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通达身死,君山掌门一位就正式确定下来,再无其他弟子敢来挑战景瑜的权威。目睹莫通达最后的疯狂,众人也知最好的选择是与他划清界线。于是这些人纷纷表示受到蒙骗,而其门下弟子则请新掌门饶恕,得到的结果是暂不追究,待日后查明再一一处理。
掌门接任仪式就定在三天以后。
当晚内室中,方牧,习凤凤与景瑜、海振光师徒聚在一起,景瑜再次表达对他们二人出手相助的感激之意。
“景掌门客气了,其实掌门君山宝录的君子剑一出,震慑君山上下,谁人都知此宝录非历代掌门不授,前掌门既然传了给你,当然无人再敢起异心。我们出手,也只是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而已。”习凤凤道。
“不然。君子剑虽然可以让我夺得掌门,但如若我以君山大事为重,不受莫通达的威胁,则难免小女性命堪忧,则我遗憾终身。到时是选择小女还是掌门之位实在难说。”景瑜道。
海振光道:“师父,莫通达的这批弟子处理起来也麻烦,人数既多,当中不少是大量扩允时招收进来的,良莠不齐,鱼目混珠,其他师叔也会避嫌不肯接收。”
“有心悔改之人可重新收在我门下,但是部分如胡贡之人,欺上瞒下,心术不正,在君山矿场中又贪图不少银钱,是不能再留的。原本是要废除武功,但是驱逐出门也就是了。”
“一当上掌门就将竞争对手的弟子驱逐下山,恐怕会招惹非议。”习凤凤道。
“那又何妨。要强壮我君山就要作出改变,要改变就要触及到他人的利益,就会有非议,这是难免的。若怕非议,什么事都要所有人满意,那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掌门的魄力让人佩服,我方牧就佩服行事果断之人,婆婆妈妈地成了不事。”方牧道,“对我们二人的身份和关于天鉴之事,还望掌门代为保密。”
“这个自然。你们是我请来的外援,大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我搪塞过去也简单。”
海振光笑道:“其实二位这一露脸,已经让不少师弟师妹惦记了,如果二位有意,不妨留下多住一段时日,难说会有一段佳缘。”
“听起来的确不错,在你师父的带领下君山派可以改名叫月老派了。不知景月小姑娘对我是否也有意呢?”方牧对问题海振光挤眉弄眼。
海振光大窘,他倾慕景月,景瑜门下无人不知,被方牧在景瑜面前这一揶揄脸色通红。
景瑜对两位少年的玩笑不以为意,正色道:“日前方少侠曾问及我师父行踪,情势所*,我没有坦白相告,现在君山大事已定,我才向两位说明,还望见谅。事关机密,我对门下弟子都不曾讲过。振光,你现下也一起听听吧。”
“两个多月前的一个夜里,师父将我找去密室,将一颗记载君山宝录的影笈交给了我让我修习。我大吃一惊,因为按君山门规,只有接任掌门的人选才有资格修习这门奇功,我虽然得到师父厚爱,君山不少师兄弟都将我视为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但是此时师父年近花甲,按他的修为离极乐世界还很遥远,不该在当时就传我君山宝录。
“我不解,问他其中缘由,他老人家悠悠地对我说,为防有变,先将这一门奇功传授给我。我更加不明所以,追问会有什么变化。他不答,只道他可能有一日要离开君山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有一定的危险,因此要先安排好君山上的事。但是这件事是什么还未到时候告诉我,叫我不要过问。而那一颗影笈是君山所传下来的君山宝录,但是已经不全,只是一个残本。
“我知师父对我托付君山之事,定是因为此事过于重大,不能公之于众,而且为免将我带入这件事不允许我追问,只好答应了他。师父又要我注意莫通达,言道他向来垂涎掌门之位,将来可能与我为难,必要之时就可凭君山宝录将他除去,一定乾坤。”
他缓缓地说出君山隐秘,余下三人都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发问。
“一个月前,师父将我找去,在独角崖上与我相谈良久,终于将这桩秘事告诉了我。这件秘事,与浮云骓有关。”
海振光听来还不知所以,方牧与习凤凤却不禁微微动容。
“那件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浮云骓?”方牧问道。
习凤凤也出声相询,“这件东西传了很多年了,谁也不知真伪,却难道让尊师得到了消息?”
