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么会有我天玄门功法的气息。”
曹灿灿一愣,看向那身影,那是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道士,此刻正抓着他的手,质问道。
“你……你……不是画像上的祖宗……曹。。曹玄空。”曹灿灿好像看见了鬼一样,惊呼道,就连神志都清醒了不少。
“嗯?”道士神念一扫,片刻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孩子,可还有曹家的人。”
“没有了,他们都死了。。”曹灿灿的神色又暗淡了下去,早已停止颤抖的身躯,又开始了颤抖。
“死了,怎么回事?”曹玄空脸色突变,一股恐怖的能量从他身体内散出,地面都开始了抖动。
“他们都被人杀了,我是唯一活着的人。”曹灿灿似乎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血光弥漫,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此刻他眼神空洞无神,竟连地面的颤动都没有发觉。
曹玄空仰天叹息,“没想到,在这凡人星球,不仅找到了遗失的祖符,还找到了我曹家失落的族人……”
“你真的是我的祖先。。那你能活到现在,肯定是修真者了,先祖,你要为我曹家人报仇啊。为我爷爷报仇啊。”曹灿灿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
“孩子起来吧。这仇……”
不等曹玄空说完话,冰冷的声音便从一旁传来,“所有参与者,必须要死。。”这声音传进曹玄空和曹灿灿的耳中,不禁心底生寒。虽说湫辰表面上很平静,但散发的着寒光的双眼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
他将曹灿灿从地上扶起,看向曹玄空说道:“老头,当掌门之事我不会答应。灿灿是单一的土灵根,也算上等灵根,我便将祖符赠与他,请你不要拒绝。”
“这……”曹玄空其实也想让曹灿灿当掌门人,刚才他查探了曹灿灿的身体,确实是单一的土灵根,只是没有正确的修炼之法,若是有人指导,将来必成大器。只是苦于湫辰的神秘,这让他为难。
“我是不会当掌门的。。”湫辰摇了摇头,他的秘密是不可能暴露的。不然等待他的将是死亡。
“这……好吧。”曹玄空拿出祖符对着曹灿灿说道:“孩子,将你的精血滴在上面便可。”
曹灿灿运气全身内力,从指间*出一滴精血,滴在祖符上。精血碰到祖符的一瞬间就被祖符吸收。一股血浓于水的感觉出现在曹灿灿的心头。他能感觉到祖符现在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祖符上的银色纹理仿佛活过来一样,竟然自行运转起来,最终越变越小,隐在了曹灿灿的手背上,化作一颗大树状的图案。
“孩子,等我们回到天玄门,我在教你好好修炼。你是我天玄门唯一的希望了。现在天玄门分成三股势力,都想掌握天玄门,唉。。”曹玄空叹了口气说道。
“先祖,你为什么不将祖符认主啊。”曹灿灿说道。
“现在说了你也不懂。”曹玄空摇了摇头,看向湫辰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名讳。”
“湫辰。”湫辰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谢谢你。湫辰。”曹玄空抱拳说道。
“不谢。现在,我们事情也办完了,是不是该送一些人上路了。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湫辰眉毛一挑,径直的走了出去。
曹灿灿听见自己的兄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嘻嘻哈哈的湫辰,怎么变的让这么陌生。“看来我还是不了解他。呵呵”曹灿灿苦笑道。
李家的家主李天涛,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自从灭了曹家之后,曹灿灿的失踪便成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他已经派出了很多人去寻找,却始终找不到。时间越长他越是不安。
这天,李天涛正在书房看报纸,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家……家主。”
李天涛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李红文,怒道:“急什么急,慢慢说。”
“家主……白家的人于昨晚全部失踪,不知去向。您看是不是…………曹家……”李红文压低声音说道。其实灭曹家之事,很多李家的人并不知道,而是家主偷偷带着几个长老,和数十个嫡系子弟去做的,其中就有李红文。
“不可能,曹家仅剩一个少主,也只有后天的修为,白家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被一个后天的小鬼,不知不觉的灭掉。”李天涛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安之感愈发强烈,但又不相信一个小鬼能成什么气候。
