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当回来的南宫如第一眼看到萧天晨的时候就忍不住惊呼起来,而且看他跟自己母亲聊得很热络的时候更加惊诧,这小子啥时候也成了母亲的朋友了。
“不用这么惊讶,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没有涉及到你多大的时候尿裤子的事情。放心吧。”萧天晨开玩笑似地说道,不过那眼神绝对的戏谑。
“哼,你不用骗我,那件事情她们都不知道,所以你不用骗我。”南宫如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
“没人知道?哦,明白了,这说明最后一次尿裤子的时候你已经记事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五岁甚至以后,你可真晚熟。”萧天晨把玩着手里的水果仿佛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一般。
“你胡说,娘,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不理你了。”说完南宫如推搡着轮椅自己回屋去了,这里考虑到它的特殊情况,所以没有坡道。
南宫夫人看萧天晨跟女儿玩得很开心,心里也觉得很是欣慰,尤其是难得的看到女儿跟自己撒娇的时候这么多年的辛苦仿佛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孩子,你说得对,以前我们夫妻一直觉得治好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能看到女儿开心的笑容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恩赐。”
萧天晨点点头,“夫人,南宫先生就只有南宫这么一个女儿吗?当然,如果这是你们家族的隐私,就当我随口说的好了,不用回答的。”萧天晨总感觉南宫冲这么一个强悍人物,即使跟夫人感情甚笃,可是也不能不顾及家族传承大事吧,毕竟无后是件很大的事情,最次了也得弄个私生子继承家业啊。
似乎看透了萧天晨想法,南宫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个也不是我决定的,而且你该清楚承受压力最大的是他而不是我。善妒对女人来说可谓毒辣的评价,我可不会喜欢那个称呼。”
“嗯,确实是,那么说来南宫先生是早已心有所属?”萧天晨想到那种可能,心里一颤,看南宫先生对待南宫如的样子,他应该是那种把感情看得非常重的人。
南宫夫人闻言身躯惊了一下,略显感伤的望了望门口,南宫冲将南宫如送回来后又回去了,毕竟这次与会的人那么多,如果不解释清楚,对南宫如影响很不好。
“孩子,你跟如儿年纪相仿,对她了解比我们透彻,你觉得她最想做什么?有了你的建议,可能以后我们行事比较方便些,毕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那种方式,一时间要没有个目标很难改过来。”
对于这个萧天晨也不是很了解,他只是凭感觉做事,如果真的要插手别人家的家事他就爱莫能助了,不过想到南宫家的情况,她也不是一点注意没有,“夫人有没有想过让她插手家族事务?”
南宫夫人也是聪明人,闻弦音而知雅意,“你是说培养如儿做接班人?可是这不合规矩吧,她一个女孩子,而且身体又不方便。”
“夫人,我想你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她承受不了家族中人的纠缠以及纷繁的家族事务吧。”被萧天晨一眼看透了心中所想夫人也只是微笑,这孩子还真是能看透人心,“不过夫人这么多年南宫有过因为自己的身体向你们发过脾气吗?”
南宫夫人略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说起来还真没有,这孩子把事情都埋在心里,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恐怕我们夫妻还不了解她的心思呢。”
“这不就是了嘛,她一个小女孩可以独立承担起其他人一样的目光,可是却在你们面前掩饰的很深,这本身就是意志力很强大的表现。而且管理家族事务又不是事必躬亲,只要有识人之明,加上几个人才的辅助,我想以南宫家庞大产业的可持续性,她一个女孩子完成过渡也不是难事。”
“看来你很大胆,认识如儿不到半天就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可行的。”夫人很赞赏的给了萧天晨一个笑容。说实话越是跟萧天晨聊天她越觉得这孩子的成熟度远超常人,甚至她有一种这孩子比起外面那八位巨头欠缺的也只是经验的错觉。
“孩子,我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世了,真不懂为什么你小小的身躯里面居住着一个年长的灵魂。如果觉得我可信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此时南宫夫人看向萧天晨的眼神无比温柔,可是对于萧天晨来说这样的眼神他只接受那一个淡淡的身影。
看萧天晨不愿意多谈,夫人也只好安排萧天晨先住下,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她觉得萧天晨毕竟是个孩子,心智始终不会那么坚强,总会有向自己开放的一天。
南宫冲在外面解释了很久,才让与会的宾客明白那是一个误会,曾虎也挨个的道歉,并且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犯。
宴会非常盛大,甚至于很多人都有种国宴的感觉,人们也彻底忘记了那个小小的插曲,而是开始享受这次的机会。跟自己渴望合作的伙伴商谈业务,或者讨论下以后的发展,要不就是单纯的叙旧,或者将自家孩子介绍给其他人,总之人们都在忙碌着。
席间南宫冲找到机会跟许忠单独聊了会,当知道自己的外孙就是拐骗南宫丫头的时候许忠甚至惊讶,自己这个对女人不甚感兴趣的家伙怎么也开窍了,不过对方是个残疾人到让许忠很不爽。
“许大人养了个好外孙啊,真让人羡慕。”
“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许家从来都是开放的,不会限制或者规定后辈的发展。”许忠对于自家的家规很是自豪,尤其是培养出令南宫冲都赞赏的孩子的时候,毕竟从心中许忠对于自家的定位仍然是一个二流,虽然自己如今位极人臣。可是世家是要靠时间积淀的,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补齐。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贵公子对待人心的时候为什么显得那么成熟?他毕竟是个孩子,这个你们是如何教导的?”然后南宫冲将初次与萧天晨见面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许忠身体略有些紧张,“这是他跟你说的?”
