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金发飘飘,缓步而行,人处万千九幽强者之中,丝毫不惧,正眼也看群妖一眼,在明亮如镜的石面上,朝着大殿深处,皇甫级云所处的高台方向,昂首而行。六大妖王亦步亦趋,冷漠的脸上,保持着足够的警惕,随时防止赵灵儿出手反抗。
每一个九幽强者贪婪欣赏她的美色之余,也为她的傲然不惧暗自折服,再想想单刀赴会的吕奉先,不觉懊恼的想到:赵灵儿和吕奉先,在这一点上,倒是颇像,一个是身陷虎穴,平静如恒。一个是孤身赴会,旁若无人。
醉眼迷离的吕奉先,在她踏入殿内的第一步起,便看到了她,那份美艳动人,那份冷傲入骨,那份飘逸轻灵,那份高贵迷人,一如往昔。见到她安全出现,一直悬着的心,那种紧张的感觉,终于松懈下去,无论皇甫级云如何卑劣阴险,无论他面临什么压力,至少的的确确的信守承诺,保证了赵灵儿的人身安全。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吕奉先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募然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觉,一路飞赶而来的担心、紧张、思念、回忆,刹那间涌上心头,迷离的眼框,微微的发红,啊,冷艳妖后赵灵儿,跟卫北澈一样,在他的内心深处,无疑是这九幽世界中,最为亲近的人儿之一。这种亲近,并不因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交情所限,纯系出自天然的敬意和爱意的自然流露。
啊,那份亲近,并非单纯的爱情。而是跟卫北澈和赵灵儿在一起,能产生毫无隔阂的安全感,深知这二人不会害他,在这陌生险恶的九幽母巢,他从一个无名小子,逐渐成为圣伐英雄,期间经过多少战斗,多少磨难,如果说他对谁百分之百的信任的话,与他并无深交却似彼此了解的赵灵儿无疑算是一位。
“皇甫级云,你今天找我何事呢?”蓦的,殿内响起了赵灵儿冷冷的声音,不含一丝的情感,没有一丝的恐惧,就像在问一个漠不关心的问题般。她停在殿内中心,不在朝前走去,语速虽轻,实以玄力送出,清晰的回荡在大殿之内每一寸的空气中。她虽是妖凤殿的囚徒,被绑架的人质,因从无不自量力的反抗,玄力既未被废,也没被封。
“呵呵呵,赵灵儿小姐,今日妖凤殿贵客驾临,指名要见小姐的芳容,还请赵灵儿小姐不吝一见为妥!”皇甫级云扬声轻笑,高举着手中的酒碗,指向高台之下,右侧第一个镶银交椅上的吕奉先。
“哼,本座不会对你的任何贵客,感一点兴趣的…”冷艳妖后赵灵儿淡淡的说道,凤目流转,不自觉的顺着皇甫级云手指地方向,略望一眼,便即移开,她被皇甫级云麾下的谋士文泰雷率众绑架,数月来,限制着她的人身自由,虽然并未有更多不敬之行,在她这一生中,乃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更知数月来,一直有她的亲朋好友为了救她而血拼妖凤殿,死伤惨重,更是心中眦怒。素来对妖凤殿中人不假辞色。
抱着这个心理。再加上厌恶殿内万妖那种贪婪目光的扫描。赵灵儿低垂着眼帘。根本没有仔细观看殿内任何一个九幽强者。自然也没看到犹在她前面甚远。高台之下坐着的吕奉先。那一瞥而过的眼神。移开之后。她内心深处。忽有所感。似觉刚才那一瞥。瞥见的身影。似乎有点眼熟。诧异之下。不觉又移动臻首。看了过来。
这一看。顷刻之下。她的凤目不由自主的瞪大。呆在场中!
皇甫级云手指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绑架她企图吸引来的陷害目标……天都府君吕奉先!
冷艳妖后赵灵儿呆了一呆。频频眨巴着美丽的凤目。似乎想要看清。那人是否真的是吕奉先?不约莫是他吧。第一她已下了严令。谁把她被绑架的消息。传给吕奉先。便一概不再承认是她的家将或亲朋。第二即便有人违背她的命令。通风报信。这世上。哪有听从皇甫级云绑架条件摆布的。乖乖的单枪匹马前来送死的人?有吗?没有!她虽帮过吕奉先两次。都是举手之劳。崛起的吕奉先。从未主动追求过她。两人之间的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说过的话加起来。没有三十句
以他目前圣伐英雄。妖灵界年轻一代的偶像的地位身了她的安危孤身犯险。来到这苍龙潭虎穴呢?
