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李代桃僵
“哈哈，跟我们‘天欲帮’作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自作自受！”白眉神仙在一旁边看边眉飞色舞地阴阳怪气地嘲笑他们俩。
突然，天心感到身边的人象波浪一样地分开，那些包围自己的人如同狂风中的树叶，纷纷跌倒在地，只见天明依然微闭着眼睛，象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左右翻腾，上下翻飞，每一个挡住他的人，都是他借力使力的工具，只见他接二连三在人群中穿梭，人们纷纷叫嚷，“快拦住他！快拦住他！”，他几个起落，已循声落在天心的身旁，一把抓起天心，把她提在心中，如履平地，穿过人群，远远地飘落在人群之外。
“天明哥，我们还活着么？”逃出人群包围的天心还是心有余惧，忍不住颤抖着问天明，“多少可怕啊！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
“不会的，天心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有事的！”天明轻轻地拍着天心的肩膀，安慰她说。
“我怕！我怕！”天心紧紧地抱着天明的腰，象是报着整个世界！在这里，她感到了真正的安全与温暖。
“这些人是否疯了？”天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一群可怜的‘肉鸡’！”天明愤怒地说道，“让这些失去了大脑控制的普通人作他们杀人的工具，他们的死活是没有人去放在心上的！”
“我就是看他们都是一些无辜的人，否则，我早就大下杀手了！”天心盯着远处那些叫嚣喧嚷的人群，“等到我发现自己被困陷境时，已为时太晚了。”
“得想法救救这些可怜的人！”天明忧心忡忡地说道，“再如此下去，必将人将不人，国将不国了，整个社会就是一个野蛮嗜血的野兽世界了！”
“可我们从哪里下手呢？”天心说，“他们的主人我们至今还不知道是谁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放心，是狐狸终会露出尾巴的！”天明肯定地说。
突然，一阵悠扬的萧声远远地传来，声音忽高忽低，忽而缠绵，忽而断肠，一会儿有如一截钢丝抛入高空，一人在空中险象横生地缓慢移动；一会儿有如百花齐放，万鸟齐鸣，一人在万籁俱寂的群山峻岭中攀援升腾。
天明和天心情不自禁地沉迷在美好的萧中了，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两人相依相偎，仿佛时间和空间都不在凝固了。
“那一对狗男女，还不给我报上名来！”耳边突然一声大喝，天明天心都是大吃一惊，不由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两人眼前。
“二愣子！怎么是你？”天心惊奇地问道。
“我不认识你们，我只知道你你是杀害我的主人的元凶！今天我要让你一命偿一命！”二愣子大叫一声，手里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大砍刀就直奔两人上来了。
“你听我解释！”天明一边挡在天心的前面，一边双手乱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话好好说嘛！”
“说你个屁！老子今天非要把你们大卸八块，方泄我心头之恨！”二愣子不听天明的唠叨。
“他是个疯子，你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天心在天明的身后，“他中了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与他费口舌！让我来收拾他吧！”
二愣子象一头没头的苍蝇，抡着大砍刀，直上直下，向天明的身上恶狠狠地劈来。天明也不躲闪，任由他的刀落下。只见刀光一闪，刀劈下，受到刀劈的人安然无恙，劈刀的人一跤跌倒，刀斜飞了出去。原来，刀砍在天明的身上，被震飞了。
二愣子且不去捡刀，一个箭步冲到天明的跟前，双手一下子掐住天明的脖子，“我掐死你！
我掐死你！”
“老兄，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呢？”天明若无其事地劝道。
“魏仁加，大胆！还不见过主人！”
突然，一声喝斥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正是那个天明的李李大哥的声音，也就是二愣子的主人。天心吓了一大跳，原来，李大哥并没有死。她四处扫视了一遍，并没有李大哥的影子，天心正在奇怪，只见二愣子象是被火猛地烧了一下一样，一下子就松了手，惊恐地四面打量，也是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年轻人不是杀我的凶手！我没有死，你被利用了，猪头！”又一阵李大哥的声音。人呢？天心还在纳闷呢，一看天明，他面带微笑，正盯着二愣子幸灾乐祸呢！
原来，天明模仿李大哥的声音，用腹语来说出训斥二愣子的一番话，他还蒙在鼓里呢。
“见了主人还不下跪！你找死！”天明继续*着李大哥的声音，他嘴唇可以不动，只是腹部振动，传递着语音。
“属下见过主人！属下该死，没有尽到保护主人的责任！”二愣子真的愣住了，他不知道主人在什么地方，只是胡乱跪下，不住地磕头如捣葱。
“你起来吧！快向两位年轻人赔礼道歉！”
“是，主人！”二愣子一本正经地走到天明天心的面前，“对不起了，二位，你们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请原谅我吧！我该死！”说完，自己狠狠地接连自己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好了，我现在问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句假话，问你有几颗脑袋！”
“是，主人，我知道！”
“刚才有个市集，人来人往，各人手提肩扛各种各样的金银细软，牵儿挈女，排着长长的队伍，我看很很热闹啊！”
“是的，那儿是白眉神仙在负责！”二愣子不知道主人的意思，只好模糊地回答。