“当然,如果不是他恐怕我现在仍然在给如儿制造麻烦,不过小家伙胆气不小,初次见面就敢教训我,而且是讲育儿之道,他本身还是个孩子呢。哈哈,真可笑,不过他说的很有道理。”
许忠没有回答南宫冲,可是心中却已然翻腾起来,以前他只知道萧天晨聪明,而且上进,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背后的他已经拥有了一副更加成熟的意志。
“许将军?”南宫冲连喊了几声,许忠都没有回应。
“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这次事情搞得很大,我想贵公子还是不要在这里出现为好,而且我也想更多的跟他谈谈如儿的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他在这里留宿几天?”南宫冲还是第一次这样求人,神情颇有些不自然。
“当然可以了,只要他愿意,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许忠不理会身后的南宫冲匆匆离去。
南宫冲耸耸肩,或许这也是许家的家事吧,然后继续投身到宴会中去。
与此同时南宫家暂住的院子里一个小型的聚会也在进行着,不过没有外面那样喧哗,而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简陋的聚会,没有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只有三个开心的人,南宫夫人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而萧天晨则配合着洗菜,至于南宫如,则负责传递些东西,几个人忙碌的也很满足。
望着桌子上几道小菜,南宫如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满足,萧天晨有些忍不住拿起筷子就要吃,却被南宫如制止了,“不能吃。”
南宫夫人看看萧天晨,也是不明白女儿的想法。
“为什么,我饿了,”
“那边有凉水,你喝饱了再回来。”南宫如一脸的崇敬看着桌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额外的不和谐。
萧天晨看看她的眼神,”你发烧了吧。”然后伸手去碰南宫如的额头,当着母亲的面南宫如怎么能让萧天晨如此占便宜,急忙闪开,不过小脸也是飞起一片红霞。
萧天晨趁机夹起鸡腿跑出去老远,“怎么样?”笑呵呵的朝着南宫如示威似地表示胜利。
南宫如看萧天晨孩子般的模样,也觉得好笑,”如儿,就让他吃吧,也忙了这么久了,“
“不行,这些都是我的。”南宫如霸道的嘟着嘴,看那边偷了自己东西的萧天晨。
“喂,你吃得了吗?这么多东西分我点怎么了,小气鬼长不大的知道吗?等过几年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就到我胸口,哦,不对,就到我肚脐这里,然后我拍着你的小脑袋喊你小鬼,嘻嘻。”
“就不让你吃,让你胡说。”似乎因为萧天晨的嘲讽,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绝对不能让他吃自己的东西。
“如儿,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机会,以后你爹也会和咱们一起做饭,一起旅游,一起做很多事情,这样的话这顿饭就会变得很普通,没什么的。”
“不要,这是我第一次做饭,我要留着。”
“我的天,就为这个啊,小丫头真是小丫头,不可理会,好,你守着这个啊,我自己出去找吃的,我就不信了,曾家搞这么大宴会,我还弄不到点吃的。”说着萧天晨就阔步准备往外走。
“等等,”南宫如喊住即将走出去的萧天晨,“嘿嘿,后悔了吧。”萧天晨快步跑回来,可是南宫如一把将他的筷子抢过去,“给你吃也可以,不过得等下一次饭做好以后。”
“我的天,那东西都坏了就不能吃了,南宫如啊,你小脑袋能想点正常的事情吗?”话还没说完萧天晨就闪电般的在南宫如的头上弹了一下。“给你的教训,不收费的。”
“娘,他打我,你管管他啊。”南宫如对萧天晨那无赖般的笑容很无奈,只能求助于一旁看笑话的母亲,“我又不是他娘,怎么管他啊,”虽然南宫夫人笑呵呵地说着,不过萧天晨的脸却当时阴沉了下来。
不过看到母女两个担心的模样,萧天晨勉强挤出些笑容,“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明天再见。到时候给我留下些吃的。”
“娘,他怎么了?”南宫如这是第一次看到萧天晨也有这么忧郁的一面,不由得有些担心。
“或许他比你承担的更多吧,”南宫夫人也是略微有些迟疑,毕竟萧天晨的表现已经超出了她所认为的孩子的范畴。
萧天晨脱完衣服后没有直接上床睡觉,而是面对着窗户,望着那悬挂在高空中无比圣洁的月亮。“你不会孤单吗?”
