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所，福柯西，比利，他们三个加入保密局才四年不到，算是新手。在他们心中，这项工作是神圣的，用自己的力量捍卫正义的象征————联合政府。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弱者，帮助人们。他们深爱并尊敬这份工作，几乎从未怀疑过。虽然当他们看到施施的遭遇时，心中有过一丝怀疑和同情，但毕竟这是一个特殊事件，还并未动摇他们心中的信念，所以他们仍然完成了任务。可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动摇了，因为一份命令——————杀掉所有目击者，哪怕他们是无辜的！
屠杀没有反抗力量的无辜者。这是一个正义的政府应该下达的命令？
“这不是真的吧？队长。”因所明知故问，因为他不愿意相信。
队长沉重的点点头，然后说：“八年前的溶血镇就是这样消失了的。当时执行命令的是重，我和老钟从始至终都没动手。直到现在我还不愿相信那道命令，但这是真的。”
杜克阴沉沉的说道：“那么尊敬的队长，今天你是否也要做出同样的选择？你要清楚，你现在是一个队长，不是刚出道的新人了。”语气中的威胁裸露无疑。
“杜克，你难道忍心做出这种事情？”比利愤怒的质问。
杜克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这是命令。我们没得选择。”
因所似有所悟，问道：“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你和队长知道？”
杜克正要回答，队长开口了：“你是总队派来的，对吧？”
总队就是保密局最重要的三个科之一————特别行动科，专事暗杀与监视，而且是专门针对自己内部的人。
其他队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特别行动科的人都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谁被他们盯上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们顿时为自己尊敬的队长暗暗担心起来。
“是的。”杜克说道，“我们的队长对八年前的事牢记在心，他担心你临阵手软，误了大事，所以派我来给你提个醒。”总队的队长就是保密局首席杀手——重。
队员们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质，三巨头之一的重都插手了，可见这次事件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队长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执行命令屠杀无辜，要么遵从良心，接受惩罚。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队员们怀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队长，他们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们自己甚至不知道希望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人生在世，有时就是这样，貌似你有选择的权力，其实你根本没的选择。
过了好一会，队长才长吐一口气，坚定的说：“你动手吧。”
杜克一愣，所有的队员也呼吸一窒。他们虽然想到过，但仍有些不敢相信。
杜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问：“杀你，还是杀这些人？”
队长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有区别吗？反正都是要杀的。”说完他目光中放出令人畏惧的杀气，“只不过，他们没有反抗的力量。我有。”看来良心战胜了理智。
所有队员的眼睛湿润了，他们原本已经动摇的信念又回来了，这世间还是有真正的正义的。
杜克愣愣的看了看队长，顷刻才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是应该敬佩你还是骂你傻。不过我不会杀你的。”
队长疑惑的看向杜克：“要活捉我回去受审？”
杜克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给你提个醒，如果你不愿意执行，我就替你动手。也就是说，你可以袖手旁观。就像八年前一样。”
八年前？队长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修罗地狱一般的溶血镇，还有地狱中那个屠戮一切的魔王————重。重，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队长真的迷惑了。
杜克看了看四周围上来的保安官，伸展一下手脚，像是在做准备活动，同时对队长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队长似乎对你很关照，他说你只要不插手，回去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不会告诉纪律委员会，当然他自己就是委员会的主席。你和他关系很好吧。”
