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收拾包袱离开了小镇,不过并没有走远。“公子。我们就这么回去吗?”小单子有些疑虑的问道,太后委托他帮助萧天晨,摆明了是要让萧天晨一展才能,但是现在无功而返岂不是大罪?所以他心中忐忑不安。
“嗯,难得出来一趟,要不我们行侠仗义,劫掠贪官,救助灾民好吗?”萧天晨的一句话让小单子差点没趴下,“公子,您说什么?”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堂堂京畿道总管,朝廷最正直的许忠的外孙会想当山贼。
郑桐还好点,毕竟这种事情他也耳闻过,虽然当初自己并没有亲身做过,不过哪个男儿不想英雄一次,这个梦也是做过的。
“你们听我说,我不是做贼。贪官们才是,他们贪污赈灾款,不顾及灾民死活,造成民怨沸腾才是民贼。我们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况且,我也没说要用手偷啊,我是用头脑去偷。”萧天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小单子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郑桐倒是有些了然,“公子是说用计骗他们上当,让他们自己把钱乖乖的送过来,不过是个骗局。”
萧天晨点点头,“没错,他们既然敢冒着胆子贪污公款,就肯定为了钱敢在此铤而走险,只要前面有足够丰厚的收益的话。”
小单子看着两个正规门第出来的家伙,“我说,你们是不是那根弦打错了,干嘛啊这是。”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天生谨慎让他忍不住唠叨下而已。
萧天晨哈哈一笑,“来,咱们这样这样吧。”三人商量了一晚,将大致的流程计划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做准备工作了。
第二天郑桐和小单子偷偷离开了,剩下萧天晨一个人。他闲庭信步一般走出客栈,随意的在街上走着。此时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彰显着此地的繁荣,这就是人,不管城外的灾民如何困苦,他们只是简单的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表面的繁荣下是遮不住的衰败,但是崇尚美好的人们总是刻意地去忽略那些不好的地方,好像他们看到的都是太平盛世。不过这只是他们的自欺欺人而已,不管到什么时候社会总会有阴暗面,这是必然。
走着走着两个彪形大汉出现在萧天晨面前,两人相互看了看,应该是郑大人(郑桐)所说的公子爷了,“请跟我们来。”他们带着萧天晨走街串巷的来到一个小胡同。“公子,我二人是朝廷地字密探,奉郑大人之命保护公子,并且提供必要的情报支援。”萧天晨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后突然拔剑指着其中一人,“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个小子就能够统领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手,当然,很多曾经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人物?告诉你们,本少爷要凭能力说话,很快你们就会看到。收起你们那可怜的鄙视,本少爷的光芒不是你们看得到的。”
说完萧天晨很臭屁的大踏步的走了。从本心来说他并不喜欢和官场中人打交道,因为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这就是权利,蚂蚁绊倒大象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手中拿着叫做权利的树枝。
回到客栈,萧天晨在等,老和尚的话仍然在他耳中回旋,虽然他猜不透老和尚隐含其中的意图,不过可以感到老和尚大概是说有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或许是实物,也有可能是机遇,反正就是可以进入浩然境界的类似于‘钥匙’之类的东西。而所谓的浩然境界有可能就是说老神仙收徒的事情。而唯一不懂得就是牵引万千,所以萧天晨在等。
过了两天,小镇聚集了更多的江湖人士,萧天晨虽然没有自己过去,不过却是和丐帮弟子合作将小镇的事情弄得一清二楚,而少林寺一方却始终没有动静。既然他们不急,那么萧天晨更不着急,反正是来玩的,要是没点耐性就玩不下去了。
距离八月十五只有两天了,萧天晨终于得到少林寺行动的消息了,略微一思忖便易容成少年学子赶了过去。眼见着少林寺高僧们在街上布施灾民,萧天晨一路尾随,心里却在思忖,“这帮老和尚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头,不是自找麻烦吗?”跟萧天晨说话的那个老和尚无意间瞥了眼易容后的萧天晨,嘴角流露出笑意。不过让萧天晨失望的是他们又回去了,并没有什么反常举动。第二天亦是如此。晚上萧天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可是自己还一点目标没有呢?正自焦虑的当儿,房门突然开了,老和尚推门而入。
萧天晨手持宝剑注目而视,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来,老和尚哈哈一笑,“小施主果然回来了。”
萧天晨很是惊讶,“你早就知道我会回来?开什么玩笑。”
“阿弥陀佛,佛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合掌微笑道。
“那好,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刚说的,和尚不许说瞎话的哦,尤其是对我这么个孩子,说谎是要把被爆菊花的。”萧天晨放下宝剑笑声说道。
“贫僧全家就一人,无甚牵挂,若是为了天下大业殒身倒也不错。”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简短的说吧。”萧天晨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年纪还小,好奇心大。
“小施主也是来寻找老神仙踪迹的吧?”得到萧天晨肯定的答复后老和尚接着说道,“此事半真半假,并非坊间所传老神仙收徒。因为真正的老神仙已于半月前前仙逝了,在场的有敝寺方丈、武当仙师以及昆仑山众高手。”
“死了?那么这次的活动是谁搞的?目的是什么?”萧天晨一连串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贫僧不知。故而方丈命我前来探寻真相。”
“你们这些不染俗世的和尚都出来了,那昆仑山和武当山上爱管闲事儿的道士们没理由不出来吧。”虽然萧天晨说的很是轻松,但是心里的震撼却是实在的。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神一般的人物,如果有幸见到他们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老和尚微笑不语,看来是默认了。“小施主有何打算?放弃抑或追逐?”
