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陈嘴角印着鲜血,坐在地上狂笑着,“老子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哈哈!”
“做梦!”沈小东左右手互推了一个太极,“五破,艮山地陷!”“轰!”杂物室所在的楼层塌了下去。“地震了,大家快逃!”随着楼层的倒塌,感到强烈震感的不远处的教学楼的师生以为发生地震,纷纷逃出了教室,跑到了*场上,只见旁边的实验楼烟尘滚滚,也不知道是烟还是雾,大家就这样默默的站在*场上,呆呆的看着茫茫的烟雾。
“校长他们还在实验楼!”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快给校长打电话,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副校长刘平命令道。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刘校长,里面有个女的说校长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一个四年级的小女生跑过来说,“你拿谁的手机?”刘平急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妈的!”小女生回了一句。
“怎么办?”各班的班主任和老师围过来,“我们去看看。”
“等等,再等等,先保护好学生,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刘副校长看着烟雾焦急的说道。
“司徒校长,小墨,小云!”沈小东从废墟中钻出来胡乱的扒着石头。
“我们在这……”司徒文用身体护着小墨和小云,满脸尘灰,喘着气说道。“师叔,我没事。”小云从废墟中钻了出来,抹了抹脸上的尘土。“师叔,那是什么?”被倒塌之声震醒的司鸿小墨指着不远处的绿光说道。
“妈的,这还不死!”沈小东眼睛冒着火光,看着绿色小点越聚越多,缓慢地从废墟的缝隙中爬出。
“嘿嘿,咳~咳~”老陈捂着胸口慢慢的站起身,头发凌乱,满身是血,看着所有人说,“你们都还没死,我老头子哪敢先走一步啊,咳~咳~”他在倒塌的一瞬间将小张放在他的身上,可怜的小张现在奄奄一息,瞪着空洞的双眼,只有喘气的份了。“现在你们就尝尝百虫噬咬的滋味吧!”说着右手一挥,一张灵符在空中应声而爆,现出一团黑气。只见那些绿光离沈小东越来越近,沈小东大喝一声:“五破,艮山地陷!”双掌齐拍大地,从他周围裂出许多地缝,小虫再次陷入地缝之中。
“刘副校长,地震又来了。”*场的师生又一次感觉到大地晃动起来,惊恐着大喊大叫着。
“不要乱,大家不要乱!只要站稳就不会有事!”刘副校长一边喊一边拨着求救电话,“喂,喂!”刘副校长焦急着低着头喊着,“妈的,关键时候没有信号。”他“啪”的一下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全体师生注意,注意听命令!”刘副校长站在*场中间,大声的指挥着,“各班的班主任站在本班学生旁边,各班同学按队形站稳,大家镇定,等待救援部队的到来。”为了安定师生,也只好这样编谎话了,这个穷乡僻壤,哪有什么部队啊?
周围又是一片安静,一种死一般的静寂……“没用的,百毒虫是压不死的,它们还会在爬上来。”老陈抹了一下嘴边的血,阴笑道。
“是吗?”沈小东拿起一道灵符,按在地上,右手剑指一刺,接着一掌拍下,“三破,天罡离火!”只见地缝中冒出熔岩,“噼噼啪啪”将百毒虫烧为灰烬,地缝之上“丝丝”的冒着黑气。
看着冒出的黑气,沈小东再也支持不住,身体一软,趴倒在地。“师叔!”“小东!”其他三人也是身受重伤,只能勉强站起。
“你!好,好小子。”老陈“噗”一口血喷到木锥上,手指凌空画了个符,“沈小东,我和你同归于尽!”说完,“嗖”的一下掷出,只见木锥并不是朝着沈小东而去,而是飞向正在打坐的司鸿小墨。
“啊!”司鸿小云惊声喊道。
“小心!”“咔~”
危急关头,沈小东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挡在了司鸿小墨身前,而木锥也从沈小东的背后插入,直刺心脏,“噗”一口鲜血喷到了司鸿小墨脸上,“师—叔—”司鸿小墨瞪着惊恐的双眼,竭斯底里的喊道,“我要你的命!”“砰!”一声枪响,划破长空,老陈瞪着空洞的眼神,指着拿着手枪的司鸿小墨,倒在了地上。
“枪响!”*场上的师生都听到了这一声清脆的枪声,“怎么会有枪响?”全体师生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枪声?”教务主任走到刘副校长身边。
“我也不知道,走,去看看!”刘副校长再也等不下去,拉上教务主任朝茫茫浓雾中走去。
“师—叔—!你看看我,你看看小墨,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要教小墨法术,你还要辅导小墨考大学,师叔,你醒醒,你不会有事的,呜呜~”司鸿小墨满脸是血捧着沈小东的头哭喊着。
“小-墨,你很聪明,用淋了黑狗血的子弹破了他的降头术,好样的!只是师叔中了他的血降,只-怕-不-行-了,告诉师尊,小东愚钝,没有领悟他老人家的‘太极八破’,就说小东师叔不能再侍奉他老人家了,咳~~”沈小东微微的睁着眼睛,微笑着对司鸿小墨说,然后转眼看了看司鸿小云和司徒文,“司徒校长,我看你悟性很高,虽然岁数超过学道法的年龄,但是我看你有一定的基础,你已经是红黑带跆拳道高手了吧?”
“小东,你有什么就说吧?”司徒文难以自制,满脸泪水凝望着沈小东。
“九。。星。。连。。珠,魔。。尊。。现。。世,我。。我。希望你能助我师傅一臂之力!”沈小东喘着气说道,“小墨他们会带你找到我师尊,一切就拜。。拜托了!”小东用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握着司徒文。
“师叔,你不会有事的,我爹说,‘锁魂之玉’可以救人的,呜呜~”司鸿小云一边哭一边摘下“锁魂之玉”。
“你爹骗你的,傻丫头。司徒校长,帮我照顾好小墨和小云。”沈小东“噗”喷出一口鲜血,紧握着司徒文的手垂了下去……“师---叔!”司鸿小墨和司鸿小云扑到沈小东身上大声喊道。
“啊?沈小东!老陈!这……这……怎么回事?”匆匆赶来的刘副校长和教务主任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呼道。
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凄凄切切地落下了小雨,是苍天的眼泪,还是大地的哭泣?残废的小张浑身是血的躺在苍凉的大地上,空洞的双眼茫然的望着远方,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在他的眼角流淌,小张身旁的老陈瞪着双眼张着嘴望着阴暗的天空,身上的血被雨水冲刷着;司鸿小墨和司鸿小云趴在沈小东的身上痛哭着,而司徒文一脸漠然,颓废的坐在沈小东的旁边,风吹着他们凌乱的头发,废墟在风雨的交杂声中低声哀号着,风卷哀鸣,震荡着所有生者感动的眼泪,远远近近的杂草丛在忽如而至的狂风中起伏如浪,为死者送行,给生者以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