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动手吗?”通灵玉里,方牧向两位同伴问道。
不过丛不弃已经神情坚决,率先跃下马,冲了出去。刑在天道:“别无他法。”也跟着冲了出去。方牧咬咬牙,随即尾随过去。
费汐与穆中管两人相对冷笑一下,各自拿出灵器。在这个混乱的战场上,趁乱杀死三人中的一人,可以做得谁也瞧不出来,即使有人怀疑,也可以说只是失手而已,有宇文亢在背后,没有人可以说长道短,崔远扬也不可以。
方牧一身冲在最前方,但他不是直接冲着韦修列而去,而是选择了一名有着一脸乱蓬蓬的花白胡子的大汉。这个大汉手执一柄银色大刀,刀锋之上闪动着火红色的暗光,是一件假灵器,在身型高大的他使来威风凛凛,一刀就将一名大信的骑兵砍成两段,大声喝道:“受死!”
方牧眉头一皱,疾光拿在手中,挺剑就向那大汉一刺。
大汉一眼看出方牧手中起码是一件灵器,威力不是他的假灵器所能比拟的,但是见了方牧反而大笑数声,迎向前来,一刀砍在镜花水用之上,所用的招式极为普通,没有什么取巧之处。
战场之上,有时花巧的招式反而没有多大用处,一些简单的招式反而更有威力。大汉倒是深知这一点,因此虽然他也懂得诸多拟形的招式,但是没有用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再说即使用出来,面对方牧这样的凝器级别的高手也未必有用,这一点他倒也清楚。
他也料到,极有可能只这一招,对方的灵器便一下将他的大刀从中而过,再将他的身体斩成两段。
但是无所谓了。
却不料这一下相交,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声脆响,手中的大刀却丝毫无恙,定睛一看,对方竟是用疾光的剑身与他的刀锋相交,耳中传来一道细细的响声:“退回去,逃!”说话者,分明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了。
他双眼一睁,还没有明白过来,只见旁边又杀来一人,却是方才与方牧等站在一个队列上,早就将一身灵力外放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拟形大成的高手之人。他脸色偏黑,因此得了一个“黑脸杀神”的外号,手中一条长枪,却是拟形之物,枪身乌黑发亮,极富有实质感,料想*浸在这一招拟形长枪上的时间也不在短了,整条长枪像活了一般,枪头如龙,却是刺向那名大汉的手臂,叫道:“这大汉是我的了!”
宇文亢此前有令,对于耳东军中的一些首领人物,如果可以拿到活的,将会有重赏,因此他并不刺向大汉的要害,而是选择了大汉持刀的手臂。他敢看见方牧所持的一把灵器,但是却没有将那名大汉一招就拿下来,心下鄙夷道:“有这等灵器却发挥不了作用,如果在我手里肯定大不一样。”因此心里认定了这镜花水用并非方牧自身所凝出来,倒起了几分夺取之心。
长枪这一招极为刁钻,不易闪躲,又趁着大汉对着方牧的这一楞神,黑脸杀神已有十分把握要将他这条手臂卸下来。谁知大汉毫不躲闪,在方牧那一端竟然不设防,身体微微一偏,将自己的肩胛迎上了长枪,手中的大刀倒没有闲着,直向黑脸杀神砍下去。
黑脸杀神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在生死边缘上的挣扎又浅,只见大汉的肩胛被长枪刺开仍然挺身向前,起手就是一刀。黑脸杀神的脑袋掉落之时,双眼之中仍有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显然低估了耳东诸将士的必死之心,没有料到大汉两败俱伤的打法。
简直是到了阎王那里也说不清楚。
但是大汉肩膀上被刺了这一刀,拼着命挥刀为自己的肩膀报了仇,手上再也拿不住大刀,掉落在地上,被后面赶上来的另一名大信的高手一剑刺在心藏里。
如果自己一剑破了他的大刀,想必他也会挺胸上来,任由我的疾光将他的胸膛划开两半,但是他的一截大刀也会落在我的身上吧?方牧心情复杂地想道,又见耳东的一名将领杀上前来。
烈火战车已经退后,爆烈战车仍然向前,但是没有再射出长枪,而是从小方孔中伸出来,朝着对方的兵士身上刺。耳东的将领本想将这些战车毁掉,但是大信的高手阵列一上来,便找上了他们,使得战车可以缓缓向前,冲向后面的普通兵士,战力仍然十分惊人。普通兵士又没有什么可以破坏战车的手段,想要毁掉车轮,但是轮子又都大半被铁皮挡住,极为不易。
刑在天与丛不弃加入了围剿韦修列的战团。
要抢得大功的几名高手早就冲在最前,但是韦修列身边也聚焦了几名修为在拟形之上的高手,一时与他们混战在一起,倒也难解难分。
