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22
项目的第一期阶段今天应该可以交付了，我等待的日子终于到了。急急忙忙的吃完早点跟沁媛打了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一路上车开的也特别快。不知怎么形容就是心情特别好！
一进办公室我兴奋的对着猪头喊道：“今天可以交付了吧！”
“是啊，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猪头鄙视的说着。
“快点，快点叫底下的学生开个会给我演示下。我要看看，还有技术文档也写完了吧”
猪头犹豫了下说“文档好像是你那个叫王乐的学生在做吧，好没好我就不知道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马上开会！”我笑着说完就走进了办公室。
在这栋破旧的办公楼里的靠南的尽头有一间相对好一点的小型会议室，里面设施齐全。实木的椭圆形会议桌，桌上还有价格不菲的索尼公司产的投影仪，靠窗的地方还有一台饮水机。我随便拉开了一个椅子靠在椅背上，盘算起下来的计划。
五分钟后，一群学生的嬉闹声打断了我的思路，回过头看见他们一个个正准备进来。看见我回头张望都很有礼貌的跟我打招呼，我也点头回应着。
“都坐上来，还有位子别坐沙发上”我笑着说。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学生好像并不情愿挪动位子“还有张老师跟梁老师没来，座位刚刚好，我们就坐着吧”乐乐笑着说 “哦，这样。那好吧”
过了一会猪头跟学姐来了以后坐在我旁边，看着大家都坐好了。猪头说道“今天项目第一阶段完成了吧！”
“完成了，”组长说道 “那演示吧”我笑着说。
于是学生开始将笔记本连接在上投影仪，运行着后台环境。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系统的主界面，那位组长详细的给我讲解的。在半个小时的演示中，把所有设计需求都演示到了。
“老师，演示完了。有什么问题吗？”学生轻松的说着 我抬起头看看他然后想了一下说“做过数据测试吗？强壮性怎么样，还有异常吗？”
“做过了，都没有问题的”
猪头看着我笑了笑然后用力拍我的大腿说“放心，我都检查过的”
“好的，你们辛苦了。还有技术文档谁负责的”我故意询问道 “老师是我……”乐乐坐在沙发举起手来，紧张的说。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缓和了下语气，笑着说“写完了吗？”
“还没……”
“还差多少”我忍住脾气慢慢的说。
乐乐想了下说“不多了，要是有个人帮我的话，今天中午前就能完成的”
听完发现情况还不太糟就回过头看着学姐，学姐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对着她的一个女研究生说“小杜，你帮那个同学一下。你们一起把剩下的做完，最好中午前交上来”
那女孩听完点了点头。
“没事的话，我们就散会吧”猪头看着我询问道。
“还有一件事，系统的发布安装包。做了没”我看着组长问道。
“还没有，不过那个很快。一会就能完成”
“好的那没事了，你们辛苦了。散会吧”我笑着说道。
他们走后，我又在会议室里坐了一会。事情都在按计划的发展，似乎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满意，手里还不停地把玩着桌子上的烟灰缸。脸上渐渐的浮现出笑容…… 大概在十一点的时候猪头走进来把文档还有成品都交给我了，于是我拨通了孙经理的电话，他的语气很客气。听说我们完成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然后笑声更灿烂了。于是他让我们下午去公司做交付和安装，后来又说了些客套话，无非是一些称赞的话。挂掉电话悬着的心也算安稳了下来。虽然这一单似乎没有赚钱，但是它无疑对我来说一张船票。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应该感谢那个姓孙的。
也许是因为中午高兴的缘故我在醉仙楼又包了一桌，中午吃饭的时候很热闹，看着学生们打打闹闹的，我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我上学的时光。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猪头带了两名学生开车前往姓孙的公司，他很热情的接待我们。两名学生便开始安装演示产品，直到最后满意。姓孙的把尾款付清了，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姓孙的又叫住了我。
“孙经理有事吗？”我疑惑的问道 他笑着把我留下来说“晚上还有个饭局，请张教授赏个脸”他说完转过身对着两名学生说“你们辛苦了，我派车送你们回去”他就这样自作主张的打发走了两名学生，留下我和猪头。
饭局这个词，我非常反感。中国人吃饭还要加个局字，感觉吃饭也变成了一个圈套，总有什么目的在里面。
“孙经理这么坚持，我也不好拒绝了”我保持着微笑说道。
“非常感谢啊，那我们走吧”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离开他的公司后我开着车带着猪头跟在后面，他开着皇冠走在前面。
“你为什么答应他的饭局啊”猪头疑惑的说。
“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明显有什么企图”
我转过头看着他笑着说“你忘了，我们不就是在等他的企图吗？”
“哦对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可怕了”猪头笑着说完还做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
