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邪聊天中我知道,原来白邪和清风比我要早好几天来到学校,他们的感觉和我一样,整个学校一点不阳光,就好像是充满了阴气一样。白邪和清风在这几天里到处走了走,也了解到了不少,这座学校在建校的时候,由于当时的人们还充斥在“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时代,所以全然不顾什么地方,直接在一个大的坟场上面建造了这所学校,并且在一段时间以后开设了一个很是不应该开设的科目——临床医学。白邪说在教学楼下面有一个大型的停尸间,每当有死囚犯在被执行枪决之后没有认领的的尸体大多数会被运送到这里,学校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这些尸体,然后一是给本院的学生们作为解剖的实体,二是用于给武警学校的学生们开眼界的,所以这所学校可以说是一个极致阴寒的地方,而且还听说,在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大多数都很是精英而且这些精英都活不过五十岁。我将白天的事情和白邪说了,白邪却说这很正常,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那些东西才是怪事。韩旭还在和清风聊着天,看韩旭的样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将一个很是无辜的人拉进了我的圈子。
韩旭的狂躁让我伤透了脑筋,我拉着韩旭回到宿舍,他从头到尾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清风,我真是太纳闷了,别人说是见了鬼都会吓得不行,怎么到了他这里都反着来来呢?‘无语’此时是我脑中唯一的词句了。等我们回到宿舍,宿舍已经全齐了,最后一个上铺被一个看上去有些弱小的男生占据了。第一个晚上,大家都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经过介绍我也已经了解不少:睡在我上铺的叫做龙华是一个东北汉子,说话很是直爽,一上来就把自己推到了宿舍长得位置,但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脚臭,我在他的下面就是个巨大的错误。睡在韩旭下铺的叫做黄岳峰,他脖子上面有一条很是丑陋的疤,虽然我们在谈话间有意的在避讳谈起,可是他好像不在乎一样,还向我们解释说那不是疤是胎记。那个弱小的男生叫徐子枫,他没有过多的参与到我们的谈话,但是对黄岳峰的胎记还是蛮有兴趣的,不时地问了很多关于胎记的问题。最后睡在徐子枫下铺的是李全权,他很早就睡下了,后面的谈话也不知道他听了没有。白邪一直躺在我的身边听着每一个人的话,眼皮也开始打仗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怕吵醒她一直不敢翻身,这一宿真是好累啊。韩旭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好多的问题都是他挑起来的,终于在宿舍阿姨的一阵敲门声之后,韩旭也开始困起来。
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推我的胳膊,我睁开眼看见韩旭蹲在地上不停地摇晃着我“你不用睡觉吗?”我尽可能压低声音,漆黑的夜没有一丝月光照进屋子来,我看了一眼躺在我身边的白邪,白邪也醒了脸上略带着一丝生气的看着韩旭。“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韩旭光着上身,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我撑起身子努力的听着,白邪此时已经走下了地,站在门口,清风也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屋子里面,大家都在努力的听着,可是我除了满屋子的鼾声什么也没听见。我刚想说什么,白邪向我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白邪慢慢地走回到我的身边,趴在我的耳朵旁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现在的外边都是鬼魂,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鬼门关被打开了,这件事情最好不要现在告诉韩旭,我怕他受不了。”我转过身看着白邪,清风接替白邪站在门口,我照着韩旭的头就是一巴掌,韩旭大喊了一声,宿舍里的所有人都动了一下,竟没有一个人醒来“你TMD的干嘛”韩旭冲我怒目大张,我一把把韩旭拉到我的床上“你说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外边什么都没有你想让我们听什么,明天还有到班级去呢,睡觉去!”韩旭看了我一眼显然是不相信我说的,又看了清风一眼,清风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韩旭抓了抓头发,看来刚刚那一下子真的是把他打痛了,翻身回到床上,不久之后也传来了他微微的呼吸声。清风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怎么回事?”我用几乎我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问白邪,白邪依旧是趴在我的耳旁“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能够说的很清楚,你应该知道每年的七月被称为鬼月,七月十五鬼门关开,放有极大冤屈的魂魄外出报恩或是报冤,平时的鬼门关只能进不能出,可是今天,不是鬼节在外边却又很多的鬼魂,我现在还没有想通”“你不是也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坟场吗?有鬼不是很正常吗?”“要是这样解释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这个坟场里的人,都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横死的,就是说人在死后,地府不收留,各个庙宇也不收留导致的结果”“可是它们完全可以走出去,不至于都悬在这里啊?”“他们走不出的,这所学校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地狱,他们每天都要在这里受着苦难,每天都要经历死亡的过程,我想这就解释了所有。”“那么这些人就永远得不到超度了吗?”“也许吧,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地府,只有经历过地府的洗礼才能有可能轮回。这个世间存在着无数的小地狱,它们没有固定的地域,没有固定的形态,但是却可以将那些横死的魂魄圈集在他们死亡的地方。”“我们要做些什么才能打破这个小地狱,让他们早日去投胎。”“不要急,我们还要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你要在这里呆上四年,你有的是世间”白邪重新躺会床上,一只手搂在我的腰间。
早上的阳光还是比较准时的,不到七点就已经照进了屋子,韩旭半边的脸已经沐浴在阳光下了,可是死猪一样的睡相还是没有多少改变。我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叫醒,然后打开门。不开门还好,一开门我就有些懵了,在我们宿舍的门口站着最少三十号人,而且他们的脸色很是怪异,就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他们是观光者一样“你们在看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几乎是同时从他们的口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