不是他吗?不是他又是谁呢?那张冷漠中。略显孤僻的俊秀面孔。妖灵的翅羽。辉耀圣杰地面部。孤傲的眼神中。射出不羁的冷芒。一人之身。综合了妖灵的雄伟。辉耀圣杰的英俊。以及难以言述地上位者气质。那不正是当日在凶杀城。第一眼望见便给她留下深深印像和好感的体貌特征吗?
“你…怎么来了?”似是不信,又似是心中早已相信,赵灵儿直觉眼眶发热,心跳加剧,多年来平静不波,历经多少波澜而岿然不动的心海,募然掀起了轩然大波。数月来,她不时听到昔日的追求者率众来攻,妄图营救,铩羽而亡的消息,她没感到震惊,心中只是为亡友的悲哀和哀悼。但亲眼目睹,这场最大陷阱的猎获目标吕奉先,孤零零的一个人,出现在这‘妖煌’滔天,强者云集的妖凤殿中,饶她多么镇定,一时也被震惊。
“我来了,因为你在这儿。”酒气上冲的吕奉先,放下手中的酒碗,斜倚着座椅的椅背,轻松洒脱的一笑:“我是来这儿接你回家的!”
“你…糊涂!”赵灵儿心头剧震,不知是为了他为她甘冒奇险孤身入虎穴,抑或是为他那份淡然如在家中闲谈的无知而怒道:“谁把我在这儿是消息告诉你的?难道你不知道皇甫级云绑架我的目的,是想*你前来送死吗?”
“呵呵呵,通知我的是苏定方!”吕奉先醉眼迷离,笑道:“当我听说,妖凤殿主皇甫级云,为了见我一面,因为相互不识,不得已请你从中穿针引线,邀你来府小聚。你的亲朋却误解他的好意,唉,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我便欣然前来,果然受到皇甫级云殿主的热烈招待。想我和皇甫级云,同属九幽母巢一脉,都是妖凛阁廷的邪凛玄士,无冤无仇,彼此倾慕而已。他人的误会,不值一!哈哈哈…”
“你…”赵灵儿又气又急,真不知道拿什么话才能点醒他,让他知道目下的情势是多么的危险。募然心有所悟,难道…吕奉先在装傻扮痴?以他能战胜号称威辉耀圣杰第一人,素以智谋著称的圣辉联军主帅蓝奕世之智,岂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跷,再说,苏定方约莫是走投无路,才去求援,死伤惨重的现像,岂能是误会两字的结果?这吕奉先…他…真的是以身作饵,想要救她…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皇甫级云抚掌大笑,殿内的万妖则无不心中狞笑,传说中的天都府君吕奉先,无论你是否在装傻充楞,还是真的是胆大包天,眼中无人,也休想生出妖凤殿。只听得阿斯塔笑道:“赵灵儿小姐,还请坐下,和吕府君一道,各路母巢霸主,饮酒点评天下英雄如何?”
“皇甫级云,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笑里藏刀!你想怎么样,说吧,是杀是剐,随你便!”赵灵儿见吕奉先孤身涉险,两人陷身万妖之中,妖凤殿里,那儿还有一丝的生路?再怎么识时务也难逃一死,干脆直言厉叱。
“赵灵儿,说的太重了吧?”皇甫级云脸色阴晴不定,若不是顾及紫韵妖后等人的威胁,以及狙杀吕奉先,妖凛阁总阁主和九大妖帝的坐山观虎斗,不知是祸是福的前途,他早发作出来,一声令下,把这两人万刀分尸了。
“就是,赵灵儿,都说了是误会,你颠三倒四的乱说什么,扰我酒兴!”吕奉先变色发作,拍案而起,冲着皇甫级云叫道:“皇甫级云殿主,我有个提议,赵灵儿在这儿,图扰我等的兴致。既然你把她请来,让她传话与我前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何不让她离开绝凤岭,你我留在妖凤殿中,尽兴欢饮如何?”
此言一出,众妖侧目,纷纷把目光射向高台之上的皇甫级云,谁都不希望把美艳动人的赵灵儿白白的放走,尤其是那些前来助拳的各的霸主,更是希望击杀吕奉先后,把名传天下的冷艳妖后当作战利品,尽情享用。
如果说以前还对赵灵儿垂涎而无法下手,今日今时把她地势力杀得七零八落,再无威胁,群妖染指之心剧增。
斯玛闻听吕奉先的提议,心中波翻浪涌,他乃一代霸绝凤岭数十万年,见识风浪无数。虽心胸狭隘,也猜出吕奉先的真实目的。他敢孤身拜山,前来送死,说穿了,便是想以他为饵,试图换得赵灵儿的安危,以报她援手之恩。如果把赵灵儿一并留下杀死,只怕紫韵为首的三大妖后这一关,便不好过。尤其是独孤无敌妖帝对紫韵言听计从,一个不慎,打着为赵灵儿复仇的旗号,前来抢夺他的妖凤殿,以妖灵军国的实力,他万难抵挡。更何况还有其他妖后暗中呼应,戮腥军国的妖帝也不会坐视不管。戮腥军国实力虽然远不如妖灵军国强大,但妖帝一怒,血溅万里,岂是小可?