车开的很快，外面的天空永远都是脏兮兮的，一片灰蒙蒙的，像雾又像烟。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在郊区建立起来的大酒店，心里盘算着把酒楼开在这也能有生意？
“哇，好华丽啊”猪头走在我的旁边感叹道。
上了三楼发现又是跟迷宫一样的包间，盘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包间门口。跟着姓孙的走了进去。我依然选择了靠窗的座位，猪头则坐在了我的右手边。
“先生，你们三位吗？”服务员看着姓孙的询问道 “不，是四位”姓孙的简洁的回答道。
听到四位的时候我的心里开始疑惑起来，但是他没有说我便不主动去问。
“那么，定好的菜现在上吗？”服务员继续询问着。
“起吧！”
“好的，知道了。那不打扰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我拿着茶杯慢慢的品着那并没有什么味道的铁观音，却装作一副想问题的样子。我不想跟那个姓孙的多说什么，而他似乎对我却很有兴趣。
“张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姓孙的奉承着。
“你说哪位呢？”猪头不满的说。
“啊，这……两位都姓张啊。真是太巧了，还未请教您”姓孙的客气的伸起手想跟猪头握手。
“不客气，我叫张谦。”猪头冷淡的说着。
我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位姓孙的脸上尴尬的表情。“其实，我特别羡慕你们大学教授的。其实是很崇拜了，以前也想当个老师的。可惜文凭不够，唉”
我和猪头听完笑了下，没有搭话。那位姓孙的有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包间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欢迎欢迎，陈总百忙之中还能赴宴。我姓孙的真是荣幸直至啊”
陈林并没有理他而是一直盯着我，他把外套放在椅背上缓缓地做了下来，但是眼神还是一直看着我。
这一刻我想我明白了姓孙的意图了。但是既然来了就把事情搞清楚也不是一件坏事。
“孙老板，怎么不介绍下？”陈林轻蔑的对着姓孙的说道。
“哦对，我都忘了。这位是张晓楠教授，年轻有为啊。这位是同腾地产的老总陈总，大实业家啊”姓孙的狡猾的介绍着谁也不得罪。
气氛开始变得很尴尬，姓孙的对这边笑笑对那边笑笑。“大家吃菜，这家江浙菜很棒的。”
“哦？是吗，那我尝尝看”我笑着说道然后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回过头看着猪头已经吃的不亦乐乎了，看着他那个样子我实在是欲哭无泪。“陈总，这家菜，还不错。难道不尝尝吗”我笑着说。
“是吗，张先生这么说了。那我是一定要尝尝的”
“就是嘛，大家吃菜吧。这家真的不错呢。我特别喜欢来这家”姓孙的说完憨笑了下 每逢在这种场合吃饭，我总觉得很不舒服。胃像收缩了一样没吃几下就饱了，从口袋里掏出正在响铃的手机 “沁媛，是我”我平静的说道。
“嗯，我晚点回去。晚饭不用等我了”我简洁的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抬起头看见陈林那冒火的眼睛我却非常舒服。
“孙先生，今天不会是单单想请我吃饭吧”陈林转过头看着姓孙的笑着说。
姓孙的听完以后笑了下然后用餐巾擦了下嘴缓缓地说道“其实有点小事而已”
他说完以后我们都没有接他的话。于是他看着陈林说“张教授上次给我做的项目，就是你介绍给我的那个。张教授做的我很意”
“然后呢”陈林询问道。
“就是我们还有二期”
“您意思不想给我们做了？”我假装困惑的说。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们的报价我觉得还是有点高，我可能承受不了”姓孙的狡猾的说。
“这个我们可以谈嘛，您这是何必呢”我插话道 “是是，这就是我能接受的上限。我想您可能接受不了，我就没好意思说”说完他把报价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那是报价。简直就是让我们干白工。猪头看完气的差点想站起来骂他，但是我按住了他。
“什么价格，我能看看吗”陈林笑着说道。看到陈林有兴趣，我突然想赌一次。于是看着姓孙的说“这个价格没问题，我做！我需要做个项目”
“你疯了吧！我不同意！我不会跟你瞎闹下去了”猪头气愤的说。
“等等！孙经理我能给你比这个价还低一个点”陈林笑着对他说道。然后轻蔑的看着我。听完我很苦恼，也很气氛。至少我的脸上是样的。
“我要走了，我是不会同意这个价的！”猪头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对不起各位，我要去找他。不奉陪了”说完我拿起衣服和手机就朝门口跑去。
在酒店门口我找到了猪头，他好像还在很生气！
“行啦，走啦！”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你脑子有病吧，我不想跟你这个疯子说话”
我看他笑的更开心了“你不走，那我自己开车走了！”
听完我的话，他还是乖乖的回到了车上“配合不错嘛！”我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猪头疑惑的看着我说 “你要不吵那一下，我还真下不来了”
“你不打算签那个？”猪头更加迷惑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说“不是不想，而是现在不想。还有最后还是我们的”
“不明白……”猪头挠着头说。
“不明白算了，总之我们现在手上的货交出去了。勾也放出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喝着啤酒吹着风，等鱼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