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成乾在被方牧攻击这时,已无暇顾及八极恶噬灵阵的运转。因此大阵在无人主持之下停滞下来,郝正良脱身出来,马上拼死冲进内室中,以这种自杀式的打法将成乾斩杀当场。
郝正良一剑将成乾劈开两半,自已也损了一臂,鲜血喷涌,他第一时间却没有去理会,横跨一步,又一剑砍去,将受了重伤靠在石壁上成坤一剑砍下头来。
将这两名仇敌尽数杀死,郝正良这才放声狂笑,弃剑两膝下跪,两眼泪水长流,“大哥,三弟,我为你们报仇啦!”这才倒地昏死过去。他在大阵中被折磨耗损大量灵力,断臂又失血过多,大仇得报之后终于支撑不住。
“啊!”只听一声女子的低呼,方牧与丛不弃回过头去,却是木照清站在过道处,望见这边的惨状,忍不住惊叫一声奔了出去。她并非头次看见死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同时死了多人,只是下场太过惨烈,一时适应不过来。
习凤凤看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转身也出去了,将一个小瓷瓶抛给了方牧。
于时进则在一旁叹了叹气,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事情颇为曲折。三方一齐来夺这传说中的神兵浮云骓,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声,两伙人中死得只剩下一个。贪字一念,确实将人害得不浅。
方牧接过瓷瓶,知习凤凤心意。灵力涌动,透进疾光之中,随即这把紫色的宝剑化作一片细碎的灵子消散在空中,又回复到最初的勾玉状态,被方牧挂回到脖子上。他径直走到郝正良身旁,将他断臂处四周的穴道闭上,将瓶中一粒止血丹用灵气化了敷在伤口处。郝正良在昏迷中伤口吃痛,唤了两下才不再出声。方牧本要去将成坤的衣裳撕下来一片给他包扎好,转念一想,他未必愿意让这大仇之人的丁点东西挂在身上,干脆又撕下郝正良自己的进行包扎,再喂了一只九转活宫丹,这才见脸色稍稍好转。
“本来你设计陷害于先生,又与骆骊三虎一起要将我们围杀。但现在一切都成过去,你也死了两位兄弟,凤凤这个妇人又对你怜悯,我方牧便不杀你,还给你疗伤,怎么说也算以德报怨了。不过,我们天鉴本不是这么仁慈的组织。”方牧做完这一番善事,又对还未清醒的郝正良发表了简短的演讲。
丛不弃默然不语,于时进也摇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三人一道走出外室,只见中央处那块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浮云骓”已经变成十几块散落在地上,毫无光泽可言。习凤凤还在洞中四处查看,木照清已不见人影。原来是从内室中出来之后便直从隧道中冲了出去,只怕是受不了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习凤凤指着地上散落的一堆黑漆漆的碎片道:“看来这个东西是靠八极恶噬灵阵将它托起,大阵一灭,它也就成一堆废铁了。”
大阵中横七竖八地躺着门具尸体,分别是骆骊三虎与郝正沙、郝正宇以及鲁优六人,死状可怖,仿佛干尸一般。
于时进忽道:“这位小兄弟,也是天鉴中人吗?”他所指的自然是丛不弃。
丛不弃只简单地点了点头,“你好,于先生。我是丛不弃。”
作为君山派的前掌门,于时进人与于时进见面之时,对方多半会客气一番“久仰大名,三生有幸”之类。他听丛不弃这时简简单单一声招呼,心中也不以为意。实力摆在眼前,天鉴的能力不容置疑,眼前这三位少年男女皆是惊才绝艳之辈。
而且令他大为惊讶的是,不但武功造诣,在阵法研究,对江湖中人心思动等都是见识非凡,有些方面连他这个掌管上千人大派的掌门都自叹不如,大是感叹英雄出少年。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飘了进来,落在洞中一边,脸上戴着一副戏剧脸谱。看身形便是伊相,脸上的面具却不是以前那一幅,换作一副小生模样。他将眼前的情景看过一遍,又看一眼众人。
