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空地(3)
静蓝2015-10-25 02:575,501

  “这块地面和教学楼的高度真的不同?”麦志森重复着陈怡的话,他的担心比任何人更夸张,他的神色更加的沉着。麦志森的手指和手指之间冒出层层的热汗,连眉心都沉着的摇晃,这连说话声格外的不安静。

  整个黑夜似乎很反复无常那样变化,尤其是现在,麦志森的想法不再单纯。所有的思想全堆一起,淡淡地,这感觉比目光更冷淡。于是,麦志森努力地扭过头来注视着黑夜的冷漠。同时也注意着每一个人的反应,不过,每一个人的反应很迟缓。麦志森完全感觉到,并且用热情的视线看向每一个人,紧巴巴的看向所有人。那直接的目光不再直接,直接的表面也不再直接。麦志森重重的回复刚才仅有的平静和冷漠。他又一次淡淡的等待着陈怡接下来的话题,这空气给人的感觉很可怕,甚至会感到很反感,麦志森觉得。麦志森又一次地看向所有人,渐渐地,这目光很犹疑,渐渐地,这目光也很敏感。是很厉害的敏感度约束着麦志森的整个身体里。他踌躇一阵子,麦志森的想法处立僵硬的状态里。这一下,麦志森不再故作冷淡,这眼神敏感得特别的可怕,这眼神被敏感的情绪冲淡,像冲咖啡那样,这味道很厚重的改变,发生质的改变。于是,麦志森不再表现安静,这稍微又变成很冷硬的空气像等待这样爆发,准备爆裂似地,麦志森很忧虑。

  又一次,麦志森的感觉很委婉,他的表现连自己都吓一跳,几乎把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在右脑上,这想法比以前更沉着。所有的情绪不再激烈地凝聚一起,麦志森这冷冷的思想下是一张全被绷紧全被怀疑的样子,极其的困惑和忧虑,再一次忧虑。

  这思想的怀疑整整的持续很久很久,久违的笑容不再浮现于脸部。那张极度委屈的脸又没有了,那张极度沉着的脸也没有。麦志森的心态由原始的紧张转变成诱惑,是整件事情被诱惑,麦志森不再有那种完全被绷紧的情绪,他淡淡的把视线从陈怡身上转移,所有的怀疑即瞬间变为更大的猜疑。募然,麦志森又直直地看着方伟杰,王艺,郭燕芬。麦志森的全身紧巴巴的没有一点的热情,从刚开始,麦志森就觉得陈怡很不对劲,这理由让麦志森感到很不成立。接着,麦志森对自己依旧感到抱怨,依旧把持住很非常勉强的心理。这一切的仿佛又是一阵子的迷惑和过分的张扬,内心的紧张完全停止和消失,不再有任何复杂情感。麦志森困惑一下,又低沉一下,半张脸,不,是整张脸也不有抽紧,麦志森也不再有过分的幻想和挤压。

  “有这个可能,我看这地面似乎比教学楼还要高一些,也许我的感觉错了吧。”陈怡不敢肯定和不敢否认,也许是错觉,也许是幻觉。这一切,陈怡都无法肯定去猜想,直接的承认。陈怡的解释也太过于冲突,也不敢想下面的事情。陈怡显得直接的慌乱,这疑惑的慌乱困扰着陈怡。从这一刻开始,陈怡又抖动一下,这身体完全被慌乱绷紧。这思想严重的抓住陈怡满满踌躇的想法,又重重的抓住陈怡那不放松的神经,陈怡那很奇怪的情感又一下子由紧张的情感控制住。她私底下看了一下麦志森这略略抽住的面部,这冷淡的眼神很犹疑,一点也不诡异,陈怡放开所有挤压的情感,又一次把自己放开,连目光都很紧凑。

  “我们可以测量一下。”郭燕芬也很不自然的朝着地面和教学楼三楼的距离对比一眼,没有什么过多的差别。

  郭燕芬的目测能力比陈怡的很不尖利,稍微地对自己的目测能力感到怀疑,郭燕芬直直的淡笑两声,这笑声不再刻意,比刚才那样不再刻意。连郭燕芬自己都因为笑容,因为这冷淡的笑容变得木定,一种担忧从心脏蔓延到脚底。有一种极阴冷的气氛散播于周边。

