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太行会群英之身世之迷
楚环山2015-10-25 02:593,607

  杨思雨听她言语中微微透出失望之意,心中好胜心起,见旁边兵器架上摆满了各种兵刃,当即抢上前去,抽出一柄剑来,道:“那也无妨,小妹再领教几招。”洛江雪见杨思雨会使剑,心中倒也好奇,便道:“那好,姐姐便现陪妹子过几招。”说着,向杨思雨攻来。杨思雨仗剑相迎,使一路三才剑法,同洛江雪复又斗在一起。

  众人见杨思雨剑法亦精,不由得心中大奇,却不知道杨思雨出自楚沧澜门下,楚沧澜玄影神枪,包含诸家兵器之长,门下弟子未练枪,先红练各路兵器,这剑法自然甚熟。不料十余招一过,杨思雨终究不敌,长剑又被削断。她更不答话,回身抢过一干长枪,枪头一抖,幻出碗头大的一个花来,酒向洛江雪。

  洛江雪见她年纪幼小,却精通诸路兵器,不禁一怔,但见杨思雨枪势如虹,较刀法剑法竟然高出不少,不禁急急护住同身,向后退开数步。

  只听江海天忽叫道:“两位且住。”杨思雨叫枪加头,愣道:“怎么?”江海天笑道:“杨姑娘枪法如此精妙,却原来是楚枪王门下,难怪,难怪。”江海天见识甚博,一见杨思雨使枪,便猜出了她的师承。

  史英一听,疑惑道:“此事当真?”杨思雨见江海天看了出来,便点点头。洛江雪点头赞道:“怪不得小妹子武功这么好,原来是高人门下。”话虽这么说,但却透出一股没落之色。

  周元钊一愣,突然心道:“他们同思雨比武,原来是想打探我的身份来历,难道有什么深意不成。”但见众人英雄豪迈,光明磊落,似乎又有些不像。

  那关沛性了直爽,见众人失望,便有些不想藏掖,向周元钊道:“小兄弟,你别见怪,关某有句话,想问小兄弟。”周元钊点点头,道:“关寨主请讲。”关沛道:“那日小兄弟救了关某,关某曾说起我太行十八寨总寨主之事,想必小兄弟还记得?”

  周元钊点头道:“晚辈自然记得,怎么?”关沛道:“不瞒小兄弟,我们总寨主便是姓周。”江海天见关沛直言说了出来,本欲阻止,但想直说了,未必不是好事,便不开口。

  周元钊却大是一惊,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关沛道:“那日小兄弟走了之后,关某却大是疑惑,似乎在哪里见过小兄弟,后来才想起,小兄弟相貌居然和当年我们总寨主颇有相似处。”这一句话一出,周元钊更是大吃一惊,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我。”江海天道:“不错,我们都有些怀疑,或许小兄弟同我们总寨主有些渊源,也说不定。”

  周元钊听了江海天所言,心中大是惊疑,连连道:“这不可能,家父十多年前便已经隐居,从不理江湖之事,怎么会是贵寨的总寨主。”

  江海天见他矢口否认,也不在意,只道:“周元弟,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慢慢说如何?”周元钊点点头。从人重又回到桌前坐下。

  江海天道:“周兄弟,事已至此,江某也不想兜圈子,令尊大名,当真不能相告吗?”

  周元钊想了想,知道再隐瞒下去,只怕更引群雄怀疑,便道:“既然如此,晚辈自不当隐瞒,家你讳上廷下阳。”群雄听他说父亲名周廷阳,不由的哦了一声,颇感失望,只有江海天上喜色大露,高声道:“周廷阳,周天扬,不错,不错,只怕十有八九令尊便是我们太行十八寨的总寨主。”关沛亦醒悟过来,大叫道:“对啊,廷阳二字,只怕就是天扬二字的谐音。周兄弟,咱们总寨主,外号傲世刀,真名便叫周天扬。总寨主既然不想理江湖之事,退隐江湖,肯定不想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用个化名,那也算是极寻常之事。”

  群雄听他说的有理,一时间喜上眉稍,这十几年来,北九寨一直被南九寨连城杰等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若是能够寻得总寨主,自然扬眉吐气的日子,指日可待。

  忽听波得一声,桌上酒水四溅,却是展伯仁在大喜之下,心神激荡,不自觉间,手上使力,竟然将手中酒杯捏的粉碎。

  周元钊看着众人激动之情,心中不免亦受感染,但要说父亲当年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太行强盗,无论如何,总有些不敢相信,便又道:“江前辈,话虽如此说,但贵总寨主外号傲世刀,自然是位使刀的绝世高手,可家父当年授我武功时,从未传授过刀法,家父当真是贵寨中人,其中岂非大有可疑。”

  江海天笑道:“这有何难解释,总寨主既然化名隐居,名字尚且不欲人知,武功家数自然也要隐藏,以傲世刀法的威名,行家自然一看便知。嘿嘿,方才十七妹同杨比武,本是想探探周兄弟的武功路子,却不想两位并不是同一门下。现在想来,傲世刀法虽当世少有抗手,但总寨主武功高强,一通百通,自然也不单使刀,只是因太行诸雄,皆使刀,所以才以刀为号。”

