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弄醒!”殷蒯吩咐道。
自有天宗修者听候吩咐,动手将这位看上去体格很是彪悍的修者弄醒。
“你倒是好胆啊!以你区区三阶的弱小修为,竟然有这个胆量敢于在如意楼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公然诅咒我们天宗!你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殷蒯对着这位彪悍的壮汉喝道。
“前辈饶命啊!晚辈只是一时酒后失言啊!您就是借给晚辈一百个胆量,晚辈也不敢说天宗的不是啊!晚辈当时是醉酒之后,糊里糊涂的乱说一通啊!晚辈该死,晚辈该死,只求前辈能够饶恕晚辈一命啊!只要前辈肯饶恕晚辈一命。前辈要晚辈做什么,晚辈就做什么,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不遵从!前辈﹍﹍前辈﹍﹍”这话听上去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颇有一番催人泪下之功。可是任凭这位外表彪悍的男子像死狗一样的跪在地上哀求,天宗修者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在天宗修者的心目中,任何敢于挑衅天宗之人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没有任何的姑息,没有任何的缓和,为了天宗的无上威严,任何公然与天宗对抗的修者都绝对不允许存在世间。天宗修者与之完全处在一个对立面,只有生死的较量。
“啧啧!敢于公然挑衅我们天宗,也想活命?这就是痴人说梦啊,看来这酒还是没醒。”
“谁说不是呢?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有谁再冒犯了我们天宗之后,还能活命的。”
“这小小修者还真的是异想天开啊,连活命也敢想!”
在围观的天宗修者一个个都议论起来了。
“混账东西!也不想想当时在如意楼中,你骂得是何等的自在,骂得是如何的淋漓尽致。被你这么一骂,我们天宗也是成了众矢之的,若是将你给放了回去,我们天宗的颜面还将何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这次是没有丝毫的活命机会了。别再存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了。我们天宗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侮辱了我们天宗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的。”一位天宗七阶元老在座位上叫道。
这位外表看上去甚是彪悍的三阶修者在听见了这位天宗元老的话后,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此时他磕头的动作比之开始还要快上几拍,而且额头上因为皮破的原因,已经染上了斑斑血迹。
殷蒯偷偷的向着其他八位在座的元老团元老传音道;“师弟们切莫生气!我们暂时还用得着这莽汉!他可能还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柄利器,说不定将来还能发挥出绝大的作用呢!”
传完音后,殷蒯不管这些天宗元老一脸的困惑之色,对着还兀自磕头的那位莽汉问道:“你真的愿意干任何事情?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莽汉看上去是一个粗人,也是最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他也看出了这些天宗修者以这位与他说话之人为尊。现在听见了这位修者如此说,他觉得自己在绝境之中看到了一丝活命的希望和曙光。
“对对对!只要小人这条小命能够保全,让小人干什么就干什么!求前辈饶了小人一条小命吧!”这莽汉一个劲的磕头,就连称呼也从晚辈变成了小人,他这是自以为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得不说,人在绝境中所能发挥出来的求生欲之强大。这位看似彪悍的修者,为求活命不惜放弃了一切的人格和尊严。
“来人!先将他压下去好生看守!”殷蒯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天宗修者说道。当即有人前来将这位莽汉给拉了下去。
顿时,这大堂内外都陷入了疑惑不解和议论之中。
“为什么?此人如此公然侮辱我们天宗,极大的败坏了我宗的荣誉,又岂能不将之当堂斩杀?”
“不错!为了维护天宗的威严,此人必须立马斩杀!”
堂外四周的天宗修者中有几位脾气暴躁的人已经开始了起哄,那声音从不难看出他们的愤愤不平。似乎殷蒯的这番作为严重的违反了天宗的利益,应是一件不容谅解的错误。
“大家静一静!大家要清楚的知道一点,现在我才是这次天罚行动的负责人,任何大的决策都由我决定,我并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我殷蒯这一辈子一直以天宗为重,又岂能姑息此等恶徒呢?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宗的荣誉受辱吗?好了,别的我就不再解释了,我和其他八位元老还有事情要商量,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之后,殷蒯似乎又记起了什么,他补充道:“天宗弟子听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前去找那位莽夫的麻烦,在更不能去伤害他!违者,杀无赦!”
这句狠话一出,天宗修者心中无不凛然,可是有几位修者的神情更是不忿。但是无论怎样不忿,对于天宗的规矩还是得毫无条件的遵守的。现在殷蒯既然已经严令不许伤害那位在如意楼中肆无忌惮的谩骂天宗的莽汉,各位天宗修者也只能无奈的喊了声“是”,接受了这个他们无法忍受的命令。
殷蒯将所有天宗修者的神情反应都看在了眼里,尽管已经下了严令,可是他还是怕有人因为心中的愤懑,一时冲动之下,将这位暂时对他们还有大用处的莽汉给杀了。他暗中传音给了心腹之人,让他们去守护这位莽汉的周全。
“你们都退下吧!”殷蒯这句退下之言再度出口,天宗修者一个个相继的退去了,大堂之附近,只剩下了几位天宗的元老。
一个七阶修者所破布下的气场,在大堂之中出现,这是殷蒯为了此后的谈话不被人窃听所准备的。小心使得万年船,殷蒯这样经验吩咐的天宗元老更是懂得谨慎的重要性。若是没有这份小心谨慎,恐怕不说他是否能够将修为提升到七阶,就是天宗也不放心让他来当这次天罚行动的监督者。以此可见,在天宗的这些元老之中,殷蒯确是有他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