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臣听后看了看肖玉华,笑道:“哈哈…哈哈、好,张林,赶快把详情给本官道来!”
张林听后点头应允,看着薛阳臣说道:“大人,我见到翠儿妹妹、不是。小人见到翠儿的时候,也是在三天前…”说着,进入了回忆:
三天前的一个下午,张林刚从外面办事归来、路过西厢院。
也就是大少奶奶的住处,只见翠儿端着一碗参汤,进入了肖玉华的房间里。
张林看后有些奇怪,心道:嘿、翠儿妹妹是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鬟,怎么会给大少奶奶送参汤啊?奇怪、我得看看!
想到这里,退到一边的假山旁,默默地注视着玉华的房间。
三刻钟后,只见房门大开,翠儿哭着跑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林是一个好奇之人,不把此事弄个明白、岂能心安,你看那小子、拔腿就向翠儿跑去。
追了好久,才把那丫头拦下,问道:“嗳,翠儿妹妹,你怎么了?”
翠儿听后摇了摇头,看着张林哭道:“林哥,我、我没事,你就别问啦!”
张林听后不解其意、好奇心更强了,不问个水落石出、这小子是不会罢休的。
三刻钟后,张林又问道:“翠儿妹妹,你到底怎么了,赶快告诉哥哥啊?!”
翠儿听后慢慢地拭干眼泪,笑道:“林哥,谢谢你,我真的没事!”
张林听后呵呵一笑,说道:“我知道,大少奶奶…”
“林哥,不要再说了,你会引火烧身的。”
“哼,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整天受气,不行、我去找大少奶奶…”
“林哥,你疯了,找大少奶奶干嘛啊?”
“我找她问个清楚,为何要打你!”
“哎呀,不用了,也罢、翠儿告诉你算了,走、我们去后花园。”
“嗯、好,我们走吧!”翠儿听后点头不语,大步向后花园走去、张林紧跟在后。
时间不长,二人来到后花园,翠儿看着张林哭道:“林哥,我家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让我给大少奶奶去送参汤。没想到、没想到大少奶奶不领情,说:这汤里有毒,让丫鬟把那一碗参汤,倒在了我的手上。”
张林听后心中大惊,慌忙拉起翠儿的双手,只见她两手烫的血红、惨不忍睹。
张林此刻不由得泪如雨下,厉声骂道:“妈的、该死,就会欺负翠儿妹妹,我找少爷去!”
“林哥、算了。”
“不行、你这手?”
“林哥,我没事!”
“唉,翠儿妹妹,我那里还有一瓶金创药。”
“呵呵,谢谢大哥!”
“不用客气,走、随我去拿金创药。”
“嗯,多谢大哥。”张林听后呵呵一笑,大步向东走去。
回到现实:
肖玉华听后看着张林道:“张林,你胡说八道,我何时烫伤翠儿的手啦?!”
张启军听后看着玉华慌忙问道:“娘子,小林说的话,都是真的?!”
“相公、我没有,是张林诬陷我,就是他!”
“哼,你平时对下人那么刻薄,我…”
“相公、难道,你都不相信我啦?!”
“娘子、翠儿是个好姑娘,死的太可惜了!”
“哼、相公,翠儿是翠娴的陪嫁丫鬟,她现在死了,娴儿该怎么办啊?!”
薛阳臣听了他们的谈话之后、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好了,本官已经有主了。何前,你的鞋印,怎么解释啊?!”
何前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哈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人正不怕影子斜。”
薛阳臣听后拍手道:“嗯,说的好。人生在世行得正、半夜敲门心不惊!嘿嘿、你,先站在一边,等我问过他们之后,再理会你!”
何前听后点头应允,慢慢地站起身来、退到一边。
薛阳臣看着张倩问道:“哈哈哈、张倩,本官听说,你和翠儿姑娘是好朋友,给我说一下、翠儿这几天的情况!”
张倩听后看了看其他人,点头道:“是,大人!”
