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看是三胖子和铁良,我才放心。三胖子问我:“看什么呢?这么专心!”我给他们指指墙上的壁画。铁良和三胖子看了一会,摇摇头不置可否。我这才想起,问道:“你们刚才去哪了?怎么我喊你们也不听,还给三胖子打电话,那边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
我详详细细的将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我知道三胖子没有留心听,当我说到电话能接通的时候,他就在玩自己的手机了。铁良仔仔细细的听完的我叙述,道:“我们和你的遭遇都差不多,我和三胖子也是在这个走廊里遇见的,根据你说的,那个台阶肯东有很多的岔路口,大部分都是通向这里,既然目的都一样,完全没有必要费那么大劲在地下建一个目的地相同的迷宫。”
铁良说的很对,建造墓穴迷宫就是为了让盗墓贼深陷其中,完全没有必要留出如此多的洞口。既然不是为了陷住盗墓贼,就没有必要花力气建地下迷宫。我想起了那亮光,铁良说他没有看到,自始至终以为我和三胖子都跟在他身后,直到发现我们不见了,走进这里也没有看到过那亮光。我的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如果很多路通向这里,那说明那亮光给我指引的路才是通往外面的,那亮光是帮我的。这里会有什么危险存在吗?
三胖子鼓捣了半天自己的手机,只有拨通他自己的那个电话号码才能听到奇怪的声音。三胖子将免提打开,让我们听。就是我听到的那些声音,因为那声中年人的“救我!”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实在是凄惨的很。过了大概又十分钟,铁良道:“这好像是一段录音,你们听,那个男人隔一段时间就喊一声救命!如果伤成那个样子用不了这么久就要挂了!”
我同意铁良的观点,这十几分钟内,我差不多听到十次“救我”的是喊声。是谁将这段音效录制起来给我们放着听呢?他的信号发射装置又在哪?难道是中国移动的人?三胖子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半天,大叫道:“不对呀!这明明没有信号,哪来的声音?”我也掏出手机,果然,在信号的图标旁没有代表信号的竖杠,我拨通三胖子的电话,没有回音,正当我要挂断的时候,那声音忽然发出,我差一点将手机扔了。
我又看看手机信号,竟然是出现了两格,说明有频率给我的手机上发送信号。连忙挂断电话,随即信号栏的竖杠也跟着消失了。三胖子和我一起研究了半天,道:“这里可能有个什么东西发出的频率正好和我手机卡的频率相同,只要拨打我的手机,就要接通我这个频率,所以那个相似的频率就传送到了你的手机,传出那些奇怪的声音。”
三胖子不愧是学机械制造的,对着频率之类的玩意知道的真不少。既然弄明白了原理,下面就是寻找信号源了。三胖子拨通自己的电话,等到传出那个声音的时候,他将手机上下左右前后就在那走廊里跑了半天,最后断定信号源就在我们的前方。前方是黑漆漆的走廊,那个方向信号最强,声音最大。我们边走,边看着那些壁画,花鸟虫鱼,人物蛇妖,全是这些,而且越往里走,壁画的画幅越大,甚至就连柱子上也画着一些东西。
我们走在这里就像在博物馆一样,看着几千年前先辈们的杰作,真是一种享受。三胖子作为我们唯一的“技术”人员,拿着我和他的手机在前面带路。我走在最后,专心的欣赏壁画。这一次的行走,我们吸取了前一次走散的经验,用绳子将几个人连在一起,就算没有跟上,也会被别人拉过去的。
我们不断的深入,三胖子在前面大呼小叫,不断报告着信号的强弱。铁良突然问我:“这些壁画太鲜艳了,怎么就没有脱落的痕迹,和刚刚画上去的一样!”我停了这话心中就是一动,是呀!一路走来,这些壁画太漂亮了,让我都忘记了这有可能是几千年的作品,虽然这墓道中恒湿恒温,脱落不易,尘土应该还有一些才对,可这些壁画色彩浓烈,鲜艳,正想铁良说的,像是刚刚画的。
“找到了!”三胖子高兴的大叫。没容我多想,在铁良的拉扯下,我就来到了三胖子的身边。三胖子举着我的手机说:“你们看,在这里信号最为稳定,说话声最为清晰,你们听听说的是什么?”