“家主,此事有些蹊跷,我们必须谨慎啊。”李红文担心的劝道。
“好吧,你通知下嫡系子弟,今天开始全部都回来修炼,另外加强警戒,有可疑人士立刻通知我,好了你下去吧。”李天涛揉了揉头说道。
“天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书房内,对天涛说道。
“父亲,对不起,我……至今未能找到三叶草。白家消失,曹家少主失踪,线索已经全断了。之前白家人来找我说曹家有三叶草,而且三叶已出,还将白家一半的产业给予我李家,我也不会带着族人灭了曹家。可惜曹家灭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唉,而且我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李天涛哀声叹气地说道。
“涛儿,莫怕,有父亲在谁也伤不了你。父亲相信,除了死去的曹厉突破到练气期外,北城是没有一个修真者存在的。”李天涛的父亲说道。
他的父亲名叫李贽,是一个修炼狂,他的生命里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怎么的,他在修炼之时望着满天繁星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感悟到了一点星辰之道,从而以武入道,进入练气期。说起来,这也是个人的机缘,别人强求不来。进入练气期后,李贽就开始关注家族的事情,而不是整日修炼。不是他不想修炼,而是苦于没有功法。在这个偏远凡人星球,又怎么会有修真功法呢?就算是有人能够突破先天进入练气期,没有功法始终是没有用的。
听了父亲的话,天涛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是啊,有父亲在谁又能伤的了我呢。李天涛心中想到。
与此同时,湫辰等人可是玩的不亦乐乎。自从昨晚曹玄空将白家之人全部抓到北城外的一个荒山中,就开始一系列的审问。
曹玄空,坐在太师椅上,在他的不远处,一排排白家之人整齐的跪在地上,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一到一百二十七的数字。湫辰和曹灿灿则是站在犯人的两旁。
“咳,带一号犯人进场。”曹玄空清了清嗓子喊道。
湫辰和曹灿灿装模作样的将一号犯人带到曹玄空面前。
一号犯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据说是白家家主的七舅老爷。
“报告大人,犯人带上。”湫辰和曹灿喊道。
“姓名,年龄,性别,修为,家里几头牛,地里几亩地…………说说说说说。”玄空老头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连口气都不带喘的。一号犯人听完,俩眼一闭,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玄空见状气的哇哇大叫。“将人拖走,带二号犯人。”
二号犯人一上来,不等玄空发话。就从背后拿起一个饭碗和一根筷子说道:“小弟我住在平谷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我师父蛮横不讲理,说我武学颇有缘,带我进了白家园。我本来的名字叫二黑,师父改叫我白不黑,传我武功授我艺,恩情重如山,师父的武功练到九重天,移形幻影身不测,江湖美名传,不想那一日,师母来探班,师父贪杯喝醉酒,半夜口渴去喝水,呛死在床边。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葬师父去卖身,无人问津命真苦,命真苦。眼看师父身要烂,从此走上了不归路,干上打手挣不着钱,命真苦,今日遇上老仙人,句句教诲记心田,从此改名白又黑,锦绣前程在眼前,在眼前!”
“好!好!有赏有赏,说得好说得好。”曹玄空听完,直接站到了太师椅椅上,直叫好。
二号犯人,听到有赏,立马嬉笑开颜,举起手中的碗,看向曹玄空。
“赏其二百大板,油嘴滑舌,拍老子马屁,老子马屁也是你能拍得。找死啊!”曹玄空突然说道。
只听扑通一声,湫辰和曹灿灿摔倒在地。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真不给力,带三号犯人。”玄空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喊道。
只见一个满脸傲气的少年被押了上来。曹玄空一看顿时就来气了,一个阶下囚竟然还这么牛,刚想发话。这个少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猛的磕头,“咚!咚!咚……”,边磕还边说:“英雄,好汉,饶我一命吧,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八十岁孩童,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这一脸的真诚,连曹玄空都为之动容。少年见曹玄空动容,磕头磕的更响了。
“来人,松开他。”曹玄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