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憨厚可爱,有问必答,王拓一路上了解不少常识,就洪运宗来说,它就隶属于洪门的一个分部,不过一提起洪门,只说洪门是一个很大的家族,他的麾下有四大门派为他服务,具体情况小胖子却说不上所以然,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宗门内的隐秘是不可能让他知道的。
小胖子玩性未脱,骑着灵兽在天上飞就不禁兴奋不已,一路呼啸而过,茶盏的工夫就已经看到山林间黄黄绿绿的建筑物依山而建。
不得不说中洲的建筑大小规格各不相同,却别有特色,小巧精致的居舍,高大恢弘的殿阁,八面玲珑的塔楼,等等不一而足。
在一间精舍院前落下,小胖子未及跟王拓打招呼,就师傅师傅的大喊,急匆匆的跑了进去,仿佛急着邀功一般,看的王拓失笑不已。
精舍内被小胖子拽出一个中年胖子,与小胖子站一起还真是一对绝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子俩呢。王拓上下一端详,此人头发稀少,额头宽阔,紫瞳蓝环,笑起来慈眉善目,让人由不得产生了不少亲近感。
“这位师傅你好哇,在下无名有礼了!”王拓拱了拱手问候道,还未等对方开口,就先行了一礼。
“咦!你是何人啊?我这洪运宗从未有过黑瞳族人!”那中年胖子也不还礼,见王拓黑瞳黑发的相貌略有些惊讶,说完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王拓的相貌。
王拓也不废话,直接拿出那块黄金令牌示于对方过目,然后说道:“在下是东洲人士,有幸得到洪门少主的亲睐,给了这块牌子让我来中洲找他,可我初来中洲,人生地不熟,还请师傅指点一二!”
那胖子盯着黄金牌子足足一刻钟,喉结蠕动几下,对王拓拱手还了一礼,缓缓说道:“你这么年轻就能成为洪门的外姓长老,实在让人惊讶,若不是知道这牌子轻易不会与人,还以为你是偷来的呢!”
“师傅说笑了,在下要是做了那苟且之事,岂敢来中洲明目仗胆的张扬!”王拓苦笑道,好像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一番误会。
“你即是洪门外姓长老,我也不便留你做客,此去向西三千里,有一座泰蒙城,去了那里随意一打听便能找到洪门的接引使。”
“那就多谢师父了,在下这就告辞了!”
“不送!”
将对方不冷不热的样子,显然没有留下来招待自己的意思,王拓也不便久留,带着小黑炭就此离去。一路西行,王拓看到这里到处是城镇坊市,人口分布要比东洲密集的多,来来往往的能看到很多人驱使灵兽,穿梭不停,甚至有人大老远的看着王拓骑着小黑炭飞过,就打招呼阻拦,示意驻足看货,王拓又不是来采购的,当然一笑而过。
不半日时间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好家伙,放眼望去足有方圆二三百里大小的样子,城内建筑金碧辉煌,高低大小不等的应有尽有,街道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好一座繁华的城市。
王拓在城门不远处落了下来,对着小黑炭说道:“小黑炭,你随便找个地方自由活动,我先进城打听一些情况,等我召唤你再来!”小黑炭应承了一声,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王拓举步向城门走去,门口的守卫重甲披身,神态肃穆,出入行人并不作例行检查,王拓便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也未受到阻拦。老规矩,王拓在城内溜达了一圈,就先进了酒肆,在那里往往能从来往酒客嘴里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酒保,二楼可有雅座?”
“不好意思,二楼客满,客官若喜清静,三楼却有空闲位置!”
“那就三楼了,随便来些酒食就行!”王拓随便说了一句便径直上了三楼。
见王拓穿着普通又是黑发黑瞳,那酒保白了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去了灶膛。王拓懒得理他,随便在三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随意看着远处的风景。不管是东洲还是中洲,都少不了这些以貌取人的小人物,管也管不过来。
不一会儿酒保便端来了一些精致的酒菜,打了声招正要离去,却被王拓拦住问道:“酒保,你可知洪门如何走?”
听此一问,小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王拓,随意说道:“城内四处皆有洪门的产业,你若是投奔的食客,向南门不远处有一驿馆,去那一问自有人接待你!”
酒保说完便自下去了,刚下楼时还嘴里嘀咕:“一个黑瞳族人,连紫瞳皇阶都没到的玄士,还想充当洪门食客,也不撒泡尿照照几斤几两,去了不被人打出来才怪!”
王拓一字不落全进了耳朵,显然人家也不顾忌他能否听到,仿佛就是说给他听的。王拓只能摇头苦笑,不但以貌取人,还狗眼看人低。
酒保刚下去不久,就听到下面的喧哗声,王拓耳尖目明,早已听到下面怎么回事,几个公子哥要包了三楼,二三楼已经有客人了,小二点头哈腰的正解释呢。不一会儿便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那小二又上来了,对这三楼的客人不停的道歉,一个个往出请。
“唉——麻烦又来了!”王拓苦叹了一声,冷笑道:“说不得也要猖狂一次!”
那酒保转头来到王拓面前,却挺直了腰杆,冷声道:“客官,不好意思,您要移驾了,下面那几位公子爷来头很大,你我都惹不起!”