于时进的神经又绷了起来,却听方牧说道:“伊相,你来得真是及时,我们一干完活就出现了,你的工作可真是不简单。“伊相道:“既然丛不弃过来,事情应当很快就会结束,所以我赶在这个时机过来了。不过洞中的情形我却是知道的。“方牧知他作为监察者,必定会有一些神奇的手段,秘法,就算能够探查出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也毫不稀奇,至于是什么秘法他就一无所知了,当下也不去过问,只笑道:“你除了在天鉴中任监察者外,是不是还有一个唱戏剧的兼职?“伊相道:“我虽是监察者,便不属于天鉴,你是知道的。“对于兼职的问题根本不加以理会,径直往内室中走去,片刻又返回外室中,问道:“成乾成坤两人已死,郝正良还活着,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种人经历兄弟死去之痛,相信对生命已有不同理解,我建议任由他去便是了。他还不知道天鉴的存在,不会对天鉴接下来的活动有何影响。”丛不弃道。
伊相望着丛不弃片刻,点点头道:“如此便由你们,我只是一个监察者,只负责监察,如何决定都是你们的事。”说完身体微微一晃,人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残影,片刻之后也消失不见了。
于时进见这个戴着小生面具的伊相来去倏忽,无形无迹,而他与天鉴的关系却只是监察天鉴行动的人物,越感天鉴神秘。
“凤凤,你查看这里之后,有什么收获吗?”方牧问道。
习凤凤摇摇头,“这里除了阵法,也没有其他的东西,阵法的卷轴一个也没有。成乾曾道我们是第二批来到这里的,看来第一批过来的人修为也不怎么样,也没有给他们留下来什么宝贵的武器之类。”
丛不弃将那只噬灵壶递过给她,道:“这个你交给天鉴,是据为已有还是日后归还昆吾就让习老他们去决定。”
方牧道:“将来有机会的,天鉴尽早会让天下人所知,也难免要与昆吾碰上一碰。昆吾成为八大派已经上千年,奇珍异宝定然不少,一下大方送于我们也说不定。”
于时进听到这话更为诧异,“听方牧所言,似乎将这天下八大派之一的昆吾看得也不是很重。昆吾作为八大派之一,江湖人在外提及之时不敢说半句不敬之语,方牧竟然如此口吻,必是天鉴还有更大的凭借了。看来天下要因天鉴而有一番变革了,我君山一派在要这变革之中何去何从呢?”他作为君山前掌门,自然首先想到了君山的前程。
习凤凤道:“不弃,你应该也安排有从属官的吧,她呢?”
“即即正在仲度镇中,我让他在那里等我,此时他可能正在大快朵颐吧。”丛不弃道。
“即即?天鉴中还有这么一个姑娘?”方牧道。
“他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个十岁的男童。”丛不弃微笑道。
“男童?即即?”方牧与习凤凤同声道。关于丛不弃一方的行动,出于保密原因,天鉴如何安排他们无从得知,原以为也会派一位心思细腻的少女协助,结果却是一个男童,真是令人不解。
两人正要追问,却见郝正良扶着墙壁从内室中出来,向方牧、于时进与习凤凤躬了躬身:“多谢各位相救,先前多有得罪,实在对不起。”他双目无光,浑不似先前那位潇洒多智,雄心万丈的男子。
习凤凤问道:“郝先生打算今后如何。”
郝正良望了断臂处一眼,又看着他兄弟的尸身,凄然道:“葬了两位兄弟,再回家中侍奉父母,将兄弟之后抚养成人,再不问江湖是非,与各位也无缘再见了。”他说罢将两位兄弟的尸身单手扛上肩膀,直往洞外走去,对落在地上的兵器看也不看一眼。
众人见他神态,知他决不会让人相助安葬亲兄弟了,是以也没有人出声相问。好在郝正良的体力已经恢复一些,两具尸体都不甚重,扛在身上也不费多少力。
众人都是一阵默然。
之后众人停留了片刻,丛不弃动用火灵力将剩下的尸体一一火化,一起离开了洞穴之中。
木照清站在那入口不远处,已然抚平了情绪,说道:“方才我见到那郝正良背着他的兄弟的尸身出来,神色很是凄惨,我不好与他招呼,他也没瞧我一眼,向那山里去了。”她提到了郝正良,却没有提及面具人伊相,料想伊相以高明身法进入洞中,或隐去身形,不意让她看见,所以她毫不知情。
习凤凤向她点了点头,执了她的手一起前行。木照清稍感错愕一下也接受了。本来两位姑娘之间稍感不易相处,此刻心中女性天生对悲情之人的怜悯之意却让二人相互慰藉,自然而然地执手走在一起,宛如姊妹一般。
下章:明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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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足:听说你们把NBA给干趴下了,我们特地来取取经,学习学习。
CBA:国足兄太谦虚了,不过斗争的经验我还是有一点的。
国足: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CBA:简单,NBA人一进攻,一罚篮,我们就放神曲《忐忑》,他们就忐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