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约克离开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我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我爹让我继续留在家阿里,我没听,于是跑去上学。
村里没有学校,需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去隔壁村!要自带盒饭,中午留在学校。晚上再返回家。
像往常一样的上学去,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吃午饭,向窗外看去,远远的,约克跑过来,假如约克是从家里直径跑着过来的,那我就真的震惊了!
我跑出去说:“约克!你咋来了?”
“狗娃哥!”约克气喘吁吁的说:“狗娃哥,我要走了,师傅说要搬家。”
“搬家?”我听的迷迷糊糊,问:“去哪?”
“师傅说去另一个村子。”
“另一个村子?哪?”
“河沿。”
听完之后我才想起,爹说过,河沿村发现了金矿,好多人想迁去呢。
“走!我跟你回家。”说实话,我当时没有旷不旷课的概念,农村的孩子,野惯了。我俩偷偷的跑出学校,到家的时候,看到我爹和约克的师傅正在聊天。聊金矿。
我跑过去说:“师傅,非得走啊?”
约克师傅笑了,说:“看见没?我徒弟就和你家狗娃好。”
我爹说:“时间不早了,早点把东西搬过去,省心!”
大人们忙着把东西搬到马车上,约克口袋里拿出两枚硬币,递给我一枚说:“狗娃哥,这是我爹娘给我留下的,原来有三个,不知丢哪一个。给你。”
我猛的想起创下的那枚五十美分硬币,泪如雨下,在看着手里被刻上我俩名字的硬币,抱住约克,说:“有空回来,我们上山抓野鸡。”
约克直点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始终没落下来。
约克走了,临走时候把另一枚硬币戴在脖子上,向我挥挥手,我看见他手腕上两颗狗牙。
说起来,我没觉得我们好久没见了,其实在心里就不觉得两个人有多远。约克死之前我们紧紧见过一面。
到了新的村庄,师傅和师母领着约克来到一间平房门前,房子很小,却有院落,不过院落也不大,算上房子大概一百多平米。比起从前的不知小了多少倍,没有黄牛,没有长凳,院子里只有一口井。
师傅吆喝一声:“东家,在吗?
过了一小会,方敏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壮汉,说:“来啦!快进屋,快进屋!”很热情,然后把约克一家人迎进屋里。
屋里只有一铺炕,几个凳子和一张不知多少年岁的桌子。
壮汉说:“哎呦!要不是我去矿上当小队长,我可不舍得这老房子哦!”
师傅迎合着:“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了。”
壮汉说:“你别看这房子破,院子小,可贵哩。矿上要出这个数。”说着伸出一只手掌。
壮汉和师傅闲聊一会便走了,师傅叹口气说:“从今往后,我们一家子就住这啦!”然后拍拍约克的脑袋。
师母说:“最好这能挣到钱,要不然,我非和你离婚不可!”说着还白师傅一眼。
师傅干笑说:“怎么会呢?咋的也得整个几万块回去,到时候这房子一卖,回老家!”
约克没有师傅那般高兴,主要原因在我,日记里说:“没有狗娃哥,我当时总感觉有事发生,好像在也看不到他了。我想哭,但是没哭出来。就像当年离开亲生父母一样。
搬来的第一天是阴天,从早上一只阴到晚上,也没见下雨,师傅说坏天气就不能干活,冬天也不能干活。”
两天后,师傅扛着铁锹和搞头回来,环视不大的院子,喊道:“刨子,出来!”
约克听到声音跑出门,师傅说:“咱得刨个地窖,要不弄出金子来没地放!”
约克点点头。
“啥地窖?”这时师母走出来小声说:“要放钱的地窖还能放院子里?你就怕别人看不见是不?放屋里。”
师傅喜出望外,连声说:“对,对,对。还他妈老娘们贼。”
就这样,师傅和约克在房子的角落里挖起地窖,当晚才见模样的,有个像似地窖的深坑。
第二天师傅去矿上上工,约克和师母两个人挖,挖了整整一上午。下午师傅回来的时候买回一口缸,隔着块木板,放在地窖上,表面看,还真看不出有这么个坑!约克跳进地窖,说:“师傅,可以放下我了放金子也够了吧!”
“在挖大点。”师傅说:“还有粮食呢!”
又过了五天,地窖终于大功告成,约克和师傅把带来的粮食放进地窖。师母笑呵呵的看着爷俩,说:“这回就等老爷们拿金子回来了!”
在这之间,房子以前的主人壮汉来过,对师傅说说关于上山采矿的事,壮汉来的时候,刚巧约克从山上捡柴火回来。
看见壮汉,约克走上前,说:“叔叔,师傅在屋里,走,我们进去。”
“呵呵,这孩子真乖。”壮汉笑着走进院子,吆喝一声:“嘿,木匠!我来啦!”
