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马不停蹄,直奔范雷大帐而去,眨眼间便到了帐前,段图勒住坐骑,胖大的身躯直接从马上滑了下来,然后不由分说便直奔大帐内闯去,为了避免被暗丁认出来,章初尘故意躲在段图身后,利用段图的身躯挡住了暗丁的视线。
守在大帐门口的暗甲和暗乙二人,见段图闯了过来,连忙举手上前相拦。段图仗着自己庞大的身躯,竟没把暗甲和暗乙放在眼里,直接以一股惯性闯了过去,口中怒喝道:“都给我让开!”
暗甲和暗乙一皱眉,没想到段图这次竟然如此蛮横,身形一闪,再度拦在段图身前,同时喝道:“段大人,军团长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还是明天来吧。”
段图哪会听他们说话,依旧往里直闯,口中骂道:“给我滚开,你以为你们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啊,将这二人给我拉开。”
暗甲、暗乙已是对段图忍无可忍,刚欲强行将段图拉出去,忽觉眼前人影一闪,随段图一同前来的两名随从竟已经挡在了身前,动作竟比自己还要快。这二人便是姜鹏和黎朗,在段图话音一落,二人便抢先冲了上来,将暗甲和暗乙阻在了外边。暗丙和暗丁二人见两位哥哥被段图的随从拦住,刚欲上前相助,却见段图的另外两名随从已经挡在了身前,来人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对段大人如此无礼,今天我家大人就是要见范雷,我看谁敢拦他。”
暗丙和暗丁见段图的一个随从都如此猖狂,竟然敢直呼军团长的大名,军团长的军威何曾被人如此践踏过,不由得怒火中烧,尤其是暗丙,竟然挥起拳头便向百木打去,在暗丙看来,对方只不过是一些狐假虎威,没什么真本事的笨蛋随从,所以,在自己轰出这一拳的时候,并没有尽全力,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可就在自己的拳头即将砸在对方脸上的时候,就见那人身形猛地一闪,轻松的便躲了过去。
暗丙正自诧异,耳边又听得对方喊道:“好啊,居然敢对督军司段大人动粗,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若不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我家大人颜面何存。”
段图听得背后吵吵嚷嚷,心道:这些人说起官话来,倒很在行,即使不动武,也把对方懵个晕头转向。眼下还是找到范雷要紧,所以顾不了许多,带着章初尘一头便钻进了范雷大帐之内。
大帐之内点着两盏油灯,一个巨大的案几横在前面,后面是一道五米来长的巨大屏风,屏风后面便是范雷歇息的地方。
段图几步便走到案几前,然后拍着案几的台面便大吼道:“范雷,你给我出来,吃了败仗,你还有心思睡觉,你这种打仗方法,叫我如何跟国王禀报,你还不给我说个清楚。”
段图接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答话,整个大帐之内显得有些异常,章初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却微微的向上翘起。就在段图想要继续大骂的时候,忽觉后脖颈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紧接着耳边传来范雷冰冷的声音:“我说过,你要是再敢冒犯我,我就会要了你的命,你不会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段图只觉得后脖颈开始发麻,全身也有一种震颤的微感,想要向前挪动脚步,脱离范雷的控制,却无奈身体硬是动不了,情急之下,不由得大喊道:“我是段家人,更是国王钦命的督军司,你无权杀我。”段图使足了劲开始反抗,这样一来可以更多的吸引范雷的注意力,以便于章初尘偷袭得手。
范雷似乎是真的想杀了段图,不但未松开手,反倒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体内的雷性缓缓的自掌心涌入段图的体内,眼看着就要结果了段图的性命。“这里是第三军团大营,你怎么死的我说的算,就说,昨天狼兵骑士团劫营的时候,你被他们的人冲杀了,你看如何?这样一来,国王顶多治我个保护不周之罪,你爷爷段天福也会把这笔账记在狼兵骑士团身上,跟我又有何关呢!”
段图越发感觉到呼吸困难,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虽然坏,但我是坏在明处,而且敢作敢为,而你却坏在暗处,自己不承认还要嫁祸给别人,像你这种人,更该杀。”
范雷微微一笑:“我该不该杀,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你的命马上就要没了,还是省点力气上路吧。”看来范雷是铁了心要让段图死。
就在段图的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范雷忽觉背后有些异样,猛回头一看,却见一道黑光已经到了眼前,久经沙场的自己马上意识到有人在背后偷袭,虽然自己是一名体术师,但照目前这种状况来说,想要躲开已不是那么容易了,对方的攻击速度太快,而且又是背后偷袭,慌忙中,不得不提起身形猛地向前冲去,无奈前面有个胖子像堵墙一样挡住了去路,只觉得背后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痛传来,范雷知道自己受伤了,情急之下,未免遭受二度攻击,急忙闪身到了段图身后,然后定睛向后观看。
“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军团长?”范雷故意喊得很大声,想要引起帐外那四名铁甲护卫的注意。范雷扫视一下帐内,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人,正诧异,忽觉自己身体左侧黑光一闪,想不到来人不但刀快,身法也快的匪夷所思,看来今晚是遇到强手了。范雷御起身形向后急退。
段图这时才算从危险的边缘解脱了回来,顾不得喘气,便一头向帐外跑去。范雷心道不妙,这段图今日必须将他除去,一旦让他逃掉,后果必是不堪设想,可眼下这种情况,自顾都有些不暇,哪有时间去追击段图呢,不由得又大喊了一声:“你们四个不得让段图跑了,把他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