王拓咣当一声掷出一枚上品灵石,不冷不热的说道:“酒不错,再来一些,灵石我有的是,他们要来便来,这里地方大,不影响他们的。”
酒保瞅了一眼灵石,却没伸手去拿,而是声音更大的说道:“客官好话说与你不听,敬酒吃完可只有罚酒了,你再不走,可别怪我动手了,我们店可不能让你给毁了!”说着,这店酒保气哼哼的挽起袖子,就要动手的样子。
王拓嘿嘿一笑,一拂袖那酒保腾腾腾的退了过去,一骨碌滚倒在地,险些从楼梯口滚了下去,顿时脸一红一白,急忙爬了起来,对着王拓敢怒不敢言。
“你等着!你可不要后悔!”酒保色厉内荏的喊道,转身就要走。
王拓一把将灵石拂了过去,笑道:“记得拿酒来,别让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那酒保捡起灵石气哼哼的跑了下去,王拓侧耳一听,正听到店家酒保正给那几个公子爷诉苦呢,把王拓说的是不知好歹,一无是处。果然,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那几个公子爷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对着王拓横眉竖眼。
“小子,听说你很狂,给我往死里打!”其中一个锦服公子对着王拓大喝了一声,紧接着其余的几个就扑了上来。
砰砰砰几声过去,都没看清怎回事,那几个公子哥就躺了一地,剩下的那个一看情况,恼羞成怒,大呼小叫的就扑了过来,结果还是一样,王拓一动没动,地上又多了一个猪头。
在一边偷看的店酒保,一看到这状况,惊呼了一声就急忙溜走了。那几个公子哥缓缓爬了起来,看着王拓是又恨又怕,知道今天是碰到铁板了,向来只有他们欺负人,却没有人敢欺负他们,这是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小子,你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白面锦衣的公子,疼的面孔抽搐了一下,对着王拓厉色道:“城主是我舅舅,等着让人给你收尸吧!咱们走!”说完,那几个公子哥,悻悻而去。
“嘿嘿,今天说不得活动活动筋骨,要不然就是进了洪门,也得被狗欺负!”王拓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转瞬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惬意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不到三杯酒的工夫楼下又传来喧闹声,接着所有的客人都匆匆离开了,酒楼顿时一空,几个身穿重甲的卫士缓缓的走了上来。
“就是他!你帮我杀了他,明年守备统领还是你的!”那个被王拓揍过的公子指着王拓,对着一个红色重甲的卫士喊道。
那卫士统领冷眼看着王拓,喝道:“给我把他抓起来!”声音一落,随行的四个卫士手握大刀便向王拓扑了过来。
还未近王拓身,只听到“给我出去!”,那几个卫士顿时惊叫一声,就从窗户飞了出去。那统领见状不由得一愣,他这些卫士至少也是十环的玄士,就这样被人家轻描淡写的扔了出去,自诩也是紫瞳一环的玄士,连人家怎么动手都没看清,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不由的看了一眼带他来的这个公子哥。
“看我干什么?上啊,你不想当统领了?啊?”那公子哥催促道,俨然不顾眼前的状况。
在那公子哥的威*下,那卫士统领一咬牙,拔出大刀大喊一声,运足了玄力狠狠一刀劈了过去,结果白光闪过,砰地一声,又是一个人影从窗口飞了出去。那公子哥顿时惊叫了一声,慌不择路的跑了下去,险些从楼梯滚了下去。
“这下清净了,真是扰人酒兴!”王拓猛灌了一杯酒,正要倒下一杯时,酒壶却空了,运动源力,对着楼下震喝一声:“拿酒来!”
轰隆隆声响,整个酒楼狂震了几下,灰尘簌簌的往下落。不过这一声立即起了作用,那酒保不一会儿就端着酒来了,颤颤巍巍的向王拓走来,酒壶抖得哐啷啷直响,走到王拓桌前,小心翼翼的放下酒,苦着脸说道:“爷,是小人瞎了眼,求求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生意也不容易啊!”
“怎么?怕我不给灵石?少废话,再拿些酒来,今天大爷要是尽不了兴,你这酒楼也不用开了!”王拓恶狠狠的说道,那酒保顿时急得哭了。
“大爷,你就饶了我们吧,得罪了他们,着泰蒙城就没我们立足之地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我给你灵石都行,只要您移驾,要多少灵石都给!”
“真的!”王拓眼睛一亮,嘿嘿一笑道:“那你给我一百块极品灵石,我立马就走!”
“啥?一百枚极品灵石?”酒保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喃喃道:“您还是杀了我吧,我祖孙三代开了两千多年酒楼,一共挣得也没那么多,你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嘿嘿!放心吧,酒保!”王拓嘿嘿一笑,拿出那黄金令牌哐啷往桌子上一扔,说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你看这是什么?”
那酒保苦丧着脸站起身来,往桌上一看,眼睛顿时一亮,脸色变了几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惊慌道:“原来是长老爷爷,小的真是该死,你要什么尽管说,本店免费供应!”
“现在还担心吗?”
“不担心,不担心!”酒保顿时破涕为笑,开玩笑人家是洪门的长老,放个屁也能让泰蒙城颠一下,我还怕什么。
“还愣什么,赶紧拿酒去!”王拓一壶酒又下肚了,忍不住催促道。
“我这就去,爷您等着,我给您上最好的酒!”
弄了半天这还是劣等酒,这酒保还不是一般的势力眼,敢诳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喝你个痛快。王拓狠狠地想道。
麻烦肯定不会就这么完了,王拓又饮了一壶酒,正在兴头上,却听到扑哧扑哧的扇动声,却是十几头飞兽驮着重甲卫士,将酒楼包围了,为首的却是一个老头,正目光阴冷的瞅向王拓。
“里面的人听着,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束手就缚,接受检查,否则反抗到底,死路一条!”
“噗!咳!咳!咳!”王拓一口酒喷了出去,这质问词咋听得这么耳熟,好像是地球上警察抓小偷时惯用的台词,出自这些人的嘴里太有点超时代了吧!
王拓阴阴一笑,对着外面大喝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面现在被我一面包围了,速速退去,别搅扰我喝酒,否则定让你们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扑哧!咯咯咯……”王拓声音一落,楼下突然传来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