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何人一样,孩子睡着了会做梦,但那也只是属于孩子的梦。
玩耍中,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小手没了。这该是多么吓人的情况啊,于是,分外害怕的他焦急地寻找了起来。
但用不着如何寻找,酸麻的感觉中,手依然还在,只是陷入了软绵绵的中间,好像有些像建筑工地那样的沙堆。
但又不像沙堆,那感觉,这小手就像被卡在了沙发里。可是有这样的沙发吗,何况这手就像被什么衔住一般,就是动弹也明显的困难。
然而紧接着,这挤压中的小手,又像被什么带着的在运动。孩子吓坏了,该不是小狗咬住了自己吧,可是这半边的小脸,却又是紧贴了柔软的好一阵特别热烘。
被狗咬伤可不是好事,父亲早就说过,有些狗会让人染上狂犬病。霎时间的恐惧,倏然的抽手。
手是自由了,却仍然被不停的被运动着,于是,小马轻舟也因此而惊醒。
骇然睁开地眼睛,然后是翻身地坐起。
原来没有小狗也没有沙堆,惺忪睡眼看到的,也不是父亲守候的什么工地。几乎陌生的房间,睡在床上的他,并不至于还可能有什么动物来咬手。
应该是做梦,他马轻舟在睡梦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于是放心了,揉了眼睛又要倒下来睡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床的中段位置。
紧接着听到床头的呼吸,让他这才真正清醒了过来。
其实在这样陌生的床上还有一个人,是睡在另一头,现在也是睡了的一个大人。不过她是女的,确切地说,是母亲让自己喊她姑姑的一个女子。
似乎被什么控制,脱不了手的那种感觉依然还在。不过现在是相信了,梦里那样的情况,应该和睡在床上的女子有关。
一旦这样的意识过来,小马轻舟也就放心了。幸好房间里一直亮着的电灯光芒中,床那头仍然熟睡的女子,好像并没有被自己所惊扰。
其实在马轻舟以往的生活中,就连母亲这样的概念他也没有过。突然之间,就好像从天而降一样,他见到了,知道了母亲,这心该有多幸福啊。
他愿意叫妈妈,也对这位母亲带来接自己,并且让他喊她姑姑的马禄花,充满了友好和尊敬。而她也是母亲一样的关爱人,这也让马轻舟的心里充满温暖的同时,又是说不出的感激。
但问题出来了,好像这手明显的有问题,因为除了温热感,某种的湿润,这感觉好像也是相当的明显啊。而以前这样的情况,多半是由于自己发生的尿床。
仅仅闪出的念头,却让他禁不住地惊吓,慌忙将小手凑近鼻子的嗅了。
感觉有味道,既明显,却又说不出的一种怪味。
刹那间,受到的惊吓可是非同小可。因为在睡觉的床上撒小便,这可不是不爱清洁,而是后果非常严重,也非常丢人的丑事。何况又是别人床上的遗尿,自己这麻烦真的惹大了。
因为相依为命的父亲,就算对他向来不是很严格,但对于尿床这种事,他却是非常恼火的几乎是深恶痛绝。
“这是床,不是尿便的夜器。这种尿床的坏事,除了其臭难闻,人睡在这种潮湿,得风湿病了,你这脚还能够走路吗!”
虽然惊吓不已,但马轻舟还是本能的摸了自己。
真的怪事,这裤裆怎么是干的,并不像自己在尿床。而再一次认真摸了,居然结果也是这样,他释然了。
哈,根本不是尿湿啊,这说明自己并不存在遗尿。
那么手上仍然残留的异味,它又说明了什么?
不过怎么想,还是觉得这尿床应该发生过,如果不是自己,就一定是床头那边的女子,他这样怀疑。
但问题又出来了,这白天里母亲让自己认识,并且被叫她姑姑的马禄花,可是大女人了啊。不会吧,她也会小孩子一样的尿床?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但潮湿这感觉怎么回事,要这姑姑真的发生了尿床,这可不是好事啊。除了躺着的人不舒服和怪味儿,一直地睡在潮湿中,她会不会还可能生病,这明显需要考虑了。
虽然见面不久,但毕竟是妈妈让认识的,而这姑姑对自己也很不错。小马轻舟在想,在犹豫。
也许检查一下吧,要这姑姑真的尿床,自己得提醒她一下。说不定这样做,还可能让妈妈表扬之后,就答应自己,她再也不会走了。
毕竟是孩子,这头脑里的想法和思维,远不是一般大人的那种了解,因为他们要单纯得多。
出于很好的动机,马轻舟揭开了被子的一角。先是低头被窝的查看,由于不放心,那小手还又是在被窝里探摸。
虽然没有发现尿床的潮湿,但由于这样低头的察看,又是房间亮着电灯的光芒,他的确又是看到了不应该看的。因为视线里可不是花色的睡衣裙,而是睡裙过分上卷,露出来的一个白花花大屁股。
而他在看到的同时,还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位姑姑,她这既没有穿裤衩,却又是厥起的一个光屁股。以至于突然看到雪白之间的那沟缝,有些像肉条挤着的情形,这小马轻舟就不只是惊吓了,自然的反应也是赶快丢手。
检查否尿床,却又是看到了不应该看的,这让已经开始对于两性之别,有着朦朦胧胧认识的马轻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当然,为了不至于大人觉察,吓坏了的马轻舟,也只是飞快看了床头,然后是迅速缩进被窝紧闭上眼睛,几乎大气也不敢出的不动一下。
毕竟八九岁的孩子了,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正在成长的马轻舟头脑里已经意识到,尤其女孩身体某些部位,男孩子看了就是下流。所以这种偶然的看见,又羞又怕的他既不会因此就想入非非,也不可能还有别的欲念。
于是,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非常下流大错的他,就在看女人光屁股的谴责,以及并不是自己故意的委屈辩白中,很快又是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