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方伟杰站在楼梯级上,刚才明明是有一个人影的。
会是谁呢?
方伟杰睡不着,于是就出来走一走,只是围着男生宿舍的走廊上走,刚才在楼梯级上有人影一下子在闪过。没有想到被方伟杰刚好遇上了,在楼梯级上,明明是听到有人的在叫的,但是一过来就没有了,方伟杰在纳闷。
又是有一个人影很快地消失了:“是谁?”
依然是没有人回应,方伟杰握紧手电筒,手电筒上的灯光照亮了楼梯级的半截,灯光显得忽暗地。
“是谁?出来,不要再这里搞事。”方伟杰来到第三层的楼梯级上,在楼梯级的转弯角望下去,依然是没有人。方伟杰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他来到了露台。
楼梯级上的人影不再在出现了,这一次,是方伟杰感到很困惑了:是谁?
方伟杰回到了宿舍里,他来到厕所里,不经意地看到厕所的下水道里有很多的烟头直冒出来。
奇怪了,下水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烟头?方伟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惊讶。
出事了,在二十七高中外又出事了,又出事了——一阵的尖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在学校附近的安和旅馆,就在麦思思住的房间里。
麦思思晕倒在旅馆的房间里,然后失去了知觉。
方伟杰是第一个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警车的鸣笛声,跟着是宿舍的电话响起起来。
接着是一大班和麦思思有关系的人来到了安和旅馆,一阵杂乱的声音,一阵尖叫声打又破了黑夜的安静。
所有人的尖叫声都很凌乱,每一个人的意识重重地被警车的鸣笛声所掩盖。
几个女服务生在麦志森面前做笔录,个个都站在麦志森的前面和后面。
在麦思思被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刹那,方伟杰的反应完全是愣愣地,这一次是轮到麦思思出事了:是谁?是谁?
方伟杰的心情开始变得淡漠了起来,思绪又在悄悄地萌生。
方伟杰站在门边,情绪在直愣愣地。他在听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对话,思绪开始在旅馆里出事之前开始摇晃了起来。
方伟杰的整个身体似乎是失去了知觉一样,就像在刚才在男生宿舍里发生的事一样,明明是有人影,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这是谁在三更半夜地在搞事?是谁从门卫室的墙爬进来,这让方伟杰的意识在一下子被绷紧了,方伟杰此时的面色是十分的难看。
加上下水道里出现的烟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方伟杰在想。
室内,在麦思思出事的房间里,这十几个人被警戒线包围着,方伟杰站在警戒线的前面,他不再站在门口。
“是,是的,在这个女生出事之前,是有一个自称是麦思思老师的男人来过找她。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很有问题,是你们来到之后。”
“她就晕倒在地上了。”女服务生在解释,在回忆着在十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也在回忆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她在继续:“这个男人大约在30岁左右,双眼皮,眼睛大大的,他挺英俊的,挺帅气的。”这个女服务生似乎知道麦志森在问什么,一下子对着麦志森说了这么多。
“这个人如果让你再认一次,你会记得他吗?”麦志森握住笔的手在微颤了一下,他刚才是第一时间想起了蝴蝶飞舞,不过这个男人的容貌和蝴蝶飞舞一点也不吻合:双眼皮,眼睛大大的。
方伟杰在一旁听,紧紧地用身体在靠着墙边,在注意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在这十几个人之中,有人在害怕,有人在惊恐,有人在诧异,有人在沉默,有人在等待着问话。
只有方伟杰在静静地,把张雅成拉出了门口——“麦思思在出事之前找过我,她还给了我五百块去买篮球。”张雅成低沉着脸,眼皮松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呢?”方伟杰微微地在生气,脸上不再有任何的表情。时间是倒数在十几分钟之前,他的意识跟着警戒线的摇晃下变得重了起来了。他的心情又在变重,在出事之后。
所有人都在偌大的空间里屏着呼吸,紧张感全在室内蔓延,室内的摆设不再是和刚才一样整齐的。凌乱的床铺似乎被人动过,这一切又映入了麦志森的眼睛里。
麦志森慢慢地转过身来继续在问第一个人,第二个人,第三个人••••••门外,方伟杰还在生气,一直在问张雅成:“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呢?”这一句话,方伟杰又变换了语气。不再对张雅成在生气:“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还有其他的男生都知道麦思思找过我,是那些在篮球场打篮球的男生,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我认得他们,认得他们每一个人。”张雅成说话的声音低低地,他很满意自己的记忆力会这么好。
“你可以认出他们吗?”方伟杰在问,声音不再是尖利的。
“嗯”张雅成在点头,轻轻地在嗯了一声。
门外,张雅成和方伟杰不再说话,两个人表现得很客气。
这一边,麦志森已经做完笔录了,他在合上记录本,蹬蹬的声音再次地发了出来。这十几个人分别地走出房间,蹬蹬的声音没有了。
奇怪的事一连串地在发生,麦志森又在想刚才出现在旅馆里那个男人的样貌:双眼皮,眼睛大大的。
郭燕芬从床边来到麦志森的身旁,紧张感不再有了,反而是一种失望感:“你们看,会是谁来找麦思思呢?郭燕芬想起了刚才那个女服务生的话:是麦思思的老师。
在郭燕芬的印象之中,她从未见过在二七高中里会有这么英俊的男教师:会是谁呢?
