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见这二人一个脸黑如碳,一个面如白纸,模样甚至是吓人,且言语之间颇有戏弄之意,心想自己内力无法施展,剑也没带,与他二人纠缠必要吃亏,当下并不答话,转身便要出门。
只见那黑脸人飞身抢出,一眨眼已落在门前,左手一抖,长剑“唰”的一声冲出剑鞘一大半,双手一拦,将整个大门封死。
白面人走到上官怡跟前,笑道:“姑娘如此相貌,这次比武大会若不到场,这盛会必定颜色大减,姑娘何不随我哥俩走上一朝,我二人定会好好伺候姑娘。”
那人说话尽显轻浮。上官怡从小受爹娘宠爱,哪里听得如此无礼的言语,大急之下,欲夺窗而逃,可一来她轻功无法运用,二来店内食客众多,这一跑便是行动不捷,那白面人身子一晃,已飞身落在窗前一张桌子上,桌上的菜肴碟盘四处飞散。那桌的人急忙躲开。
上官怡大感不妙,这二人身手敏捷,若不施展轻功,那是绝逃不了,正当无措,只听一人道:“这二位想必就是‘暴龙霸王手’——刘耀宗的门下,黑白二鬼吧。”
那二人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奇尽远一桌的其中一人,见他桌边放着一把钢枪,另一人身旁一柄钢刀挨在桌边,知这二人是江湖中人,却见奇尽远衣着不凡,又没有兵刃,一时难以拿捏,不敢轻举妄动。
白面鬼道:“三位,咱们好象没什么瓜葛,你们又何必要来管这闲事。”
那黑脸却是莽撞之夫,大声喝道:“二弟,不用与他理会,先将这女子拿下再说,谁敢上来,杀了便是。”
众人一听,均知一场恶杀便要开始,轰的一声全退了开去,一时之间,奇尽远一桌与那二鬼当中已是空空,再无一人。
上官怡这才看见奇尽远坐在那桌,心中大喜,叫道:“奇伯伯,您在这里呀!”
奇尽远见那白面离上官怡甚近,怕此时出手要出意外,当下不动声色。
那二鬼见奇尽远面不改色,却见另二人横眉竖眼,想来他二人中有一个便是这女子的什么伯伯,那黑鬼寻思:“这三人中有一人与这娘们儿是亲戚,这娘们儿一捉,她那亲戚定不肯罢手,索性将这三人杀了,免得麻烦。”
心念至此,“嗖”的一声,长剑出鞘,已身在奇尽远一桌指尺之内。
奇尽远一桌的二人大惊,钢刀钢枪抢在手里,只见黑鬼一剑向那手持钢刀之人急冲而去,正正指向那人双眉之间,那人钢刀一横,平平挡在额头前,只听‘叮’的一声,黑鬼这一剑刺在钢刀刀身之上,剑招势未见终,左腿抬起一脚,向那人右肋踢去。
这一变招速度甚急,那人要躲自是不及,只听另一人大喝一声“小心”,钢枪直刺黑鬼踢上的左腿足背,黑鬼急忙以长剑下劈,已将对手钢枪格开,左腿仍然发力而去,已踢中那持刀之人。
只见那持刀之人纵身而出,重重摔在一张桌上,那桌子‘咔喳’一声响,散开了架,那持刀之人大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又扑将上去,与那持枪人一并向那黑鬼发起猛攻。
二人一个攻上,一个攻下,黑鬼左闪右窜,后避前突,不多时,已是各使出了二三十招,却见那黑鬼应战轻松,另二人可是用尽全身招数,打得甚是吃力,且站不到半点上峰。
上官怡见况,正想趁机跑到奇尽远身边,以求安全,可这刚发足奔出数步,却听那白面鬼在身后大喝一声:“想逃?”只听‘嗖’的一声响,白面鬼长剑出鞘,直冲而出,已挺剑直向上官怡背心刺将过去,身法奇快,剑招简捷。
上官怡慌忙下蹲,白鬼一刺落空,又一剑劈下,上官怡刚才一个急蹲,双脚一软,险些要摔倒,这又是一剑急来,哪里还躲的开去,众人眼见这一剑便要臂中这姑娘,不禁都“啊!”的一声。却见那白皮鬼手中长剑突然脱手,直飞向那黑鬼。
黑鬼刚将两个对手一起*退,耳听身后风声卟来,急忙跃起,那剑从黑鬼身下飞过,最后落入一人之手,正是奇尽远。
众人大为惊骇,那黑鬼骂道:“二弟,你干什么用剑扔我?”他说着一个后跃,与那持刀枪之人落开两丈,右手捂着右腿,指缝中已有鲜血流出,不等定神,又见奇尽远挺剑杀来。
二鬼只觉得此人闪身暴近,已在身前。黑鬼大骇之下,急忙出剑向他来剑打去。白鬼也欲出手相助,却见对手手腕微转,禁在黑鬼的剑上绕行急进,两柄长剑似已弯曲,如双蛇缠绕。
黑鬼正欲弃剑跃开,可这一切已是不及,只觉脖子上一凉,奇尽远的长剑竟已贴在他的脖子之上。
那白鬼急道:“大侠手下留人!”说着上前几步又道:“不知大侠在此,二鬼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侠放了我师哥。”
奇尽远见这二鬼虽然行恶无忌,但也不至于落难单飞,说道:“下次再见你们干伤天害理之事,可就不必求情了,滚吧。”那二鬼双手一合,转身奔去。
奇尽远回身扶起上官怡,道:“你的伤还没好就乱跑,回去要你爹好好管教管教。”
上官怡见了奇尽远刚才的剑法,还有那招夺人兵刃于丈地之外的古怪招式,本对奇尽远的尊敬之心更是剧增,说道:“奇伯伯武功盖世,别人不敢欺负我的。”
那持刀枪的二人听上官怡叫奇尽远奇伯伯,便上前鞠礼道:“不知奇前辈在此,我二人出手却不力敌,让前辈见笑了。”
奇尽远见这二人年岁也在四五十左右,这前辈前辈的叫甚是不自在,便双手一合,还礼道:“二位英雄侠义心肠,奇某人十在感激,两位呼我奇兄便是。”
那二人听奇尽远说话和善,一点没有武中高手那个自命不凡的架子,便道:“不知奇兄可否有空,我二人要好好与奇兄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