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龙和焦妍凤手拿刀剑,出门朝刚才出声的方向望去,却看见端木香在破庙外窗子处的树上一动不敢动,眼中还含有泪水。
张云龙二人看见这景象是哭笑不得,焦妍凤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跑到树上干什么去了!”
端木香带着哭腔的说道:“张大哥,快来救我啊!这有蛇!!!”
张云龙顺着端木香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一条一尺多长的小蛇,当时差点没笑出声来,暗道:“堂堂一个剑客,竟然怕这么小小的一条蛇。”
张云龙飞身跃起,一道掌风推出,将那条小蛇震到远处,端木香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焦妍凤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怕那么一条小蛇啊。”
端木香长出一口气,道:“我三岁的时候被一条蛇咬过,从那以后看见蛇就怕的不得了,我也没办法啊。”
焦妍凤又问道:“你不是说要四处转转吗,怎么转到树上去了呢?”
端木香尴尬的一笑,道:“我不是好奇你们在庙里做些什么嘛!”
焦妍凤笑骂道:“好你个臭香儿,竟然学会趴墙根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端木香大叫道:“姐姐饶命,小妹再也不敢了!”
张云龙看着二女这么打闹,倒也觉得是一件趣事,所以就站在旁边看她们二人在那里胡闹,二女闹够了。
张云龙才开口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路了,争取明天能赶到洛阳。”
端木香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张云龙,问道:“张大哥,这么急着赶路,你的身体能行吗?”
张云龙伸了伸受伤的胳膊,笑道:“有焦神医在,这点小伤算什么,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焦妍凤轻轻打了一下张云龙,佯装生气道:“你也拿我调侃,小心我再也不管你了!”
张云龙赶忙赔不是,又惹来二女一阵娇笑。
三人驾车一路狂奔,刚过中午就已经到了朱仙镇,如果不出差错晚上必定能感到洛阳城,可是偏偏事与愿违,他们刚出朱仙镇不远,就又被三个强人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一人手拿龙须拐杖,年纪大概有六十岁上下,一绺山羊胡,身子骨瘦如柴,一阵风过来都有可能将此人吹翻在地,但是眼神却格外犀利,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是一个内家高手。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其中一个人长的虎背熊腰,手中拎着一把虎背开山刀;另外一个人黑黑的脸庞,个子不高,手中拿着一对判官笔。
张云龙看见道路被人拦住,眉头微微一皱,挺身下了马车,向对方一抱拳,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为何拦住晚辈的去路?”
老者殷殷一笑,道:“老朽是山南龙须魔裘震江,这次在这里等候张老弟不为别的,老朽听闻张老弟有一把上古宝刀,老朽想借来把玩把玩,不知张老弟可否给个薄面?”
张云龙暗暗叫苦,笑道:“传言怎能听信,晚辈一个初入江湖的小辈又怎会有什么宝刀,要是有也早就让高人给夺取了。”
裘震江脸色一沉,道:“老朽闯荡江湖几十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张老弟都不肯给个面子?”
张云龙一脸严肃的道:“晚辈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前辈见谅。”
裘震江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欺负小辈了。”
裘震江对旁边的中年大汉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大汉提起开山刀上前一步,道:“小子,我师父借你的刀玩一玩,那是看得起你,你要痛快的拿出来,不然可要受皮肉之苦。”
张云龙呵呵一笑,道:“阁下又是哪位,我的皮肉之苦受的多了,不知阁下又有些什么高明的手段。”
大汉粗声粗气的道:“你爷爷我是山南鬼头刀皮大川,不想受苦就乖乖的交出宝刀,不然……”说话的同时,还掂了掂手中的开山刀。
张云龙坏坏的笑道:“刚才我听尊驾好像称那位前辈为师父,而那位前辈唤我一声老弟,你却做我爷爷,这辈分好乱啊。”
皮大川气得脸色发青,怒吼一声,挥刀便砍向张云龙的头顶。
端木香本想上去帮忙,却被焦妍凤伸手给拦住了。
张云龙一个侧身躲过攻击,口中还不停的说道:“阁下名字和性情太相称了,脾气大如川啊!”
