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笑闻言,道:“这功夫这么难学?看来是一门非常高深武学!”
“嗯,五行天枢,博大精深,并非寻常人所能练成的,关键是,历代武尊在寻找下一任武尊时,需要满足的条件,太过苛刻,首先是品德,其次是修为,再者是运气,这几项都通过后,方才是悟性。可这前几个条件满足下来,有资格的人,那是极少数之中的极少数,最后能满足的人,悟性也都高低不一。到现在,人人利益熏心,众生浮躁,就算不看悟性,不看慧根,也不论修为,单单是这品德一条,只怕是也很难找得到了,你来看……”
苦静大师说着,指着漩涡光影中的其中一条分支,续道:“你看那……”
令狐笑随着苦静大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处光影也是文字,有四个字,写着‘七代武尊’,令狐笑不解,又见苦静大师指着别处道:“还有这里,这里……”令狐笑看将过去,只见都是写着:“九代武尊、十八代武尊,二十四代武尊……,最后一个,写着七十二代武尊!”
苦静大师道:“我便是这第七十二代武尊,武尊名号,十五年传递一次,算来,‘玄诺大师’的这门‘五行天枢’,传到我手上,已经足足上千年的历程了,这五行天枢的年岁,比大佛寺还早。哎,只可惜,我的悟性实在离五行天枢的要求,相差甚远,第七十一代武尊,也是在仓促之间,将武尊秘要口传于我,待我终于将秘要记牢,他却长辞仙游了。”
苦静大师说到此处,只是摇头,只听令狐笑道:“哦!那太师父他在教您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将秘集交给您,这样就可以先逐一传授讲解了……”
“嗯……”苦静大师摇了摇头,道:“这‘五行天枢’的确是有一本秘集的,不过,都是学会五术之后的武功,但五行天枢的开篇心法,乃是历代武尊口耳相授,绝不可用白纸黑字来记录的,万一不幸落入妄人之手,必将引发一次武林灭顶之祸!只要开篇心法守护得好,就算五行天枢的秘集,落入他人之手,也无大碍,习者若无心法指引,轻则伤筋乱脉,重则性命堪忧!”
令狐笑听罢,点了点头,又道:“哎,这也没办法,很多事,就好像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既然已成过去的事,我们无法改变,不如开开心心,反正哭着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
“哈哈哈,看来,你对这‘得于舍,不在取也’,倒是颇有心得。”
“啊,弟子岂敢在师父面前讲什么心得,这,这些都是小时候,我娘常说给我听的。”
“嗯,所谓‘品德,修为,慧根,悟性’,这些又有哪一样是天生的呢?还不都是环境造就,方才的话,你可不能只是嘴上说说,真正懂得其中的深意,你必成大器。”
令狐笑听着微微点头,只听苦静大师续道:“你来看这里……”令狐笑一看,念道:“五十四代虚弥……”忽的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为什么有些武尊有名号,而还有这么多,却没有名号呢?”
“嗯,问得好,你再看……”苦静大师说着,又指着另一条分支。
令狐笑看去,只见那里,也有一个“五十四代虚弥”,心中甚是奇怪,再仔细一看,原来,重名的还很多,有的名字,竟然重复了两三个之多……,令狐笑正要出言相问,只听苦静大师说道:“现在不必多问,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才能解答你的疑问。
令狐笑单掌一立,敬道:“是,师父。”
“方才,你看那墙上的壁画,有五个圆形,你喜欢哪一个?”
“哦,也说不上喜欢,就是觉得左上方那个图案看起来,很是舒服,我还差一点儿,想去摸一下。”
“嗯,现在我告诉你,那幅壁画上,画的是五形图,乃是五形相生相克的原理,你想要摸的,是五形中的‘土’!现在,我与你说一下这五行上的功夫,你仔细听好。”
“是,师父!”
“五行,乃是:金、木、水、火、土,五术的总称,不同的人,因体质不同,故主修的术也各不相同,不过,最后都是要学满五种术,否则,身体缺少‘生克’循回,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每一个修练者,都需从主修的术最先开始,然后顺‘相生’之理,逐一修练其它四术。”
令狐笑听着,微微点头,听苦静大师续道:“不过,修练的体质是一回事,而修练的喜好,却又是另一回事,五行之术的修练,如果只是依靠体质来区分,那倒也简单,可五行之术,讲求生克之理,我们的体质,正如五行中的‘相克’之理一样,主要是身体对于练术时的负面影响,要能承受,方能克制负面效果的发展。而喜好,正如‘相生’之理,主要讲究精神层面上的取舍,所以,喜好与体质如果是同一种术,那是最好,但要是不同,那也无妨,因为五术都练习之后,身体形成‘生克’循环,也可控制负面效果。”
令狐笑听得云里雾里,似乎听懂了一些,但是似乎全然不解。
苦静大师看了看令狐笑,笑道:“嗯,现在茫然,那是最正常的反应,想当年,我也是听了个稀里糊涂,这都不要紧,你现在,就选中一种术,体质嘛,是由天定的,你可是做不了主的。”
令狐笑一听苦静大师的话,寻思:“要我选一术?选了之后又怎么样?难不成是要教我学这五行天枢?不对呀,这学五行天枢的,不都是历代武尊么!这?!啊!!!难道大师他想把武尊一职传给我?!”
令狐笑想到这里,心中已是一突,又想:“这上千年的五行天枢,如果传到我手上,而我又有大仇未报,此雪恨之路必是凶险,这五行天枢的心法,又是口耳相传,万一我有个什么不测,这罪过可就大了!想到此处,当即便道:“师父,这可万万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