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普卡珀博物馆地下黑暗的长形洞穴中,布鲁夫和高西斯已经走了将近四十分钟了。自从他们看到了叼着玫瑰花的蛇头,便一直沿着蛇身走,直到现在也没有见蛇身有任何变细的趋势。这意味着他们可能连一半的路都没有走过。
高西斯终于有些耐不住了:“布鲁夫,这样走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布鲁夫伸手拦住高西斯,说道:“小心!”
高西斯连忙把手电照向前方,却见依旧是一团黑洞洞的深不可测,布鲁夫指指脚下:“这里有个脚印!”
他的语气中略带着一点激动,自从发现50c地下的密室以及这个长的总是到不了头的洞穴,布鲁夫对着个案件更加感兴趣了。他恨不得立刻破案,恨不得立刻从那小偷嘴里知道有关这个洞穴的一切。
高西斯冲着布鲁夫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地上薄薄的灰尘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布鲁夫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取下笔帽,旋下钢笔的后盖,贴着墙壁轻轻一捏墨水囊,一滴墨水被挤到墙上,留下了一个记号:“高西斯,看来我们要加紧步伐了。”
高西斯虽然已经五十八但只要多吃蔬菜水果,身体依然健朔,他紧跟着布鲁夫,加快了步伐,速度瞬间变成了刚才的两倍多。
布鲁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来鉴证科的人员,把这个脚印给完整的带回去,所以他必须加快脚步。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脚印会被灰尘盖的越来越模糊。而且还不能排除洞穴中有一些动物会破坏脚印。
没过几分钟,地势就开始微微转上。但是蛇身却丝毫没有变细的趋势。可是出乎意料,又过几分钟,前面渐渐出现一点光亮。地势变得越加的陡峭。
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身在这黑洞之中,让大家心里都非常的压抑,现在看见前面有光线传来,他们仿佛得到了最后的鼓舞,脚下的速度又增一成。
终于到了洞穴的顶端,头上是一片盘绕的树根,这些根系非常的粗壮,足有人腿那么粗。树根与树根之间有着大大小小的空隙。其中泥土疏松,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直接看见天空,光线就是从这些空隙之中照射进来的。
布鲁夫立刻拿出手机,可是依旧收不到信号,布鲁夫早就想在地下打手里了,可是通信公司的信号并没有覆盖地下。
布鲁夫找了一个交大的缝隙,扒下其中的泥土,拼了命往上挤。
天空的太阳异常的次要,布鲁夫一会而眯着眼一会儿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把手伸给了高西斯,把他也拉了上来。
布鲁夫环视四周,这里是高速公路边的一片荒地,他们身旁有一棵大树,刚才他们就是从这棵大树的树根之间爬上来的。
这棵大树的树身上有隐隐约约的一条彩绘蛇尾,说是彩绘,其实颜色早就褪去,随着树的长大,蛇尾已经幻散开了,要不是他们在地下见到了蛇身,要不是布鲁夫眼睛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树身上绘着一条蛇尾。
高西斯一看手表:“这里距离托普卡珀博物馆有五公里左右。”
人行走的速度差不多五公里每小时,他们在洞穴中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有此可算出这里离博物馆的距离。
“这个地点很方便在得手后脱身。”布鲁夫看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自言自语。
“啊!”高西斯刚刚从耀眼的太阳光中恢复视力,看到远处的告诉公路,“这,这是123号高速路。”
布鲁夫一点头:“看来你那宝贝现在快要已经出了伊斯坦布尔了。”
“快,快打电话封锁所有机场火车站和检查口!”高西斯非常着急,因为他也知道,罪犯离开案发地点越远就越难追回来。
布鲁夫遥遥头,土耳其人口不是很多,但是也绝对不少。要一个一个打开包袱检查行李绝对是不可能的,而且像头颅这种非金属的类圆形的东西太多了,X光也无法分的清楚。
高西斯见布鲁夫摇摇头心里焦急:“警长啊!这头颅可是土耳其的文物啊,丢失了对国家可是莫大的损失啊!”