皮大川左一刀右一刀,可是每一刀都是擦着张云龙的身子划过的,而且张云龙则是嘻嘻哈哈说个不停,皮大川是越打越生气,越生气越打不到。
这时拿着判官笔的中年人喊道:“师弟,你不要上了他的当,那小子是在故意将你激怒。”
皮大川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练武人的大忌,可是已经知道的晚了。
张云龙笑道:“阁下也打累了吧,现在该小兄弟我出手了。”说话的同时张云龙手中的金刀闪电般击出,只听当啷一声,皮大川的虎背开山刀变成了两截,皮大川的虎口也隐隐做疼。
皮大川心里极为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只一招就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有心再和这个年轻人较量较量,可是手中武器已经被人砍断,他还有何颜面再战,若刚才人家想要他命,那就不是一把砍山刀两截的问题了。
皮大川低着头回到了裘震江的身边,张云龙一抱拳,微笑着说道:“阁下承让了!”
裘震江拍拍手,说道:“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到是老朽眼拙了,低估了你的能力,竟然只出一招让我徒弟吃大亏。”
张云龙诚恳的说道:“在下只是侥幸而已。”
手拿判官笔的中年人冷笑道:“小兄弟不但武功不俗,而且还足智多谋,刚才我师弟可被你气的不轻哦,现在让我山南铁笔判官傅忠书与小兄弟切磋切磋。”
张云龙伸出右手,道了一声:“前辈,请。”
傅忠书脚尖轻点,闪身射向张云龙,口中道:“那就不客气了,招!”两支判官笔换做无数笔影直取张云龙前身几处要穴。
张云龙不敢大意,急忙运功全身,周身出现一层暗红色的护体罡气,同时金刀在身边编织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傅忠书的招式一一拦下。
傅忠书见自己最为得意的一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面前这个年轻人给化解了,他甚是脸红,但是为了不辱师门,急忙变招,运用极快的身法和张云龙游斗,不过可惜他遇到的是张云龙,他虽然快,但是受伤后的张云龙依然比他还快。其实凭张云龙现在的本事如果想赢傅忠书不出五招就可以解决,但是他不想让对方太没面子,更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全部实力,所以也就和傅忠书缠斗起来,只要保持不败就行。而傅忠书是越打越没底气,他已经发现对方是有意不给自己难堪,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只能厚着脸皮硬撑着了。
过了二十多招后,裘震江喊道:“忠书,你退下来吧!你肯本不是他的对手。”
傅忠书闻言,判官笔疾点几下,飞身跳出圈外。
张云龙拱手,说道:“傅前辈的判官笔绝学果然非同寻常,晚辈领教了!”
傅忠书勉强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并未接言。
裘震江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张老弟不但武功一流,人品更是一流,老朽虽是魔道中人,但是对于张老弟这样年轻的侠义之士还是极为欣赏的,只不过这次来找张老弟决不能空手而回,不如我们赌一把如何?”
张云龙疑惑的看着裘震江,问道:“晚辈虽然从不与人赌博,但是既然前辈提出,晚辈就先听听怎么个赌法?”
裘震江呵呵一笑,道:“我们武林中人,当然是以武赌输赢了。我们两个以五招为限,如果张老弟赢了,以后有需要我裘震江的地方只要言语一声,随时听后差遣,若是老朽不慎赢了张老弟,那就请张老弟将烈阳金刀借老朽把玩几天。不知张老弟认为如何?”
张云龙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叫苦:“这把金刀真是麻烦。”仔细一想,反正横竖都是要打,那就和他赌一赌又如何。张云龙开口说道:“裘前辈,那晚辈就跟您老赌上一局。”
裘震江笑道:“好,果然胆色过人,那老朽和你比比,我知道你身上有内伤,我们这次只比试招式,不用内功,免得江湖人说我这个老头子以大欺小。”
张云龙暗暗佩服面前这个老头,虽为魔道中人,但是行事到也算光明磊落。
张云龙抽出金刀,道一声:“得罪了!”话音未落,人如狂风一般袭向裘震江,虽然没有运用内力,但是速度却不见慢多少,瞬间金刀便和拐杖狭路相逢,两人互不相让,刀杖上下翻飞,三招过后谁都没得到便宜,不过张云龙却感到极大的压力,他的无为刀虽说已经小有成就,但是面对这种混迹江湖数十年的高手时,他临阵对敌的经验显得格外不足,几次都险些着了裘震江的道,若不是他机敏过人,这时恐怕早已输给裘震江了。
裘震江对这个年轻人也格外欣赏,小小年纪就能接得住他三招看家本领,已经是罕见中的罕见,更何况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裘震江边动边说道:“张老弟好功夫,老朽要变招了,小老弟可要注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