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奉天这席话无疑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天威殿中众位天宗掌权者都纷纷停止了喋喋不休的争吵。天宗历来传下的规矩就是,宗主有着至高无上的决策权。所以翁奉天的意思就足以代表了整个天宗的决策。
在座的众位天宗掌权者又有谁愿意置这三万多位宗门弟子的性命于不顾?只是不得已而已。他们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将这三万多名宗内弟子从光远城从就出来。
“但不知宗主有和良策能救三万余宗门弟子于生死之间?”这些天宗掌权者都纷纷好奇的向翁奉天询问道。
“没有任何良策!”翁奉天答道。
天威殿中众位天宗掌权者不由愕然。
翁奉天神情极为严肃的说道:“身为天宗宗主,我有责任不抛弃任何一位心向天宗的弟子,我有着救援他们的义务!记得家师将宗主之位传与我之时,重之又重的告诫于我,天宗可以失去任何东西,就是不能失去信念。天宗的信念为何,大家都不陌生。可是这代替天巡狩这四个字,要做到,却是多么的困难啊!若我于此时抛弃了宗内弟子,那就代表着我失去了信念。没有了信念,这天宗还有未来吗?天宗可以有失败,但不能因为失败而失去信念。这些被围困在光远城的宗门弟子我是救定了,即使最终失败甚至身亡,我也绝不后悔。”
见到宗主态度如此坚决,众人微微的有些感动。这么多年的骄奢生活,使得众人改变了很多。或许曾经他们也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可是随着时间和世事的消磨之后,这信念也被侵蚀或腐化,已不再如当年一样了。现在天宗面临着近万年来前所未有的大难,这些天宗的掌权者才有了一丝悔恨。
天宗这些年来虽然势力得到了很大的发展,远远的将元初大陆其它任何势力远远的抛于身后,可是这信念的坚固,比起以前来却是远远不及。这也是天宗弟子一直以来过惯了那种高高在上,无人敢惹的生活,却缺少了苦难与生存的磨砺的结果。
“我等愿意同宗主一同前往光远城!活了这么多年,受了宗门无以报答的恩惠,这些年来虽然为宗门出了不少力,可也不足以报答宗门养育授业之恩。这一次,我张某人是如何也不会推脱的!”
“不错!我自小就在宗门里长大,这里有着我太多的回忆,当年的师傅、师兄、师弟,还有我自己一路成长的过程。这宗门就是我一生的守候,我活着就是为了守候宗门。如若不然,我何不早早的去了修界?我舍不得宗门,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有时候习惯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们自从加入天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将自己和天宗绑在了一块,彼此之间休戚与共。天宗实力强盛,威名远播,我们也跟着沾光,相对的我们的实力越强,宗内的实力也增上了一分,威名也随着更加隆盛了。以前我们虽然也为宗门增了些许光彩,但是更多的却是我们时时刻刻的借助着宗门的威名。宗门兴,我们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宗门败落,我们的身份地位也会随之一落千丈。离开了宗门,我们还能过着现在的生活吗?”
﹍﹍ 这些浅显的道理,大殿中的各位天宗修者心中自然明了,天宗就像是一艘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船,而天宗的弟子就是这艘船所载的乘客,若是这船一帆风顺,那么他们就能借此到达他们所期待的彼岸。可若是这船在航行的途中出事了,那么他们也必将无法幸免。天宗原来是一艘最为牢固,最能承受暴风雨侵袭的船,无尽的岁月一来依旧航行至今。可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即使如天宗这样的一艘船,也难免出现磕磕碰碰,甚至船底破了一个很大的窟窿,导致这艘船开始下沉。
乘坐这艘船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艘船的沉没于海底,他们只能同心协力的将这个大窟窿给填补整修。
在宗主翁奉天的号令之下,天宗展露出了他们潜在的庞大势力,对整个元初大陆下达了征召令。不管是否心甘情愿,无数修者和势力响应着天宗的号征召,不断的进行集结,并由天宗进行统一的安排。
天宗为此开放了许多珍藏的功法和武技,以供这些响应征召的修者修炼。当然,这些不可能是天宗自身的标志性功法和武技,而是天宗一代代的先辈以各种手段不断的积累所得的。这些功法中不乏精品,至于说真正威力极为强大的功法和武技,天宗也还没有笨到将他们拿出来供人随意学习的地步。
当然这些也只是开战之前的小甜头,让人为自己送死,自然不能小气到连一点甜头都吝啬得不舍得拿出来的程度。甚至,天宗还发布了公告,公告上说,天宗将对这次行动进行论功行赏,谁的功劳越大,所得到的奖励也越丰厚,并且将奖励的事物一一罗列在公告的下方。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初始响应天宗征召之时,更多的修者和势力是迫于天宗的实力和权势,不得不来,心中对于天宗自然有着埋怨和怒意,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可是当见到如此丰厚的奖赏之后,有一部分头脑发热的修者和势力则将此前的种种不满和愤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在他们的心中,甚至觉得这次天宗征召来得值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头脑发热,而且这类人还占着总征召人数的大半。天宗既然被*到不得不下发征召的地步,想来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现在林慕在光远城围困住天宗三万多名弟子的消息,还未大范围的传播开来,这些被征召而来的修者或势力中绝大多数的并不知道这回事情,只以为这次天宗下达征召令,所要对付的对象是正与天宗开战的逆天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