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表匠陈晓忠一觉醒来已经是太阳当头了,要是没有房间里的空调,可能他早已经被蒸成人干了。
昨天晚上的一幕惊心动魄,陈晓忠摸摸自己被打的现在还疼的头,一阵叹息,看来在s市是混不下去了,连市长都得罪了。陈晓忠并不知道顾长兴去是为了表带,只知道自己偷了卖了很多文物,怎么市长就亲自找上了门,奇怪,但是做贼心虚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跑路。
陈晓忠把手伸入口袋掏出来几张银行卡,这里是他几千万的家产,虽然他走的很急,连户口本身份证都没有带上,但是这几千万,对于他这个老头,就算全部用来住五星级酒店,吃喝玩乐的等死也都够了。
况且……他看到一条皮质的表链夹杂在张张银行卡中间,这条皮质的表链一定还能给自己带来一笔巨大的财富。
换了别人犯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有几千万跑路,这条表链也就算了吧,可是陈晓忠这个天生的守财奴贪心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他将表链从银行卡中抽出来,放在自己眼前,一遍一遍的看着,仿佛永远也看不够。
他也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这个时候出手此物,那就是找死,可是不把它换成钱陈晓忠浑身不舒服。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还是决定了,这是最后一次,只要卖掉这表链,然后自己就带上这些钱去过逍遥的日子。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陈晓忠不知道已经对自己说过多少个最后一次了。
玄黄庙是s市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这里地上摆着形形色色的古董摊,不过这些摊上的东西几乎全部是假的,只是用来哄哄游客的,这些古董商也不在乎能卖出去多少,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希望能在这里为幕后的老板收到一些货真价实的宝贝。
不过一般人要来这里卖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还必须得知道这里的暗语。
这不,陈晓忠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走向玄黄庙东南角的一个地摊,吃力地蹲下身子,随手摆弄着地上的东西,有意无意的说道:“这货不行,哪有好的。”
看着摊子的那个青年听到陈晓忠说这句话,连忙绕过来,把陈晓忠扶了起来说道,大爷这边请。
青年扶着陈晓忠来到了玄黄庙后面的一条小街,这条街两边的店门全部都紧紧地关着,乍一看还以为是没有租出去的店面,其实不然。只见青年冲着一扇破旧的门敲了三下“咚咚咚”,接着又敲了两下“咚咚”,那门应声而开。
待他们走进去后,一个方脸的中年人,留着一小撮胡子,他走上前,对陈晓忠看了一眼说:“请问您是?”
陈晓忠被方脸男人的行为和话语给逗笑了:“哈哈,才几个月没见方四爷就不认识我了?”
其实方并不是他的姓,只是因为他的脸长的方,所以道上的人都叫他方四爷。
听陈晓忠这样一说,方四爷不敢怠慢,怕得罪了什么人,连忙凑上前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晓忠一边。
一个头发枯白的瘦老头,柱着一根破木棍,再看脸,确实有点熟,方四爷带着怀疑的口吻问道:“陈叔?”
陈晓忠哈哈大笑:“还算你有眼。”
方四爷这回可算是开眼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整整和陈晓忠三个多月没见,陈晓忠就仿佛老了10年。
方四爷心里充满了疑问:“陈叔,几月不见,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啊。”
陈晓忠是方四爷的一个大客户,方四爷当然不好意思说,几月不见,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啊。
陈晓忠明白方四爷的意思,摇摇头,意思是不必多问:“还是看货吧。”
说完陈晓忠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皮质表带,放在桌上,方四爷提起来一看:“陈叔,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一条表带。”
陈晓忠笑嘻嘻的说道:“确实是表带,你看看,在仔细看看。”
方四爷又扫了几眼:“我说陈叔,这表带确实有点年头,但哪怕你给我拿个表带来,上面连着手表,看我们这么熟的关系我都能给你开出价来,可这光秃秃的一个表带,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价。”
陈晓忠皱了皱眉头:“我说你是不是这么大年纪白活了,什么叫有点年头,它年头已经久远的不可能了你知道吗?你看着皮质,和这个刻在上面的花纹不是一个年代的。”
方四爷听了不以为然:“那就是后来刻上去的呗。”
陈晓忠听的差点吐血:“我说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明白呢?这雕刻是和这手表的皮质是同一个年代时候刻上去的,可是这精细的雕刻技术,你不觉的古董史上史无前例吗?”
被陈叔这样一说,仿方四爷有点明白了,而且就看陈叔以前拿来的那四件宝贝,想必这表带也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方四爷对陈晓忠说:“陈叔,我看这样,我让我老板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陈晓忠连忙接上方四爷的话。
“那等有了结果我给您打电话。”
陈晓忠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住在那里了,我看这样,明天晚上六点,我过来怎么样?来的及吗?”
方四爷拍着胸脯说:“绝对来的及。”
接着两人拱手相送。
…………
托普卡珀博物馆50c展厅的地上已经用粉笔大致标出了压力传感器信号传递的线路,从展台下面出来,一直通向展厅的西墙。
布鲁夫来回子啊这条白线上走着,突然抬头对高西斯说道:“找些工人来,把这条线路周围的地砖全部撬开!”
高西斯连忙摆手:“万万不可啊,这地上的地砖每一块都是古董,撬坏了我可担当不起啊。”
“那你们铺线路的时候是怎么弄的?”布鲁夫疑惑的问道。
“这…………”高西斯无言以对。
布鲁夫继续说道:“这瓷砖坏了你担当不起,难道那头颅找不回来,你能担当的起?”
其实布鲁夫才不管那个头颅的事情呢,只这件案子令他非常感兴趣,他决定要一查到底,所以才用此话希望能动摇高西斯。
四十分钟后,六块大大的地砖被撬了起来,靠在了一边的墙上,地上有一段非常明显的白线,其中有一处已经断裂了。
“高西斯,这些线为什么没有埋在地下。”布鲁夫看到这线直接压在地砖的下面,疑惑的问。
“这座博物馆本身也是个古董啊,能减少对他的伤害那就尽量减少,所以当时就直接压在了地砖下面。”高西斯满脸都是心疼的表情。
布鲁夫用力踩了一下地面说道:“那看来今天是一定要破坏了。”
高西斯一时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意思?”
“这地下有问题,叫人来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