顷刻间,皇甫级云思前想后,明知吕奉先有意一命换一命,以他的人头,换取赵灵儿的安全,考虑到一并留下赵灵儿的巨大风险,他迅速决定就坡下驴,接受他的建议。
赵灵儿修行数百万年,精心编制的关系网极其深厚,之所以现在都按兵不动,似都处于坐山观虎斗的考虑。一旦赵灵儿真的被杀,或许便会群起指责,尤其是她的母族……吸戮腥族。而吕奉先虽有圣伐之功,创业仅只两年,根基尚浅,没有哪个妖帝级的巨魁为他撑腰说话,为一个吕奉先,去得罪经营妖凤殿数十万年,成名数百万年的九幽第一邪凛玄士吧?
一念及此,皇甫级云嘴角浮起一偻狞笑,欣然道:“吕府君说的错,本座谢过赵灵儿小姐成人之美之情。来人啊,请赵灵儿小姐出殿下山,欢迎小姐在今后的日子里,常来我这绝凤岭,妖凤殿中做客耍子!”
“不可,皇甫级云大哥,你不能如此…”一个妖王级的死亡玄功士,勃然变色,大声喝道,想要阻止他的命令…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皇甫级云厉声喝道,殿下的群妖面面相觑,不敢多言。他们不知皇甫级云的苦衷,满心希望能在战后,向他索取赵灵儿,这下图谋落空,迫于皇甫级云的凶威,谁敢坚持己见徒惹烦恼呢?
“我不会离开的,除非让我跟吕奉先…”赵灵儿见数个女性死亡玄功士向她走来,都是妖王级的高手,情知皇甫级云想*她强行离去,心中一急,扬声喝道。她比谁都清楚底牌虽在,她经年累月为戮腥军国的贸易立下大功,还有紫韵等妖后为援,皇甫级云比谁都清楚她的关系网,敢把她绑架,不敢过多折磨为难,也是这些关系网暗中帮忙,并非他皇甫级云真有什么善心,发了慈悲。
“废话,你呆在这儿干什么呢?”吕奉先募然厉喝道:“赵灵儿,我和皇甫级云殿主,彼此还有大事未了。你留在这儿,除了碍手碍脚,还有何用?你若不走,我又何必前来呢?”他知道满腔图谋,难以瞒得过皇甫级云的眼睛,如今人在案板上,任肉,索性把一番话,说得近乎直白,警告冷艳妖后。
“好吧…我走!”赵灵儿常年漂泊,经商贸易,可谓见惯风浪,自然闻其声知其意,如果她走,则吕奉先一人涉险,如果她坚持留下来,两人定必一并遭难,连个收尸报复的人都没有,她一代女中豪杰,当机立断,一咬牙,愤声道:“皇甫级云,你有种,今日之事,赵灵儿记在心上,来日必报!”不等那几个*近身前的女死亡玄功士伸手拉她,拂袖而去,像一朵冉冉飘去的红云,消失在妖凤殿外。女死亡玄功士见状,身形遽起,紧随其后,监视她下山而去。
皇甫级云听着她话中威胁之意,心中丝毫不惧。扣留赵灵儿近三个月来,胆敢前来营救她的各方势力,被他杀得七零八落,如今释放赵灵儿,早已无复当日之盛了,对他毫无威胁。若非暗中有妖后和戮腥妖帝照应示意,他怎会容她生出妖凤殿?鼻孔中轻蔑的微哼一声,暗道:不自量力,放你走,是迫于妖后们和戮腥族妖帝的压力,当我皇甫级云怕你不成?我的目的,只在吕奉先,只要把他折磨而死,出我心头之气,便不枉得罪你一场了。
心忖间。殿内响起吕奉先兴高采烈的声音:“各位。扫兴致的人离开了。我等好不容易聚会一场。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空对月。来来来。我吕奉先。再敬大家一碗。希望大家不醉不归。一醉方归!”
空旷的大殿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迎合热烈劝酒的吕奉先。冷艳妖后赵灵儿的离去。顿让近万前来助拳的九幽强者若有所失。恼怒不已。虽不敢公开跳出来指责皇甫级云。均心下愤愤不
吕奉先犹如赴友之宴。言语从容。毫不畏惧。无不各自交换着眼色。认为皇甫级云过于放纵敌人。以至于万千霸主。镇不住一个小小的天都府君。这传将出去。众人颜面何从?
