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及:刘公子在和万氏父子交谈了详细情况后,立刻策马往招贤馆赶去。另一方面,陆剑飞得到皇上的命令,来到看守最为森严的天牢看望一名死囚犯。
陆剑飞虽然早已过了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武功修为这么些年来也更加精纯。做为皇上身边的第一高手,他的武功有多高强可想而知,无论对方是使长兵器还是短兵器,是擅使暗器还是极会用毒,他都有自己的一套破解手段。想当年,“神捕天鹰”的绰号就已经成为京城一大传说。那时候,“魔影快刀”展群刺杀了黄月生父——富商黄经崖,就被陆剑飞追捕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陆剑飞打成重伤并击落下无名崖,幸亏有根树枝做了缓冲,才让他捡回了一条性命。陆剑飞为人表面低调,但暗中办事麻利。皇上几次委以重任,他都能又好又快地办成,这才坐上了御前一品侍卫统领之位。他平日不苟言笑,处事严厉,其他人也不敢得罪于他。单凭这份霸气与魄力,就足以让众人佩服不已。
陆剑飞快步步走向天牢正门,心道:现今京城内部局势动荡,有些事情很可能一触即发。而牵一发则动全身,皇上在这种时候要我来见此人,看样子对他是相当信任。招贤馆那边招募的不错,倘若日后决裂,只要招贤馆能牵制住死地门,皇上就没有了外围之忧。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会誓死保护皇上。上次刘世尘从关外请来了“辽东三侠”,为他看家护院,这恐怕就是为了对付我们御前侍卫才做的准备。哼,之前在北郊校场看到的老大赵平统,他的实力可非同一般,其他二人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他们三兄弟,必须得严加防范。
才思考这么一会儿,脚步已经来到天牢门口,门前两名狱卒见到陆剑飞,连忙恭敬地行礼,说道:“卑职参见陆大人!”陆剑飞示意他们不必多礼,严肃地说道:“开门,本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两名狱卒知道他能通过之前看守外外围大门的侍卫,手上肯定是有皇上的龙牌。所以,也不耽误,赶紧拿出钥匙旋转,随后用力推开了这道厚重的铁门。陆剑飞看着着急,上前运起内力帮了他们一把。这道门被陆剑飞这么一用力,瞬间感觉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陆剑飞又叮嘱道:“这次我进去见囚犯可能要交谈一会儿,你们在这里守好牢门,叫狱卒兄弟们全部都出去等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进来,听到了吗?”两名狱卒见他神色威严,知道这次他前来必有重要任务,赶紧催促里面看守的狱卒兄弟出来。陆剑飞让他们全部站到一边,自己运力将铁门一推,只听一声巨响,天牢的铁门被轰然关上。
天牢里面每间牢房都是相对独立,根本看不到外面,里面更是暗无天日。人活着被囚于此,简直生不如死。陆剑飞以前当捕快之时,虽然见过各式各样的牢房,但是此次来到天牢,看到这里面的构造,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若是以前京城衙门里的犯人,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只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天牢里不比其他普通的牢房,这里十分干净,连灰尘都难以见到。越是如此,就越突显压抑。在这里关久了,只怕轻则发疯,重则就会想要自尽。这里面所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有的是以前贪污被承办的官员,有的是杀人放火的穷凶极恶之徒,还有的是叛逆谋反的不忠之辈。无论你进来之前是多么不可一世,来到这里之后,也逃不脱发疯、自尽的下场。
前面的一个封闭牢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嚎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声音一遍比一遍微弱,陆剑飞认得他的声音,此人正是他亲自抓来的重犯。他曾在京城外三十里处的游荡山占山为王,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有一次皇上出巡,他竟然敢直接带着兄弟截下皇上的马车。后来,被陆剑飞率领的御前侍卫击败,自己也被擒获。算来,已经有七年光景。七年后的今日,他早已野性全无,意识也变得模糊,嘴里只是会四个字:“放我出去”。整个人只剩下半口气,在这里等死而已。
天牢里面每五步就有一根火把,分列两边排开,陆剑飞拐了好几个弯,才抵达天牢内室的最后一间。他停下脚步,目光被牢门上面挂着的小铁牌吸引。小铁牌上面刻着“方严”两个大字。
里面被关押之人本来依靠在床边出神地思索着事情,可死一般寂静的周围此刻有了一点点轻微的脚步声,他对此很是在意。这间牢房里关押的朝廷重犯便是方馨瑶的父亲——曾经的杭州知府方严。
方严站起身子,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他也不说一句话,只等着门外之人先开口。陆剑飞在确认无误之后,终于开口询问道:“里面可是方严方大人?”方严被关押了进来已有数月,天牢狱卒的声音早已熟稔于胸。这个声音如此陌生,他不由得琢磨门外之人究竟是谁?方严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恢复了警觉,他幽幽说道:“我早已不是什么‘方大人’,现在的我,只是一位朝廷罪臣。”陆剑飞微微点头,心道:总算是找到他了。
陆剑飞在门口解释道:“方大人,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方严听后又坐回了床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说道:“是吗?那请问你是何人,这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进出的。”这番话说的是有气无力,可陆剑飞听的出方严话语中充满的敌意。为了让他打消这些顾虑,陆剑飞站直身子,正色说道:“方大人,我乃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一品侍卫统领陆剑飞。这次来这里,也是皇上的旨意。皇上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方严听到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这次前来还是皇上亲自指派而来的,激动地问道:“此话当真?”
陆剑飞斩钉截铁地说道:“不错,方大人你不必存有任何怀疑。谎称皇命,可是杀头死罪,我陆剑飞可没如此大胆。再者,天牢是什么地方,相信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所以,方大人就不必再存有戒心。”
听到这里,方严赶紧跪倒在地上,朝着铁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多谢皇上还记挂我这个罪臣,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剑飞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出他这番举动的诚意,他说道:“方大人,快快请起,等我把皇上的话传达完毕,你再谢恩不迟。”方严说道:“罪臣方严谨尊皇上旨意。”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站到了门后……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