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许显纯身体两边的不知名沉积物瞬然被杨易那从空而下的极猛风速震裂震碎,粉末飘飞,形成一层过人之高地尘雾,将杨易与许显纯笼罩在里。
王义之见杨易那强烈地攻势,不由地吓了一跳,心道“见那尘雾飘飞,可见杨易地内力厉害到何种地步,这么高的内力修为绝不是他自己修炼得来,我想必是那七人集全身之力将自身的真气内力输给他。因儿他才可以这般地厉害,如此的本领绝技,恐怕我与他连十招都战不到!”
藏在树上的王伊君看见杨易刚刚那一幕,心道“杨易全蓄一击,不说是我,我想连叔父都难接其招,当真是十足地厉害!”
尘雾中的许显纯,身体吓得瑟瑟发抖,眼神惊惶不安,木木地看着面前地杨易,此刻方才感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地近!
灰尘雾气飘散在许张二人地周围,细细碎碎地灰尘颗粒四下飘零,围住了他们二人地附近,使外面的王义之、王伊君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更无法得知里面杨易与许显纯在做什么。
杨易低头看着许显纯,道“那个有关我爹的秘密是什么?”
灰尘飘落,颗粒零散在许显纯的身上。
许显纯两臂撑地,忍住伤痛,坐了起来,长舒了口气,道“你们都以为杨大人是我杀地,其实这些根本就不是!”
灰尘降落,落在了杨易地头发、衣服。
杨易道“那是什么?”
许显纯从地上慢慢站起,左手伸入怀中,拿出了本奏折,道“这本奏折,是有、有关你爹地。”
杨易道“给我!”
许显纯左手一挥,那本奏折瞬间被他扔了出去。杨易见状,也不管许显纯,脚步猛的用力蹬地,御轻功飞了出去,追了那本奏折而去。许显纯强忍伤痛,轻功翻跳,朝杨家大门处逃去。
树上王伊君一惊,心道“那个飞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杨易为何对它如此重视?连许显纯都不管了!”
王义之突见许显纯从灰尘雾中逃了出来,直奔大门而走,心道“不好,绝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死定了!”王义之终身翻跃,追赶许显纯而去。
‘咳!’逃跑中的许显纯忽觉体内翻江倒海,有一股液体直奔喉咙,仿佛要冲冒出来,许显纯强压不住,猛地一声咳嗽,吐出大片鲜血。即管如此,仍是拼尽周身一切力量,欲逃离此处。
杨易追上那本奏折,将其接住,身体从空跃下,翻开奏折一看。杨易顿时火冒三丈,将奏折撕成两截,眼神凶恶,身体电光一闪,随即以极快之速,翻跳回追许显纯。
要说杨易看到地奏折到底是个啥玩意?为何杨易看后顿时怒火中烧!原来这本在许显纯口中所说的有关杨涟地真实情况奏折,只不过是一本普普通通地奏折,什么都不是,是那许显纯骗杨易地,以此来求得活命的机会。被人耍了,而且还是被仇人耍了,这等恶气岂能善罢甘休!
‘嗵!’在那许显纯的背后,王义之已然追上了他,左脚重重地击中着他,将其踢飞滚地。
‘啊!’许显纯惨叫一声,鲜血大口喷出,随后身体如断线纸鸢般向左滚落去。
‘磁磁磁、、、’许显纯身体朝后快退,与那地面摩擦发出声声音响。
树上地王伊君默言看着他们。
杨易改变追击方向,王义之翻跳连跃,二人齐杀向许显纯。
身体稳停住,背后的衣服已被摩擦地残片点点。许显纯内息翻涌,控制不住,又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一身溅血。许显纯身体发力,仍旧想要逃跑。刚一站起身来,因杨易轻功厉害,已然从他地后面超过了他,抢在其前头,左腿绷直发千钧之力横扫,正中许显纯脑袋。
速度之快,加之已受重伤,许显纯毫无招架之力,顿觉脑袋‘翁’地一声,随后身体飘飞上空。
王义之见杨易先前还远在自己后面,此刻却已抢在了自己地前头,便从空落下,停下脚步,不再追赶许显纯,心道“这等轻功,定是那举世无双地李家兄弟绝学!”
藏在树上地王伊君,心道“杨易这一身的绝学,论武功、论轻功,我想这天下间已无几人是其对手!”
