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武林至尊第四十三回:代师收徒
彭永看见就要倒下去的逍遥浪子,赶紧跳过来扶住。道:“浪子,你不要那么激动,好吗?等过两天,你的伤好了,再去也不迟。又何必一定要急于一时呢!”
“师父,可是我师父他……”声音哽咽难鸣。
彭永把逍遥浪子扶坐下,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知道由于自己的存在,他总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于是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事已至此,你还是接受现实吧。想报仇也要身体允许,要是你就这副模样去找他,你说你有能力为你师父雪恨吗?如果心中很难受的话,想哭就哭出来吧!你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进食,我出去找点吃的得来,你就在这里等我。”是啊,半个多月的时间,要不是每天喝一只金丝鼠的血,能活到现在吗?
彭永走后,就留下逍遥浪子独自一人在这山洞。想起师父来,心中阵阵酸楚,音容笑貌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往事连连,一幕幕的都是那么的明晰。想起自己还只有三岁时,被父母遗弃在青州城,又饿又害怕的,哭着到处寻找父母,但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那里能够找到故意消失的他们。要不是师父的路过,把自己带回了逍遥门,如今还有逍遥浪子吗?想起师父教自己习武,只要自己一说累了,他便不再坚持,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或许是因为他那时还在病中,没有严格的要求,逍遥门的师叔师兄们才出面来教授自己的。但是他每当看见自己习武的辛苦时,总是那样的护短。每当他有了好吃的,总是给自己留下一份,虽然每次都像小孩子似的看着自己吃着他给东西,吞咽口水,却也没有因此动手抢回或者要回。是在他的呵护下,才能在养尊殿中健康的成长。这是师父对徒弟的关怀,是父母对子女的爱护。想起过往的种种,仰望青天,哽咽道:“师父!”一声师父,泪水就像决堤的大坝,再也控制不住了,如长江巨浪,滚滚而来;像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如是万丈瀑布,飞流直下。不知过了多久,涟涟的泪水就像开始枯竭的河流,慢慢的停止了。把心中的伤悲宣泄了一下,心里好受了一点,开始慢慢回到现实中来。
彭永还没有回来,看着山洞中的一切,开始思量现实所面对的一切。现在还没有出去看过,不知道这天坑的情形,也不知道彭永是怎么下来的,能不能出去,不知道自己的伤何时可以康复。想着一连串的问题,设想不出一个答案。突然,洞口有一个身影一闪,一个手中提着两条大鱼的人高兴地进来了。看着已经平和了许多的逍遥浪子,道:“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在湖中钓了两条大鱼,现在就把它烤了,你就将就着吃一些。”说着熟练地除去鱼的内脏,串在一根树枝上,伸进火堆里烤了起来。
看着这位为自己弄得那样憔悴的朋友,知道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心中又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千言万语化着一句话。“彭永,谢谢你!”
“客气什么,只要你康复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彭永微笑着,盯着虚弱的逍遥浪子道。
逍遥浪子看着一副乐观样的彭永,嘴角微动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始问起所有的一切经过,在询问中,烤好了鱼,两人分吃了起来,边说边吃的问答着。鱼吃完,逍遥浪子也把从掉下天坑的经过和这里的情形从彭永那里了解清楚了。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这份友谊,这份对待朋友的情谊,深深的烙印在心里,永远的记住。
知道了没有路出去,想通了要报仇,也要先让自己的功夫能够才行,逍遥浪子把伤悲藏在心底,化作强大的动力。想:一但自己养好了伤,就苦练武功,等有了和黑衣人抗衡的本钱时,再想办法出了天坑,寻找他报仇雪恨。在彭永的照料下,没过两天,逍遥浪子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虽然内伤还没有那么快复原,但是生活已经可以自理了。这天,逍遥浪子看着正在忙活着烤鱼的彭永道:“彭永,我的伤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我可以活动了,去湖边钓鱼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就闭关几天,修炼逍遥神功的第一层吧。”
“现在,在这里?”彭永有些意外的问道。
“就在这里,这里这么安静,就我们两个,没有人会打搅你的,你放心的修炼吧。”逍遥浪子认真的道。
“你问过你师傅了?他同意了?”彭永高兴的问道。
“没有,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就发生了意外。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就由我做主吧。”逍遥浪子想起了师傅的惨死,心中伤悲又起,面色凝重的道。
“那你还有逍遥门啊,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行吗?”彭永高兴的劲没有了,略有些失望的道。
“我修炼逍遥神功,也是师傅秘密传授的,逍遥门根本不知道,怎么向他们询问呢?何况我要报仇,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到时你的武功太差,如何帮我呢?”逍遥浪子见彭永有些不肯,于是用自己需要他的帮助来劝解的道。
“你是逍遥门的人,修炼逍遥神功当然可以。但是我却不是,你把功法外传,这样可是行不通的,到时逍遥门追究起来,你如何交代?”彭永摇摇头,还是不赞同的说道。
逍遥浪子想了想,然后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就代师傅收你为弟子,这样我们都是逍遥门的弟子了,我是大师兄,我替师傅教你武功,这样逍遥门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样行吗?不在逍遥门举行收徒仪式,他们会承认吗?”彭永疑惑的问道。
见彭永有些动摇,逍遥浪子高兴的道:“怎么不行。我们逍遥门收徒可以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只要师傅愿意,说一声就行了,不必一定要在门中举行什么仪式的。现在养尊殿就我一人,我说了算,他们也不能干涉。”
彭永听到这话,也觉得有理。现在张龙天死了,养尊殿就只有逍遥浪子一个,一切当然由他说了算。于是高兴的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等我也修炼有成,我们一起为你师父报仇。”
“还说我师父,我师父现在已经也是你师父了。”逍遥浪子兴奋的道。
“那我们赶快拜师吧!”彭永很是高兴的道。随即面色为难了起来,又道:“这里没有香案,也没有酒、茶,怎么拜啊?”