关系很好？说不上，可能是因为我当时救过他一命？但那种人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是因为我教过他哲学？笑话，他的哲学就是杀人。是因为我在上司面前替他背过黑锅？混蛋，那全是他害的。那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队长很轻松的笑了笑。管他呢，反正我不欠他。
杜克看到队长的笑容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继而不再理会队长。他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对满脸惊恐的人群一声冷笑：“对不起。去死吧。”他出手了。简简单单的一拳，没有念力，也没有巫术，就是一记最普通的直拳。但拳头上如金属摩擦般刺耳的风声告诉人们，这只拳头带有毁灭性的力量。
当！一道白光射在杜克的拳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柄小刀被弹出几十米之外————是从队长手中发出的。
杜克不可置信的看向队长：“你干什么？”
队长笑道：“我不记得和你的队长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所以～～”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更加坚定，“我不打算领他的人情。你要滥杀无辜，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在所有队员的眼中，他们的队长从未如此的高大威猛，他威风凛凛的阻挡在杜克身前，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天神。
杜克像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似的，他看了好半天，才冷冷的道：“队长说的没错，你是个傻瓜。那么你就准备为了你愚蠢的决定付出代价吧。”
这时，其他四名队员一起站到了队长身边，他们的想法一目了然。
杜克第一次震惊了，他早就从上司重的口中得知了队长的为人，所以对他做出的选择也在意料之中。但那些队员，他们为什么也要做出同样的选择？为了所谓的良心还是因为和队长的感情？这两个原因•••••都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一群人！
“想不到你们竟会背叛政府，为了这点小事。值得吗？”杜克不屑一顾的问道。
因所因为愤怒声音都有些扭曲：“小事？几千条人命算是小事？就算是政府，也不能没有人性！”
“为了大局，牺牲这些平凡人的生命，又算的了什么？你们知道吗，如果这件事情传到大海彼岸的共和政府那里，他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在全世界面前跟我们宣战，而且凭着《达文里斯公约》里的条款，那些中立国家也都会加入到共和阵营，那时世界大战一旦爆发，无论谁输谁赢，都会有数以亿计的平民死去，数以百计的国家灭亡。和那种严重后果比起来，这小小的科勒镇算的了什么？”杜克冷冷的说。
因所和比利以及福柯西都很年轻，他们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听到杜克的话，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老钟说道：“你这些论调就拿去哄小孩子吧。秘密武器的研制不光在联合政府，就是共和政府也早就开始了，双方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你当他们共和政府的人是傻子，不知道联合科学院在鼓捣什么？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也明白战争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没有充分的把握，他们是不会开战的。”
队长点点头：“共和政府缺少的不是开战的理由，而是信心。如果他们觉得能一举打破几百年来的僵局消灭联合政府，他们早就动手了。对于政客而言，只要他们想打仗，最不缺少的就是理由。”
杜克狠狠的看了看他们一眼，说：“这些事情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总之，你们是不打算回头了。对吧？”
因所拿出刚才用过的两柄短刀，坚定的回答：“你不要太自信，毕竟我们是保密局第五科的头牌行动小组，你一个人能打赢我们五个？”
杜克冷笑一声：“看来你们对特别行动科还不太了解。那么我就给你们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吧。”说完他缓缓向前走来。
队长和他的队员们顿时感到一种形的压力扑面而来，随着杜克越走越近，压力也越来越大。可是他们却感觉不到任何念力与巫术的波动，这只是纯粹的杀气！
“天，难道他是气功使用者？”老钟不由揩了揩额头的冷汗。
气功是古代武术中的最高奥义，与念力巫术并称于世。只是气功对于修炼者的天赋要求极高，而且修炼过程非常艰难，所以真正能使用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气功使用者，都拥有恐怖的强大实力。
队长摇了摇头，说：“不像，他不具有那种气质。我见过真正的气功使用者。”