半夜时分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传入房间,萧天晨眉毛抖动了下,然后猛地睁开眼睛,她来了。时隔三年她在一次来了。萧天晨利索的穿好衣服,然后悄声溜了出去。
夜晚如此的寂寥,萧天晨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风中随风飘荡的落叶般游动着,目光坚定的看着不远处那个稍显清瘦的身影,萧天晨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想见她,想让她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解释清楚,仅此而已。
一路狂奔到院墙处,萧天晨双腿点地使劲一跃,飞到半空之后双脚又灵活的踩踏几下,然后就这么直接跃出了高耸的院墙。然后迅速消失在夜幕中,打更的彷佛看到一个移动的黑影,但是揉了揉眼睛后觉得可能是看花眼了,继续着工作。
山林深处的一个小土坡上,那个身着青衣手持玉箫缓缓传出悠扬声音的女子,那个让萧天晨的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的女人,一个让萧天晨第一次对于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不信任的人。
“你来了!”萧天晨想了好久,但是最终只能说出这个简单的话来。
箫声停驻,女子却是没有回应萧天晨,还是跟三年前一样的冰冷。
“这次打算带我去哪儿?”萧天晨沉声问道,上次只有十岁的萧天晨第一次杀了人,而幕后推手正是眼前这个略显清冷的女子。不过萧天晨没有怨恨她,因为她告诉萧天晨想要为他父母报仇就要学会隐忍,变得冷血起来。
“跟我来。”女子的身影化作一片残影,萧天晨拼尽全力跟随而去。
二人一路奔跑到了城外一个小马场,先后乘上骏马本着北边而去。
此时的许府,许忠匆匆来到书房,然后打开藏在书架后面的暗阁,拿出一个红木木盒,轻轻地打开,看到里面那封信,许忠苍老的心有了些许荡漾,信封上面几个娟秀的字体,“父亲大人亲启,不孝女敬上。”
“你走就走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这个外孙,他是我一生的期望,即使要报复我,也不需要把孩子也牵扯进来吧。”许忠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夫人告诉他萧天晨消失了一个月,而后萧天晨又突然出现,可是从那以后孩子就变了,虽然一样的聪慧懂事,但是感觉上却是疏远了很多。许忠真的很怕这个自己的期望会狠狠地抛弃自己。
二人狂奔了两天,到了一个小山谷里面,萧天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来时的路途了,看来这次自己又被‘绑架’了。
“这次要我做什么?”萧天晨勒住马缰绳。
女子下得马来,然后轻移莲步在前带路,萧天晨也跟着下来,看看周围环境优雅,也是个好地方,就安心的跟着女子走去,最次的事情自己不也经过了吗?一路行走而二人来到一个大庄园前,门口四个壮汉手持战刀,威风凛凛。
看女子过来几人恭敬地打开门,眼睛中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冰冷的气氛彷佛让门口都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看来你地位不低啊,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个位子当当。”萧天晨开玩笑似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萧天晨对于女子有种说不出的依赖感,对她很有好感,可是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拘束感,好像眼前这女人是心中的女神一般,虽然无限憧憬,可是却只能用来尊敬。
“进来后不要随便说话,否则任何问题你自己负责。”女子依旧是那般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那话语中的关心却是让萧天晨很高兴。
萧天晨都记不得自己到底走了多少门,转了多少湾,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花园的小亭子。前面一个虚发老者在那里钓鱼呢,萧天晨看看青衣女子,后者很是严肃,好像木雕一样精致的面容让萧天晨也有些动容,那些古典名著他也是看过的,顺着青衣女子白嫩的脖颈眼光停留在女子高耸的地方,眼光却是再也挪动不开。
女子浑然未觉萧天晨冒犯,或者是发现了但是碍于老者不敢出声喝止。
