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皇上!”上官义起身。
“父皇…”
“不要说了!如果这件事与你无关的话,寡人相信上官爱卿不会冤枉好人的。”封龙大帝道。
太子愤怒地看着上官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上官义也明白,此番卷入了宫廷争斗,自己以后的路必定曲折万分。然而,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当上龙虎门都统,为的不就是还朗朗乾坤一个清白世界?为了这个志向,便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爱卿,现在,你可以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了吧?寡人可要提醒你,兹事体大,你可要想清楚啊!”封龙大帝道。
“多谢陛*恤,微臣在此立誓,微臣所言,句句有理有据,绝不会信口雌黄、冤枉好人!”上官义正色道。
“好,既然如此,寡人就听听你的论断。寡人也答应你,若你所言属实,不管真凶是谁,寡人定然不会轻饶,纵然是皇室子孙也不例外!”封龙大帝道,眼光望向文广太子。
文广太子此时怒火中烧,突然见父皇望向自己,似乎在问,皇儿,这一切真是你所为么?
“吾皇圣明!微臣指认太子为真凶,是因为微臣经过五天的详细查证,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当日,三王爷被人发现死于自己的寝宫,经过御医检查,发现三王爷系中毒身亡。”
文武百官一听,皆惊惶不已。毒杀王爷,其罪当诛连九族,永不翻身,这个凶手也真够狠毒的了。
“那,文列皇儿中了什么毒?”封龙大帝问道。
“吾皇容禀,三王爷所中的,乃是天下第一奇毒‘红醉烟’,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并不感到如何痛苦,只是,死时眼睛会变成红色。三王爷死时,便是这种症状。”
“文列,吾儿……”封龙大帝脑海中现出文列皇子死时的惨状,不由得悲从中来。
“还请陛下节哀,保重龙体啊!”上官义忧心道。
“寡人没事,爱卿继续说下去。”
“是。三王爷遇害前一天,有侍卫见到太子来到正德殿,但是,并没有见到太子离去。”
“哼,真是可笑至极!本王去探视三弟的病情,难道也要遭人陷害?上官义,你说没有人见到本王离开,那么,本王岂不是一直都在正德殿吗?三弟遇害那晚,本王也是听到消息后才赶去正德殿的,当时父皇也在场啊!按照你的说法,难道本王会什么分身之法?还是父皇所看到的不是本王啊?”太子说完,望向皇上。
“嗯,太子说的不错,那晚,太子确实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封龙大帝点头道。
“陛下,这正是本案的症结所在。其实,那晚,太子并不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而是在所有人还没有进正德殿之前,便已经在那里了!”上官义沉声道,此言一出,封龙大帝、太子文广和众位朝臣皆大惊失色,朝堂上立刻一片哗然。
“上官爱卿,何出此言?”
“启禀陛下,当晚得知三王爷遇害,所有人都慌乱失措,急忙赶去正德殿,在彼时彼刻,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也很焦急,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人特别留意,事先就藏身于正德殿的太子便是趁乱混进了人群中,让大家以为他也是听到消息才赶来的。由于大家都忙着查看三王爷的情况,故而谁也没有注意太子的出现。当然,大家肯定特别疑惑,若真如下官所言,那么太子岂不是一直呆在正德殿里,而他又是如何下毒的呢?其实,太子在三王爷遇害前一天,来到正德殿探视,到了正德殿后,便用事先准备好的迷香迷昏了三王爷,然后,将他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正德殿的侍卫说只看见过三王爷出入,其实,真正出去的是穿着三王爷衣服的太子。”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上官义,你以为侍卫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他们会分不清太子和王爷?”太子文广轻蔑地笑道。
“并不是他们不认识太子,试问这皇宫中的侍卫,有几个人敢正视自己的主子?侍卫见了主人,皆诚惶诚恐,跪地叩拜,他们根本不会抬起头来瞧清楚到底是谁,他们判断身份靠得便是衣服。所以,侍卫见到了穿着三王爷衣服的人,便理所当然认为是三王爷本人,当即跪地磕头。正是这一点,让太子的计谋得以施行。太子成功离开正德殿后,便来到太医院,找到‘红醉烟’,再返回正德殿。这一切本来天衣无缝,太子所布之局甚是精妙。下官为官五年,破获的大小案件无数,可是如此精心设计的计谋,下官还是第一次碰到。”上官义感慨道。
“上官义,你说得头头是道,可是没有用啊!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现在空口说白话,试问有谁会相信你呢?什么‘红醉烟’,本王连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拿它毒害三弟呢?”太子轻蔑道,依然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下官本来是要传证物上殿的,可是,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陛下恩准。”上官义揶揄道。
“哼,恐怕你是拿不出证据,在这里拖延时间吧!”太子故意挑衅道。
白若雪在一边看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道,看这个太子的样子也不像是好人,上官义怀疑他是凶手不是没有道理的。须臾又想,这个上官义到底想怎么指证太子就是凶手呢?他到底有什么线索?
“爱卿,你有什么请求,朕一律准奏。朕只是希望这件事早些水落石出!”封龙大帝语重心长道。
“下官惶恐,下官多谢皇上恩赐!”上官义施礼道。
“上官义,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快点?”太子不耐烦道。
“启禀陛下,启禀太子,下官从早朝到现在,滴水未进,是以现在口干舌燥,所以下官想喝一杯茶,然后再继续陈述案情。”上官义认真道。
文武百官一听,皆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上官义还真是个怪人,这种关键时刻居然提这样可笑的请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白若雪见上官义突然说要喝茶,真是惊得哭笑不得,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子里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