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绻已经越潜越远,他裹在一股微微颤动的空气中,一直往没有人的地方移动。
刚才老者把第二把指剑击出后,还是击中了他的右手手臂,还好他忍住了痛,及时的用左手将血洞处掩住,以防血液溅出给对方看出自己隐身处的破绽,一旦被对方看出,自己性命立即不保!
一直在远离比试场后的一处空处,萧绻的真气终于坚持不住他继续使用“空遁”,将满身挂血的身形现了出来。
此时他的想法就是一个,要远离比场,越远越好!于是他就拼命地往前逃匿,专门往没有人的地方逃匿,狠命逃了半天后,梅山这么大,他也不知道自己逃向了哪里!
夜幕渐渐降临,经过一阵行走,虽然萧绻已经通过简单的止血,但他的失血实在太多,在萧绻快要觉得自己即将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来到了一处空穴洞口,他勉勉强强的扶着洞口的石壁进了洞口后,终于一阵眩晕身体倒了下去……
等到萧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他整整晕过去了两个晚上,最终是他身上的伤痛和阵阵冷意激醒了他!
这时天已经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感受着洞外除了雨声的安安静静,萧绻嘴角现出了一丝苦笑!
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福刀门伏击失败受伤逃离,现在是比试后遭人追杀,萧绻用手微微抚着受伤的部位,还好!受伤的地方只是位于肩部和上手臂的肌肉处,并没有伤到筋骨,萧绻轻轻触着伤痛的部位,“也算不幸之中大幸吧!”萧绻想起自己参加阕门比选大会后竟落到现在的地步,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萧绻刚欲想闭眼养一下神,突然心神一动,“我的剑呢?”他忽然想起了原来在他手里的那把乌黑的“锥剑”!
“锥剑”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伴身武器了,特别是在此次阕门比选大会中,通过一系列的晋级比赛,在对“锥剑”的使用越来越熟悉之后,他对“锥剑”的依靠也越来越重,他知道这把特殊的剑还可以伴着他自己走更远的武学路!
“此时这把剑呢?”萧绻坐着四顾周围,并没有发现“锥剑”的任何影迹!
“我明明记得是把剑带到了这里的呀!不可能丢失在路上的!”萧绻记起了昨天他柱剑入洞的时候,他相信自己是带着剑进洞的!
这时,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山洞里传来一声叮当声,仿佛是什么物事撞击的声音。萧绻怔了一怔:“这是一件铁件撞击的声音?”在萧绻本来就对自己的“锥剑”的下落产生不明的情况下,他对这个声音特别敏感!在他感应里,好像这个声音就是自己的那把“锥剑”发出的声音一样!
“这把剑怎么会到里面去的?”
这个时候他已经将洞里面的不知名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剑了!
想到这里,萧绻已经再也坐不住了,疼的龇牙咧嘴地抬起受伤的右手扶住被剑穿洞的左肩,站起身来,慢慢地向洞里走去……
萧绻越往洞里走,他发觉这个洞原来是一个采过煤的煤洞,洞体的四周全部是煤矿矿石,如果手一扶上去,竟然满手是黑!走着走着,他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洞里底面越往里走,地上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少,特别是地上的煤粒和屑沫,照常理应该积有不少的。可现在地上除了几个大石块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一件小碎的东西,仿佛这里的地面是经常被人清扫过的!
“还真奇怪!难道这个洞里还有人居住不成?”
萧绻走了不多远,也没有找到他心里想的那把“锥剑”,这时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是特别的累,而且是累的特别!他的心越跳越快,脚下的脚步也越来越重,仿佛双脚绑上了铁块一般,嘴里头也开始大口的喘气起来!
这洞也不知道有多深,他几乎是走的快累的快趴下了,那把剑还是没有找到。
“难道我听错了?”萧绻想了想,此时异常疲惫的他也不准备继续去找自己的“锥剑”了,回头正想往回走!
刚走几步,洞口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几个人来到了洞口。
“执法堂长老,我们这两天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可那个蓝何还是没有找到,不知道他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执法堂长老,听说本届比选大会这个蓝何被内定为潜在的登顶者,我们的六长老亲自出马与蓝何对战,结果蓝何竟然爆冷击败长老,如果按照我门比选大会的规矩,那个蓝何获胜后可是我门以后重任之人,可是我们为什么还要去抓他?”
这时,一个粗沧浑厚的声音的响了起来,“不要废话!本门长老会有吩咐,必须把是死是活的蓝何找到并带回门内,你们给我继续找!”
“咦!这里不是本门中的重之地吗?怎么好像有人来过?”那个声音继续说。
“长老,您看,这里的地上有摊血迹,好像是一个人的血。”其中一个随从对执法堂长老说。
那个浑厚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好极了!看来那个蓝何来过这里,从现在起,我门七个人一定加倍仔细,不要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长老会说了,找到蓝何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我会向长老会为你们请功!”
“现在你们一起跟我到这个洞里,先到这个洞的立面查一下!”洞口的执法堂长老对其他门内弟子说道。
“这个……长老,这个洞深的不得了,而且这里的吸力异常恐怖……我们可不能进入太深的!”
那个执法堂长老一听,也是!这个洞的确是玄妙异常,古时梅山百姓在采煤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深洞,自古以来很多人深入这个煤洞去对这个洞查个究竟,但是也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深洞里面究竟有多深,因为这些人在进去后都没有或者出来,即使是阕门门中当年盛极一时的“狂生”耶鲁潜入该洞后都永远没有出来。
萧绻一听洞口的那阵声音,他知道了洞口的那批人是阕门的门人,其中一个是门内强者的执法堂长老,另外几个是门内弟子。他们这两天奉门内长老会之命一直在找他,今天他们正好搜查走到了这里。
他不由得一阵苦笑,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竟然在洞口留下了这么明显的痕迹!
现在自己伤的这么重,就这几个阕门内二流强者,他都不可能对付得了,别说这当中还有执法堂的长老了,“看来今天我要把自己的小命留在这里了!”此时萧绻顿时一片灰心。
突然,他灵机一动,刚才他听说他们说这个洞的深处有着令人恐怖的异常,他们的言语好像对这个洞也是忌惮非常,说不定这个连执法长老都要忌惮三分的洞能救他一命!
这时,洞口的脚步声已经快步的而走向洞内,萧绻心里一横,“就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调转身子,继续向洞内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