顿了顿又道:“我和翠儿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我对翠儿的了解,并不陌生。翠儿六岁那年,伯母不幸去世,她就跟着伯父生活,后来、天降灾难…”说着,进入了回忆:
三年前的某一天,翠儿帮爹爹打酒归来,只见门外站满了衙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翠儿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匆匆忙忙来到家中,只见县令大人和捕头在说话,仵作蹲在房间里忙碌着。
翠儿是个聪明的姑娘,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她只觉得、手中的酒壶有千斤之重,‘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哭着向屋里跑去,县令大人慌忙叫道:“快,拦住她!”
他的命令一下,六名衙役拦在了翠儿的面前。
翠儿看着县令大人问道:“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县令大人呵呵一笑,问道:“姑娘,我们现在执行公务!”
翠儿看着县令大人哭道:“大人,这是我的家。”
“什么?你的家?那这个老头,就是你得爹爹?!”
“嗯,他就是我的爹爹!”
“原来如此,这个老头不知道怎么了,却死在了家中!”
“大人,是谁害死了我爹爹啊?!”
“目前本大人也不知道,你别着急、本大人定会查出凶手,为你爹申冤报仇!”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呵呵,这都是本官应尽的责任。”
“大人,我想去看看爹爹!”
“嗯,去吧!”翠儿听后谢过县令大人、向屋里冲去。
回到现实:
张倩看着薛阳臣道:“知府大人,伯父的死,让翠儿悲痛欲绝,不知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鬟,没想到、没想到却遇难了。”
薛阳臣听后看着张倩问道:“哈哈,张倩,你这个线索,非常重要。对了,张玉环、你呢?!”
张玉环看着薛阳臣道:“知府大人,我也说不明白,奴婢只和翠儿妹妹见过几次面,之间的感情也不深,对她的了解更不多了。”
薛阳臣听后点头道:“嗯,言之有理,闫芳呢?!”
闫芳听后看了看其他人,说道:“大人,闫芳和玉环姐姐一样,和翠儿没有什么来往,对她的了解、也不多。”
薛阳臣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哈哈、薛捕头,把他们五人带下去。”
薛捕头听后点头应允,你看他左手一挥,从外面进来五个衙役。
把张远、张林,张倩、玉环和闫芳带了下去。
张启军看着知府大人笑道:“哈哈哈、舅舅,我们都跪两个时辰了,腿都酸了,该起来了吧!”
薛阳臣听后挥了挥手,众人都站了起来。
薛阳臣问何前道:“何前,本官问你,何为行得正、何为影子斜?!”
何前听后不以为然,道:“大人,您什么意思啊?!”
“哈哈哈,没什么?问问而已,你如果回答不出来,本官也不追究!”
“哈哈、多谢大人,翠儿是我的堂妹,我本家姓何。”
“什么?翠儿是你的堂妹?!”
“嗯,我妹妹名曰:何云翠,我们都叫她翠儿。俺爹娘死的早,有伯父将我养大,伯父遇难的那一年、小人在山上学艺,回来之日、翠儿妹妹不知所踪。”
“哦,你是怎么来到张府的?!”
“回大人的话、提起此事,还得从去年说起…”说着,进入了回忆:
为了寻找妹妹,何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盘缠用尽、流落街头,这小子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啦。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何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突然、张家招聘下人,就这样、何前稀里糊涂的被招进了张府,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张家之人。
最值得庆幸的是,翠儿也随二少奶奶来到了张府,兄妹二人得以相见,这乃是苍天的恩赐。
回到现实:
何前说到这里,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哭道:“知府大人,我妹妹才十六岁,就冤死于天。”薛阳臣听后看着何前问道:“何前,你和翠儿见过面吗?!”
何前听后点头道:“嗯、见过,知府大人、我妹妹是个弱女子,遇到什么事,都来找我…”说着,又一次进入了回忆:
两天前的一个下午,在张府的后花园里。
何前看着泪如雨下的翠儿,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无缘无故的,哭什么啊?告诉哥哥、何人欺负你啦!”
翠儿哭道:“哥哥,大少奶奶欺负人!”
“嗯,她怎么欺负你啦?!”
“我、我,我说不出口。”
“嗳、傻丫头,我是你哥,虽然我们不是一奶同胞…”
“哥哥,我知道。算了、告诉你得啦,大少奶奶让我去…”
“嗳、傻丫头,你怎么搞的,说话吞吞吐吐的!”