杨易落地,紧接着追击许显纯,身影一晃,杨易飞到了许显纯上空。心有怒气,杨易欲杀之而后快,二话不说,作势一攻,两腿叉开,杨易翻滚周转,犹如风车一般,迅速转动。许显纯在下,杨易在上,二人斜空对峙,瞬然间杨易嗖的望下而攻。
王义之看后,心道“这不是卫伯仓地水木回天掌吗?!”
“水木回天掌!”杨易喝声一道“连华!”
‘砰砰砰、、、’许显纯胸口顿遭杨易十几击重脚,从空砸下,望后极退,石板地面地沉积物皆被其压裂撞碎,身体骨骼皆皆断裂,一路口吐鲜血不止。许显纯意识朦胧,两眼昏沉,身上已无疼痛的知觉。待许显纯退势停下,头一歪,眼一闭,生命就此结束!
杨易从空跃下,站到许显纯面前,王义之见状,立刻尾随过来。树上的王伊君心中为之一震,连放眼朝许显纯处看去。
王义之上前,右手食指放在许显纯的鼻孔处,回身站至杨易身边,道“死了!”
死状惨不忍睹,全身上下皆是鲜血,衣服已经毁坏地所剩无几,血肉溢散,被那地面的沉积物摩擦地连骨头都出来了,令人看之不由地惺惺作呕。
杨易长长的叹了口气,仰天悲叹道“爹,孩儿终于为你报得大仇!”
‘嗵!’一把匕首刺入杨易心脏。
杨易身体蓦然间为之一颤,一缕鲜血随着刀面流了出来,杨易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砰!’左脚重击,杨易身体顿时飘飞,重重地落在了两丈开外的地面。
王伊君心中一颤,见杨易无缘无故地身体飘飞砸落地面,立刻向周遭四处看去,寻找敌人。可是仍王伊君如何地找,也没发现半个敌人,心道“杨易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
杨易躺在地面,看着胸膛处那插入身体地匕首,心中极具疼痛,鲜血‘簌簌’流个不停,杨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道“你、你暗杀我?”
“暗杀?”王伊君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义之哈哈笑道“杨易,你知道的也太晚了!”
王伊君不解,心道“叔父为何说这话?”
心痛、疼伤,杨易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忍住伤痛,左手颤颤巍巍地指着王义之,骂道“王义之,我真不该相信你!你、、”杨易心中动怒,话未说完,又一口鲜吐出,咽了口气,道“你竟然恩将仇报,欲杀我!”
树上的王伊君闻听,心中犹如晴天霹雳般,遭受天雷炸击,惶惶不觉,心道“不,叔父不是这样地人!”
“哈哈哈!”王义之一阵大笑“不错,我的确要杀你!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还有你一身那绝顶地武功,我明杀你不成,当然要暗杀你才行!”
亲耳听到、亲口所说。此刻,王伊君不得不信,木木地看着王义之,喃喃道“叔父,你为什么要杀他!”
杨易面色痛苦,血水依旧流淌不止,喘了喘气,眼神愤恨,怒看着王义之道“在镖局地书房里,你是怎样答应你哥哥地?!怎样给我作出承诺地?”
王义之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我绝对要杀你,非杀你不可!我好不容易坐上了镇远镖局总镖头这个位置,为了长远之计,为了一辈子都能坐的安安稳稳,所以我必须要杀你,还有那许显纯!我决不允许有危害我总镖头位置地人存活在这话世上!决不!”
痛心、悲伤,王伊君没想到她的叔父竟这么卑鄙,心道“他都已亲口承认,看来许显纯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了!”
杨易道“王八蛋,你一直在利用我!枉我相信你,枉我大师傅劝我们放弃对你的报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大哥地吗?”
王伊君心中一惊,心道“难道我爹爹地死和他有关?”
