表面，似乎都带着金色的光晕。程林演练的兴起，刀声霍霍，如车轮滚动。晨间阳光的光晕围绕在他身体周围。如身穿盔甲闪闪生辉。他的刀法声势犹盛刚才，正显威势。就在这时，刀光猛地一停，刀尖贴地。程林却停了下来。只见刀身仿若融化，一层水流顺着刀身流下。地上湿了一片，凹处更有水存积。
他这一路演练居然让晨间的露水，凝聚在一起。可见他的刀法已经入真。
“我这一式刀法，在同阶中虽然可能排得上名次，但是要和父亲比，简直不知所谓。身体素质也不行，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累的不行了。”程林一只膝盖贴着地面，一手扶按着倾斜的刀柄。汗水滴答的从他额头滴下，他怔怔看着滴在地上的汗滴，心里和他父亲对比起来。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掌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声音道：“好功夫，能把刀法练到如此地步，在同龄中的确难找道第二人了。”
程林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拍手说话之人身材中等，相貌无奇。只是额头到眼角处有一蓝色疤痕，像是一条纹身。他下巴上留有一缕胡须，然看起来却也精神奕奕。程林不知道这人是谁。他一皱眉，忽然想起昨天好像来了一帮客人。他想这应该就是客人中的一位。这样一来，他也不便失了礼数，忙从半跪的姿态中站了起来。一拱手道：“这位大叔想必就是昨日刚到的客人了，侄儿道是失了礼数。还请见谅！”
“呵呵~~公子客气了，王清只是个小小家奴，怎劳公子大驾，这可折杀小人了。”只听这人说话不卑不亢，既是身为奴才，说话风度也不禁让人敬佩，大有让人想去结交认识。
“王清？我就叫你王大哥好了，刚才听王大哥赞我刀法，想来大哥也是懂刀之人？”程林见王清说话风度很不一般，大有结交之意。到也忘记问他，为何知道自己是程家公子。
“呵呵~~公子高看小老儿了，刀法之道真正修炼有成就的，你们程家可是数一数二的，放眼大陆除了几个刀法世家，如今有几个能修炼到刀魔境界的。刀法之道已经是那些万不得已的人，才去修炼的了。唉~~”他说着不由的发出了心中的可叹。
“刀太过于霸道，一个不好霸气入体反噬，轻者经脉寸断，重者当场死亡。刀远没有其他武器那种柔顺，不好控制。”王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难道，刀道就没有剑道那么完美？可是我并不觉的啊！”程林不解的问道。
“是的，那是因为你从小修炼刀法，你们程家的刀法于众不同。而且你修为尚浅，并没有达我们这一境界。所以还没有表现出来。等将来你就知道了。”王清先前走了几步说道。
“既然刀道如此凶险，那大陆上怎么还有人仍能达到最高境界？为什么他们拼命还要学习？”程林不解的道。
“有谁愿意甘为弱者，任人欺凌。刀虽难练，但毕竟刀势迅疾，凶猛霸气，气势磅砣。前几个境界要是练成，也能成为一方英雄。人们总是在意眼前事物，这就也难怪，那些人冒险了……”王清徐徐的讲了起来。
程林听王清讲着，让他对这个世界，人们的生活更多了几分了解，以前虽然有人讲这些，但那时的他并没有打算要出去闯荡，只知每日勤练，将来用来保护家人。对一些事情很不关心。而如今不同了，自己将要面对这个世界了。那么还是要多做一些准备的好。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天已大亮。
丫鬟过来催促他，让其去吃早饭。程林很是诚意的邀请王清一起用过早饭。
过后，他拉起王清要和他比试刀法。王清豪情一起，痛快的答应了。
王清和程林来到演武场，王清亮出了他的兵刃，只见其刀，刀背形如狼牙且刀背直而不曲。刀柄处有一月牙弯刀护手。王清一手握刀柄一手轻轻拂过刀身，等手到刀尖处，他用手指轻轻一弹，刀身颤动奇特。可见此刀不是凡品。
“护手狼牙刀，整个刀为天外陨铁所造。重达三百五十斤。”王清弹动刀身，平静的说道。
程林听到对方话语，心中不禁一颤，他现在这柄刀也不过一百八十斤重。没想到眼前这人刀不起眼，居然达到三百多斤。
“此刀，我命名为人刀，此刀受法于宝青之虚……以水火之齐，五精之陶，用阴阳之候，取刚柔之和”程林虽然惊讶，但也不会就此胆怯，于是从容道。
“好刀，今天小老儿就失礼了，还望公子海涵。”王清话语之中说其不愿留情之意。
“好，今天我也要见识下阁下的刀法。”程林也满不客气的道。
两人对望一眼，心心相惜。
刀出，迅如奔雷，尖利獠牙猛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