队员们更是惊恐不已，他们面对的是以前从未见过的敌人，未知的东西才是最恐怖的。
当杜克走到队长面前只有不足十米远时，他要出手了。只见杜克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右拳，正准备击出，却猛的听见有人大喊：“住手！说你们呢！”
杜克和队长他们同时向来人看去，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从远处跑来的高大魁梧的胖子，身上穿着保安制服，肩上的三颗星表示他还是一个保安所长。
胖胖的保安所长大声说道：“我是这里的保安官-----梅肯。你们这些土匪，竟然敢公然在我的地盘上斗殴，毁坏公共财产，扰人清梦。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他指的是施施的尸体。
“所长大人，那个东西好像是活的，不过现在已经被他们杀死了。”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地痞，他想在此时讨好一下所长大人。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混帐！你耍我？你见过这种动物？或是人？你喝多了吧。这明明就是一件现代主义的艺术作品。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美女与野兽之类的。我在国都的艺术馆里见过不少这种玩意，都是一帮吃多了没事干的家伙想出来的。你当我没见识，戏弄我？”梅肯大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洋洋自得的说道。
那个拍错马蹄的地痞顿时傻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
梅肯大人见地痞被自己的学识折服，不由心情略有好转，继而对杜克道：“你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是窃贼吗？在这里分账不均，要内哄。那你们到镇子外头去打，不要在我地盘上撒野。另外赔偿镇上所有人的损失，包括我的。我就从轻发落你们。”
杜克愣了一下，说道：“我是`````````”他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梅肯大人打断了。
“我说，你们真是一帮笨贼，偷什么不好，偷这么个玩意。难道这个很值钱？”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摸施施的脸，“不过话说回来，那帮艺术家也真有两下子，这妞可真是正点啊，可惜不是真的。咦？这手感就像真人一样，用什么做的？厉害。”他不由发出敬佩的感叹。
所长大人说完盯着施施的尸体看了好一会，最后说：“这赃物我没收了。你们几个是外地人吧？这玩意不是本地财物。我念你们不是在本地犯案，就只罚你们赔偿好了。每人•••••每人五百金币。交完罚款赶紧走人，本大人就放你们一马。”说完走到杜克身边，伸出手掌。“就从你开始，交钱吧。支票也可以。”
杜克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他觉得和这种人说话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于是他冷哼一声，随手一拳击向梅肯的头部。在杜克眼中所长大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住手！”由于相隔十米，杜克出手又没有前兆，队长想救已然来不及了，他只能徒劳的看着一出惨剧发生。
啪！一声脆响过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个梅肯所长居然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右手抓住了杜克打过来的拳头，而且抓得牢牢的，杜克拔了一下，居然纹丝不动。
“怎么？还撒野？”梅肯近乎挑衅的问道。
杜克有些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个乡下地方出丑，被一个乡巴佬保安官挑衅，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于是他将拳头用尽全力往后一拔，就在梅肯死死往后拽的时候突然向前一送，两人的力量汇集到一起，随着杜克的拳头砸向梅肯的胸前。
“耍诈！”梅肯大呼小叫的时候已经松开右手，并以一种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后飞退五米，躲开了杜克的拳头。
队长和杜克都惊呆了，这个看似普通的乡下保安官竟是一个气功使用者！
“你是谁？”杜克觉得要重新审视对手了。
梅肯还是那个样子：“我就是科勒镇保安所所长-----梅肯大人！想不到你记性竟然这么差，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杜克摇摇头：“依你这种实力，最少都应该是郡一级的保安局长，甚至是总部的人。小小的乡下保安官不可能有你这种人物的。”
梅肯笑道：“你的眼光到是不错。不过这不关你什么事。现在我就是这里的保安所长，任何人要在这里撒野，就要过我这一关。”说着他看了看队长他们，又道：“还是那句话，五百金币，交钱走人。我们互不为难，怎样？”
杜克也笑了笑，说：“如果是在平时，我一定会向上头推荐你，也要和你交个朋友。但今天我别无选择。”说完摆开了架势。