王义之道“我承认,大哥对我的确是没得说,明知那天在终结之谷是我出卖了你们,害得你们一个个跳崖明志。现在你侥幸活了下来,仍然劝你放弃对我的报仇,这份宽宏大量是无与伦比地!可是你和许显纯若一日不死,我便要多一日的担惊受怕,还要时时刻刻防着你们,把你们当菩萨一样贡着。这两年来,许显纯从我这里拿去了多少金银财宝,我还要像狗一样讨他欢心,若他稍有不顺心,就要将我出卖镖局、害死自己亲哥哥的事告诉天下人。与其这般受他欺压,何不杀了了事,但是许显纯武功很高而且有魏忠贤这座大靠山,天下间没人敢动他!正当我愁得不行时,你来了,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利用你去杀许显纯。这一来了,我可以除去我这心腹大患,二来嘛,也可以省了一大笔钱,顺便栽藏嫁祸,一石二鸟之计,妙哉妙哉!”
王伊君椅靠在树上,闭起双眼,脑中无法平静,内心翻滚,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平息。
杨易身体发力,想站起身来,可双腿瘫软,怎么也用不起力来,反倒是使伤口处地鲜血哗哗流溢个不停。
王义之向杨易处走去,边走边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匕首上我下了易骨散,你是站不起来的。而且我附加送又了份‘化龙噬血散’给你,你可千万别动,它早已融进了你的血液中,你越动它的劲效就越早发挥。若你想通过内力将它*出体外,那就大错特错咯,这样一来,死得就会更快,到时你全身上下都会化为一滩血水,连骨头都给化没了!”
杨易身体无力,动弹不得,全身上下除了伤痛外,还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地痛,杨易尚且还能忍住,道“你少唬我了,世间哪有什么化龙噬血散!”
王伊君心中一惊,心道“化龙噬血散?他怎么会有苗疆地这种禁忌毒药?”
苗疆,相传在三黄五帝时期,此地乃是一片荒凉无人烟地蛮荒之带,瘴气蕴绕山林,钟馗因闲的无聊,便从地府而出,四处游走于人间,于无意之间来到了这片原始地方。集天地之灵气,吸万物之精华。繁衍而生,天出而神人,以钟馗之体,生命于蚩尤,系出于苗疆,后与黄帝决战于涿鹿。蚩尤十战而一败,被黄帝杀死在云南,后化为枫树,但因心有不甘,身上那仅有的那点仙气被仇恨所袭,化为一股股邪恶黑气弥漫在这周围,再系之本身就是钟馗之体,恶气更为严重。因儿,地府地极阴极湿极潮三种鬼界极气与蚩尤自身地极怨极恨极恶三种人界极气融合在此处。自此,邪恶之气常年笼罩在这周遭上空,花草树木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一个个皆皆蜕化了原来形态,吸收了人鬼两界地六种极气后,化身成了天下间独一无二地奇花百木。鸟雀野兽皆离死去,唯有那生活于地底、树中、花丛这三个地方的昆虫没有死,但又因常年受极气熏染,这些昆虫们全变成了天下至毒至残的毒物。后来,因农耕文明的出现,便有人来此定居,但因这极气非常人所能承受,毒虫甚为之多,众人不能忍受这里环境,于是便辗转迁移。上百年后,随那时间流逝,昔日这里的极气已不复当年盛况,六种极气已大不如从前。伴随着奴隶文明出现,众多因忍受不了主人屠杀的奴隶纷纷逃跑于荒凉蛮荒的地方,这其中便有奴隶来到了这片土地。但是这里的极气仍然不能承受,但他们也不想再跋山涉水的辗转流落他地,于是便在这片土地的几十里外,勉强地住了下来,他们便是最早地苗人。又是上百年后,极气又弱了不少,已然能容人进去,但是待在里面时间却不能过长。自西周立国,幽王烽火戏诸侯后,周天子之威一落千丈,春秋纷争,战国涌现,前后交战了又有上百年。在此期间,许许多多逃命避战火地人们皆深入内部,向荒凉之地避难。因那极气之厉已不如先前,毒虫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已能容纳人群居住,所以越来越多地人便来此定居,伐树建屋,兴土开路。因此他们就形成了历史上第一批真正的苗人,同时他们也有自己地统一族称:苗疆!秦统一六国后,不过几十年国家便灭亡,楚汉又来相争,在此期间又有大批汉人逃难而来到云南苗人的地方,与他们融合,逐渐为一体。汉朝武帝时,苗人已发展成多个部落,形成了有等级分化的部落联盟,同之,苗人后代子孙中有人利用毒虫花木等天然地理优势研制出冠绝天下地毒药,用来卖给汉人赚钱,后来苗人们纷纷将毒药当成是一种发财致富地门路,个个皆去研制毒药。一时间,云南苗疆毒药闻名天下,苗疆这一名字自此成为天下毒药的行头。唐朝玄宗时,苗人建立自己地国家,国号定为‘南诏国!’苗人也开始走向外界。明朝太武皇帝朱元璋在开国之初,曾派大将傅友德领三十万步骑兵亲自前往攻取,先锋蓝玉领骑先行,但是苗疆用毒的厉害令蓝玉是前所未见的,以区区五万苗人足足抵挡了明朝三十万大军整整一个月。后来苗人中出了叛徒,明朝大军攻入了云南。蓝玉深感其苗人用毒之厉害,于是便下令士兵挨家挨户的命当地苗人交出毒物,并将其焚烧。苗疆在此遭受打劫,沉沦下去,直到现在!