“大师太过执着了吧。做人不需要何时都充满目的性,随遇而安未尝不是件幸事。”
“阿弥陀佛,小施主年龄不大,但是佛性深厚,将来必是一代高僧啊。”
“诶,可别,我还没打算出家呢。你这叫什么知道不,这叫拐卖儿童,是要判刑的。”
大师呵呵一笑,“老衲受教了。”然后就要离开了,萧天晨喊住他,“大师都不留名的吗?”
“小施主随意好了。”真是个没有章程的疯和尚,萧天晨得到这个消息就心里有点谱了。自己敲诈贪官的计划也可以开始布棋了。
第二天一早萧天晨来到本镇最大的当铺里,这时候里面还没有顾客,小二抬头一看是个毛头小子就很是轻蔑的说道,“小孩子闹什么闹,快出去。”萧天晨拔出宝剑指着小二。小二当时就慌了,“你,你想抢劫啊。”
“别误会,我是让你看看这把宝剑,看看值多少钱?”说完将剑扔了过去。
小二仔细看了看,他并不懂兵器的知识,但是上面镶嵌的宝石让他心中大动,“客官您等等啊,我去找老板来。”小二给萧天晨起了杯茶后就往后面走去,顺便让人报官。萧天晨很是悠闲的打量着当铺,这里的装饰风格有点像北方人的粗犷风,或许是为了震慑顾客吧。这个风水学萧天晨并不是很懂。过了一会儿老板出来了,看了看萧天晨,再接过宝剑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客官,可否里面请?”
萧天晨倒是不畏惧,于是走了进去,老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可是许家后人?”萧天晨略微一思忖,原来外公给自己这个还是有其他用途的啊,说实话这把剑不错,只是太过于重视外表了,所以萧天晨并不很喜欢。
“公子,小人是许家门徒,曾经见到过这把剑,并且主人有命持此剑者即为新主,必须无条件服从。”
萧天晨扶起老板,“是吗?那就好,这个店铺我要征用,准备下吧。”老板没有二话,立即出去安排了。萧天晨也坐不住,再次来到大堂欣赏这里的收藏。哪成想官兵冲了进来,看到萧天晨手持宝剑就要抓他,结果被萧天晨轻易地撂倒了。没的说这就是小二自作主张的后果了,他见到萧天晨年纪轻轻,衣着朴素却手持如此宝剑就想着要私吞,于是勾结官府强取豪夺就是个好办法了。
老板听到手下报告急忙出来,只见萧天晨剑未出鞘却制住了官兵。“公子受惊了,这完全是个误会。”萧天晨看了看他,很是不屑地说道,“好的,听你的。”
官兵们相互搀扶着,“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板很是尴尬,“这个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这是点碎银子,给兄弟们买药去吧。”说着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了为首的官差。
萧天晨是没有在意什么,但是老板却诚惶诚恐。“对了,老板,现在做什么最赚钱?”萧天晨随口问道。
老板想了想,“犯法的算不?”