布鲁夫何尝不想早些把这个头颅追回来,倒不是国家损失不损失的问题,而是他个人现在对这个案件非常的感兴趣,他依旧没有回答高馆长,而是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小卢,去洞穴中帮我提取一个脚印,具体地点我已经在墙上做好记号了。哦,对了,洞穴入口在50c展厅。”
“好,长官,我这就去。”那个被称作小卢的警察爽快的答应道。
他刚想挂电话,又被布鲁夫喊住了:“还有,叫辆车到123号高速路来接我们,我会在路边,到时你就能看到我。”
土耳其警方的办事能力了得,一小时后脚印成功提取出来,并且被保存为数字方案。而且各个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还有路口检查点都配上了一台脚印扫描仪。
这个仪器的工作效率可比人工检查还有X线检查的效率好的多,它的主要用处不是寻找头颅,而是寻找罪犯,只要旅客无意识的在上面走过,就完成了一次扫描,速度之快,只需要零点零一秒就行。
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情,黑夜总是会静悄悄的到来,带给人们一个静悄悄的环境,高西斯此时正坐在博物馆的大厅里,58岁的他依旧单身,他可谓是真正把自己的一辈子献给了事业。博物馆也就成了他的家。
正是因为高西斯是一个把一辈子奉献给事业的人。他对这个博物馆里的每一件藏品的来源背景和经历的历史都了如指掌,但是唯独弗拉得的头颅。
不是他不想去了解,而是博物馆档案室里根本就没有与此有关的任何资料。
但感谢前任馆长传下的话“弗拉德•则别斯•德库拉的头颅就是托普卡珀博物馆的全部,就算其他的藏品全部丢失,也不能丢了这个头颅,他的价值,用整个世界都无法衡量。”
因此,所以,其实,高西斯对弗拉德的头颅的探索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使得他离一个神秘的集团越靠越近。这个集团的名字有点耳熟,但却是名副其实是陌生的,这个集团名叫“龙骑士”。
几年前当高西斯充斥的火热的激情探索弗拉德的头颅的时候。龙骑士主动联系了他。
其实高西斯连人都没见过,他们只是留下了一张纸,和一个承诺只为他接通一次电话。
纸上的文字是用英文写的“停止你的好奇心,你需要做的只是在任期间保护好头颅的安全,以及保护好我们之间的秘密。”,纸上只有这一句话,署名是“龙骑士”。
一开始高西斯有点怀疑有人恶作剧,可是之后的每一年里,高西斯都会收到有署名“龙骑士”的人为博物馆提供的巨额资金赞助。
此时高西斯手中正握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一个龙骑士承诺只为他接通一次的电话。
高西斯拨通了这个他早就想拨通的号码,仅仅响了两声“嘟…”,电话就接通了。
对方没有说话,高西斯等了几秒,对方依旧不开口,看来只能由他先来开口了:“龙骑士??弗拉德的头颅被偷走了。”
高西斯刚刚说完,电话就短线了。突然他觉得非常失落,自己以为抓着这最后一点可以了解弗拉德头颅的线索,就这样断了,他又拨了一次号,可是对方始终是占线。
高西斯失落的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案件,到目前为止,布鲁夫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他只能坐在家里等候消息。
他打开电脑,在google的搜索框里输入了“蛇与玫瑰”,敲了一下回车,网页立刻弹出了上千万搜索结果。
布鲁夫粗略一看,全是无用的垃圾信息,他略微一想,又在搜索框中输入“叼着玫瑰的蛇”,又是跳出了几百万的搜索结果,这次布鲁夫点开了第一条搜索结果,标题是“希腊神话中威力无穷的小角色”。
布鲁夫往椅子上一靠,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看网页上得内容。
这条大蛇的名字叫“阿卡拉”,是希腊神话中一个小角色,但是它的力量却强大到仅仅在宙斯之下。之所以它在众神中没有任何地位,是因为阿卡拉有一个不入流的爱好,盗窃。而且它自认为世界上只要是它想要的,他就一定能偷的到。
有一天,阿卡拉和宙斯聊天,它说:“只是我不想,不然这个世界我都能偷过来。”
宙斯听了哈哈大笑:“阿卡拉,好大的口气,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阿卡拉的自豪和高傲让它不得不接受:“好啊,我赢了有什么好处。”
宙斯一想:“你赢了我就送你一件神器。”
阿卡拉欣然接受。
宙斯见阿卡拉笑的得意又说道:“要是你输了,你就做我一万年的奴隶!”
结果很明显,阿卡拉赢了,它从宙斯的花园中偷出了一朵玫瑰花。宙斯履行了诺言,给了阿卡拉一件神器。
布鲁夫又依次点开了其他的连接,不一样的网站,但是讲述的故事却都是相同的。
“哈哈!”布鲁夫笑了一声,他在笑古代人民的愚昧无知,笑古代人民盲目地对神的信仰。
………
这是一片一望无垠的大海,不知道是水太深,还是光线的问题,海中的水漆黑无比,就算太阳就在头顶高高地照着,海水依旧是一片漆黑,再锐利的鹰眼也无法洞穿海面。
一艘巨大的游轮正航行在海面上,而风正莫名奇妙的现在甲板上看着眼前这片漆黑的海域,她熟悉这里,而且还来过,这里是黑海,欧洲东南部与小亚细亚半岛之间的陆内海,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海,因水色深暗、多风暴而得名。
风,趴在栏杆上,心里传出一种久违的平静,她正欣赏这眼前的风景。
突然,巨大的游轮一震,正当大家以为是幻觉的时候游轮又震了一下。
风差点被这两下震得掉进了海里,还好她手中抓的紧。
她刚刚站稳脚,一阵连续细小地震动传来,就像是汽车开在石子路上,而游轮正前方的海面开始变得不安分,海水不断的翻滚起来,水面仿佛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有站在游轮高处的人首先看清了,开始尖叫,风回头,只看见一群游客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嘴巴都张成了O形。
一阵水花溅在风的身上,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一条暗红色的,如四辆公交车般粗细的?不知该说是蛇还是龙?暂且就说它是龙吧,它破水而出,如一支沾满鲜血的弓箭,直射向天空。
风抬头仰望这这条巨龙,一时忘了逃跑,“啪”,她双膝跪地,跪倒在恐惧面前,更是跪倒在它的威力面前。
此时巨龙并没有完全离开海面,它还有一段未知的长度淹没在海水下面。它伸去天空的身躯略微停了停,头转向下,一口向这艘游轮咬了过来。
它身还未到,一股劲风先是袭来。风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想要逃跑了,可是空气流动的压力压得她无法想起来,她只能尖叫。
“啊……啊……”风的尖叫声惊动了每一个路过的人。
其中一个老奶奶走上前去拍了拍倒在路边的风:“小姑娘,你怎么了呀?”
风在被一拍之下被惊醒,她看看四周,看看拍醒她的老奶奶,原来刚刚是一个梦,一个异常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