化龙噬血散,乃是云南苗疆自古而传地禁忌之药。传言蚩尤死后,他对黄帝的怨恨久久不能散去,魂魄久居不离,长时间的仇恨笼罩,使他死后化身的枫树渐渐有了人性,幻化成了精。苗人地先祖姜央于无意之间折断了枫树的树枝,发现从枫树上流下了一股血水。姜央猜测这棵枫树定是成了精,以至于才会流出人血。于是他便以这棵枫树的须枝、血液配之毒花、蝎子、蜈蚣等一十八种至毒之物放在铁炉中用烈火混合冶炼,待一十八天后,姜央再往铁炉里放十八种毒物,再用烈火灼烧十八天,如此反复五次。姜央便炼成了天下至毒之宝:化龙噬血散!形状极其细小,如灰尘颗粒般大的毒虫、一旦进入人体,会跟随着血液的循环而腐蚀体内器官,能吞噬天下一切活物,连上天入云地神龙也逃脱不了,能将活物化成一摊血水。此等之毒,天下无药可解。当初,因能供人居住的土地资源有限,加之又逢战乱,死人到处都是,姜央冶炼其化龙噬血散,是为了将族内那无地埋葬的尸体能有效的处理掉。可谁料想,原本这是好的举措,但因那尸体过多,污秽之物甚为之多,那些原本腐蚀尸体的灰尘般大小的毒虫在吞噬完一具尸体后便会自动死亡,后来演变成毒虫自繁自生,数量越来越多。苗人村民门纷纷遭毒虫腐蚀,受其迫害。姜央心知这是自己把关不严,才导致毒虫的有机可乘、泛滥成灾。因这‘化龙噬血散’是他自己一手制作出,毒虫不生不死,不聚不散,无法杀死它们,而姜央对这些毒虫有天生的抵抗力,毒虫伤不得他半点。所以姜央以天生自会的水、木、虫、草、泥新五行毒印,经过了整整三十六天的吸收容纳,终将些毒虫封印起来,以蚩尤之血将它们深困于卷轴内的第十三重门。而那卷轴则被姜央吞入肚内,以天身自有地新五行毒力,在外又封加了一层印,以确报万无一失!化龙噬血散,这一举世无双地毒药,就此失传于世!成为苗疆无人敢接触地禁忌!
王义之哈哈大笑道“信不信由你,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种毒它天下无解!”
杨易心中隐约感觉体内有东西在随着血液地流淌而在蠕动着,有一种特殊地疼痛,杨易面色发忍。
王义之阴阴看着杨易,道“已和你说了怎么多,是时候送你走了!”王义之抬起左脚。
杨易无奈地叹息了声“这是天要亡我!”
左脚猛然出动,王义之直击杨易胸口处的那把匕首。
杨易默默地闭起了双眼。
‘砰!’一道至阴至柔之气从杨易后方极速涌来,王义之猝不及防,没料及周围还有人,瞬间被这股阴柔气击飞上空,摔落栽地。
杨易一惊,王义之一惊。
身影一闪,从树中窜出,不容二人反应,便站到了杨易与王义之的身前。
红衣装扮,女子模样。
她,便是王伊君!
王义之骇惊,杨易赫惊。
气流渐渐停息,王伊君地长发不再高飞飘舞,慢慢地静了下来。
王义之站起身来,惊讶道“君、君儿,你、你怎么会在这?”
王伊君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充满憎恨,愤愤道“我若不在这,一辈子都不晓知你是什么样地人!”