“废话,不犯法挣的钱不够上税的。本少爷又不是出来做慈善的。”
“少爷说的对,那就是贩卖粮食和私盐了。”老板老奸巨猾的说道,他可不想惹这麻烦,不过想到这小子很可能是许家的那位少爷就释怀了,当今朝廷最强势的大将军谁敢惹。
“贩卖粮食?这不是灾区吗?哪来的粮食。”萧天晨有些困惑的问道。
“少爷您刚到这边不了解情况。正因为是灾区所以才有粮食啊,那些没闹灾的地方差不多只够自己吃哪来的粮食去卖。朝廷下拨了百万石粮食下来,只要地方官稍微调动下,然后更改下下放的时间,那钱就滚滚而来啊。”
说到这个萧天晨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做这种买卖,不用说肯定是有上面罩着的。冷笑一声,“果然是狗胆包天啊,地方上的奴才胆子比朝廷还大。”
老板僵立一旁没有说什么,不过当了这么多年当铺老板自然知道萧天晨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过了好一会儿萧天晨说道,“从明天开始当铺该行,成立全国第一家粮食投机行。有闲置资金的可以提前买入粮食的期货,即使以后粮食涨价了他们也可以依靠自己的期货按早先的定价提货。”
“少爷,小人明白了,少爷是说粮食行情会一路向好发展的话很多人都会购入粮食期货,那样子我们赚取中介费,对吗?”老板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萧天晨多精明啊,他才不会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呢,谁知道这老小子跟县官勾结到什么程度了。“大致就是了,你们商量下具体怎么*作,定价怎么弄才会让我们赚钱就行了。”
回到客栈后萧天晨忍不住大笑,然后给外公写了封信,将这里的事情全部告诉他,并且请他在适当的时候出面解决这里的败类官员。弄好了这边后也差不多是中午了,是时候出发去岳阳楼了,那里还有一出戏码呢,如果做不好的话这些贪官不容易上钩的。
萧天晨换上珍贵丝质软袍,配合腰间佩剑显得英气勃发,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眉宇间已然有些许的坚毅之象了。租了艘豪华花船后萧天晨悠然的进入到岳阳楼不远处地港湾,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很难进来的,毕竟江湖人士有钱的不多,只好用小船摆渡进来,不过官府自然不会允许免费。
登上岳阳楼后萧天晨仰望着浩瀚的长江,品尝着地道的美食,想象着接下来的场景。正在这个时候听到不远处小二和什么人在争辩什么,萧天晨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看模样挺清秀的,一笑而已转过头去,可是没成想小姑娘也发现了萧天晨,立即指着他说自己和他是一起的。小二将信将疑的过来询问萧天晨是否属实,萧天晨看了看小姑娘,后者正满面哀求的样子,“是,让他过来吧。”小二虽然不情愿,但是也只好让她进来了。
“兄弟,多谢了啊。”小姑娘自来熟,也不知道客气下。不过萧天晨也没怎么在意。“哎,兄台高姓大名啊。”小丫头一边大口吃者一边询问。
“你还是专心吃吧,别噎着。”萧天晨始终保持着优雅的气度,让人感觉到他是贵族公子。小丫头嘟囔了句,“没劲儿,又是个小白脸。”萧天晨没有理会,他在等着易容成京城官员的郑桐和小单子,只有他们的到来才能让自己的名号起来,这样子才能让自己有资格和那些贪官污吏们合作挣钱。
可是等了好久他们都没有来,萧天晨也有些闷了,转头对着小姑娘说道,“你来这干什么了?”
“要你管啊。你觉得你是谁啊,不就是吃了你一顿饭嘛,姑奶奶有的是钱,改天十倍还你。”小姑娘气呼呼的说道。
“我又没有跟你要钱,至于这么气愤吗?”萧天晨微笑着说道,
“切,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贵公子啊,家里有的是钱但是抠的要死,有时候都不像个男人”
“呵呵,看来你很懂嘛,这么说起来你更像个男人咯?”
“喂,你侮辱我,我打你信不信?”说着还晃了晃小拳头。
“你自己不是挺豪爽的嘛,而且只要把脸遮住怎么看都是个男孩子。”
小姑娘低头看了看胸口,确实很平坦,比起姐姐来差的太多了,嘟着嘴说道“再说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喊叫声,萧天晨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呢,立马去看,只听得小姑娘低声说道,“都是色狼。”
萧天晨虽然坐的位置高,但是耐不住下面人实在太多,根本看不到被围在中央的是什么人?“喂,你不好奇吗?”萧天晨回头看小丫头一脸不屑的样子随口问道。哪成想后者哼了声就走开了。“怪人。”
过了一会儿等人群终于渐渐散开,萧天晨才有机会看清楚,不过并不是他所想象的少林、武当或者昆仑的大人物,而是一个绝色美女,姑娘大概十五六岁,身着白色绣花裙的她如同出尘的牡丹一般透露着淡淡的高贵气质,举手投足间也是优雅非常。更让人着迷的是脸上那淡然的微笑,非常的可爱。
萧天晨虽然只有十六岁,可是也对男女之事有些许了解,毕在跟端木秀瑞之间住过一段时间。少女抬头看到萧天晨低头品茶,英俊而又略显稚气的脸庞和那份超然的气质让她一时间也有些诧异,她家是本地最大的豪门,可是却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旁边的丫头轻轻碰了碰小姐,示意她要走了。小姐才不情愿的上了楼,她们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不过小姐似乎有意想要亲近萧天晨,于是放弃了包间,跟老板一商量坐到了萧天晨的对面。近距离观看下小姐才能够确认萧天晨的相貌,心里是芳心欢喜,看他的装束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自己选择个合适的人家呢,以后若是被父母安排给个不喜欢的人岂不是一生都要受苦吗?
