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多由也一脸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鼻梁上架着副墨镜的俊美少年。
“我?你可以叫我黑色使魔。”飞云淡淡的说道。
黑色使魔?!听到了这个名字,多由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背后的君麻吕。虽然君麻吕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不多的话语中提到的最多的却不是大蛇丸大人,而是这个被称做黑色使魔的人!
原本眼神暗淡无光的君麻吕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双眸中突然又闪现出了夺目的光彩,但生机随即却又像是石沉大海,渐渐地沉入到了海底深处,寻之不见了。
飞云感觉到了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这种感觉很玄妙,解释不清楚,但是它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那么些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现象的。
“君麻吕?”飞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是我…”一向坚强的君麻吕声音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会是你!太好了!“飞云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的道。
“你就是黑色使魔?”多由也突然插话道,语气中尽是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纪似乎和她相仿的俊美少年竟然就是君麻吕口中说的那个似乎强大到爆的黑色使魔。
“如假包换,假一赔十!”飞云淡笑了一声,接着向君麻吕询问道:“现在如何?你找到人生的真谛了吗?”
“我…曾经找到过。”君麻吕又想到了大蛇丸的那番话语。
“曾经找到过?”飞云有些疑惑地道:“那是什么?你为了什么而活?”
“我…为了获得存在感和认同感而活…现在,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的生命也就此失去了继续下去的价值。”君麻吕的话语中全是悲凉、神情中尽是哀伤。
“什么?!”飞云怒极反笑,“哈哈,生命的意义,人生的真谛,难道就仅仅是可笑的认同感和存在感?!”
“难道不是吗?”君麻吕出声反问道。没有人可以践踏他的理想,哪怕那个人是他最为看重的黑色使魔。
“愚蠢!”飞云怒骂了一声,似乎觉得不够,又补充道:“愚蠢之极!!!”缓了口气,控制了一下暴怒的情绪继续厉声道:“你以为人生就是如此简单?!难道这就是你一生全部的追求,是你为之奋斗的目标所在吗?!你这个可怜虫!彻头彻尾的大白痴!”飞云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君麻吕被飞云劈头盖脸的怒骂给骂蒙了,有些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好了。而一旁的多由也看了看飞云,又看了看君麻吕,不知道他们这是到底在唱哪一出。
“君麻吕!你太让我失望了!”飞云叹了口气,轻声道。
而君麻吕的脸色满是痛苦,他觉得让飞云失望了,自己很是揪心。道歉的话放在嘴边,却是不知道要怎样开口才好。一向坚强的君麻吕此时竟然那样的无助。
“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呢?”飞云轻吟道,不知这是在问君麻吕,还是在自言自语。
君麻吕和多由也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飞云对于生命意义的阐释。
“人活着,说的纯粹点儿就是为了生而活。何谓生?就是有理想,可以让你去努力地完成自我。有羁绊,可以让你有为之奋斗的对象和动力。若是没有了理想和羁绊,那么他就不能称之为生,而只不过是一团行尸走肉罢了。人的生命像野草一样,人的繁华如野花一般,人的一生努力,*劳,甚至夜里也不得安宁,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空虚,何其空虚……看得见的都是暂时的,看不见的才是永远的。人应该做一个问心无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飞云缓缓地将他心中认为的人生的真谛道了出来。
君麻吕缄默无言,没有说些什么。
“和我回木叶吧?你会找到生命的价值。”飞云向君麻吕劝说道。
“看来你是敌人了!”多由也将君麻吕从背上放了下来,一脸警惕的做出战斗姿势“不,是大蛇丸大人给了我新生。我不能够背叛他。”君麻吕想也没想便出言拒绝道,语气中的坚定绝非作假。
“嘿嘿。”飞云听到君麻吕的拒绝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这令一旁多由也不禁感到了些疑惑,便听飞云接着解释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君麻吕,”话音一转接着说道:“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不需要所谓的忠诚。那只是一种愚忠罢了。
“没有人可以动摇我的信念,践踏我的理想,即便那个人是你。”君麻吕坚定地说着,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他和飞云的第一次相遇。
他并不讨厌黑暗。黑暗是养育他的地方。他从出生时起,就被关在了一间昏暗的牢房里,整日见不到阳光,只有黑暗与他相伴。那时的他始终都是双眼无神的抱膝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只有在给他送饭的人送来早已冰凉的剩菜剩饭而点燃油灯发出些许的光亮时,他才会抬起头看那么一两眼,接着便又会低下头去继续沉浸在自己孤寂的世界中去了。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那天晚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君麻吕每每的说一个字,便会用骨刀在冰冷光滑的墙壁上戳上那么一下,发出“蹭蹭”的声音。“我…做了什么坏事了吗?”语气中尽是无助与迷茫。“噌!噌!”一声声的摩擦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真的有神吗?”君麻吕停下来动作,站起身来抚摸着着墙壁上一个石像的面庞道。“真的鼬的话,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种地方?!”说着又高高的举起了骨刀眼看就要重重的刺在了那张在他看起来面目可憎的石像的脸上。
“咔,嘭!”伴随着一声开门的声响,四周骤然光亮的起来。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君麻吕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用胳膊遮挡着光线,微眯起眼睛看向牢门的方向,疑惑不解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