梅肯摇手道：“我可不会跟窃贼交什么朋友，你推荐也没用，难道我会和你一起去做贼？尽说废话。看来你这是自找苦吃。那也行，我就生擒你。给你们一个教训。”说完一晃便不见了。
没错，所有人都看着梅肯就那么不见了。像风一样，无影无踪。
当然除了杜克以外，他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袭来，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杜克心下暗惊，连忙向前一窜，接着他听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却见刚才呆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大坑，刚才那一击的力量之强可见一斑。
“接着！”杜克惊魂未定，头上又响起一声暴喝。他从声音判断敌人就在头顶，这一次他已经避不开了，索性一咬牙，双拳奋力朝天挥去，准备硬拼一记。
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巨响将所有人都震退了。就好象是两颗陨石在天际相撞一般，巨大的能量将地面上的碎石刮的漫天乱飞，灰尘遮挡了人们的视线。
人们只听见灰雾中一阵阵巨响传出，却看不到两人拼斗的场面。从声音判断，战况相当激烈。
“队长，谁会胜？”因所焦急的问道。
队长摇摇头：“杜克使用的力量我根本感觉不到，就好象那只是纯粹的肉体力量一样，真是不可思议。他的实力我不知道有多高。而那个所长••••••他是一个气功高手，从力量上看，应该比我们五个加起来更强。这两个人的实力都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我不知道谁更强。”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准备？万一杜克赢了就麻烦了。”比利担心的问。
队长脸色阴沉的说：“没用的，如果杜克赢了，我们五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们怎么办？帮不上半点忙，在这里等死？”福柯西问。
队长看着那漫天的灰雾，说：“不用急。像他们这样用尽全力的战斗，胜负应该很快就能分出来。再说我们急也没用。先看看再说吧。”队员们都默然了。
事实正如队长所言，胜负很快就分出来了。
一阵强烈的飓风将漫天的灰尘全部吹散了，人们看到场中的情景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梅肯大人此时狼狈的弯着腰，大口的喘气，而且嘴角流下一缕鲜血，面色非常不好。而对面的杜克则安然无恙，除了衣服破了几处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而且他身上的杀气更加浓烈了。
队长和队员们的心往下一沉，很明显杜克胜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梅肯的脸色很古怪，“为什么我的气劲打到你身上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你是不是人类？”
杜克很轻蔑的笑了笑：“我当然是人类。只不过与你们不太一样而已。”正说着，只见他胸前砰的一声炸了开来，那是梅肯的气功发作了。杜克的上衣全被炸成碎片，当人们看到他裸露的身体时，不禁全都惊呆了。
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在白色的皮肤下没有血肉，有的是闪闪发亮的金属光泽，各种奇怪的零件组成了杜克的身体，这能算人类？
队长瞳孔猛的放大了：“改造人！”看来队长认识这“东西”，而且对他十分畏惧。比利问道：“改造人是什么？”
“改造人就是和她一样由‘造物计划’造出来的产物。只是她的身体是用虫子改造的，而我是用无坚不摧的钛合金改造的。两者的区别在于我比她更强大，但```````她能繁殖。”回答的是杜克，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里有一丝感伤。
梅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甚至夸张到肚子都笑疼了。
杜克有些莫名其妙，问：“这很好笑吗？”
梅肯点点头，喘了口气说：“你的意思是你为了变成这个样子，切掉了*，已经不男不女了，对吧？哈哈哈•••”
这一点正是杜克的隐痛，此时被梅肯大加嘲讽，不由恼羞成怒，吼道：“那又怎样？我现在比你强大，你没资格嘲笑我。”说着泄愤般的一拳轰向施施的尸体。在巨大的毁灭性力量面前，施施的身体再一次展现了其变态的强悍程度，居然没有受损，只是被砸进地面有一米多深。“她只是虫子，怎能和我比？是虫子就应该呆在洞里！”说着杜克疯狂的几拳下去，将施施的尸体砸进地面几米深。
发泄了一阵后，杜克稍微冷静了一点，接着他冷冷的看了看四周，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被你们这些杂碎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我要把你们全都抹杀掉。明天除了我之外，将不会有任何目击者活在这世界上。祈祷吧。”说完他走向梅肯，做为眼前最强大的敌人，他要第一个杀掉。
“地之束缚！”老钟发动了他的巫术。几只巨大的岩石手掌从地底钻出，将杜克的四肢牢牢抓住。