师傅迎出来,大笑道:“呦,来啦!快进屋。”
“不用了,我就是告诉你,明天就正式开工了。行了,我走了。没事了。”
“怎么也不进屋坐会?”师母走出来说。
“不了,不了,我还要通知别人呢。”
壮汉走后,师傅兴奋的抱起约克,说:“哈哈,刨子,师傅要去矿上挖金子啦!”
我曾听爹说过,那个村子很乱,好多人挣抢那里的金矿,经常出人命,所以我们家没过去。有人来找我爹,说什么拣金子跟拣铁块同出一辙,并且邀请我爹去,我爹没同意。
“幸运的是狗娃哥一家没有来我们村,因为刚到村里的两个星期后,我再次石岐区了一切,出了硬币、狗牙、还有那柄匕首。我几乎已无所有,,就连村子里同我哟杨大小的孩童也未能幸免,惨遭屠杀。
很难想象在那样的村子里在发生什么事情,会令约克写出如此话语,我没敢想,也开始去年高性能我们一家人没去那个村子。
“来到河沿村第十五天,小雨。“师傅在矿上做工,师母和约克躲在屋子里看外面的稀稀拉拉的小雨。
“啪!“约克和师母都听到了,像是编排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见有人在呼喊,师母皱起眉头,说:”谁会在下雨天放鞭?“接着是连续的响声,开始有人尖叫着跑过约克家门口,隔着半人高的围墙,清楚的看见那人身后的砍刀,砍进他的脖根,师母吓得叫唤一声,拿刀人看过来,脸上流落出贪婪的笑容,收回刀,朝约克家走来。
约克很害怕,毕竟是个孩子。师母小声对约克说:“快,进地窖。“说完移开大缸,掀起木板,将约克推进去,并嘱咐说:”出什么事都别出声。“然后盖上木板,移回大缸。
透过木板中间的缝隙,约克看见拿刀人已经漫步走过来,师母害怕的向后退,靠在墙上。
拿刀人说话了:“这里只有你?““别杀我!“师母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别杀我……“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出来,师母哭了。
“我不杀你。哈哈!哈哈!“拿刀人大笑着将刀扔到一边,扑向师母,师母大叫:”不要啊!求求你,不要啊!“但毫无作用,男人没有停下,将师母衣服撕碎。
几分钟后,门口有进来一人,可能是听见声音进来的,约克强忍着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后来的男人看到屋里的一切,大骂一声,上前一把抓住之前拿刀的男人的衣领,拎起扔到一旁。掏出手枪,对准拿刀人说:“他妈的,老大说话你他妈当放屁是不是?“拿刀人靠着墙往后退,退到约克眼前,靠在大缸上说:“三哥,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这女人我不要了,三哥!““啪!“枪声响起,拿刀人倒下,挡住了约克的视线,血水顺着木板的缝隙流进地窖,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约克趴在地上,没敢出声。
师母被带走了,屋里有回复平静,很安静,只有约克的心跳声。和拿刀人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窖中,令人作呕。地窖里只有生米,和一些生肉皮,供约克吃了一个星期,地窖外拿刀人的血早已流干,身上生满了蛆虫,恶臭随着空气呼吸进入他的肺里。约克已经不止吐了一次,最后连吐出来的生肉皮都被约克重新咽进肚子里,约克还是没胆子走出地窖。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约克饿的实在不行,鼓起勇气,决定出去,可是他试了几次,头顶上的木板始终没有动。这时他才猛地想起,木板上有口缸,还有拿刀人的尸体!
约克抽出匕首,狠狠的向上捅,匕首穿透木板扎到拿刀人的身上,于是约克打算在木板上弄出个大洞,在爬出去。
一刀一刀的扎在木板上,慢慢的,约克看见阳光,好刺眼,但是很快就习惯了。
拿刀人尸体上的蛆虫从木板上逐渐扩大的孔里掉下来。掉到约克的手上,脸上,约克只有干呕,他肚子里实在是没有能吐出来的东西了。
就要成功了!可是缸太沉,木板千疮百孔,承受不住缸的重量,弯下来,拿刀人的尸体也倒下。
约克看到的,只是他的头。眼睛瞪着,一脸蛆虫。是不是还有蛆虫往下掉,苍蝇嗡嗡乱飞,巧的是他的头堵了多半个木板的洞!
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约克举起匕首,砍下去,拿刀人的头落入地窖,约克又干呕几下,爬出了地窖。
没敢立刻出屋,约克忍着恶臭趴在地上,顺着门缝向外望。除了几只乌鸦在叫,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仿佛世界停在那一刻。
“我当时吓坏了,手握着狗娃哥他爹给我的匕首,感觉只有它能让我又意思安全感,像那时对付野狗一样,我不能离开我的匕首。哪怕当时冲出个人来,我也不会精神失常。
我感到这是地狱之门打开后的情景,到处是苍蝇,至少趴在我身上的不下几千只,我也不敢动,啪外面的乌鸦注意到我,他就想恶魔的跟班。
我一直趴着,直到天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