“哈哈哈。怎么了。都喝晕了吗?你们不喝。我喝。这么好的酒。不喝纯属浪费!”吕奉先仰天狂笑。酒气上涌。举着酒碗。就着碗口。仰脖儿痛饮。哗哗的酒浆。从他的嘴角流淌下来。顺着九幽妖甲滴落地面。直觉妖灵界生涯中。以此次饮酒最为痛快。
妖凤殿内。万妖冷眼旁观。都以看待疯子般的眼神。盯着旁若无人纵情狂饮的吕奉先。一双双狰狞的妖眸中。充满着狞恶、凶狠、毒辣、酷烈…如果眼神能杀得死人的话。吕奉先无早被杀死数以万次计了。
高台之上的妖凤殿主皇甫级云。眼见此番不惜重金。甘冒风险。猎获的目标吕奉先单枪匹马前来赴会。因受三大妖后和戮腥族妖帝的暗中威胁。不得已在保证了赵灵儿人身安全的同时。允诺释放出洞下山后。万妖嫉恨不已。全殿冷场。阴冷的气氛浓雾般郁积着。独有深陷虎穴的吕奉先大口喝酒。意兴飞逸。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无礼模样。心中又气又怒。冷冷的朝着台下左侧第一个镶银交椅上的文泰雷打了一个眼色。
妖凤殿第一谋士文泰雷常年随侍皇甫级云,虽对吕奉先的豪迈气魄暗自吃惊,也一直在注意着殿主大人的表情举止,见他忽使眼色,多年的主从关系,自然心领圣会,不声不响的把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成圈形,另三指并拢,高举空中。
那是一个信号,一个早已约定的信号!万妖看到,均知动手在即,一个个强捺心中腾腾的煞气,冷笑着看向纵情狂饮的吕奉先。坐在妖凤殿门两侧的两个妖王,远远望见,二话不说,挥手示意把守大门的妖帅,马上行动。
六个妖帅挥动着皮鞭,驱赶着两头母巢巨猩,牵动着哗啦啦直响的粗重铁链,拉着沉重的血红赭石殿门,缓缓的一米一米的闭合着。那两扇殿门,本就处于半开的状态,这一拉动,轰隆一声,两扇重达数万斤的殿门,严丝合缝的闭合一起,隐听得厚重的殿门内传来“咔咔”的机簧声响,显然厚达数米的殿门内有机关,把两扇殿门牢牢的契合在一起了。
刹那间,妖凤殿被两扇巨门的关闭,与外界隔绝,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殿门外氤氲的灰雾和黯淡的天光消失不见,唯有满殿镶嵌顶部的夜明珠,发出熠熠的白色珠芒,像是一束束悦目的灯盏,把妖凤大殿,照耀得华丽异常。
“咦,皇甫级云殿主,正喝得痛快,你关上大门干什么?”喝得红晕满脸,醉眼迷离的吕奉先,听得殿门闭合的巨响,这才转动着目光,从远方的殿门,移往高台之上的皇甫级云,发出诧异的惊问。
这一问不要紧,只听得“嘻嘻、哈哈、呵呵、嘎嘎、桀桀桀桀、赫赫、喝喝…”怪笑之声,飓风般传入耳中,满殿一万五千个九幽霸主,一齐发出冷笑之声,赵灵儿离去,殿门关闭,吕奉先已成瓮中捉鳖之势,众九幽霸主恼怒赵灵儿的离去,再无客套的闲情雅致,索性亮出狰狞地面孔,纵声长笑。
妖凤殿主皇甫级云那张白惨惨地面孔,也一扫矜持地上位者笑纹,变得冷森,酷烈,凶狠起来,大殿之中,一改先前虚伪的热情狂欢之势,成为一个充满杀气和煞气的死亡大殿,无疑,万千九幽霸主,以群虎戏猫的心态,肆无忌惮不怀好意的肆意耻笑吕奉先。
“一群神经病,傻笑什么?”吕奉先醉态可掬,狂笑指责,伸出右手,把喝空的酒碗递向一侧的欲妖侍女,那儿还有一个人影呢?大殿内杀气腾腾,侍立群妖之后的欲妖侍们早已看到文泰雷暗使的眼色,悄无声息的退避一旁,免得一旦动起手来,碍手碍脚,或者伤了她们自己。妖凤殿门已经关闭,暂时谁也出不去了。
“人呢,怎么不给本府君斟酒呢,真是不知礼数?”吕奉先不见侍女斟酒,忍不住出言指责,远处的欲妖侍女看了,无不捂着嘴儿偷笑,从那儿来的这么一位圣伐英雄啊?简直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都到这份儿了,主人皇甫级云暗中指使人,闭门的闭门,撤人的撤人,一副摩拳擦掌的动手姿态,他还不知深浅的吆五喝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