良久,老人才叹了口气,“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然后收拾起器具回头看到萧天晨眼光放肆的侵犯着青衣女子,古井无波的心神也有些荡漾,“月婵,你先下去吧。”
女子躬身一礼,然后也没看萧天晨一眼就走了。萧天晨目光紧随着月婵晃动的腰肢,真是纤细的不堪一握,如果搂在怀里该多磨舒服。
“小家伙年纪不大,色心不小,不怕她杀了你吗?我想你对她的手段应该不陌生。”老者放下器具,然后坐到亭中石座上,端起茶满品着。
萧天晨见月婵消失了踪影,只剩下孤零零的走廊,“唉,佳人已去,留此何为?老头儿,回见。”萧天晨迈步朝着月婵走过的路径而去,老者也没有阻拦,萧天晨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离开了,更加放心。
“又是这里?”萧天晨忍不住惊叹道,这里他至少已经走过五遍,但是却始终在这里绕圈子,可是分明已经走了很远的路了,为什么还是这个地方。“难道是迷幻阵法?”萧天晨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极具神秘色彩的词汇,这样的阵法只是萧天晨偶然在书中看到的,可是却是没有经历过。
想到这个阵法的可怕之处,萧天晨站立在那里静静思索着破解之法,很明显老头子放自己离开就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如果向他求救的话自己就没有谈判的砝码了,虽然破阵不太可能,可是必须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能力,不管什么时候一个有能力的人的生死都是需要慎重考虑的,这是许忠时刻告诫萧天晨的。
“阵法各处都有联系*纵阵法之人的地方,就好像蜘蛛网无论多复杂,可是都能找到一条主线,从其上面分出若干分岔联系各处。而萧天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线路。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萧天晨第一对于阵法不甚了解,第二这么复杂的阵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参透的。不过好在萧天晨耐性不错,静静思索着可能的线索,他跟老者见面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手中的鱼竿,其他的萧天晨感觉没什么特别。那么仅能从这一个物体上寻找线索,不管结果是否正确,萧天晨总认为从最有可能的线索中寻找可能的结果胜过盲目的寻找。
“鱼竿?钓鱼的话如果鱼儿咬到鱼钩,钓鱼人只要抬起鱼竿就能将鱼儿抓住。那么如果自己现在是鱼儿的话,这个阵法就是水,只要找到那个鱼钩,或许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出路。”萧天晨心里暗暗算计着。可是哪里才是那个‘鱼钩’呢,萧天晨不认识阵法,自然找不到,不过他并不着急,有人知道就行。
随意的走动了下,萧天晨看到那几株植物的时候心中一惊,这些都是古书中记载的奇珍异宝,几乎都是价值连城的重宝,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萧天晨心中一喜,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故作心情烦躁的萧天晨走来走去再次来到这几株植物面前,“本少爷都急疯了,你们还敢开花,存心气我是吧。好,你们气我,我就把你们连根刨了,让你们笑我。”然后萧天晨就用宝剑狠狠地插入地下,当然是有意躲开主干,别说真要是弄坏了老头子可能会教训自己,就是但看在这几株天地奇宝的面上萧天晨也舍不得啊。
猛然一个小石子一下砸在萧天晨后脑勺上,萧天晨啊的叫了一声,目光停留在稍微有些异常的地方,然后举着宝剑走了过去,根据刚才的印象萧天晨几乎可以肯定问题出在这堵墙上,萧天晨伸出手抚摸着墙壁,竟然可以感觉到些许温热气息,从上到下的这么抚摸了一遍,然后萧天晨的目光投向旁边的石雕,扬起虎爪又走了过去,嗖的一声石雕消失了踪影,萧天晨翻身一剑刺向空气中异常的感觉的地方,“啊”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响起,萧天晨微微一愣神,然后那种感觉再次消失。
萧天晨有些沮丧,竟然被她跑了,这次自己就真的没招儿了,随意的走了走结果发现竟然身处在一个新的环境中,难道老家伙又弄了个新的阵法来为难自己?“老妖精,本少爷要撒尿,你给变个厕所出来,快点,否则我就随便的解决掉,万一这是哪位姑娘的闺房那怎么办。”
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只是不是如同萧天晨所说的厕所,而是刚才与老者见面的那个亭子,老头笑呵呵地看着萧天晨,弄得他很是不自在。突然萧天晨看到身旁的青衣女子月婵,她的俏脸红红的,难道刚才跟自己交手的是她?