景瑜点点头,“浮云骓传闻传出已有近一个甲子的时间,传闻中,这件数千年前名扬天下的利器可飞腾变化,载人飞行,如飞马一般,因此名中带了‘骓’字,是一代帝王慕容坚的坐骑,同时又是一件威力惊人的利器,慕容坚凭着它征战四方,建立起不世基业。在他死后,浮云骓也跟着失去踪影,据说是沉睡了起来。
“原本沉寂了几千年,这浮云骓已不为人所知,但不知为何又在五十多年前在江湖人传得人尽皆知,不少人为了得到它而四下寻找有用的信息,甚至毫无头绪之前就引起连串的江湖血案,撕杀四起,可见这件神兵利器真不知是祸是福。
“起初师父并不相信这一传言,但是他偶然间得到了一件事物,却让他对此事相信了七八分,这个物件就是浮云玉,是寻找并唤醒沉睡中浮云骓的钥匙。如果将灵识沉入这块浮云玉中,就可以看到它所沉睡地点的一幅地形图,以及一副它的清晰无比的图像。加上这一件浮云玉是用一块极其珍稀的熹玉所制,师父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
“那么尊师独自外出,就是去取那浮云骓了?”习凤凤问道。
“不,而是寻另一半。他所得到的浮云玉只是一个半圆,还有另一半不知所踪,只有将两半都拿到,一合并,两块中的地图叠加之后才会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图,并标示出正确的地点。”
“那么尊师又去何处寻那另一半熹玉呢?”习凤凤又问。
“师父抱着一丝希望,布下一个索灵阵将熹玉包裹住,以熹玉内的灵气来搜索另一半相同的灵气。以师父的功力,这个索灵阵可以在方圆五百里以内搜索相同的灵气,同时他将索灵阵发出的搜索灵力模拟成极稀薄的自然灵力,以避免引起他人的怀疑。这种方法本是守株待兔,一旦另一半熹玉在千里之外就无法找到,机会极其渺茫。
“师父在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开始考虑带着这半熹玉外出去碰碰运气,看在哪里会得到回应。但是大千世界宽广无边,这样找来找去终归都很可能徒劳无功。但是有一日,这个索灵阵竟然有了反应。”
海振光听到关键处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方牧道:“竟有这么巧的事?”
景瑜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奇巧的事本是有的。师父在查探出另一股相同的灵气反应后,立即从熹玉中抽出极小的一点灵气,来作为随身携带去寻找,而将这半熹玉的灵气封住,不让它发散出去,不给拥有另一半熹玉的人反搜索的机会。然后他找我到独角崖,将一切事情交待妥当,便动身去找另一半熹玉。”
“何以师祖只身一人,而不带几个得力的师叔或者师父一起去呢?”海振光问。
“大概是因为君山人心浮杂,多一人知道反而有将消息走漏出去的危险吧。何况,这种行动并非人越多越好。”习凤凤解释道。
方牧也插了一句:“凤凤的意思是说,若所带的人修为有限,反倒成为累赘。”
海振光脸刷地红了。
景瑜面不改色道:“这话也是对的。师父的修为,我君山之中可以随同出力的可以说没有,也是我君山派今日实力不济,沦为三流的真实状况。他将君山交托给我,但是想不到这一去,到至今音讯全无,我派数次派人出去明查暗访都找不到任何消息。”
“景掌门,我现在有一个极关键的问题,恕我直言,”方牧起身道:“方才所言,那半块熹玉尊师并未带在身上,只带了一点它的灵气为引,那么它现在在哪里呢?”
景瑜沉吟片刻,正色道:“以习前辈对我的大恩及他的为人,以及两位今日对君山相助之情,我信得过两位和天鉴,直白来讲,也是赌一把,将宝压在你们身上。而且我今日方登掌门之位,肃整君山上下,暂时也无暇亲自去寻师父,唯有求助于天鉴。”
“掌门客气,这浮云骓如果真的存在,落在恶人手里只会助纣为虐,天鉴也不希望此事发生,因此干预此事也很必要。”习凤凤道。
“嗯。师父走前将半块熹玉收在妥当之处并告知于我,这一块便是了。”景瑜说着从怀出掏出一只两尺见方的檀木盒子,轻轻掀开盒盖,现出一块笼罩在球形光圈中,黑幽幽的玉石来,流露出无穷神秘,诱惑的光彩。
熹玉……
下章:争抢熹玉
********************海振光:原来师公出去公干了,我还以为……
方牧:以为什么?
海振光:还以为去东莞玩了。
方牧:不知道东莞前段时间正在严查哪?
海振光:越危险越刺激嘛。
方牧:难怪你们君山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