杨易卧地不起,看在身边地王伊君。
王义之道“那你什么是都知道了吧!”
福元街,离杨家大宅只有三百米,有一对兄妹背着包袱行走着前往杨家大宅地路上。
一黄衫女子边走边道“哥哥,我们去那杨涟府邸做什么啊?”
男子道“月儿,杨涟杨大人可是我大明天下人皆知的大忠臣,现在我们云游四海,来到这京城,当然要去祭拜一下他!”
原来这说话的两兄妹竟是那钱塘江已故府衙大人韩平的子女:韩慕容与韩月儿!
韩月儿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跟着韩慕容一路朝前走去。
杨家大宅,王伊君护在杨易前方,道“我真不敢想象,王义之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知道杨易昨晚在我面前是如何替你隐瞒事实的吗?!”
王义之淡淡道“现在多说无益,我念在你是侄女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王伊君冷冷笑道“侄女?可笑,自我看清你那卑鄙无耻地嘴脸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叔父!而且今天不是你放我走,是我和杨易一起走!”
杨易内心翻漪,此刻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王义之态度恶狠道“绝对不行!今天要么是你一人走,要么就是你和他都别想走!”
王伊君态度也为之强硬,道“我说我要带他一起走,就是一起走!谁也拦不了我!”
王义之向王伊君处走去,边走边道“好!王伊君!你既话已说到这般,那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王伊君作势备战。
躺在地上地杨易喃喃道“王伊君,你要小心!”
福元街,韩家兄妹离杨家大宅二百米。
王伊君没有表情,身体跳跃一飞,翻身上前,对杀王义之而去。王义之目标是杨易,他不与王伊君正面交锋,朝右跳跃躲避,引开她。王伊君见王义之改变方向,立刻跟随上去。王义之左腿绕踢,后旋攻王伊君,王伊君两手峙推,压制住王义之的左腿。紧接着王伊君以王义之右腿为底力,身体快速朝左环转,转攻王义之的脑袋而去。王义之左腿发力朝内猛蹬,快速一出,便抢在王伊君右腿攻来的前头,将王伊君一脚踹飞!王义之身体立刻移动跳离,朝杨易处奔去。王伊君从空落下,稳住身体后见王义之向杨易处跑去,立即动身尽全力,向王义之处追去。杨易见那王义之气势汹汹地杀来,想与其对抗,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躺在地面,而不能有所作为。
凌空飞起,王义之望对杨易重击而下。
王伊君心中大惊,随即周身运聚内力,将内力集聚到左右两手上,对着王义之猛然一击,吼声道“周清风扬!”刹时,一股阴柔之气极速飞奔王义之而去,浩浩灰尘舞飞随后,王伊君也紧后跟随。
王义之望下攻击之际,陡然觉得从身体右边涌来一股气流,未容多想,王义之只觉这股气流异常的柔软,但是又觉得它有着让人不可抗拒地力量,难以防备,王义之心知中不敢大意,身体刚要加力压下,那气流忽的一下子变得速猛,将王义之吹飞。王义之身体翻跃,退离此处,从空落下。这时,王伊君也已经杀到,护住看杨易。
王义之心中略加揣摩便知道了王伊君刚才那一招是什么了,道“没想到你竟学会了游身八卦掌!真是了不得啊!”
鲜血流淌,杨易面色痛苦,嘴角处血水依旧流溢着,身下地面已染红了大片。王伊君看着杨易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也不知为什么,内心隐隐为他急痛,就如自己地心被刀绞了一般。
王义之笑道“王伊君,杨易已不行了,那些毒虫正在吞噬着他体内的器官,无需多时,他便化成了一滩血水了!哈哈哈!”
王伊君愤恨地看着王义之,轻功一跳,先行发起攻击。王义之身体一闪,绕到王伊君背后,刚才要舞手出击,王伊君身体半弓,两肩周峙后出动,王义之左手立刻从上而下切击。王伊君左腿后蹬,击中王义之,见机身体朝后椅靠,撞击着王义之。速度极快,王义之始料未及,被王伊君震退六七步。
韩家兄妹,离杨家大宅一百米。
王义之稳停住脚步,道“你隐藏地够深的啊!武功已大为长进,却始终没有告诉我!可真算是心思慎密啊!”