萧天晨感觉有人看着他,就下意识的四下一看,发现那家小姐突然低下头,检查了下自己并没有什么疏漏,才有转头看向外面,等待郑桐二人的到来。终于发现二人上岸了,面上不由得浮现出笑容。而这一幕完全落在小姐的眼中。贴身丫头发现小姐的异样呵呵娇笑起来。小姐很害羞,碰了碰丫头,但是却将手帕交给丫头,然后看向萧天晨。丫头知道小姐的意思,就收好手帕准备等小姐走后交给萧天晨。
郑桐打扮成官员感觉很累,毕竟他是个习武之人,并不喜欢这身麻烦至极的装束。倒是小单子很轻松,因为他的穿着配合上他独特的嗓音很容易让人知道他是来自宫里的。二人寻得萧天晨的所在。
三人假意客套了一番,弄得旁边的人都是羡慕不已,虽然来到本地的高官不少,可是京城来的高官和可以外出的公公代表的可就不只是金钱可以办到的了,这是权势的说明。三人假意畅谈了很久才结束,期间小姐在家人的催促下已然走了,临走前看了看萧天晨。可是后者并没有在意。
“公子,买卖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郑桐故意大声的说道。小单子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大人放心,我办事儿能差得多了吗?”
“那就好,杂家赚点钱可不容易,公子可别葬送了杂家的棺材本。”小单子怪异的腔调再次响起。
“公公放心,保准没事儿。”然后三人又喝了会儿才陆续走了。
萧天晨回到当铺,发现自己的生意已经起来了,不过客户并不多,大家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当然比较好奇,所以更多的是询问而已。不过萧天晨并不急,他要挣钱不是从这些小散户手上,而是手里面持有大量粮食和赃款的官员们。老板和萧天晨打了个招呼后就又急忙去打理生意了,这是个新买卖,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过萧天晨并不急,有些时候单纯靠自身的努力很难完成任务,有个好的身份会让这一切容易很多,这是现实,也是人力无法扭转的悲剧。
郑桐的出现让当地的官员紧张万分,新皇刚刚登基不到一年,谁也不清楚他对待贪腐的态度和查处的能力如何,所以心里惊恐是必然的。小单子悠闲地品着茶,而郑桐却有些焦虑了,“哎,你说这样他们会相信吗?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
“急什么啊,等等再说。你这样贸然出去查他们的老底搞不好连命都丢了。”小单子深知此中凶险所以才能如此悠闲。如果他们不派人来,那么几人的戏很有可能演不下去。所以只有等他们来,让他们知道己方也是为求财而来,这样双方的尴尬气氛就可以缓和点,毕竟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没人愿意冒着斩杀上级的危险去做的。
郑桐心里感到很不安,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大事儿,心里火烧火燎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吃不了兜着走。小单子看他的模样咯咯笑起来,“你啊,当初不是挺支持公子的计划的吗?怎么现在后悔了?”
“你别装没事人啊,万一出了问题你也跑不了。”说完郑桐抢过茶壶,一口喝干了。
“你啊,真是的。”小单子忍不住抱怨道。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大批的官员就陆续来访,在小单子的插科打诨下大家谈天说地的显得很是河蟹。为首的官员见郑桐二人为人豪爽,而且不像是那种认死理的官员,于是提议到本地最大的青楼—--醉香楼去为郑桐二人接风。郑桐当时脸就黑了,众人觉得不对,纷纷停住,小单子见气氛突然间冷下来瞪了眼郑桐,举杯说道,“各位见笑了,杂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我这个兄弟是替杂家抱不平呢。”
众人一听呵呵大笑起来,不过也觉得没什么趣味了。小单子只得再次出来打圆场道,“兄弟啊,诸位朋友一番好意你可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致,咱们两个在这里初来乍到的,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诸位大人的照应,别这么不懂事儿。”
郑桐从小可是接受了严格的家族教育,那种地方可不敢去。不过今天却是知道事情紧急豁出去了。“诸位大人,刚才是小弟不识趣,这样吧,去醉香楼的花费小弟包了,行不行?”众人见缓和了就高声同意了。一行人气势磅礴的来到了醉香楼。郑桐虽然不怎么习惯这里的氛围,不过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嘛,倒也显得不是那么显眼。众官员到了这里就放开了,一个个揽着姑娘的小细腰说着黄笑话。晚会到很晚才结束,郑桐喝的醉醺醺的,被众人送回驿站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