  “这个办法太笨。”方伟杰很不满,整张脸都很不满,他排斥郭燕芬所说的,方伟杰冷笑两声,他不再想被任何人冷落,这可以的挣脱令方伟杰也很不自然。方伟杰觉得陈怡的解释太夸张,方伟杰很不自然的否认他们,从而否认陈怡的判断。如果这地面和三楼真的有很大的差距,这和周鑫的跳楼有关系?沉着的思绪被方伟杰的忧虑封锁住。他开始怀疑陈怡居然会有这奇怪的想法,方伟杰依然很不妥协,他反对每一个人的意见。同时也完全否认陈怡所判断的一切,他的敏感打破所有人那强烈的意识。

  “没有其它可以断定的办法?”王艺直接的插话,他的担心比任何人更担心,比任何人更冷漠。很久,王艺慢慢的考虑陈怡所解释的理由,先前那种事实已经让王艺否决,王艺不得不想其它的办法。

  王艺有另外的处事方式,这是另外而已。很假设的问题变成复杂,很复杂,王艺也无法接受。

  “有办法的话就不用再猜想。”陈怡不再故意的提高原有的声调,她觉得这不是,这不对不是幻觉。陈怡很强烈的感应到。

  这地面和教学楼的三楼真的有很大的差距,这种差距只有陈怡感觉到,很无意之间感觉到。就在那个女同事跳下来之后的那一刻,陈怡就有很重极重的感觉,所以,这绝对不是幻觉。陈怡认真的在想下去,她掩饰这种很可怕的束缚。

  不过,其他人没有感觉到这奇怪的现象,陈怡却注意到,重重的注意到。

  其他人很有这种闷闷的怀疑,陈怡的猜测不会变成现实。又一次,陈怡担心这个出事的现场太怪异,发生的事情也太多。无疑,这又是压力一样穿入陈怡的身上。这怪事似乎也无法可以想象下去,尤其现在,尤其是这个时间,因为王艺的否认,陈怡又一阵的迟疑。陈怡抬起头来把视线重重把视线直落在三楼的楼上。

  白色的气垫与黑夜的光线之中摇晃,三楼和地面也不再发生怪异的变化,陈怡莫名地把视线从三楼那里直直的扭转回,这视线把陈怡的眼神很冷冷的套住。整个夜晚让所有人都感到很可怕,非常的可怕!让所有人那奇怪的思想状态不再安静。整个黑夜霎时间变白了一样不再有刚才鱼肚白的颜色。整个出事的现场从阴暗的月光线之中遮掩住,其实是每一个人的心理在作怪,这怪事从周鑫跳楼开始就开始发生。因为每一个人都反复的想和紧张,紧张得连每一个人的神经都被快扭曲。所以到现在,陈怡就有这种莫名的情绪,莫名奇妙的情绪。

  “这不一定会是幻觉。”方伟杰暂时地相信陈怡,这种落寞出卖了方伟杰原有的担忧。这也许是方伟杰太过冲动,无法压住的冲动,他又很故意的瞪一眼,朝着陈怡瞪一眼。又把眼珠故作轻松地扭转过来。

  “不,不会。”陈怡根本很不认同方伟杰,一开始就否认方伟杰。一整晚,陈怡的思绪都很不平静,现在她才发泄出。

  一整晚,陈怡都因为方伟杰而显得很不顺心,也因为方伟杰,陈怡没有拒绝方伟杰。

  “不过,这地面很奇怪,和这三楼的距离给人一种盲目又恨奇怪的感觉。”

  郭燕芬重重的凝视着方伟杰和陈怡,她的面部在第一时间不再抽紧。半个人整整地想着其它的事情。

  “没有,我感觉不到。”王艺也很不妥协地接着解释,正如此,王艺不会刻意的信任某一个人,包括陈怡。也包括方伟杰。

  王艺这生硬的面部肌肉不再抖动,也不再呆呆地注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心情是极其的冗长。连自己都穿插于这紧张的气氛之中,满满的又恢复到原有的状态里。

