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上的叶建平指着那个大汉怒道:“你急着投胎吗?走路怎么横冲直撞!”
那个大汉脖颈一直,粗声粗气的高声喊道:“大爷我自从娘胎里出来走路就是横冲直撞,关你屁事!”
“呦喝,在老子面前也敢称大爷!”叶建平双眼一瞪,双刀顿时出现在手中,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却被身旁的柳三娘一把给拽住了。
那个大汉也不吃素的,双肩一晃,背后的剑盒腾空而起,大汉右手高举,剑盒稳稳当当的落在手中,大汉一脸傲气的说道:“想打架是吧,大爷奉陪到底!”
张云龙等人看这二人的火爆脾气都是颇感无奈,张云龙客气的说道:“这位老兄,你撞人在先却不道歉,我朋友虽说言语有些粗鲁,可是说的却也在理,你为何如此蛮横。”
大汉冷哼一声,道:“码头道路都被你们堵死了,我不撞过去难道还飞过去吗?要打便打,啰嗦什么,大爷今天正好手有些痒痒。”
叶建平怒道:“你这混人好生无礼,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话的同时,叶建平甩开柳三娘的手,举刀就朝大汉的头顶劈去,张云龙遇到这种混人也是无可奈何,闪身退到一旁。大汉抡起剑盒就架向叶建平的双刀,两人都有着一股子蛮力,这一碰撞动静委实不小,剑盒和双刀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向后退了数步,叶建平直接撞在张云龙的身上,若不是张云龙使了一个千斤坠,叶建平恐怕还要向后退上几步。
至于那大汉站定之后,甩甩有些酥麻的胳膊,喊道:“想不到你这个家伙还有些力气,险些给大爷撞个跟头。”
其实叶建平此时胳膊的感觉比那大汉还要难受,他本想仗着自己的力气先让大汉吃些苦头,可是没成想那大汉的力气比他还要大,反倒是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叶建平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脚尖一点又射了出去,那大汉也不含糊,迈着四方步摇摇晃晃的就朝叶建平冲了过来,这次叶建平学乖了,仗着刀法的巧妙一对上手就*得大汉手忙脚乱,可是不知为何大汉就是不曾打开那剑盒取出兵器,一直是抱着剑盒抡来抡去,剑盒在他手中呼呼生风,忽而旋转、忽而像锤子一样当头砸下,招式虽显笨拙,但是却没让叶建平占得多少便宜,反倒是叶建平有时候会迫于大汉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临时变招。
站在一旁的柳三娘有些不放心自己的汉子,抽出宝剑就想加入战团,却被张云龙伸手拦住,张云龙摇了摇头,柳三娘也只好继续看下去。
此时场中二人已经斗了四十几个回合,大汉头上已经是汗珠连连,手中的剑盒挥舞起来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刚猛有力。而叶建平动作虽然也有一些渐缓,但是气力还是很充沛,双刀是越斗越顺手。那个大汉看似呆头呆脑,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恐怕要落败,所以大汉憨笑一声,手中剑盒突然加速,左抡右劈,连连抢攻,叶建平顿感压力倍增,不得不向后退了半步,那大汉见目的达到,双手抱着剑盒一个急转,调头就跑,其速度快的惊人,待叶建平反应过来之时,那大汉已经跑出有五丈多远。
叶建平怒吼道:“你这混人,就这些本事吗?为何打到半路就要逃跑!”
在一旁观战的众人也是暗暗好笑,尤其是蓝娇娇已经笑出声,开口道:“这个家伙打架不行,逃跑的功夫却是一流,我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跑的。”
大汉跑了有七丈多远,回头发现叶建平并没有追来,停下脚步大吼道:“你们人多,大爷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今天就暂且饶了你们,改天大爷心情不爽的时候再来收拾你们。”说完调头就跑,眨眼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都是无奈的摇头苦笑。柳三娘来到叶建平身旁,关心的问道:“呆子,你没受什么伤吧?”
叶建平摆摆手,道:“这个混人就是仗着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以及那一身子力气,对付他你老头子还不在话下。”
柳三娘妙手朝着叶建平的脑袋就是一戳,气道:“你就吹吧你,那混人的功夫不见得比你低,若是人家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叶建平老脸一红,埋怨道:“你这婆娘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你老头子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司徒潇潇笑着过来为叶建平解围道:“叶大嫂,你就不要取乐叶大哥了!叶大哥的这一手功夫放在江湖上也是一个难得好手,怎么会不如那个混人呢。”
叶建平见有人替他说话,立刻高仰着头,接口道:“就是,就是!我老叶好歹也是老虎山的一寨之主。”
柳三娘嘴一撇,道:“就你最能!”
李宏图给焦妍凤递一个眼色,焦妍凤拉着柳三娘,道:“好了三娘,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我的肚子都开始叫了。”
苏州当时已经被玄宗皇帝设为江南道的治所,再加上其本身又是兴建数百年的历史名城,尤其是三国时期的孙氏政权更是建都于此,其繁荣程度可想而知。
张云龙这些人中虽说大多数都是身份显赫的名家子弟,但是当他们进入苏州城后也都是眼睛有些不够使,对苏州城的绝美景色赞不绝口,直到游到金鸡湖的时候众人才感觉到腹中饥饿,在湖边选了一家幽静的酒家歇脚,众人坐在靠湖的窗前品酒论美景,好不悠闲、惬意。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的时候,从金鸡湖上飘来一叶轻舟,摇船的是一个身穿青绿色纱衣的女子,而船中还坐着一位身穿雪白长裙,头戴黑色面纱,白皙的玉手正伏在古琴之上,美妙的音律声声传入游人的耳中,张云龙等人也不约而同的寻声望去,此时凡是能听到琴声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聆听着天籁之音,甚至连空中的飞鸟都乖乖的停止了叫声。琴声时而悲伤、时而欢快,时而犹如潺潺流水那样温柔恬静、时而又如奔流的江水那样惊涛骇浪,就连不懂音律的叶建平也隐不住随着音律拨动着手指。
一曲终了,众人不约而同的鼓掌叫好,船上抚琴的女子冲着张云龙等人所在的方向微微点头。
李宏图朝着女子的方向喊道:“姑娘的琴抚得真是妙极,简直就是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