“她、她让我去害二少奶奶。”
“什么?怎么害?!”
“用砒霜!”
“丫头,此事你都告诉谁了?”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啦!”
“妹妹,此事非同小可,你千万别再告诉第二个人了!”
“哥哥,为什么啊?!”
“哎呀、傻丫头,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如果让大少奶奶的心腹得知、你出卖她,那泼妇会杀你灭口的。”
“哦、大哥,爹爹死的早,你是翠儿唯一的亲人,你得想办法、救救妹妹啊?!”
“哈哈、俺的傻妹妹,伯父对我有养育之恩,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哥哥就是一死,也要保护你!”
“嗯,多谢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啊?!”
“妹妹,你先别着急,让哥哥想想办法。对了,你先回去,此事就交给哥哥吧!”
“嗯,那就多血哥哥啦!”
“哈哈、去吧!”翠儿听了哥哥的话,高高兴兴的向前院跑去。
何前看着妹妹那迷人的背影、久久不动。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和翠儿妹妹最后之谈。
回到现实:
何前说到这里,不由得泪如雨下,哭道:“呜呜,我那受苦的妹妹,哥哥对不起你,哥哥该死、我该死啊!”
肖玉华听的毛孔悚然,看着何前厉声道:“大胆奴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何前听后看着肖玉华呵呵一笑,说道:“哈哈,肖玉华,你知道我伯父是谁吗?!”
玉华听后不解其意,慌忙问道:“你是谁啊?!”
“大少奶奶,您还记不记得‘何文勋’这个人啊?”
“何文勋?就是那个老头!”
“嗯,哈哈、不错,何文勋就是我的伯父,是你爹爹害死的伯父!”
“我爹爹,害死了何文勋?玉华怎么不知道啊?!”
“哈哈哈,如果让你知道,就不是你爹啦!”
薛阳臣听到这里,慌忙问道:“什么?玉华地爹爹,是翠儿的杀父仇人?!”
何前听后点头道:“嗯,不错。肖刚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肖玉华听后厉声道:“你胡说八道,我爹爹不会杀一个老头的。”
“哈哈哈,我伯父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
“哦,玉华倒要听听、你伯父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啊?!”
“嘿嘿、你想知道?听好了,我伯父乃是隋炀帝的护国将军,翠儿妹妹就是三公主——若音。”众人听后互相看了看,一各个惊讶无比。
三刻钟后,薛阳臣问道:“何前,此话当真?!”
何前听后慌忙答道:“大人,千真万确!”
薛阳臣听后看着众人说道:“天色已晚、堂审到此结束,肖玉华下狱、退堂!”
肖玉华看着薛阳臣说道:“大人,玉华冤枉啊!”
张启军拱手道:“舅父,您、您这是怎么了?!”
薛晨艳等人不解其意,薛阳臣看着大家摆手道:“你们什么都不要问,本官自有道理。”说罢,向后堂走去、薛青让几名衙役,把肖玉华与何前带了下去。
张岩村,启军之府:
天渐渐的黑了,张启军看着母亲问道:“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玉华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变成了翠儿的杀父仇人了呢?!对了、还有,那个翠儿、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前朝的三公主了呢?!”
薛晨艳听后摇头道:“军儿,我也不知道啊?!你舅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张启军听后想了一会儿,笑道:“哈哈、什么都别说了,我去牢中、看看华儿。”说罢,大步向外走去,留下薛晨艳等人久久不动。
府衙、书房:
薛阳臣看着捕头笑道:“青,此案越来越复杂了。”
薛青点头道:“嗯,大人言之有理,隋炀帝的三公主,怎么会轮落民间呢?!”
“这个还不好说吗?大隋败亡…”
“哦、大人,小的明白啦!”
“哈哈哈,本官把肖玉华押入大牢,是有原因的!”
“大人,我知道、您是为了保护她!”
“哈哈哈,知道就算了,干嘛要说出来。”
“哈哈、大人,小的多嘴。对了,您打算怎么办啊?!”
“再等一下,现在时辰未到!”
“嗯,哈哈哈,大人说的对。”
薛阳臣听后看着窗外哈哈大笑,说道:“哈哈、人生在世行得正、半夜敲门心不惊!!好诗,嘿嘿,好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