“月婵,你败了。”
月婵微微一怔,然后很不甘愿的低下头,很无奈的说道,“是的,属下愿意接受处罚。”
“老头儿,是我帮你赢得,奖品能交给我吗?”萧天晨看看月婵那吃瘪的样子心中很是舒服,三年前她可是很严苛的对待自己的,不过那同样是萧天晨最怀念的一个月,而且心中一直还惦记着当自己第一次杀人后惊慌失措的时候是月婵抱着自己过了一夜,就好像母亲一样的温柔,让萧天晨不能忘记。从那以后他总是让自己表现的很坚强,因为他想给那个给自己母亲感觉的女人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同样的挫折只能有一次。
老者声音不容抗拒的说道,“月婵,自己解决。”
月婵闻言身躯抖动了下,但是随后就很坚定地掏出匕首,扬起雪白的皓腕,萧天晨一步过去,抓住月婵的手腕,取而代之的将自己的手腕抵在匕首前面,因为力气很大,竟然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滴滴答答的。萧天晨脸色也有些发白,不过他不后悔,因为再次看到月婵脸上的担忧,这专属于他的温柔是他最渴望的。
老者冷哼了一声就下去了。萧天晨也松了口气,“喂,你看着我流血就那么高兴啊,赶紧给我包扎啊。痛死了。”萧天晨另一只手按着血管,减少血流量,不过看月婵痴呆的样子就很奇怪的出声训斥,当然也不是真的痛得他随口胡说,只是担心月婵因为自己替她受罚而担上心理负担而已。
“是你自己逞能的,跟我无关。你自己解决。”‘叮铃’一身还带着鲜血的匕首掉落地上,而月婵则满面怒容的跑开了。
“毛毛啊,这都是些什么人。”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下后萧天晨双目四望,这么大的地方竟然连个人都没有,该不会又是一个幻境,所以他们才不担心自己乱跑吧。“我的圣母啊,搞毛毛呢,帮帮我啊。”萧天晨仰天长叹道。
“公子,是你说话吗?”正当萧天晨苦恼的躺倒在地仰望天空的时候,一个相貌清丽想小丫头的脑袋出现在自己上方。
萧天晨慢慢旋转着身体,直到跟来人正面相对的时候,才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大概十七八岁,水灵的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笑起来时候两个小酒窝非常可爱,“是我,不过你是谁?”
“公子,您是小姐带来的吧,请跟我来。”女子蹲下身体扶起萧天晨,然后萧天晨很自卑的选择退后几步,“你先走。另外上台阶的时候我先上,走吧。”
少女略微错愕了下,旋即轻声笑起来,“公子还小,以后肯定是个高大俊朗的美男子的,现在就请跟着我走吧。”
少女给萧天晨安排好住宿后,在临走时告诉萧天晨她叫舒婷,然后笑嘻嘻的离开了。
萧天晨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良久,“也没有好笑的地方啊,她到底在笑什么。”然后想不通的萧天晨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管了,睡一觉再说。”
“什么?还没有找到?”南宫冲听闻下人说根本找不到萧天晨的踪影怒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接着去找啊。”
南宫如此时将自己锁在屋子里面,轻声哭泣着,门外南宫夫人不停地安慰,“如儿,你先出来好不好,别让娘担心了。”
“不要,他肯定是气我才走的。我就是个废人,走路不会就算了,连话都不会说,我死了算了。”
“可别啊,如儿,那孩子肯定是有事情才离开的,跟你没关系。你爹已经派人去他家了,可能他很快就会来了,你别着急行吗?”
“那等他回来我就出去。”南宫如倔强的说道。
南宫夫人虽然焦急,可是也没有办法,“那行,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看看你爹找到他没有。”
曾海生正在跟孙子下棋的时候听闻下人说许忠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略微思忖了下,指着曾虎道,“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不一会儿曾虎很是沮丧的回来了,“爷爷,他不是找你,是来找南宫叔叔的,现在已经过去了。”
“找他?”曾海生对此倒是感到很奇怪,这俩人什么时候熟悉到这个地步了,“跟我去看看。”
“南宫冲,你把我外孙弄哪儿去了?”许忠还没有进门,就大声指责起来。
南宫冲一脸苦闷的出门迎接,“许将军,这事儿咱慢慢说。”
“哼,晨儿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不管你家大业大也非要跟你斗上一斗。”许忠毫无顾忌的威胁道,如果是在其他情况下许忠决计不敢这么说,这么说无异于向八大世家宣战,自己那点家底可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我们也不想令公子出事儿啊,您经验丰富,我把事情跟你说说,您给分析下对方的身份、意图,到时候要钱要人我们南宫家一全力协助。”
“那好,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会去的时候令公子已经睡了,可是当晚手下就来告诉我说附近的守卫全部晕倒,再看令公子的房间已经是人去楼空,后来那些守卫醒了以后他们都说看到一个青衣女子,然后就不知道了。”
许忠的眉头皱起来,“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