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是这样,你看这事管是不管?”上官行又道。
上官怡为人机灵,此时听得两个长辈所言,已知是要寻个脱身的说法,当即向朝天坠吼道:“不知好歹的小子,好心帮你,你倒是不领情呀,哼,现在本姑娘也不想帮你啦,你就等着被他们剁成肉浆吧。”说完,转头向林子里走去,见得周大固等人没有会意,说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帮那没良心的?”
奇尽远“哼”了一声,与上官行跟了小怡离去,周大固等人方才明白,这便一起去了。
少寨主见得一行人去得五六丈远,这才命众师弟们去拾弓箭。
朝天坠心知众敌弓不在手,是个逃命的大好机会,听得那两个相助之人是上官行和奇尽远,不觉好奇,想要弄个明白,可现下眼见众人便要拾回长弓,当即将宝剑回入鞘内,足下发力,直飞而出,去势之迅,只在呼吸之间,已身在少寨主和黄鸣利头顶。
朝天坠虽然外家功夫低微,可说是全然不会,但内力却是精深之极,世间少有,比起上官行和奇尽远,那是有过而无不及,只是身上的内功只为轻功而习,并无一招半式,所以紧要关头总是一走了之,仗着内力深厚,诸多难关也尽都过来了。
黄鸣利见朝天坠一跃竟已至头顶,大喝一声,欲要夺上阻挡,却听少寨主道:“让我来!”话毕之时,人已上跃丈许。单手成爪,正是暴龙霸王手中的“攀岩爪”,这一招是他父亲所传的狠辣招式,刚猛无比,一但被拿中,不断了骨头,也得丢块肉。
这少寨主对父亲所传的这手狠招下了苦功,已练到纯熟,十拿九稳,这一抓之下,已触到朝天坠右足足底,手腕当即上翻,扣住了朝天坠右小腿,用力一扭……
内力精深之人,耳力必也出众,朝天坠先前听上官行哈哈大笑声中,似乎气吸不正,知他或者身有病患,不然以上官行和奇尽远的身手,再怎么说也要与这邦恶霸打上一打,上官行一直未有出手,定是因身体不适之故。
朝天坠料定上官行内力不能正常运转,念在他们是为助自己而身处险境,而先前对奇尽远又出言不善……
原来朝天坠至从谢千游手中接了宝剑“寒红”之后,便有一个黑衣人对他数次为难,手段狠毒,所使的功夫却似擒龙手。所以先前见得奇尽远所使的功夫,心中不禁想起那黑衣人,才说出那翻恶语。可后来得知二人是上官行与奇尽远,虽不知那奇尽远是否是他本人,可这那姑娘既会使无向掌,又叫那人爹爹,这上官行却是假不来了,想来与上官行一起的人,不会是什么恶人,这才一心想要帮他们脱身,只是苦于不会武功,自己逃命那是不在话下,可要出手相助,却是万万难能。
眼下上官行等人均已脱险,当即发足逃跑,却见这龙王寨少寨主出手相阻,手已拿住了自己小腿。朝天坠虽然没什么功夫,但仗着轻身功夫了得,这一爪却也伤他不得,只见他左脚搭在少寨主手臂之上,身子一扭,在空中旋转起来,动作之灵敏,这一切只在一眨眼之间,发力竟比那少寨主还快。
少寨主拿稳了朝天坠的小腿,刚一发力,只觉朝天坠腿上一转,一溜脱手,待要再抓,已是不及。
朝天坠躲过了这一招,心中忽生一计,当即大叫一声“啊!”这一声叫得甚是悲惨,似乎痛得撕心裂肺。众人听得清楚。
那少寨主以为先前一爪已然得手,而且还将对方伤得不轻,心中大喜。只见朝天坠一着地,果然右脚吃不上力,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但立即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林子里跑去。
少寨主喜上眉稍,笑道:“嘿嘿,朝天坠,老子就拿你扬名啦。”叫喊着也冲入了树林。
龙王寨众弟子也大声叫喝,为少寨主助威,只听黄鸣利道:“那朝天坠轻功了得,他虽然脚上受伤,也不可小看,黑白二鬼,你们带众师弟们一起去帮帮大师兄。”
黄鸣利这么说,无非是想等少寨主拿得宝剑之后,众人也知道那‘蓝炎’是他一个人所取,而‘寒红’却是众人所得,这功之大小,自然分的明明白白。
黑白二鬼与众师弟们轰声应是,也一并进了林子,直追而去。
令狐笑昏睡之间,神魂飘浮,不觉天日,只觉得不时有人用湿毛巾为他擦汗,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微微睁开双眼,只见自己身在一间卧房之中,床单与棉被均是粉色,屋内桌椅柜具齐全,且均是上品,甚是华丽,还有浓浓的胭脂香味,此屋一看便知,乃是豪门所有,好像还是个女子所用的房间。
当下免强支撑起身体,只见自己身上衣服均已是全新,也不知是何时何人帮着换的,扶开衣衫一看,身上剑伤均已愈合,心下甚奇,自己不过昏睡了一夜,这伤怎么好的如此之快,对了,我不是被那姓劳的杀了么?”想到这里,便在一处剑伤上用力一按,顿感疼痛,这才知道自己是人非鬼,想来定是救命之人有什么灵丹妙药,再看左胸伤痕,均是被剑割伤,并无直刺的痕迹,而且心口上也无伤处,这才明白那姓劳的杀死自己是在做梦,眼下也不多想,只下床穿上鞋子,想走到外边换口空气。
刚一走出数步,身子一阵酸麻,险些坐倒,令狐笑扶着墙边走出房门,来到大厅内,厅内摆设也是豪华雅致,大门开着,外面是一个花园,令狐笑走出大厅,只见这花园硕大无比,竟是一眼望不到边际。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是人工开凿的,溪面不多宽,遇尔有些红红绿绿的大鱼小鱼在水中游动,周围尽是五颜六色的鲜花。
花丛之中,一条条全无规则的小石子路隐隐伸向远方,五色的花朵也直伸向天边。令狐笑向前行了一段,回头一望,却见那房子象是一叶小舟在一片花海之中,只感到胸中宽阔无比,神闲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