“我也在纳闷。”麦志森板起脸,直视着郭燕芬。
方伟杰来到麦志森和郭燕芬的身旁:“会是谁来找麦思思呢?有谁会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图是什么?他为什么知道麦思思就住在这里?”一连串的为什么让方伟杰提不起心情,整张思绪都是绷紧的,都在郁闷。
“我也这样想过,从一开始就想了。”麦志森的话和方伟杰的不谋而合。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人一定是有动机的。这个人就知道麦思思是住在旅馆里,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人发生了争吵。你们看,麦思思的背包里没有钱包,连手机都不见了。”郭燕芬是在床上的被铺下发现麦思思的粉红色背包的,背包上挂着铃铛的饰物。铃铛声在深夜的空气中摇晃,直到声音不再响起,这一刹那又回复了彻底的平静。
“这是麦思思的背包。”方伟杰和张雅成同时说,声音高高地,两人的声音一样是。
“对,这是麦思思的背包。你们看,在背包的带子后面绣有麦思思的名字。”郭燕芬注意到了背包上的这一细节,把背包掀过来,让方伟杰和麦志森,张雅成在看。
“对,是她的背包。”方伟杰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是,张雅成是一脸的失落,没有其它的的表情了。
“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银行卡了。”郭燕芬在重复了一次,心情是直愣愣地,她在想,麦思思的钱包和手机去哪里了?这真奇怪!这些•••••郭燕芬还在想,但是这一张银行卡还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另外,床铺被明显地动过,这室内的一切很不反常,整件事情的发生不是巧合的。郭燕芬的思绪再一次被凌乱了起来,尤其是她的情绪在不断地变化着,直到方伟杰在开口说话。
“会不会是有人在知道麦思思住在这里,这个人的目的不只是为了钱和手机这么简单。”方伟杰在想,声音冷冷地。
“有可能,但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麦思思的晕倒在意味着什么?”麦志森变得更深沉了,眼光始终落在郭燕芬手中握紧的粉红色背包上,这一切的疑团又在开始,又轮到麦志森再问了。
郭燕芬的思绪不再是多疑的。
郭燕芬的眼神也不再是多疑的,眼神里有更深一层的疑虑。这一下,因为麦志森的话,郭燕芬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对呀,这是整个问题的关键。”郭燕芬的语气不再是温和的,整个人很沉着。
“如果是有人在打麦思思的主意呢?有这个可能吗?”方伟杰在问下一个问题,目光直直地看向郭燕芬和麦志森,他的目光又变得格外的沉重,手心里又冒出了又冷又热的汗水。
方伟杰的心情再一次变得纠结起来了,一直在想整件事情的发生和过程。所有的一切又刺进了他的内心里,他的身体在紧紧地靠着墙边。
“不,这不符合道理,从现场来看,床铺是被翻动过的,你们看,窗户的门是打开的。这个人是从窗户跳出去的,刚才我们问过服务生了,这个来找麦思思的男人没有见过他离开。很明显,这个人是从窗户里跳出去。你们再看,窗户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郭燕芬终于憋不住了,心情再一次变得凝重了起来,她把她对整件事的疑惑说了出来。不再在压抑刚才的闷气。
她的问题已经在方伟杰和麦志森面前爆发出来了,脾气也在沉着地表现在脸上。
是一脸的烦闷,在激怒着郭燕芬,在她看到室内的变化之后,她才说了出来。
“从窗外跳出去?这个人怎么会想到麦思思是住在一楼?”方伟杰在猜疑,是对整件事在猜疑。但是,只有张雅成知道麦思思的住址,不知道她住在哪一间房间里?
方伟杰顿时变得再一次地疑惑了。
整件事情被分析起来太怪异了,方伟杰在想,只有张雅成知道麦思思住在旅馆里,这个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直到出事之后,郭燕芬才发现了在床铺下的钱包和手机不见了。
方伟杰又在想整件事情,又在注意着在室内的一切,窗户是打开的,窗户外面是大街••••••如果有人约麦思思来这里?方伟杰大胆地在想,大胆地在想。
这究竟是不是有人在安排好了这一切,又是谁把麦思思约出来的?方伟杰在想,这一次,方伟杰不再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