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广道:“哦!九霄帮乃是邪门左派中最猖狂的门派之一,与北恶煞‘刘耀宗’一派齐名,这两个帮派为非作歹,手段残暴古怪,江湖上人人痛恨,却在他们的*威之下,不敢言明于口,有南凶神,北恶煞之称,而且这两派的功夫不低,连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不知贵教怎么与他们结了梁子?”
管权英愤道:“那九霄帮在江湖上恶迹如山,去年连灭湖南三个门派,那三个门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不少门徒落难后处处被九霄帮追杀,我师妹在回教途中碰上,出言相劝,那九霄帮中有一个姓吕的凶残成瘾,哪里听得劝告,二话不说,将那人给杀了。那也就罢了,竟连我师妹也不放过,要不是师父正巧外出办事碰上,我师妹怕是早死在那姓吕的手上。”
令狐笑道:“你师父杀了那姓吕的?”
“不错,那九霄帮的人咱们见一个收拾一个。”一个三鹰堂门徒理直气壮的说道。
容广一惊:“那姓吕的难到是‘吕不谦’的儿子?”
管权英点点头,恨道:“上次九霄帮与龙王寨不和,一场火拼之后,双方元气大伤,我就想一举歼灭这两个武林攻类,可教主说要讲江湖道义,不可趁人之危,以免别的门派说三道四,我才没有集人去为难于他,想不到他次次与我黑水教作对,不是找洪堂的麻烦,就是找我三鹰堂的碴,这次还险些死在他们手上,幸好有容大人和丁公子相救……”
容广笑道:“说来惭愧,在下是一点功夫也没有,那有救人之理,我也是被丁公子所救。”
令狐笑想起容广先前提到那个打垮了围墙,救他父女二人脱险的白衣人,正要说明,忽听容纤纤惊道:“啊!干什么?”她在睡着之后,不觉中了迷药,刚才发生的一切自是不知,这时药性已过,醒来却见自己穿着睡衣,身在众男人目光之中,且不说她是容广容大人的千斤小姐,恐怕天下的姑娘在这种情形下醒来,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容广与纤纤说了事情原由,纤纤对令狐笑好生感激,只是她性格傲气,不愿在众人前言谢于他,只是微微一笑。
众人这一夜只好在附近林子里过了。本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最难熬的该是容纤纤才对,可这恰恰让她想起了与朝天坠第一次相遇的情形,这一夜睡得是有滋有味,酣梦绵绵。
次日,众人一道上路,继续北上。路上各人开怀说笑,如是一家人,容广最是高兴,一路上在三鹰堂众弟子口中又听了不少江湖之事,一众人行了数日,这便来到了洛定镇,此地离郑州还有一天路程,这次由少林寺主办的武林大会便在郑州举行。大会日期已近,武林中已成名的,想成名的都汇集这一带,以至这洛定镇虽小,却也是人流如潮。
容纤纤一想到明天便要到郑州,心中欢喜非常,只盼一到郑州就碰上朝天坠。众人决定今日便在此镇歇脚。
容广道:“大会日期已在指日,这地方小,人又多,大家可要快些投个客栈才是,晚了恐怕又要睡林子啦。”这些日子以来,离郑州越近,人越多,客栈也越是难找,再加上人多不好安排,已有两个晚上是天当被子地当床了。
管权英道:“大家另急,此地有个‘青竹客栈’,我们黑水教是他们的常客,到那里看看再说。”言毕,各人便一同前往,此镇又小,来往行人又实在太多,可说是人挨人一般拥挤,行了有一柱半香的时间,这才来到青竹客栈门前,这是一个三层楼的客栈,在这小镇上可算是大的了。
令狐笑探头往里一望,吓了一跳,只见里面黑丫丫一片全是人,二十来张桌子几乎要挤作一团,强塞在这不足四丈见方的饭堂内,一边还蹲着十来个人,正在吃饭。心想:“这里人这么多,哪里还找得出空位。”正自犯愁,忽听一人大笑道:“哟!管堂主!小的就知道,这么热闹的盛会,您肯定要来,小的已经为您备了房间了。”说话的正是青竹客栈的黄老板。
管权英大喜,笑道:“老哥你挂心啦,就此谢过。”说着便双手抱拳,略表谢意,又道:“不知黄老板备了几间房?我这里还有几位朋友。”
那店家一看,算来有近二十个人,顿时脸漏愧色,道:“小,小人虽知黑水教有人来,却不知有这么多,实在是对不起,小的只给管爷留了两间房。”
管权英道:“黄老哥言重,在这个时候还能给小弟我留上两间房,那实在是要感谢才是,你哪有对我不起。”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黄老板,又对容广道:“咱们就只有将就着办了,大家在这里打地铺也好过睡林子喂小虫。”
各人知道今晚只有八九人一间房挤挤,正觉有个地方落脚也不错,却听容纤纤道:“那怎么可以,我,我是姑娘家,怎么能与这么多男人共睡一室。”这一言刚毕,在场的人便是一阵哄笑起来。
管权英这才想起同行的还有个姑娘,这一路只与容广,令狐笑说话,却忘记了容纤纤,这便道:“真是抱歉,在下只是一时忘记,请姑娘莫要见怪。”说着行了个半礼,对店老板道:“不知黄老哥是否还能找个地方,可以让这位姑娘休息?”
黄老板道:“这个,实不相瞒,小人能给管堂主留了两间房,赶走了不少客人,那些客人知道是给黑水教的人留的,也就不再强求,可是今儿正午时候,来了两位女客,硬是要我拿出一间来,说要是黑水教的人来了,她们再把房间让出来,可当真到了结骨眼,我又怎么好叫她们退房呢,没法子,只好把我自己的房间给了她俩,这不,今晚我和伙计们也都只好在后面的柴房里过,实在是没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