王伊君喝怒道“少废话!接招!”话一摆口,王伊君冲杀王义之而去。
王义之心道“你如此这般,就怪不得叔父了!那我就送你去地府和你爹团聚!”王义之身体一震,精气内力充斥周身,左手握拳,瞬然重击王伊君。刚猛真气崩发,气流攻袭,引得地面嘈杂碎物飘舞在那飞奔地气流周围。
王伊君见状,左右两手齐出,瞬间一股阴柔真气出现在王伊君身体周围,发力猛然一推,那股真气同样带动着地面碎物,与王义之地刚猛真气对击!
‘砰砰砰、、、’两股真气对击发出声声炸响,将这地面地沉积物炸地四分五裂,碎裂之物漫天飞梭,灰尘雾气四下飘零,一阵阵漫天之高的白雾涌起,出现在杨家大宅处。
福元街,离杨家大宅五十米处。
韩月儿耳聪,指着杨家大宅方向道“哥哥,刚才在那个方向发生了炸声,似是那真气强烈对击而引发的爆炸声!”
白雾飘飞,层层雾气从杨家大宅里涌起。
韩慕容见白雾飘起,道“妹妹,杨家院落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快去看看!”韩慕容话一说完,便御轻功朝前方奔去,韩月儿随后。
雾气笼罩,视野受阻分辨不清,王伊君不敢盲目攻击,连回到杨易身边,搀扶起杨易,想趁机带这杨易逃离此地。
因那杨易身体里与之同时还中了易骨散,全身无力,根本没办法行走,王伊君便背起受重伤地杨易,向大门处逃去。
杨易见王伊君背起自己,连声道“使不得,这可使不得。男女有别,岂能这般身体碰触!”
王伊君道“你少废话,不要给我乱动,增加我的重量!”王伊君吃力的背起杨易“你还真够重地!”王伊君脚步移动,向前快走离去。
灰尘白雾飘移在周遭四处,一丈外便看不清物况。
杨易趴在王伊君的身上,心中极不是滋味,堂堂一个男子汉,竟让女人背着,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但联系到眼前情况,又不得不这般。想着想着,杨易陡觉体内钻心的疼痛,那千万计地毒虫体内吞噬着杨易的器官,汹势越来越凌厉。杨易强忍痛伤,隐隐作忍。
灰尘飘零粘落着血水,杨易嘴角处、衣服上地鲜血将王伊君身上染得血花片片。
王伊君背着杨易走不过片刻,忽然间一个身影极速闪了过来,望攻他们二人。
杨易察觉,惊叫道“小心,左边!”
说时迟那时快,身影从左边白雾中闪隙而来,目标直奔杨易,王伊君知此刻躲避已然来不及,立马身体前挡,以自己血肉之躯来挡那超凌厉地攻势,保护杨易。
‘嗵!’‘砰砰!’
王伊君被踹飞天,体内翻涌,哗的吐出大口鲜血。杨易受王伊君地撞击顿时喷了口鲜血,身体随即也被撞飞上天。二人重重地砸落在杨家大宅地面,王伊君及时防备,所幸落摔在地面时有效地减缓了落地之势。而杨易则不然,本身就不能动弹,身体哪能防备,重砸在地面,将石板震裂四散,猛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其一脸,面容扭曲,体内极其伤痛。
杨家大宅外面,白雾离去,周围视野清清楚楚。
韩慕容见有两人从宅子里飞出,重摔落地,仔细一瞧,发现这其中一人竟是杨易,随即道“月儿,上!”韩慕容先行而去,韩月儿继后而来。
王义之倾空一跃,接连三块板砖极速飞向躺在地上地杨易。
韩慕容见状,身上包袱望前一扔,三块板砖便被击落于其他地方。王义之见状,从杨家大宅窜出,直奔杀向此刻昏昏沉沉半死不活地杨易处。
‘嗖!’韩月儿轻功翻跳,杀到王义之身前,左腿瞬然横向侧踢,王义之双手一格,借力用力,周身翻转而后。
韩月儿从空落下,韩慕容也已来到杨易跟前,二人峙对王义之。
韩慕容看了一眼远处卧躺在地面的红衣女子,道“月儿,这人由我对付,你去救那个红衣女子过来!”