  周元钊还待反驳,江海天知他心意,又道:“周兄弟且莫着急辩解,江某知道,太行群盗近年来,江湖上的名声不佳,这是事实,周兄弟不愿意承认令尊曾为强盗,那也是自然之理。”周元钊被他说出心事,不禁默然。

  史英却拂然不悦,道:“强盗怎么了?如今天下纷乱,人心险恶,那些江湖外门正派的大侠英雄,有几个当真是行侠仗义,是真英雄,真丈夫?还不都是些无耻卑鄙的小人,还不如我们这些当强盗的。”史英行走江湖,常常被人所瞧来起,听周元钊有轻视之意,自然甚是生气。

  关沛忙道:“十七弟且勿动怒,周兄弟也未必有哪个意思。”说着,转向周元钊道:“周兄弟,当日我也曾向周兄弟说起这总寨主的行事,大丈夫处世,只求无愧于心,岂能为世俗之念所拘。总寨主大仁大义,雄才大略,以一人之力,收伏南九寨群豪,使其改恶从善,这大英雄之称,极属甚当,非常之行,总为世人所误会,周兄弟一时想不通,那也难怪。”

  周元钊忙道:“不,不,晚辈绝无轻视诸位前辈之意,只是晚辈并不知贵总寨主当年之事,是因何而隐江湖,单凭相貌相似,似乎难下定论。”江海天道:“不错,小兄弟言之有理,咱们确实不可如此草率定论。不过,当年总寨主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退隐,说实话,江某等人,至今也不知晓。”周元刈一愣,问道:“这是何故。”

  江海天道:“此事约是在十六年前,当时总寨主携一家三口,携手去塞外游玩,随即不知所踪。此前,总寨主从未透露过有隐退之意,江某等猜测,可能是这次塞外之游,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致总寨主隐退,后来,我们多次派人去寨外寻访,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关沛突然开口道:“周兄弟,令尊虽然使刀,但令堂乃是蓬莱派门下,蓬莱派掌剑双绝,令堂武功也颇为不凡。周兄弟用掌不用刀,莫非这武功是令堂所授?”周元钊摇摇头,道:“不是,先母在晚辈四岁时,便已经仙逝,自晚辈记事起,家父便从未提及过先母。”群雄听他一说,相顾而叹。

  江海天道:“如此说来,总寨主退出江湖,莫非同令堂谢世有关?或者便是在寨外游玩也,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致令堂身死,总寨主伤心之下,这才退隐?”

  周元钊听他说话,显然是已经将父亲认定了是太行群寨的总寨主,自已也不去分辨。他自小随父亲习武,他便暗暗有些奇怪,父亲明明会武功,怎么会躲在一个小村落里,隐居不出,这在他心中那些向往的大全生涯,极是不符。他不敢直接去问父亲,便向吴琮,祖一清他们询问,但大家总也是笑而不谈,但从他们闪烁的言辞中,也隐隐觉得其中必有些难掩的伤感之意。后来,自己离家出走,在江湖上漂了大半年,也见识到了许多江湖高手,但却发现,这些所谓的高手,武功远不如自己,那么,也就更不如父亲。父亲身负绝世武功,却甘愿默默无闻,岂不是太不可思义?

  此时听群雄说起,周元钊虽然不敢尽信其真,但心中也暗暗有几分信了。

  展伯仁见周元钊脸上有怀疑之色,知道他已经有些相信,忽然想起一事,道:“敢问小兄弟,今年贵庚?”周元钊见他问的奇怪,随口道:“晚辈今年刚满二十。”展伯仁脸现喜色,望望妻子。

  洛江发见丈夫看着自己,略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不错,不错,当年总寨主失踪时,他的儿子也正好是四岁。那时我还常常带他到处去玩呢。”但事已过十六年,周元钊容貌大变,自也无法断定他便是总寨主的儿子。

  只听洛江雪兴奋道:“对了,当年我还记得清楚,有一次带总寨主的儿子去爬树,不小心被树枝刮伤,脸上曾留下了一道伤痕。”

  她此话一出,众人都向周元钊脸上看去,但见他面如冠玉,却无一丝伤痕。洛江雪笑道:“当时,少寨主刮伤的是右耳后面,寻常自是难以看得到。:说着,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周元钊。

  周元钊也是心中怀疑,他是男儿身,自然不去关注自己身上是否有伤痕,再说了,伤在耳后,自己自是也无从发现,听到洛江雪说及,周元钊稍迟疑了一下,转头去看杨思雨。

  杨思雨心中明白,便上前道:“元钊哥哥,我帮你看看?”周元钊点了点头。杨思雨便凑了过来。洛江雪见状,忙道:“伤痕应当是在左边。”杨思雨便向周元钊左耳后面细细看去。果见他左耳根下,隐约一道极淡的红印,细如了丝,长约寸许,自然是刮伤后所遗,不由得脸色一变,轻轻咦了一下。

  众人本是极关切的看着杨思雨,生怕周元钊耳后什么都没有,此时见杨思雨脸色一变,又轻轻咦了一声,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群豪顿时松下一口气来,脸露狂喜之色,只是谁也不作声,只看着周元钊。

  此时,周元钊心中自己便也确定,自己确实是太行十八寨总寨主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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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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