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一惊!“我也是昨天才来到这岛上……”“岛上?这是在岛上么?”那人说话有气无力,似是喃喃自语,言语十分冷淡。丁笑续道:“是啊,我是个叫化子,娘就在昨日过世了,是孙爷爷救了我,把我带来这里的。”关二听了丁笑的话后,象是对丁笑颇有好感,语气也变了温和了些,道:“我只问我睡了多久,你说这些干么?”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对了,我刚才听紫嫣姐说你来这里时已是重伤,不省人事,到现在,已有五年了。”丁笑刚一说完,却见关二的眼眶里似已有了眼泪,他慢慢的躺了下去,侧过身子,低声道:“出去别提起刚才的事。”丁笑知他定是想起了伤痛往事,心中不快,这便道:“好,我一定保守秘密,连孙爷爷和师父都不说,关二叔,您先息着,我晚些再来看您。”说完才转身离开,心底却有说不出的迷惑。
刚一出洞,紫嫣便“哇”的一声扑向丁笑,双手直卡住丁笑脖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听她乐呵呵的扯着嗓子胁道:“刚才我听见你在里边说话,在跟谁说?老实交待,可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自言自语。”
丁笑立即说道:“当然不是自言自语。”紫嫣一听,正当欢喜,却听丁笑续道:“是你自己听错了,刚才我又没有说话,那个关二大叔又不会说话,你让我跟谁说呀。”紫嫣看了看丁笑的神情,心想:“难道真是听错了,但他刚才是在说什么‘先息着,晚些再来看您’怎么会听错呢。”
丁笑见她一脸的怀疑,当即说道:“对了,你不是要学做草蚱蜢么。”紫嫣一听,果然转移了思绪,忙道:“对啊!你答应要教的,可不能反悔,还有,吃过晚饭,你就要全听我的。”丁笑道:“我知道。不过这做蚱蜢要用巨响草,待会儿你没什么事的话,就去找些巨响草,要找那些不老不嫩的,不然很容易折断。”
“笑儿,走。”李胖子喊道,丁笑应了一声,便跟着众人来回到饭堂,端木正阳道:“关二如今是醒了,但大伙儿刚才也都看到了,他现在己是神智不清,在他还没有全愈之前,大家在岛上都照旧吧。”众人一阵议论,只听孙严逊道:“请各位放心,我当尽全力医治关二。”
赵德铸道:“还请孙大叔一定要医好二哥,‘则预’一家人当年是生是死,去了何处,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他是咱们唯一的希望啊!”
赵德铸是个急性,此时说话有些激动。李胖子拍了拍赵德铸那黑油油的肩膀,道:“相信孙大叔的心情跟咱们也一样,大伙儿这就散了吧。”赵德铸心想也是,便拿了两个馒头啃着离开了,其他人也都拿着馒头相续离开。
丁笑跟着李胖子来到海边,一路无语,只在想那个关二叔,还有赵师叔提及的‘则预’,这岛上的人好似都很关心那个叫则预的人。
李胖子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长叹一声,道:“笑儿,你可知洞里那人是谁?”“你们不是叫他关二么,我叫他一声关二叔。”李胖子“哦”的一声,道:“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你也问候,不过他听不见,若他能清醒过来就好了,当年的情形也只他一人知晓。”
丁笑心想:“关二叔当年不知被何人伤成这样,这岛上的人似乎也都有关联,想来事情关系重大,照说关二叔已经痊愈之事,是不该隐瞒师父的,但关二叔如此装聋装哑,也必定有他的苦忠,再说我与关二叔有约在先,怎可失信于人。”想到此处,也不作声,只是心里十分矛盾。
李胖子看出丁笑一脸不愉,温言道:“怎么,身子有何不适?”
“哦!没有,我是在想、想师父您教我的口决。”丁笑怕说漏了嘴,将话头支开。
李胖子一听,想他如此用功,甚喜,“对,很好,学功夫就是要有这股劲儿,你想不通也没关系,那是因为你全无半分基础,别说是你,这四句口决也难倒了咱们岛上所有的人,就是这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最难理解,到现在为止,大伙也只把第二、三句想透,第一句只想通了一半,这最后一句却是完不知作何理解。不过没关系,只把我们知道的教给你,你也受用不少啦。”
丁笑一听,惊道:“这功夫如此深奥,连师父和师叔们都无法参透!不知是哪位前辈所创?”
李胖子对着大海沉静了片刻,道:“很久以前有一位武林奇人,创出了一神功*,叫做‘北冥神功’,他死后,这功夫被一个年青皇帝所得,但此人从小便受佛法的引导,所以十分不喜欢动武,在他死了以后,更将一生的上乘武学同葬,事隔多年,这功夫竟被人得到,却因为得此神功之人的资质不够,只得将此神功分为两部分来练,一是‘化功*’一是‘吸腥*’,后来化功*也失传了,只剩下吸腥*,被当时魔教的教主所得,此人争强好斗,残暴成性,却机缘巧合的将此*传给了一位英雄,这位英雄是当时武林上罕见的奇才,身怀两大绝技,这吸腥*只是其中之一,他一生行侠仗义,却不理会世俗观念,竟然与魔教的圣女成为了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
丁笑听的入神,只觉得这故事十分的有趣,忽见师父断了言语,急忙追道:“那位英雄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个圣女、后来了?后来又怎样?”
李胖子笑了笑,续道:“后来他俩当然成了夫妻,生儿育女,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丁笑像是觉得故事太短,道:“没有啦?您讲了这么多,好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啊。”
李胖子转过身,望着天边,口中喃喃着:“没关系、没关系多好……,关二,你快点清醒吧……”说完便呆呆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