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的宝石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大家都闭上了眼睛。张一行也闭上了眼睛,他听到马格春喊道:“*!这是人工太阳吗?”
“*!这是人工太阳吗?”
“*!这是人工太阳吗?”
“*!这是人工太阳吗?”
这句话张一行竟然听到了四遍,他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怎么回事。
又是一句“*…”,不过这次没有说完,就像一张CD卡带卡了三次以后终于坏了。
接着他身边的一切事物开始扭曲,如同所有的光线都揉在了一起。
而在风他们一方,只看一次光爆,接着一切归于平静。只见那老头脖子上的宝石碎裂了。
张一行则频闪(瞬间消失又出现)了一下,恢复了正常。他不断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又不断的看着周为的环境,确认一切正常。
然后他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问道:“小马哥,现在几点了?”
哪知道张一行恢复正常之后会突然说这句话话,大家一听都差点翻在地上。
马格春看了下手表回答他:“哎哟…难怪觉得饿呢,现在一点多了,我们还去吃饭了。老…老张,你没什么事了吧?”
张一行是没什么事了,可是那个老头突然一声嚎哭,把大伙吓得够呛。
原来他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宝石碎裂的事情,不知不觉低头一看,才发现。
那宝石可是他全部的财产,可以说其重要性仅次于他的命了。现在坏了,他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像他这种人五千万是肯定不会在给他了,风对众人说道:“走!”。只留下那坏老头一人。
可是他们走了几步发现张一行并没有跟上来,马格春回头一看,只见他在那里发呆。
“老张,你他妈走不走啊?”马格春冲他喊道。
张一行被他一喊之下回过了神,连忙跟上。
这一个小小的过程被风看在了眼睛里。他们离开了那个诊所,反正是省下了五千万。风决定还是去五星级宾馆开个房间吧,这样也比较安全。
陈晓忠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去,他一个人默默地离开了。
在金河酒店的房间里,马格春用屁股在沙发上跳跃着,一会又去冰箱里翻各种没吃过的东西,他真是做梦也想不到风这个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张一行一把把马格春拉过来。轻声训斥道:“你他妈别丢脸!”
刚说完,他就看到风正盯着自己,张一行心想“这女人不会看穿我了吧?”
没想到风真的问道:“张一行,你刚刚一闪去哪里了?”
张一行本来不想说的,他跟本以为自己就做了一场梦,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谁知道风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灵机一动,对风说:“除非你用这手表的秘密和我交换,我就告诉你。”
他本来以为风会不同意的,没想到她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好啊,你说吧!”
张一行怀疑的问道:“不会吧,你不能食言啊!”
风肯定的回答道:“绝对不会!”
张一行心想,反正自己都无法相信,但是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和他交换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张一行点上一根烟开始叙述他那一闪之下的经历。
……
斯那可夫修道院门口,一个枯瘦的老人正在扫着门口的落叶,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一个邪魔的脚步,正在一步步接近。修道院上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灰色,仿佛是一个马戏团的大帐篷罩在上面。“帐篷”下一棵棵干枯的树像是一双双魔爪一样伸向天空。
这时候不远出飘来一团黑色的云,扫地者看到了连忙冲进修道院中,接着一帮人跟着出来了,其中包括那个白色短发的长袍老者。
他们在门口一字排开,站的整整齐齐,抬头望着远处飘过来的那团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大家也看的越来越清晰,那其实根本不是一团乌云,而是一大群蝙蝠,它们会聚成一团,如鲤鱼拱珠一样簇拥着中央的一个东西。
它们飞到修道院前的空地上,然后周边的蝙蝠慢慢的散开,一批一批的散开,直到最后只剩下中间一小堆,它们飞近地面把它们拱着的东西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全部飞走了。只留下一颗干枯的头颅在地上。
长袍老者立刻拍去手上的灰尘,走上前双手捧起,向斯那可夫修道院的地下室走去。
长袍老者领着众人走过那黑暗的地下通道,通道的墙上雕刻着黑暗的囚禁,刻着残酷的战场,刻着嗜血的军队,刻着五龙分尸。通道尽头则是一扇巨大的铁门。
推开铁门只见其中放着一口巨大的青铜棺材。长袍老者双手捧着那颗头颅,低下头闭目祷告,而周围其他人则绕着铜棺站成一圈,他们张开双手,面向天空,然后深深的弯下腰,仿佛对铜棺拘了一个大躬。
一直到长袍老者走动后他们才站直身子。长袍老者走到铜棺左侧的墙壁,上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转轮,他轻轻转动,青铜棺的棺盖渐渐向后退去。
棺材里放着一具无头的尸体,众人都不敢直视,全部低下了头。只有长袍老者捧着头颅走上前去,把它轻轻的放在无头尸体头部的位置。
长袍老者目视众人,众人皆往前走出一步。老者微微一笑:“不用争抢,将军回来后献祭的机会多的是。”
这句话一出,众人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人后退,没办法,只能亲自点了,卡索,你这次你来吧。
那个叫卡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他兴奋的走上前一步,这一刻不知道期盼了多久。
将军既为上帝的代言人,为将军而献祭,便等同于拥入上帝的怀抱。
卡索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刀子,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腕,口子不大,但鲜血伴随着心跳,涌动着流了出来。
他把手腕放在那头颅的口部之上。一开始只是鲜血慢慢的流进入,可是渐渐的手腕下面出现了一股吸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卡索只觉的浑身酥软,生命在慢慢的抽离,在从手腕处流走。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到手依旧搁在棺材上,手腕依旧在那头颅口上。
卡索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因为他知道他离上帝越来越近了,他将踏入天堂中那个美丽的花园。
就这样,卡索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