接着因所用尽全力投出了手中的半月型武器，半月刀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飞向杜克的脖子，带起的风竟然将空气都切割开来。
比利的大网也从天而降，向杜克当头罩下。同时福柯西撒出漫天的彩色烟雾，那是强烈的毒雾，连大象都能轻易毒倒。
在队员们动手的同时，队长也出手了，他拿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灌注念力后向杜克的眉心射去。
面对五人的合击，杜克冷笑一声，只见他只微微一用力，几只岩石巨手便崩解化为泥土，然后轻轻一挥右手，一道炙热的白光打在比利的网上，不知什么材料制造的大网瞬间便被白光烧成了灰烬，接着杜克深吸一口气，冲着福柯西大吼一声，巨大的声波将毒雾驱散开来，而且余势不减直接撞在福柯西胸口，福柯西喷出一口鲜血，萎靡倒地。当杜克化解了四人的攻势后，队长的匕首已经射到他的眉心了，此时任他动作再快也无法反应了。可就在人们都以为这一击十拿九稳时，却见杜克微一仰头，居然张口将匕首咬住了。
砰！匕首被咬成了碎片。杜克伸手抹了抹嘴，面对绝望的队员们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快走，我来拖住他。”梅肯站在了队长的前面。
“你•••会死的。”队长很诧异的看着梅肯，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来保护他。
梅肯笑了笑：“别小瞧我。我虽然不能干掉他，但他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说着他看了一眼队长，又道：“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特别是政府里头。死一个就少一个。我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
队长一愣，原来这个梅肯已经把所有事情都看穿了。
“那你就非死不可。”杜克一声怒吼，飞身扑向梅肯，他的双拳用尽全力，务必尽快解决强敌。
“走！”梅肯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队长一点头，回头对队员和老汤姆他们说道：“大家快跑吧！迟了就死定了。”
人们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保命是头等大事，听到队长的叫声，都慌张的夺路而逃，整个科勒镇顿时乱成一团。
“哄！”一道白光从杜克右手中射出，径直射在一座民居楼上，那栋楼轰然倒塌，废墟将人们的去路给拦住了。
“休想！”杜克撇开梅肯飞快的向人群冲来，梅肯毕竟受了伤，速度上落了下风，奋力追赶也落后了一段距离。
杜克愤怒的看了一眼队长，说：“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他们，免得给我多找麻烦！”说着右手一扬，一道白光从掌心射出。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但其恐怖的威力足以轻易击杀这些没有反抗之力的人们。队长和队员还有梅肯离杜克都有一段距离，已经来不及阻止，眼见几百条人命顷刻间便要化作亡魂。队长不禁心中一痛，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再见这种场面。
毫无声息，周围鸦雀无声，安静得异常诡异。
队长疑惑的张开眼睛，却看到了更诡异的事情。
只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站在杜克的身前，一只手指轻轻按在杜克的右手掌心，那恐怖的白光没有发射出来。
“你是谁？”杜克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的，干瘪无力。其实他的心里更加惊惧，因为只有他才能感觉到这个人身上远超自己的强大气势，自己在这股气势下犹如一只蚂蚁面对着一头雄狮。
年轻人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被砸进深坑的施施的尸体，随后轻轻说：“是虫子，就应该呆在洞里。”
“恩？”杜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刚才他自己说的话，但马上他就知道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了。
年轻人随意的挥了一下右拳，就像驱赶一只苍蝇似的。这只拳头带着巨大得不能形容的力量砸在了杜克头上。
一声惊天巨响过后，地面上多了一个十米深的大坑。杜克躺在坑底，生死不明。
“老天，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他究竟是谁？”梅肯的表情夸张的有如演戏一般，而他的内心则更加震惊。没有能量波动，就代表这个人使用的仅仅是纯肉体的力量，那是一具强大到何等地步的躯体！
“怪物还是天神下凡？”队长和他的队员觉得这简直就是幻觉。
只有科勒镇的人们没有做声，可是他们却比队长和梅肯更加的吃惊，因为他们认识这个年轻人。
“伊万！”玛莉亚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喊着那人的名字。
那个面无表情的人转头看了看玛莉亚后，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