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太阳带着它特有的光辉,销蚀了黑暗的阴霾,恐惧悄无声息的散去了,希望从心头升起。点点金鳞般的光点,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美好,磷光荡漾之间,撩动了谁的思绪。
此时,天宗已经集结了二十万的人马,打算以如此恢弘壮大之势,杀向光远城。在初升的朝霞所洒下的光辉中,这些修者显得有些别样的神圣。至于是否是对于“神圣”这个词的亵渎,就无人可以评定了。不过,在天宗修者看来,这一切自然是神圣异常。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空洞却又低沉,有着一股特殊的悲壮与惨烈。战鼓也擂了起来,这隆隆之声中,激起了众人心底的战意。
“今日我天宗遭遇强敌,自感实力略有不足,不得不向各位修炼界同道寻求援手。承蒙各位能够前来给予我天宗支持,翁奉天在此代表天宗谢谢诸位了。”
“翁宗主严重了!”“愧不敢当!”诸如此类的言辞从各处响起。在场的修者和势力长时间处于天宗的*威之下,又岂敢如此不识抬举,自认对天宗有救援之恩。若真的应承下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为了祸害。他们可不相信,天宗不会秋后算账,谁又敢拿性命开玩笑。
之后,就是一大通对天宗的美化之言,以及对此次行动的信心和期望,诸如此类的话语说了一大堆后,翁奉天才一声令下,宣布了此次行动的开始。
天宗作为元初大陆第一大势力,其宗内就有着传送阵的存在。一对对修者在天宗弟子的安排之下,分批进入了传送阵。在整个元初大陆恐怕也只有天宗才有这样的手笔,能够负担得起二十万人的传送。
传送阵的所需要耗费的能量是按照两个传送阵之间所相距的直线路程来计算的,并不按照传送阵一次所传送的人数来计算。两个传送阵之间的路程越远,所耗费的能量也就越大。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再多的人,每次进行传送所耗费的能量是相同的。元初大陆上的传送阵开启之后,最大传送的人数限制是一千人。这也就是说,天宗这次要将二十万人都传送出去,需要整整将传送阵开启两百次。这中间所消耗的能量,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可是,为了救出光远城中的那三万多名宗内弟子,天宗还是愿意出这么一笔钱的。
宗门弟子才是最主要的,有了这些弟子,天宗只要能够有一段时间进行休养生息,就有可能恢复到实力未损之时状况。而些许能量和资源,天宗先辈们一代代的积蓄,足够此时的天宗弟子进行挥霍了。两百次传送所花费的能量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传送阵的另一端,所连接的地方是一座名为琴月的古城。琴月古城,距离光远城大约有三千里的路程,是距离光远城最近的拥有传送阵的地点。因为传送阵的存在,琴月古城的规模较为宏大,虽然建造的年代古远,可是却并未如同光远城一样败落。
琴月古城的传送阵中不时光芒闪动,每一次的光芒闪动,都有一千名修者从传送阵中出来。如此两百次之后,传送阵中才不见人影再次出现。这些从传送阵中出来的修者,在出来后,第一时间里纷纷去了城外空旷处,列好了队形。
二十万修者突兀的从传送阵中出现,顿时在琴月古城造成了震动,城中各个势力和家族凛然自危。毕竟从传送阵中出来的这股势力,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城中势力所能够对付的,他们的生死也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这二十万名修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琴月古城给轰成粉碎。琴月古城中的各个势力的代表人物站在城中众人之前,望着这二十万修者大军的集结,却不敢上前搭讪。
天宗所集合的这二十万修者中,绝大部分的修者都并非天宗弟子,而且多半来自于中下势力,平时哪里能够享受到如此恭敬畏惧的目光。现在看到整个琴月古城之中所有人,无论修为高深之辈,还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都敬畏恭谨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立马在心中产生一股自豪之意,挺胸抬头,得意非常。好在,有着天宗弟子的约束,没有出什么乱子。
天宗修者可没有那个心思理会琴月古城中的各个势力,不说现在心系光远城中的三万弟子,以及宗门的境况,就说这琴月古城中的势力,又岂能放在向来以元初大陆统治者自居的天宗弟子眼中?
二十万修者大军的阵容极为壮观,大军所过之处,所有人尽数被深深的震撼。各大势力所谴派的人手,可各自使用不同的手段,将所得到的情报快速的传递了回去。
这二十万修者大军的修为有高有低,最高修为达到了七阶境界,而最低的修者仅为二阶修者。因此,行军的速度也受到了极大影响。即使作为修者没有弱者,行动能力都不算太弱,可是那只是同凡人进行比较,修者中修为高强者和修为低下者之间行动能力的差距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想象。这三千里的路程对于修为高强者来说几个呼吸就能越过,可是对于修为仅仅只有二阶的修者,却要耗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了大部队考虑,天宗所集结的这二十万修者大军的行军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天宗所派出的修者至少都有四阶以上的修为,又心系光远城中三万多名同门,对于现在的行军速度自然有些不满意,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这二十万修者大军可是是否能够救出光远城三万多名同门的关键。这样一来,有些天宗弟子心中憋着一股火气。
可偏偏有些势力的探听消息的人员胆大包天,竟然一路上尾随天宗大军。对于这些自己撞上枪口的猎物,这些憋着火气的天宗弟子,又岂能手软,于是一道道劲气掠过,这些探子直接被切割成了快快碎肉,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