韩月儿应声离去,可刚走没几步,王义之再次来攻韩月儿,韩慕容追赶上去,堵住王义之的去路。二人招招比拼,皆出看家本领,王义之只攻不守,韩慕容只守不攻。交战比招,极尽全身之能事。
韩月儿来到王伊君身前,将她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王伊君擦拭嘴角鲜血,看着韩月儿后又看向了与王义之交战的少年,心道“他们二人相救杨易,且那男子还与王义之交战,应该不是王义之的同伙!”道“我没事!请问你们是?”
韩月儿道“我们是俩兄妹,刚才我见我哥哥出手相救那男子,我便也随哥哥而去!”
王伊君闻听韩月儿说道杨易,立刻跑了向杨易处,韩月儿尾随而后。
左手弯打,韩慕容身体朝后一退,就势躲了过去。难分伯仲,不觉之间二人已战了十几个回合,王义之没有占得上风,韩慕容也没落于劣势。
王伊君来到杨易身前,见杨易身体一动不动,食指放在杨易鼻孔处,感觉仍有微弱地气息,随即向韩月儿求道“他快要不行了!必须先带他离开这里,请帮我!”
韩月儿看着躺在地面的杨易,心道“虽然你轻薄过我,但是如今见你这般下场,惩罚应该够了!今天我韩月儿就以德报怨!”道“好!”韩月儿上前,与王伊君一人一个肩膀,将半死不活地杨易搀扶起,向正在作战的韩慕容叫道“哥哥,我们先救他离开!那人交给你了!”
王义之见状,立刻轻功翻跳,想去拦截他们将杨易抢下来!韩慕容则丁点不让,紧紧缠住他,不让他离开此地一步!
王伊君道“我们走!”随即二人架在杨易向南方匆匆逃去。
王义之心中暗急,见杨易被她们救走,心中大怒,两手朝外摊开,韩慕容望后一腿,与王义之分离。王义之在北,韩慕容在南。
王义之大骂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敢多管我的闲事!找死!”脚步点点,快奔朝前,望杀韩慕容而去。
韩慕容依旧只守不攻,而王义之内心急躁,不能平静,想去追赶杨易,可又有韩慕容在前挡着。想去杀了韩慕容,可是他又只受不攻,找不到其破绽,无法将其击杀。心中越来越烦躁,恨不得将韩慕容大卸八块,五马分尸不可!
昏迷不醒,杨易一路上鲜血‘哗哗’直流,从先前匕首刺入心脏,到刚才王义之的雷霆一击,杨易的血一直就没断过,此时的他已经是失血过多。脸色发白、手臂无血色,可想那‘化龙噬血散’是多么的凶悍,毒虫噬心的疼痛,已让杨易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韩月儿左,王伊君右,二人带着杨易快跑向前。辗转流离,已跑的相当远了。
两手突然一动,杨易左右双手紧紧抓着韩月儿、王伊君的肩膀。
韩月儿、王伊君二人一惊,随即停下脚步,带着杨易躲到了一荒废破屋子里,将杨易放倒躺地。
王伊君俯下身子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杨易极其虚弱,已不能大声说话,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王伊君凑到杨易嘴旁,细听杨易所说之话。
杨易低着头,气若悬丝,声音极小,断断续续道“去、去将、将我妹妹,救、救出来。我、我的包、包袱里,有、有神、神农丹!”话一说完,杨易便昏厥了过去。
王伊君心中明白,站起身来,与韩月儿说道“不能再带着他前进了,他已经受不了毒虫的吞噬了。如今我去取药,你留下来照顾他!”
韩月儿道“可我不懂医术,万一你走后,他、他、他、、、”韩月儿都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王伊君道“我二叔叔曾告诉过我,对付苗疆地禁忌毒药,尤其是这种以毒虫腐蚀人体的毒药,只要不停地给他放血,掐他的人中,便可保一时之安!”
韩月儿追问道“那这一时之安有多长?”
王伊君淡淡道“那就要看他的血有多少!”
韩月儿闻言,脑中翁地一声炸响,呆愣在原地。
王伊君道“切记切记!决不可让他昏睡闭气,放血之时割断他经脉的伤口绝不可过大,务必让血流的非常缓慢而又不能停止流血!这两样你务必要牢记,不然他的性命便不保!”王伊君说完,便快速离去,只留下韩月儿与那昔日玩谨不恭而如今却是不死也快地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