“白眉神仙很卖力啊！我发现他上交的东西不够数呀，怎么回事？”
“小的确实不知道！”
“为什么有的人很听话，有的人却很顽固，该上交的却不上交呀？”
“小的是谨记主人的教导，该上交的都上交了。另外，我还到处找工作，赚钱，我有做不完的事。主人你给我定的任务是每月要上缴一千两白银，我可都按时按量地上交了！”二愣子说的有板有眼，“至于你说的别人，我只是听说，白眉神仙背地里一贯损公肥私，克扣银两，欺上瞒下，欺软怕硬，欺人太甚，他还养有两处外宅，有八房姨太太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问你的是为什么有的人很听话，有的人却很顽固？”
“是这样的，我听有人说，白眉神仙不原浪费神药‘忘情水‘等，他也不愿给那些新近入门的弟子输入自己的功力，他说太费神费力，自己的功力修炼太过辛苦，轻易奉献出来不划算的，还说主人的功力已经是一日千里，主人略微施舍一点儿就让人家受用无穷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仓海一栗。”
“是真的吗？他竟敢有心怀异心。当真是大逆不道！”
“小的不敢说谎！”
“你很忠心！我喜欢！”
“小的为主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问你，‘金如来’的秘密是谁到处张扬的，为啥闹的满城风雨的？”
“这不关我的事！小的守口如瓶，确实不知道的！”
“我问你的是‘金如来’为何落到了那一对青年的手中的？”
“据小的调查，他们是从佛山李大善人府中拿到手的，由于这件宝物太过诡异，一般的人是不能接近的，否则会受到其诅咒的。”
“难道我也不能接近它么？”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记得你曾经对我们说过：‘金如来’里面封闭了太多人的欲望，是众多人的灵魂和血泪的聚合体，就连你自己都是不敢轻易去亵渎它的。它是你功力增强的利器，普通人接近它反而会受其累的。”
“为什么这么多的人竟不能把‘金如来’给我抢过来？”
“小的无能！请主人责罚！”
“我不怪你，我只可笑你有眼无珠！”天明大笑一声走到二愣子的面前，用他主人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泄露了你们‘天欲帮’的这么多的秘密，现在怎么再去面对你的主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主人的声音？”二愣子惊恐地望着天明，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还知道你们主人一直避开我，是因为他做了太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要侮辱我们的主人！”
“执迷不悟的家伙！不要理他！”天心一拉天明的衣袖，“我们走吧！真正的一个笨蛋！被别人骗着卖了还不知道，还在帮着别人数钱！”
“你说我笨不要紧，我希望你不再污蔑我的主人！”
“我敬佩你的献身精神！可你要会分辩是非呀！”
“我的路我自己走，我不要别人来指手划脚，你们让我感到人格受到深深的侮辱！我强烈地抗议！”二愣子知道不是二人的对手，表现出极聪明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风范。
“我明白你的压力很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相信我！”天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们为什么不化敌为友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愣子嘴上还是不肯放松，不过，他向天明紧走了几步，低声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也非常渴望与你成为朋友的！我这是迫不得已，生活嘛，还不是为了一碗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原来，以前你都是装出来傻傻的？”天心恍然大悟地说道。“象我这样的人太多了，弄不好，就会身首异处，死无全尸！有的人确实是迷失了本性，有的人却是装作愚昧，蠢不可及！生存，对我们小人物来说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哇！”二愣子摇摇头，苦涩地说道。
“我同情你！我也相信你！”天明伸出手来猛地一挥，“像你这样的人才，竟然落得如此之境地，可见你们‘天欲帮’确实是一个摧残人性的地方！”
“也是一个压抑人才的地方，也是一个没有发展前途的地方！更是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
“放心吧！我会尽我的绵薄之力帮助你的，我很佩服你书法的功力，我们之间合作还是有效的！你还是我们聘用的书法教师！”
“那我可是身兼数职哇！说实话，认识你这个朋友真让我感到不白活一生，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不妨直说，我可以全力以赴的！”
“爽快！我也有同感！”天明由衷地说道，“你如果实在不愿再地你那个地方干下去，早点和我联系，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谢了啊！”
“人生何处不辉煌！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明不知道二愣子的真实处境，只是图嘴上的痛快，他不知道二愣子要忍受多少的猜疑和监视，哪里有多大的人生自由和人生的快乐之处呢！
“好的！我有机会会跳出这个火坑的！承你吉言，我也预祝你一切顺利！”
“以后你要是找我，可来佛山李大善人的李府中找我吧！”天明交待了他一句，一抱拳说，“兄弟，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二愣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