  连王艺自己都很不清楚陈怡的解释,过分的担心和担忧全部地挤压,全被积压得满满的整个情感。他也无法接受所谓的事实,王艺甚至去怀疑陈怡,甚至宁愿相信方伟杰而去直接的怀疑陈怡。王艺对每一个人都不相信,除非是他看到事实的结果。所以,王艺不会随便表态。

  “如果这和周鑫的跳楼有关系,你们打算怎么办?”麦志森慢慢的朝着麦志森的身旁靠一靠,用激烈的眼神看向陈怡,一种奇怪的幽深也随之持续在身体上,他把整件事情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包括今晚。麦志森只好暂时相信陈怡而否认方伟杰所说的一切。麦志森也不会偏帮陈怡,因为他也只相信事实。这事实还没有是证据。麦志森只能够慢慢的等待着,他竟然选择一种方式去接受这整件事。于是,麦志森努力地等待着陈怡会接下来的解释。

  麦志森这才让自己彻底的安抚起来。

  “除非有人已经把现场准备好,然后再发生事情之后,搞事的人没有及时清理现场。”陈怡淡淡地说,这不是解释。这声线之中夹带着忧虑,她的怀疑已经被麦志森质疑,她也不再有任何的怀疑,是证实。陈怡的怀疑也不会被人所接受,她觉得。陈怡整个人不再像刚才这样完全紧凑,目光也不再紧凑,整个身体也不再凑合着的失控。陈怡不再犹疑和考虑。

  身后又有一股冷气被围绕,很不正常的被包围住。陈怡也不再淡漠,紧紧的眼皮底下是一张半封锁的脸色,脸部很不自然的抽紧。

  “有这个可能。”又轮到方伟杰很不满意,又很不接受这个过程,这个分析的过程令他很不接受。整张思绪再次被浮动起,方伟杰又一次掩饰内心的惊惧,他排斥所有人投过来这奇怪的眼色,方伟杰又直接的排斥他自己的怀疑范围之内。方伟杰一直把怀疑很有目的的掩饰,但是,麦志森的反应让方伟杰极其的很不自然,也很不高兴。因为方伟杰的所有情感都被整件事件困惑住,一切都无法像先前那样沉静,这反复得不再像先前那样凌乱。方伟杰努力地摆脱这无奈的冷惧感。这感觉冷冷的包裹着方伟杰刻意抖动的身体。

  方伟杰的眼神很木定地一闪,不再被遮掩的眼神所束缚。

  这黑夜给人的感觉还要冷淡,直直的月光线从月光缝隙中透出,阴冷的月光脸下是一张张等待着的心情,很有目的的等待着。

  募然,一种硬硬的气流直接的从右边穿过,然后直入方伟杰的身体。方伟杰不再朝着陈怡故意的板起脸色,不在故意地微笑。绉然之间,方伟杰回复原有的淡漠,不止这样,方伟杰依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气很‘致命’地穿插过来,他又直直的抖动一阵子,很强烈的淡漠,冷冷的在身体上依旧持续,继而的持续。方伟杰的脸色比任何人更冷漠,又一种让人被冷落的感觉蔓延于四周,这种冷落很奇怪很奇怪。

  整个现场的环境不再惨淡和凌厉!

  “会不会是我们的感觉和判断都出现错误?也或者从一开始,我们的怀疑都有差错,从地面到三楼的距离来看,并没有什么差异,整个过程也不太过于现实。”麦志森还是不相信陈怡,过分的担忧是麦志森目前最顾忌的事,也是最怀疑最不敢肯定究竟是谁说谎。这种很冷的忧虑和过分的挤压又持续好一阵子,这只不过是另外。

  “其实这感觉从我来到现场之后才有,如果真的是这样,这现场有点古怪,从地面看上去,这距离很正常。这感觉和先前来之前很不一样。你们再看看我的手势,会不会有很大的差异?”陈怡在强烈的灯光之中比划着手势,她把手势太高半寸,手指的影子和灯光冷落的映射于地面和教学楼三楼之间,随着灯光之间的摇晃,陈怡又打了另一个手势,手环和手环之间相反地打转,这重重的手势背对着灯光淡淡而冷冷的光线,这冷度是十分的刻意。比人的冷淡还要刻意。

