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瞻老大,你以后就是我老大了。”这少年人李三思是活泼跳脱之辈,见刘景瞻在那画舫之上出尽风头,便也想着成为画家,“你以后莫要叫我少爷长少爷短的了,叫我三思就好。”
“你不是要做大侠么?”景瞻笑道。
“唔……大侠可以以后做,画师其实也蛮不错的。”李三思俏笑到。
在悦来客栈的前厅,景瞻正给人画画,自怡香画舫那次比画事件之后,景瞻的名头一下子响了不少,很多人来悦来客栈找景瞻索画,景瞻也没有推辞,毕竟自己也是悦来客栈的画师不是。
“思儿,吴先生已经去了厢房等你了,你莫要在这再缠景瞻了。”说话的正是一旁走来的李老板。
“爹,我……”刚想狡辩的李三思。
“还不去?!”这李老板一声怒斥,李三思马上像老鼠见猫一般缩了回去,吐了吐自己舌头,溜了人。
“景瞻,你等下画完这幅,便去跟听吴老师教诲吧,莫要误了大好学时。”在吴老夫子的教导下,景瞻又尚学,刻苦异常,进步神速,让吴老夫子老怀安慰,李老板听吴老夫子对景瞻的赞誉,自是十分高兴。“还有,这丹青的银钱,以后就是你私有的了,不用再上交给客栈,留着补贴补贴家用。”
“老板……”景瞻内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这李老板人真好。
交代完诸事,李老板便走开了。
景瞻画完丹青,便去上了吴老先生教授的课,这李老先生现在把景瞻当成自己的衣钵传人,对其更加严格。
几个时辰的学习这景瞻也累得够呛,找了处厢房运起了仙壶道经静修,又精神抖擞地走去寻他弟弟三宝去了。
那可爱孩童正和他那赖皮爷爷扶摇子老道下着棋呢,这一老一少下棋的样子,远远看去颇有爷爷教导孙子之意,等走近一听,却是:“爷爷,你又回棋,你不是刚刚还说回棋不好么?”这天真孩童穿着宽大道袍正冠问道。
扶摇子老脸一红,干笑道:“这不是悔棋,不过是爷爷觉得刚才那步棋下得不够好,在做一些有益的尝试罢了。”
景瞻清啐一口,这老头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怎地连那小孩童儿也欺负了去。
扶摇子一见景瞻走来,忙把小孩童儿“归还”与了他哥哥,又与景瞻说了刚才见萧时中让扶摇子老道给景瞻留个话,有空便让他去萧府寻自己。
景瞻便带上了三宝往萧府走去。
“唉呀~!这不是智斗庐陵狂生的小书童刘景瞻么?”
“这旁边的道童小孩儿也是水灵得紧~!”
“好小子,可给苏州仕林长了气势了。~”
“我当初就说了,这孩子从小就是神童,长大了能没出息?看看看,这不是让我说中了么?”
……现在的景瞻居然也成了小有名气之人了,心中不禁莞尔。不过这些也没能让景瞻飘飘然不是,毕竟自己也落魄了好些年儿,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沾沾自喜不是。
进了萧时中书房,却正看见萧时中正在画着一副美人画卷,那画中美人婀娜多姿,不是芳柔婷芳大清倌又是谁?
这景瞻也是知意,自己好友怕是喜欢上了这芳柔婷了,景瞻所猜不错,这萧时中正是头一次对女子产生了特别的感情,自从画舫回来之后,这芳柔婷的倩影笑姿却整日在自己眼前晃荡,萧时中便将这相思之情融入丹青画卷之中。
这景瞻来到他旁边萧时中始是发觉,见被好友看见了自己的秘密,当下也不隐瞒,将自己对芳柔婷的相思之情说了一遍,景瞻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地?”
“我亦不知,我想着去见她,又恐被乡里指点,父兄不悦。可是不去见上一面,我脑中却是一直挥不去她的芳影。”
景瞻又岂会不知,这芳柔婷虽说是才貌双全,与萧时中郎才女貌,可谓一对璧人,可奈何芳柔婷是一青楼女子,无论她是否清倌,与萧时中如果结成连理,那事必为天下人所指,萧时中一心金榜登科,虽不至于说如果无法金榜题目就会如何如何,不过如果因这妻室导致名声受累,登科无望,势必也会受不小打击,而且萧时中家里人能不能容得下这青楼女子还是问题呢。
看着自己好友饱受相思之苦,景瞻皱眉考虑了半响,轻笑道:“时中,我知你心意,不过这眼前你对这芳小姐也不过一厢情愿罢了,眼见这乡试将至,我知如果让你牵肠挂肚,饱受相思之苦凡是对你不利,那我便吃点小亏,帮你在这中间试试她。”
对于最近的景瞻,萧时中自己也是把握不准,在南京城时他有高强武艺,回到苏州他又变得善箫能画,唯一比之萧时中不足的便是那学识,现在又是在吴老夫子门下刻苦强学,似是把拉下的东西都补回来一般,这小子,过个年把半载的,胸中沟壑比及于我,莫不是也差不出几分了?
想归想,毕竟是铁兄难弟,自是不会有善妒的想法,那萧时中也不是那么小胸怀之人,当下便对景瞻的提议勾起了兴趣,“有何主意?快快告诉于我。”
“时中,你对那芳柔婷的倾慕之情,我是能够理解,这世人琐屑之言你兴许不在乎,可是至亲家人却是不得不考虑。”
萧时中连连点头,景瞻不正是切中要处了么?
“可是,你可曾想过,你对那芳柔婷不过是单相思罢了,眼前你却是不知人家心思不是,不如这样,你将你对人家的心思写成一封书信,我帮你去旁敲侧击,若是人家对你有意,那我便将你之信示于她,若是她落花无意,那你便该断了此端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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