丛不弃一声喝,手中执起一柄巨大的灵剑来。他向来极少用灵力凝聚武器,这一柄大剑凝聚出来,集合了他身上四系灵力,已经与真的一般无二,极为接近灵器的状态,这也是他一身灵力比之一般拟形巅峰的高手要高出两三倍,才有这种功效。
他这一声喝,又挥舞着大剑,声威震天,混战的大信高手一时都觉得,方才还不将他放在眼里,却是来抢功的有力竞争者,不可小看。
韦修列正与一名黄袍男子对战在一起。韦修列所使的大刀,也是一件假灵器,是当年无越朝之时站了战功当时的皇帝钱穆所赐给他的,在他手上已经几十年,使起来极为顺手,各种招式古朴简约,杀伤力却极重。
黄袍男子用的是一条方戟,但是一眼看去却不知是灵器,还是假灵器,戟上如灵蛇吐信,有一股妖异之感。他与韦修列战了片刻,占了对方冲过来一路闪躲,又与大信的几名高手分别过了招,而自己新加入战团的便宜,所使的招数都势大力沉,这一下,刚好将韦修列的大刀压住,喝道:“韦修列,投降吧,殿下让我们最好可以生擒你,但是如果你顽抗,也只好将你杀了。”
韦修列不语,却见丛不弃一柄大剑从中挥击下来,正好打在中间,倒是将黄袍男子的戟也震荡开了,韦修列的大刀就势向下一沉收了回来,倒也没有吃亏,一眼认得丛不弃就是夜谈过的年青人,也不说话。
黄袍男子却心下怨恨,心道:好啊,又来一个抢功的小子,不过他的修为也不赖,要当心,不知是什么灵力,有古怪!
丛不弃也不管他,只与韦修列过起招来,一连数招,将韦修列*向后退几步,倒是有脱离战团之势。他这几招看起来都是十分凶猛,但是只是虚张声势,没有直正用上力。一双眼睛盯着韦修列,传递过去的心意,韦修列也早已知道。
在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们三人便有不解与劝退之意,现在丛不弃又这番动作,韦修列自然知道他是有意让自己脱逃开去。他心中叹一口气,向丛不弃传音入密道:“我已有必死之心,不必阻拦我。”
丛不弃不答,表情却甚为倔强。他手上大剑的招数又大开大合,旁人虽然着急但是怕被误伤一时也插不上手来。
费汐与另一名耳东的将领撕杀,却时刻分出一些心神关注丛不弃与韦修列这一战,心道:“韦修列不到拟形巅峰的修为,以丛不弃的身手,应当可以从容拿下才到。果然,这三人夜探韦修列,是另外怀有目的的,说不定这次参与进来,只是要救韦修列,却哪里是来历练了?”他心中怒意积聚,灵器无花无果猛下杀手,将那名将领拦腰斩杀。
刑在天却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一路而前,转眼间已经到了耳东步兵的腹地之中。他两手空空,并未凝聚出什么灵器,只是用烁光留影的身法左右穿插,遇到兵士的刀剑砍将上来,才用灵力凝聚成盾一一挡开。
他一拳一脚间,已经将十几个耳东的兵士震开几丈远,无一不是战圈之外。那些兵士落在地上,只觉得一股柔力,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似乎也没有外伤。有几名心思敏捷的,想到这是刑在天暗中施以帮手,也有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仍旧冲上来,刑在天暗中叹气,只得又是一脚一个踢了开去。
大信的骑兵知道刑在天是自己这一边的高手,只是不明白他没有在前头捉拿韦修列这个罪魁祸首,却跑到深处来凑热闹。不过他们见他确实十分厉害,却也不敢来与他争杀耳东兵士,让出一片地方来,让他任力施为。
三人虽然没有事先商量如何应对,但是做法却几乎一致。但是心中着实无奈之极,自己的一点作为,也只是稍微地让一些人迟一点死而已,耳东军中除了先前那十数名逃离之人外,再也没有人珍惜自己的性命,转瞬间又死了数百人。
刑在天正苦闷茫然,没有料到自己对战事的心理准备还是不足了,忽见宁越城的方向上空中几只黑色的小物件极速地飞落下来,一掉在地上就猛烈地炸开,滚滚的浓烟顿时弥漫开来。
下章:战场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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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导:牧,为了提高小说的成绩,我决定把三主角改为单主角,把丛不弃与刑在天砍掉,只保留你一个,你看怎么样?
方牧:谢闻导,闻导真是英明,我明晚请闻导去东莞玩。
闻导:嘿嘿,真幼稚,今天4月1日,说什么你都信。
方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