三胖子弄出免提,手机中传出这样的话语:“吾,奉天瑜统领尔等,然尔等亵渎神灵全部处死!”紧接着就是那个男人的救命声。古代的录音?不可能呀!谁有那么高超的技术,难道是电视剧的声音,听那说话男子的口气像一个上位者,被杀之人应该是他的属下,而且处死的不止一个人,怎么没有听到别人的惨叫声?
三胖子还在那里摆弄手机,想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听到。铁良道:“这不想是录音,我感觉是鬼魂的声音!”鬼魂的声音,难道鬼魂就会用信号发射器这样的新装置了。铁良接着说:“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知道电波已经发出是不会消失的,只会无休止的衰减,我们的人的行动靠的就是脑子里面的电流作用,如果死亡的那一刻脑中的电流与外界的电磁产生了什么的作用,形成一个频率,那他就有可能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中永远的存在下去。”
我现在不仅佩服铁良,可以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我和三胖子呆呆的看着他,铁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摇摇头,给他伸出大拇指道:“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懂的还挺多的,这些是从哪学的?”铁良笑笑,没有回答我的话。
三胖子见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关了手机,问道:“现在怎么办?”我说,先不急,看看这些壁画再说。他们两对壁画都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绝好看而已、虽然好看,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看了上百幅了,放在谁身上都有些腻了。他们两最下来休息,我没有理他们继续查看壁画,里面的壁画前面的那些壁画内容不太一样,虽然还是花草虫鱼和蛇身人首的怪物。在这些壁画上画的全是美丽的女人,那男人全都不见了,而且也没有了小蛇。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长相俊美的男女人类。
这些人和蛇身妖怪依然生活在那所宫殿的里。又一副壁画表现的是几个人类正在给蛇身妖怪喂食,蛇身妖怪的食物仍然是人。看到这里我有些不能理解了,这是怎么回事,人类将自己的同类喂给妖怪吃。而且还表现的那么理所当然。
“嘶嘶!”两声奇怪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显然三胖子和铁良也听见了。他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四处张望。我仔细边听声音传来的方位,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铁良道:“我们走吧,不能在这里呆了,估计什么东西已经盯上我们了。”
对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随即三人启程,朝着走廊的深处继续行走。一边走,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周围却是死一样的沉寂。除了我们的喘息声什么也没有。穿过走廊,我们第一次看见了岔路,左右又两条路。从我们的角度看去,两边全都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一边的过道有柱子,一边没有。
我和三胖子都看着铁良,希望他能知道我们该走那一边。铁良看了看两边的形势,摇摇头。既然铁良都没有一个判断,我们就只能碰运气了。继续右转,走上那条有柱子的走廊。
“嘶嘶!”又是两声响动,这一次我听清了,这声音就在我们前方。三胖子一下就站住了,害的我差一点将自己绊倒。三胖子问:“什么声音?”
我说可能是蛇,听这声音,应该是一条很大的蛇。“那怎么办?”三胖子最害怕的就是蛇,听我说还是很大的一条,他就有了掉头的想法。我又说:“不能回头,说不定这蛇发出两声名叫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回头。”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恶臭的凉气就吹向我们。铁良大喊一声:“跑!”又是一路狂奔,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这种大型的野兽追着跑。三胖子跑得最快,可因为有绳索的牵扯,和我们没有拉开多远。身后响动越来越大,我一边跑一边问他们两个怎么办?
三胖子没有说话,铁良还是那一个字:“跑!”跑了一段路,这走廊到头了,而且还是一个死胡同。这一下我们彻底绝望了,前无出路后又妖怪,我们三人紧靠着墙壁一动不动,希望那蛇追上我们之后看不见我们,可这怎么可能呢?