  全部人的呼吸再一次很不均匀的挤压出太多的疑惑,从陈怡打出的手势之后,所有人都顾忌着不敢说真话。这一瞬间开始,有太多的疑惑也从这一瞬间开始爆发。麦志森,郭燕芬,王艺,方伟杰慢慢地靠近陈怡的身旁,他们齐刷刷的把目光全落在教学楼的三楼,这里是开始发生变化的现场,方伟杰也是第一个感觉到,他掩饰着这诧异和好奇感,这地面和上面三楼有差距?天啊,怎么可能呢?方伟杰惊呼着。

  这一边,陈怡不再比划着,她的双手冒出层层的热汗,这热汗比所有的情绪都要反常。陈怡冲着方伟杰微笑一下,这笑容分明显得很刻意。

  “我怀疑这个人的想象能力很不简单。”陈怡柔柔的说出这一点,她的忧虑还‘控制’她复杂的情感。整件事也太奇怪,包括对今晚不正常的发现,这令陈怡更加忧心。

  陈怡不得不面对和考虑这几点,陈怡也不再从容。

  麦志森正要面临着更大的诱惑和疑惑,只可惜,没有人注意到麦志森这一重重的意识。也是麦志森他自己都无法预料到,这事件的背后将隐瞒着什么,没有人会知道,这太可怕,太可怕。所有的事情都无法想象的可怕。

  所有人都处于迷惘之中,整个出事现场被笼罩着一层更阴森的气氛。这种的气氛不再诡异,相反,这气氛很凌乱很凌乱,甚至才是刚刚发生这离谱的事件,某种可能性完全被麦志森否决。所有的事情来得太快,太恐怖,这弥漫着一层更可怕的更幽深的可怕感。这幽静更让每一个人为之颤抖,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的投向陈怡,又齐齐的把目光从陈怡身上移开。冷风再一次很张扬的迎面吹过来,所有人都把不寻常的冷风套住,这一时间,没有人重重的生气,也没有人敢离开。

  有人刻意的意识到有更恐怖的事出现,这个意识排斥在方伟杰和陈怡,麦志森,王艺,郭燕芬的面上。这几个人之中,只有郭燕芬有一种不简单的担忧被刺激着全身。尤其现在,尤其现在这个时间,郭燕芬的面色比陈怡的更加冷淡,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这怪事不断地出现,加上这诡异和离谱的空气,这所有都把郭燕芬身体里血管都停止下来一样‘窒息’。

  这冷感很快地从郭燕芬的身上转移,在很快的时间里,郭燕芬已经回复平静,比之前更要平静。

  “如果这个人真的想到这一点,他真的比我们更聪明。”

  “还有,这个人更想到这个地面会发生奇怪的改变,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料到。更何况是现在。”麦志森比任何一个人更忧虑,整个人的思绪开始产生疑惑。他的猜想很彻底的从现在开始进行,他的怀疑几乎比任何人还要夸张。所有的事情不再平淡,也不再回到出事之前的场面,以及所有的所有。一切也不太寻常,太怪异。麦志森也无法分析这怪异是从哪里开始发生,整个人又被矜持着,变得压抑的从容。所有夸张的事一瞬间爆发,麦志森不再平静,麦志森没有故意的故作平静,是冷淡下来之后。

  “这个搞事的人太狡猾。”王艺很愤怒,握紧的拳头直冒冷汗,思绪也直冒冷汗。整个人很不乐意的样子,也很不轻松。

  “除非所有之前的事实都不是•••••••”陈怡继而只说了一半。

  气氛又很不对劲。

  “到底是谁在说谎。”麦志森重重地看向方伟杰,那表情很夸张很木定。

  麦志森的表情比任何人还要可怕,又一阵子,他竟然很平静的转过头来,故作不再深沉的神情,这生气掩饰着所有的情绪。

  “没错”王艺不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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