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的沉思将我们带入了一个安静的空间,我甚至没有听到老爸的鼾声,窗外的车灯扫过杜姨略显消瘦的脸,她看着手中的兰花好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好能让我们更加理解她即将告诉我们的故事。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张口说话的时候,小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恐惧,清风的黑气已经在我和小白的周围凝聚,小白慢慢举起手中的红色纸扇直指杜姨:“你根本就不是杜仙人,好悬让你蒙混过关,我和杜仙人过手无数次了刚刚我的那招漫天银桦她只会用一招破掉,而你用的则不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杜仙人?”我现在是彻底的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曾经玩过杀人游戏现在我真的是分不清谁是警察或是谁是匪徒了。我眼前的女人撕下一片兰花花瓣轻轻的放在嘴边,嘴角露出了笑意:呵呵,白邪啊白邪,你根本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南郊之王的转世?”小白直直盯着她“对,他就是楠云魂,你想怎样?”“呵呵,不用说的这样咬牙切齿,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可是你说是就是岂不是太儿戏了,没有证据可不行啊”她正说着小白突然张开手中的红扇任然是那只白狐但是在它的额头赫然的睁着一只鲜红的眼睛,无数的血气在那只眼睛中旋转有着一种喷涌的冲动,白狐身边的古树也好似喝足了血通红的树干一改上次的干瘪取而代之的是充足有力的枝干,红色的树叶不断地从枝干上飘落下来悬浮在半空中化成一把把尖刀不断地向着那女人飞来。与此同时清风也发动了攻击,我们周围的黑气瞬时间变得更加浓郁黝黑,一股强大的压力从我的身后飞出直直的拍下。那女人伸出双臂,一只手面向清风,一只手面向飞来的尖刀,双手同时做出一个手握莲花的动作口中默默念着:如,清风动,天地澄清。来,水中涌,一切陷空。话闭只见漫天飞舞的尖刀顿时像无头的苍蝇纷纷撞在一起,清风的身体也在不停地扭曲好像是陷在泥潭之中不能自拔一样。就在一切都以为结束的时候,冥灵灯白光大作,将这一切都笼罩在其中,光芒渐渐退去,只留下满屋的冰霜,那女子竟不见了踪影,清风瘫坐在地上,小白则双手举着冥灵灯站在桌子上,浑身上下结了一层冰霜。看到此时,我猛地站起身将小白搂在怀里,冰冷的身躯没有一丝的温度,紫色的嘴唇上还挂着一滴没有留下的泪,我不喜欢这种冰冷的感觉,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小白,我的心也好像随着小白的温度降到了极致。清风从地上爬起来,抓住小白的手,在清风的手中红色的光缠绕在小白的指尖,指尖的冰霜在融化,清风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绝望也许就是这样,无助也许也就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一滴泪流进嘴里咸咸的还带有一丝的苦涩。
清风还在努力,那种模糊越来越来明显我甚至很难看清他的面孔,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不断地闪过一些画面:巨大的空场中,一个男人躺在女人的怀里,女人的身边放着冥灵灯,她嘴角上挂着血,洁白的衣服上沾有一大片的血迹她紧握着男人的手,可是那男人却没有任何的气息。过了很久,她举起身边的冥灵灯,缓缓念道:“游魂,心中的爱恨难放下,回到我的身边,用博爱点化,留下一丝的气息,重新的走过人生的过往,面对你所爱的人用一颗真心。”说着那男子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在没有抬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中会有这样的画面经过,可是我知道的是我找到了一条可以解救小白的方法。我将冥灵灯握在手中,一股刺骨的寒冷立刻从我指尖流向全身,我可以感觉的到身体的温度在流失好像是被这灯吸走,吸进一个没有底的洞。灯芯萦绕在淡蓝色的光晕中,身体的温度在下降可是灯芯上却散放出点点的光芒。就好像我流失的体温正在汩汩的流进灯芯里。我学着脑中画面的样子念起了那段话,也就是在这时,一阵心痛险些让我将灯扔出去,我忍着心上的剧痛,念完最后一个字,灯芯的白光将小白慢慢的包裹在里面,透过光墙,一只纯白色的狐狸蜷缩在中间躺在我的怀里,我能够感受到小白身体的温度在慢慢的上升,而我却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意识。
这就是在高考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我没有参加高考的第二天,原因是无论老妈怎样叫我起床,我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躺上了三天之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爸妈,老妹还有杜姨。老妈看上去好像是瞬间老了许多,眼角还有没擦干的泪水,老爸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神情悲伤到了极致,杜姨扶着老妈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安详。看见我睁开了眼睛,老妈疯了一样将我搂入怀中哭泣的声音顿时在耳旁响起,老爸也忙着站起身大喊医生,杜姨仍是扶着老妈没有松开手,我挣扎着从老妈的怀里挣脱出来直指杜姨:“回答我的问题,(杜姨简单的点了点头)告诉我画面透出了什么?”杜姨将老妈扶坐在旁边的空床上“是一种死气”听到这里我重重的躺回床上,心中的怀疑已经不再了。医生对我的身体进行了又一次的全面检查(第一次时我还没有醒)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能啊,他应该已经死了,没有道理还能活过来。
在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可是那时我还能感觉到小白的存在,杜姨知道我心中的疑问,只是淡淡的说:“你改变了一切,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过几天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他们”。我强忍住全身的疼痛一把抓住杜姨的衣襟,摇了摇还在晕乎的头“告诉我以后发生的一切”我的动作被爸妈看在眼里,可是并没有阻止而且在他们的脸上还有着另外的一种表情,那是一种不忍心、不肯但又不能反抗。杜姨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把我看透,就在杜姨即将张口的时候,老妈突然间说道“他杜姨啊,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将我的孩子扔进火坑,你可以走了以后请不要打搅我们的生活,我们只是些平凡人”杜姨被老妈的话语吸引过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们还想瞒着他多久,从你们将孩子抱回来的那天起,你们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老爸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抽烟,老妈红着脸语气中透出一种霸道,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老妈这样的气息“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说不说我们自己心里有数”杜姨也收起来了平时的安详“那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告诉韩佳磊真相,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或是更久,他有权知道发生的一切。”我知道这才是故事的开始,我从未对我的身份有过怀疑,高中生,喜欢听故事而已,可是现在的对话却好像是在讨论是不是应该把我送上砧板然后一刀剁掉。老妈站起身双手紧紧的握着“我决定了,让他退出”“你决定了?你决定了韩佳磊的命运?”杜姨的口气变得有些嘲讽。“对,我决定了我儿子的命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装作听不见,我需要一个像样子的解释“老妈,老爸,杜姨你们不要在争了。老妈,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可是我真的需要一个完整的解释,二十年来我不断的重复做着梦,我所经历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解释,不管以后的路由多么的难走,请让我走下去,我是您的儿子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请尊重我的选择,我不想被人束缚住命运。”杜姨一耸肩做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老爸掉丢手中的烟头站在老妈的身边“逃如果有用的话,我一定会领着你和儿子逃的越远越好,可是那就会在在儿子的心中永远的留下一个结一个秘密。你我守护了这么多年已经尽到了所有的作为父母的责任,以后的路让他自己去选择吧?”老妈的泪水从脸颊低落在地上,我甚至听出了这一滴泪的重量老妈慢慢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