我甚至都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等了半天也没有被什么吃了的感觉。慢慢的睁开眼,铁良和三胖子和我一样站在墙边,三胖子都有点发抖。我见没有了动静就轻声的喊了他们几声。那条蛇就像我们想想出来的一样,突入其来又突然消失。这一次我们被吓的够呛,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没有了威胁,我们仔细寻找出口,过来的一段路是死也不能回去了,也许那蛇就在附近埋伏我们。
这里的走廊上也有一些壁画,颜色还是那么鲜艳,就在铁良站起身的那一刻,我看到铁良背上趴着一条金黄色的小蛇。我伸手去抓,没有抓住,却碰到了他的衣服。铁良转过脸问我怎么了,我让他别动,仔细查看。原来是壁画上的东西占到了铁良的背上,整个衣服后背全印上了壁画的眼色。
铁良脱了衣服,展开来看。这一下我看出了些门道,这些壁画全部都是采用了反向手法,只有拓印下来才能看出意思。我们靠的那面墙上壁画,正着看就是就是一些花鸟鱼虫,拓印下来一看就是另外一番景象,虫子变成了人的眉毛,树叶就是人的头发。铁良背上拓印的就是一个大眼睛、长犄角的男人把玩一条金黄的小蛇。
不等他们反应,我脱了自己的衣服和铁良衣服拼在一起,三胖子也脱了衣服,我们三人的衣服拼接之后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那个大眼睛、长犄角的家伙也是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难道这里就是那个宫殿,一路走来,没有看见什么奇特的景象呀?别说活人,就连一具尸骨都没有看见。
既然已经看出了壁画里面的蹊跷,那就要看看这些壁画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没敢出去的太深,只在我们认为安全的地方采集了一些样本。我们把包里的衣服睡袋全部逃出来用来拓印壁画。这些壁画的颜料也真是耐用,几千年过去了还像刚刚画上去一样。拓片虽然不多,还是有些意思。
根据壁画上的描述,我们现在出的这个地方实际上是一个钉子路口一端,是两个门洞的所在,我们是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的墙壁其实就是入口。这个地方就是那个大眼睛长犄角的怪物的住所,殿前应该有两条巨大的蟒蛇守卫。要进入,只能用活人来贿赂守门的巨蛇。三胖子看看我们三个道:“就我们三个,还想将蟒蛇喂饱,估计连牙缝都塞不满。”
下面一副画像是百姓们在洞穴外面跪地,这个人身蛇尾的怪物站在山顶之上。我不理解,三胖子和铁良就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接着往下看,画面越来越简单,表达的意思越来越含糊,我有些气馁。对他两个道:“看来我们只能再进去一次了!”三胖子听了就是一哆嗦。
铁良没有犹豫,说:“进去可以,我们要怎么对付那蛇?”我说:“动物都是怕火的,只要我们点上火把,应该问题不大!”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费事的很了,首先做火把的材料都没有。我们将一些备用一副撕破,从矿灯中道出一些煤油,绑在匕首上当做火把。为哦了节约,我们一个一个的点燃。
没有蛇,就连那种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出现。有惊无险我们再次进到了墓室。有了经验,走廊两边的壁画被我们一片一片的拓印下来。我们的材料太少,只拓印了一部分,看着地上的拓片,再看着我们只穿了一条短裤。实在不好意思要求他两将内裤也脱了。条件有限,我们的研究也就有了局限性,我一张一张的将拓片摆放整齐,三胖子打开探照灯。我惊呆了,竟然就是那座宫殿。古人将那座宫殿的图形分解后再反画城花鸟虫鱼,这手段太高明了,就算是现在计算机,恐怕也不一定又这样的本事。古人的智慧无法限量。
这幅图画画的非常*真,就连木料与木料之间的接缝都看的清清楚楚。我们三个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谁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