看着垂头丧气的彭永,逍遥浪子笑道:“何必一定要什么香案和酒,这么俗套。你去装点水来,以水代酒,向师父磕几个响头就行了。”
彭永听了这话,喜出望外的从地上捡起一个平时装水的一个石头器皿,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喘着粗气回来了,把水往地上一放,面朝洞外跪下,双手抱拳的仰天行礼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头重重的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把器皿中的水洒在地上。逍遥浪子见彭永做完这一切,然后严肃的仰望着苍天,道:“师父,我今天替您收了一个好徒弟,我一定会善待他的,有朝一日我们的逍遥神功大成,必定为您报仇雪恨,提着那个人的头,到你坟前拜祭您。”说完,把跪在地上的彭永拉了起来。
彭永一起来,兴奋的对逍遥浪子道:“拜见师兄!”
逍遥浪子笑了,开心的笑了,这是真正的开心。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好师弟。道:“好了,你现在听好了,这是逍遥神功第一层的口诀,你必须要把它熟记于心。”
“是,敬听师兄的法旨。”彭永嬉笑着,同样是那么的开心,不仅仅是为了成为了逍遥门的弟子,成为养尊殿的第二人,也是因为从此,两个就有更多的机会同甘共苦,分担彼此的忧愁,互相扶持。
见彭永开心的样子,很是欣慰的道:“逍遥神功第一层:瑞雪涤垢意逍闲,收视返听祖窍间。眉光隐时慧光现,心光合一归下田。……一阳生时乾坤转。记住了吗?”
“记住了。瑞雪涤垢意逍闲,收视返听祖窍间。……”彭永复述出逍遥神功的第一层心法口诀,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牢记于心了。
“彭永,你到山洞的里面一些,找一处平坦的地方,开始修炼,我在这里休养,也算是为你护法吧。记住,修炼过程中,无论有多么的辛苦,都不能中途放弃,否则就会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又把自己修炼时的心得详细的对其说了一遍,再次的千叮万嘱。
彭永在山洞里面找好了地方,一切都准备好后,就开始了闭关修炼。再说逍遥浪子,见彭永走进山洞的里面后,就神色凝重的想道:“我把逍遥神功传授给你,究竟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师父说过,逍遥神功之所以没有发扬光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修炼的条件太过于苛刻,前面五层必须是一次性修炼完成,不能像其他内功那样,可以慢慢的修炼。如果不能一气呵成的话,必然要走火入魔的。这中途不能吃不能喝,不能动的修炼没有强大的内力支撑,坚强的意志,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要小看了坚持二字,如果是一两天,或许很容易,但是这是一连的十几天,不吃不喝的坚持十几天,还不能动一动,就不是人人都可以的了。前面就有人为了修炼这逍遥神功,坚持不住而最终到了阎王殿。有的是稍微的动了一下,被真气反噬走火入魔而亡,有的是活活的饿死渴死。哎!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的话,我就只有舍去我的一身武功了,就算耗尽真气也要保住你的性命,只是从此我们都只能成为终身与武无缘的人了。”心中有了决定,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做现在该做的事。
原来逍遥浪子也知道修炼逍遥神功的危险。为什么历代也来,没有年轻的一代有修炼有成的,就是因为年轻人往往不够坚定,心性浮躁,坚持十几天不动,根本就做不到。还有,十几天的不进食,身体是难以坚持的。只有天资较好的,通过了长时间的锻炼的人,才勉强可以坚持住。这就是历代逍遥门都只有掌门人可以修炼的主要原因。因为掌门的天资都要高于常人,容易练成。当然,也是因为掌门担负这本门的兴衰重任,有强大的武力是必要的。也因为要是拥有这样威力巨大的神功的人,门中太多的话,掌门就难于在必要的时候用武力控制了。虽然如此,也不是没有变通之法,其他的不用说,是武林的特殊现象。就只是资质不够的问题,要是有人修炼逍遥神功实在坚持不住时,走火入魔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愿意去做的,因为只有他人用内力强行压制住乱窜的真气这个办法。这样一来,施力和受力双方都只有耗尽真气,经脉受损,从此再以不能修炼内功了,可以说这是用赖活着替代死亡的做法。
逍遥浪子每天去湖边钓两条鱼作为一天的食物,进去洞里面无声的看望一下彭永,看看他能不能坚持住。其余时间要么打坐调息一下,疗一下伤,要么到四周看看,寻找出去的路,但是却一直没有任何发现,这深达万丈的天坑,光滑的石壁,要想从这里出去,确实比登天还难。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日重复着昨天的故事的生活,不知不觉,这是彭永闭关的第十二天了,还不见出关的样子,逍遥浪子心里开始焦虑不安。想到自己修炼第一层的时候,只要了十天,而现在的彭永已经是十二天了,还没有修成,要是再这样等下去,那就危险了,因为第一次闭关太久,就算你的资质再好,也非要坚持不住的。
来到山洞里面彭永打坐的地方,逍遥浪子也盘膝对坐着,准备好彭永一但不能坚持,或者出现意外,就立刻施以援手,哪怕是废掉修为,从此碌碌无为的过一生,也不能让这个朋友兼师弟的他有任何闪失。看着全身被大汗浸得湿淋淋的彭永,突然身体开始摇晃,逍遥浪子暗道一声:“不好!”迅速的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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