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兴平二年(西元195年),袁绍遣麴义合兵乌桓峭王、刘虞之子刘和共十万兵,破公孙瓒于鲍丘,杀邹丹等二万余人。公孙军数败,只得退走至易京固守。
易地南临易水,公孙瓒令挖壕沟十道环绕,堆积山丘(称“京”)高各五六丈,上筑营驻兵。中心山丘高达十丈,其上建楼,公孙瓒自居,置铁门,呈送文书系绳引上。城内储谷300万斛。被称之为“围堑十重,于堑里筑京”,实乃公孙瓒欲长期固守再相机出击之地。
袁绍来攻时,公孙瓒的界桥别营自度不能自救,而公孙瓒恐自己之兵不肯力战而不肯相救,众人或降或逃。袁绍军已是兵临城下,这时公孙瓒这才终于肯对外求助,公孙瓒派他的儿子公孙续向黑山黄巾军求救,又派其弟公孙范往辽东赵云处求援,他自己又想亲自率兵冲出重围,占据西南山,仰仗黑山军,切断袁绍军的后路。长吏关靖劝谏:“如今将士各怀叛离之心,已无力再战,之所以能固守是顾惜他们的故乡老少,将军乃是他们的主心骨,如能持久坚守,袁绍自然会退兵,四方军队一定又可以会合。若将军现在弃易京而走,军队会失去后镇,易京覆灭指日可待。将军失去根基,流落荒野,怎么成就事业呢?”
公孙瓒于是决定不离开易京,等待救兵,内外夹攻袁绍。
赵云得到公孙瓒的求援书信,便即刻召集众将商讨对策。
“诸君,公孙瓒求援与我辽东,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赵云发问道。
“主公,袁绍狼子野心,一直企图谋我幽州之地,假如公孙瓒战败,袁绍必然对我辽东虎视眈眈,末将以为当救!”赵云军中的新星林冲出列道。
赵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林冲落座。
“主公,末将以为那公孙瓒杀刘虞在先,有违大义,虽然袁绍也是心怀不轨,但他合兵刘和以及刘虞的旧部,出师有名,行于大义,假如我辽东出兵解了易京之围,岂不有违公义,恐遭天下人所指,到时对我辽东,对主公都会大大的不利。故末将议不救。”颜良也是出列道。
“颜良所言不差,不过那公孙瓒与我毕竟有同窗之谊,不救云于心不忍,救之又有诸多弊端,诸君可否有一个两全之策?”赵云颇为无奈道。
“文和,还是你说吧,何举才能最符合我辽东的利益?”最后赵云还是向“毒士”贾诩询问道。
贾诩似乎也是预料到赵云要问及自己,一听到赵云向自己询问意见,不急不慢的站起,对着赵云一拱手,“主公,属下以为这易京当救,也不当救!”
众人一听贾诩之言,皆是哗然,也唯有辽东军中另一大谋郭嘉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就好像贾诩此言与他想说的不谋而合一样。
“文和,你就别打哑谜了,还是具体说说吧。”
“主公与那公孙瓒有同窗之谊,这是小义,但公孙瓒杀害宗室刘虞,刘虞仁厚长者,在北方特别是在异族中素有声望,这是大义。公孙瓒此举无疑是视小利而忘大义,掘井自投。”
辽东众人都提起耳朵听着贾诩的述说,他们知道下面的内容才是真正的重点。
“故出于大义,我辽东不该出手相助公孙瓒,但是……”贾诩霍然间转身说了一个“但是”。
本来文丑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贾诩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身时正好脸冲着文丑,不出意料的,后者被吓的不轻,连退几步,文丑都差点跌坐在地方。
众人见状,都是大笑。
文丑则是老脸一红,骂骂咧咧的大喊一声:“贾先生,你说话能不能不带这样一惊一乍的,幸好我文丑胆子大,换个胆子小的都能被吓出病来!”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坐在首位的赵云也是忍俊不禁,不可他也是知道此时不是嬉笑的时候,伸手制止了众人的笑声,朗声道:“文和,你还是把话说完吧,军情要紧。”
贾诩笑笑,继续说道:“但是诸位有没有想过,那袁绍东攻公孙瓒,有没有来知会我家主公一声,我主乃是圣上亲封幽州牧,顺侯龙将,公孙瓒虽也自封易侯,名义上与我主同级,但实则依旧是归我主节制,这一点方才公孙瓒的使者公孙范也承认了他公孙瓒依旧是我主赵云的下官,下官向上官求救,天经地义。所以即使要惩治公孙瓒,也是由我家主公来,而不是那袁绍。此乃我军当救之理。”
贾诩说到这里,众人才恍然大悟,不过却是依旧不明白贾诩那句“救也不救”是什么意思,这明明是要去救啊!
所以众人还是满脸疑惑的看着贾诩,因为他话还没说完。文丑更是急得不行,在那抓耳挠腮的抓狂:谋士说话能不能都一下说完啊!非要说一半留一半。
“我军虽然要救援,但那公孙瓒始终是我主争霸天下的障碍,如此良机,正好借袁绍之手除掉公孙瓒,故属下议我军可放缓行军,但主公可秘密派遣龙牙精卫快马加鞭赶到易京,观察形势,等那袁绍破城之时,我军再悄然出现,到时袁军攻城疲惫,城破之时一定会放松警惕,我军便可以逸待劳,将那袁绍的大军赶出幽州,混乱之际,那公孙瓒被袁绍杀了也就罢了,假如他未身死,主公可派一亲信,假扮袁军人马,再将那公孙瓒杀了,如此幽州可尽归主公之手。”终于,贾诩将他的计策全盘托出。
贾诩说完,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借刀杀人”之计果然狠辣,贾诩真是不愧有“毒士”之名,不过此计对于辽东,对于赵云似乎也是最好的选择,辽东众将也没有大多的反感。
“末将附议……”
“属下以为此计可行。”
……
轮到文丑发表意见时,文丑讪讪的笑道:“军师话虽然罗嗦,又爱吓人,不过这计策倒是不错,我老丑同意。”
赵云环视众人,见众人都表态赞同,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一直沉默不语是郭嘉身上,“奉孝,你是什么意见?”
郭嘉起身向赵云施礼道:“属下恭祝主公马到功成!”
既然辽东众人都同意了,赵云也是站起,大手一挥道:“如此,那我辽东大军三日之后出发,兵发易京!”
“喏!”
“周仓何在?”
“末将在!”
“你去甄家,将我的晓雪取来,是时候让它上一下战场了!”
“末将领命!”
众人又是大惊,这鬼獒晓雪的战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现在在赵云的调教下,这只昔日从鲜卑二王子和连处驯服的凶残猛兽战力更是提升,扑狼捉虎,凶猛异常,足可抵得上五六个龙牙精卫的战力!当初剿灭辽东公孙之时,赵云都没有带晓雪上战场,可现在赵云却带上了它!
这一次的易京三方会战,赵云是认真的!
公孙瓒,你始终是完成我夙愿的阻碍,昔日的情分早在我赵云与你平分幽州之时还与了你,希望,希望你不要死在我赵云的手下。